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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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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

在場的弟子還有誰不明白他們這是被騙了,紛紛想給這個怪異的靈獸來個狠的。

可是,動不了一點。

偽靈器獸可不會等,它化作一道白光就要逃跑。

在它逃跑的方向,一柄重劍狠狠砸來,它轉頭向右邊飛去。

重劍雖殺傷力大,卻調轉不急。

被定身的弟子急死,你說你沒事定身幹什麽,現在好了吧,沒人攔住這東西。

謝含真結印,扔出幾枚陣旗。

“陣法·控·定。”

空中出現一個小型定身陣,正巧把那白光定住。

重劍一劈,便把白光削成兩截。

定身的弟子:原來是徒手布陣的大佬,打擾了……

幾人湊上去,這偽靈器獸有些像蛇,可以偽造形態,比如它現在雖然斷了,但卻像是一把斷了的仙劍,還發著寶光。

謝含真好奇,把劍柄那一段拿在手裏,發現捏著劍柄和劍身,可以把劍格給拉直,這樣看起來更像一條蛇了。

“嘖,就是這東西讓你們打了幾天?”容秀峨一點都不怕拉仇恨,無差別攻擊所有弟子。

謝含真撈起偽靈器獸給定身的弟子們看:“各位道友,這是偽靈器獸,確實不是仙劍,既然是我和申少宗抓的,那我們就帶走了。”

別的弟子:客氣了,這玩意兒的屍體真沒人想要。

眾弟子紛紛表示應該的。

謝含真解開定身,大多數弟子趕緊捂臉,快速出秘境。

還有一些零散的弟子尚未離開,於是他們就聽到那個徒手布陣的謝大佬說:“你們說是煮湯好呢,還是紅燒?”

弟子們:你是什麽都吃啊?

申時弈:“太好了,又可以吃含真道友做的飯了。”

幽曇第一次吃謝含真做的飯,有點期待:“我都可以。”

容秀峨:“煲個湯,想喝湯!”

白翠微送上一堆藥材:“加點這些可以補根骨。”

弟子們:……好的,這個世界還是瘋了。

這次用的是謝含真的燉鍋。白翠微的藥材都是上好的靈植,藥香撲鼻;偽靈器獸由於喜歡變換形態的關系,肉質鮮嫩可口;幽曇出於第一次品嘗美食,給謝含真加了點靈髓在裏面,鍋裏瞬間靈氣充盈,光是聞一聞都覺得神清氣爽。

熱騰騰的湯一下肚,整個人暖暖的,幾天奔波帶來的不適,都隨之消散。

幽曇吃得臉鼓鼓的:“太好吃了,嗚嗚嗚。”

幾個人圍著湯鍋,美滋滋地喝湯聊天。

一股股暖流流過謝含真的經脈,為她滋養之前自傷的身體,境界又有些恢覆了,雖然還沒有重新回到金丹大圓滿,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沖擊元嬰。

外面看直播的長老們:……

“小徒就愛吃點東西,各位道友見笑了。”沈岱懶懶地倚在椅子上,一臉寵溺,絲毫不覺得見笑。

不多時幾人出現,相互道別,各回各家。

幽曇在傳送的時候化作一條手鏈,悄悄地纏在謝含真的手腕上。

“師尊,你怎麽來啦。”謝含真奔到沈岱身邊,幫他收起椅子,一起往宗門的飛梭那邊去。

“你的玉牌突然消失,我和師叔祖都很著急,師叔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樂正安彎著眉眼,肉眼可見的開心,身邊的周恒也如釋重負。

“多謝樂正關心,周師弟。”謝含真對周恒點點頭。她把之前拿到的冰靈蛇尾遞給樂正安,請他幫忙煉制一柄蛇尾梳子,樂正安欣然同意。

給垂耳兔梳毛,想想就開心。

樂正安是少宗,還要和長老一起安置弟子以及結算他們的積分,見謝含真平安,便和周恒一起離開。

謝含真和沈岱回到淩霄峰,把花瓣交給沈岱。

沈岱摸摸她的頭,推給她一大把丹藥:“你經脈受傷,好好養一下。”

“多謝師父。”謝含真接過丹藥,想了想直接讓幽曇現身過明路。

“師父,這是幽曇,我答應她,要幫她尋人。”

淩霄峰整座峰都是沈岱的,瞞不過去。

沈岱點頭表示知曉,給了幽曇一個出入劍宗的訪客腰牌:“嗯,道友自便。”

幽曇拿著腰牌興致勃勃,說要自己逛逛,謝含真也不攔,只說有事用同伴契約喚她便好。

沈岱轉頭問謝含真:“尋什麽人?可需要為師和宗門幫忙?”

姬長風、碧血幽曇還有那個神秘容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謝含真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這事,暫時還是不要讓師父費心。

“無事,師父,要是我搞不定再找你幫忙咧,你安心養老,本來就活不了幾年了。”之前謝含真很怕沈岱活不久,現在有了碧血幽曇,有了希望,她又開始飄了。

“你個逆徒。”沈岱失笑,故意摔了個碗:“滾回去養傷。”

“好勒。”

謝含真帶著沐風兔兔回了自己的小院。

快速解開九重法陣,小院露出真實面目。

前院種滿了瓜果蔬菜,都是好養活的靈植,中間一條石子小道,道邊有石桌石凳;三間小屋,一間會客,一間休息,一間做飯煉制陣法;後院有個池子,表面結著薄冰,一頭連接淩霄峰的雪水,冰下有些活魚。

“家裏需要這麽多陣法嗎?”沐風兔兔心疼,她到底過的什麽日子。

“陣法進階一次就布置一個新陣法,後來發現可以練習結印布陣,就越疊越多了。”

謝含真不知道他想歪了,笑笑:“而且陣越多,越難繼續疊加,下次想疊更厲害的陣,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

兔兔沈默:“嗯。”

“那個……林沐風。”謝含真雙目放光,艷若桃花,雙丫髻上的配飾晃來晃去。

兔子垂著兩只毛茸茸的耳朵,歪著頭:“何事?”

“我,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嗎?就一下!”

本來受傷的時候還可以一頓亂摸,可是他清醒過來後,氣質淩然,跟之前人形一樣,她都不敢動手了。

兔子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嗯。”

謝含真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

啊,手感和想象中一樣好,毛茸茸的,軟軟的,熱熱的。

她從耳根摸到耳尖,感受到溫熱的脈搏跳動,她情不自禁的揉了揉。

“唔。”兔子蜷縮爪爪,眼睛微瞇。

謝含真擔心自己弄疼了林沐風,但又舍不得放手,暗戳戳地把手放在兔子耳尖:“怎麽了?”

“沒事,你摸完了吧?”兔子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不自在。

“啊,嗯,摸完了。”只能戀戀不舍地放開,然後把手背到身後,手指之間互相搓了搓。

對不起,她真的很像個變/態,但是兔兔也太可愛,太好摸了吧。

林沐風耳朵熱得發燙,臉也好不到哪裏去,絕不能讓謝含真發現。

謝含真看著石桌上的兔兔,坐得端端正正一絲不茍,這很劍修。

“那個,林沐風,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要報告宗門嗎?”

“不急,先調查。”垂耳兔一本正經:“幻境裏,觀雲城有一家藥鋪,掌櫃有壓制半妖血脈的方法。”

“況且,你也要去觀雲城尋姬長風。”

謝含真看小兔嘰嘴巴一動一動的,著實可愛,根本沒聽清林沐風說了什麽。

直到空氣安靜,兔子無奈(?)地看著她,她反應過來:“啊?好的好的。”

“你在看什麽?”

總不能告訴他,她看兔子嘴巴動來動去,在想餵他吃點啥吧。

“啊,我在想,你現在怎麽辦,一直放我荷包裏?”

“……”林沐風:“不必,獸身是因為血脈不穩。”

兔兔輕輕跳了兩步:“狀態恢覆,我們就去觀雲城。”

謝含真點頭附和。

兩人交涉完畢,謝含真將一根胡蘿蔔懟到兔子嘴邊:“吃點嗎?感覺你應該會喜歡。”

“我……”

謝含真突然想起一件事,林沐風每次吃肉都會吐,該不會就因為他是兔子半妖吧。

林沐風覺得有這種可能,然後他發現……

在謝含真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不自覺地吃起了胡蘿蔔。

謝含真噗嗤一笑:“好吃嗎,還有很多,你別著急。”

“不了。”

兔兔放下胡蘿蔔,從儲物空間召喚出他的本命劍。

本命劍繞著兔子飛了好幾圈,幾乎在疑惑自家主人咋變這樣了,隨後默默地變小再變小,變成了兔子那麽高。

兔子爪爪握劍,舞了個劍花,重心不穩,被劍帶倒。

“不是吧,林沐風,這樣還練劍啊?”

謝含真人麻了,這就是馭仙宗大師兄的修煉態度嗎?

“嗯,不可懈怠。”

兔嘰起身,繼續。

這次他穩了很多,一劍揮出,劍氣磅礴,劈掉了謝含真一半菜園。

“……”林沐風呆住,他確實還沒有掌握好兔子身體的靈力流轉:“抱歉。”

謝含真氣壓很低,滿臉難過,欲言又止,

“沒事吧?”沐風兔兔笨拙地跳到謝含真手邊,用兔子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謝含真臉色蒼白,笑得很勉強。

兔子手足無措,伸出一直爪子,按在她手上,呆呆地安慰她:“我賠你。”

“我種了好久的菜園子。”謝含真聲音悶悶的:“林沐風,你讓我摸摸。”

兔子無有不應:“好。”

“這可是你說的。”謝含真露出狡黠的笑容。

林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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