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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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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

現代都市的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映照在距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座高樓公寓裏。

房間被淡淡的光影充滿,空氣中彌漫著清晨獨有的清新與寧靜。屋裏裝飾簡潔而優雅,淺色調的墻紙和家具,給人一種寧靜舒適的感覺。

此刻,床上的蘇鹽帶著熊貓眼罩,嘴角上揚,露出甜美的微笑,嘴唇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著什麽。

偏安房間一隅的原色木制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只精致的覆古鬧鐘,此時正用它清脆的鈴聲喚醒女主人。

她眉頭緊皺,嘟嘟囔囔道:“還有10分鐘呢!”。隨後關了鬧鐘,翻身繼續春秋大夢。

直到10分鐘後,鬧鈴再次響起,她才緩緩摘下眼罩,慵懶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著急忙慌地開始洗漱。

現在租的公寓可是花了她三年時間才換來的,終於不用每天再早起擠地鐵了!還能能多睡一會兒,這種感覺打工人狠狠共情了,好嗎!

走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都市的喧囂立刻湧入房間。樓下的大街,行人和車輛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城市的脈搏在清晨的陽光下開始跳動。她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眼神中充滿著對著熟悉而又乏味的都市生活的無奈和期待。

在這日覆一日的生活中,她心底卻一直有個小小的夢想,從未與任何人講過。她盼望著有一天,能寫出屬於自己的作品,能讓她筆下的每個角色有血有肉,就像真的存在過一樣。

然後,故事可以被更多人喜歡,在自食其力的同時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和生活方式,不再被這都市的喧囂所束縛。

這種想法對她這個寫作的門外漢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然,半年前她就已開始開始行動,而不是空喊口號。在業餘時間寫作,嘗試投稿,但是一直沒有簽約成功。

可是,她怎麽會輕易放棄呢?NO NO NO!在這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繁華都市,還是要有一點自己的節奏的。

一番對話之後,就匆匆忙忙出門了。

最近,手頭的案子很實棘手,加班很嚴重,常常熬到半夜一兩點,早晨又要正常上班,睡眠嚴重不足。

時不時有兩眼一黑的情況,所以再著急趕時間,也要帶點東西路上吃。

拿了洗漱前熱好的牛奶和土司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忙忙騎著小電驢出門了。

正當她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猛然間眼前一黑,來不及反應,一瞬間天旋地轉,應聲倒地。頭重重地摔在地上,耳邊轟鳴聲不斷,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身上還伴有強烈的疼痛感。循著啜啜的哭泣聲,偏過頭去,看到旁邊正在低聲抽泣的小姑娘。

眼前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眼角的淚痕還清晰可見。

霎時間,還沒等她反應,腦袋一緊,陣陣眩暈,原身的記憶不斷湧現出來。

原來,丞相府嫡女蘇鹽在調查父親通敵叛國冤案真相時,被奸人所害,溺水而亡,含冤而死。

原本擁有高強武藝的她,此前也被下毒,武功盡廢。不然,區區溺水,怎會要了她的性命。

“小姐,您終於醒了!海棠快被您嚇死了!嗚嗚嗚……”海棠在一旁高興地說著,眼角還流下了淡淡的淚痕。

此刻,她聽著小姑娘方才說的話,看著眼前的海棠,有些楞神。

記憶中,海棠從水中救出蘇鹽後,為保護她,獨自引開刺殺她的人,最終敵不寡眾,被殺身亡。這個小姑娘真是忠心耿耿,不枉平時對她這麽好。

眼前的種種跡象表明,她,穿越了!好玩!

哇,這不就是她常見的穿越劇嘛,看她如何手撕綠茶,陳奸除惡!快意江湖!太爽了!一切工作的煩惱被她拋諸腦後。

這簡直就是現成寫作素材啊!完美!

既然,她穿越過來了,就要替原身查明真相,洗清冤屈,保護海棠。等穿回去之後,把原主的故事寫出來,這不就成了嗎?想到這,她嘴角上揚,如果不是極力控制,右手很掐左手,恐怕早就笑出聲了。

她剛準備開口安慰海棠不要擔心,打算讓她去找救兵時。誰知,嗓子如刀割一般,疼痛難忍,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海棠見狀,一時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角的淚珠眼見就快下來。

她看著滿心擔憂的海棠,些許內疚。輕輕拍拍海棠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等等,這是在哪,想起來了,此刻海棠剛把原主從湖中救出,在郊外一處廢棄的茅草屋養傷,不久,殺手就會將這裏團團包圍,必須立馬找人解圍,度過難關。

此時,還有一人可以救她,義兄蘇楠。並且此處,距離他的宅子不遠。算時間,他也該游歷歸來,想必剛到宅子不久。

據原主記憶,當海棠為救蘇鹽犧牲後不久,蘇鹽也死於刺客之手。當在途中聽到蘇府滿門遇害時,就匆忙返程。雖然星夜兼程,但他還是遲來一步,等待他的只有冰涼的屍骨。蘇楠,悲痛欲絕,看著曾經心心念念的愛人和她的家人喊冤枉死,誓死要手刃幕後之人,為其報仇。

這會兒既已穿越,距離刺客殺過來,還有半天時間,來回的腳程應該可以夠用。相信他,看到蘇鹽的貼身近侍海棠滿身是血地找到他時,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接著,用手比劃著讓海棠找蘇大夫來幫忙看看她的嗓子。

海棠眉頭一緊,有些差異,疑惑地說道:“小姐,蘇大夫不是外出游學去了嗎,此刻應該不在宅子中吧。”

事態緊急,顧不得解釋那麽多。蘇鹽立馬示意,之後在解釋,先讓她去蘇宅喊人幫忙。

海棠雖有疑惑,但也十分信任她的這位主子,遞給她一杯水之後,就迅速出門了。

現在,她只要拖時間,等到蘇大夫趕來救她就可以。

半個時辰後,木屋外面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傳來。透過窗邊縫隙,她看到一群臉蒙面罩、手拿利劍黑衣人將她所在的木屋團團圍住。

不好,刺客來的時間提前了,算時間,這會兒海棠還有一刻鐘才能到蘇宅。她必須拖住時間,等來蘇楠。

蘇鹽知道,父親案件的背後之人,派人刺殺她,要趕盡殺絕。

既然如此,那她就會會這幫黑衣人。

正在思考間,黑衣人已經破門而入,劍指蘇鹽。

黑衣人手持劍,寒光一閃,刺入眼簾。借著劍上寒光,她看到自己此時的容貌,憔悴不堪。

於是,計上心頭。

她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翻身下床。匍匐著,慢慢爬到其中一個領頭人跟前,抓著他的腿不放,可憐求饒,聲淚俱下,梨花帶雨。

試問誰家好人見了,不心生憐惜之情。

領頭人,眉頭一蹙,眼睛一瞥,嫌棄地將她一腳踢開。這一腳著實不輕,蘇鹽有些吃痛,口吐鮮血。

“一介罪臣之女,死到臨頭了還在心存僥幸,哼!還以為自己是丞相府嫡小姐呢!”領頭的黑衣人輕蔑地說道。

蘇鹽並沒有放棄,再次艱難地爬到男人腳前,哀聲懇求。男人有些不耐煩了,惡狠狠地對她說:“都死到臨頭了,蘇小姐也不用再搖尾乞憐了。咱們來個痛快點兒的,一別兩寬,我也好去交差!”。

額頭上冒出一排密密麻麻黃豆大小的汗珠,剛剛的一腳正好踢在了她受了傷的腹部。她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跟黑衣人僵持著,著急地等待著海棠和蘇大夫的出現。

她在心裏暗暗地給自己加油打氣,一定要撐住。

為了拖延時間,蘇鹽不得不出此下策。緊盯著領頭的黑衣人,眼神暗示,開始緩緩的脫下外衣。

男人見狀,戲謔地說道:“不愧是相府嫡女啊,就是識時務,能屈能伸!”

黑衣人一動不動地看著蘇鹽手上的動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她的體力也快要消失殆盡,就在她虛弱地快要暈死過去,“嗖嗖嗖”的幾聲,眼前的黑衣人盡數中箭倒地,瞬間而亡。

見狀,心中始終懸著的心可以安心地下來了,她不禁暗暗想到:海棠這丫頭腿腳挺快的嘛,果然沒讓我失望。這蘇大夫幾年不見,武功大漲啊,何時練得一手好箭。

漸漸地,她眼皮越來越重,暈了過去。

此時,木屋外面的竹林裏面,一道犀利的眼神閃過。一雙深邃的眸子正註視著木屋,裏面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躺在幹凈敞亮的房間裏面。身上的傷口也不痛了,全身松快了不少。一旁的海棠見狀,連忙喊著:“太好了小姐,您醒了!我這就去喊蘇大夫!”。

不等她開口,就著急忙慌地推門而出,找蘇大夫去了。

沒一會兒,一位身著白衣,手拿蒲扇的翩翩少年朝著蘇鹽緩緩走來。只見,這少年頭發烏黑發亮,眉毛濃密,眼神剛毅但又不失溫柔。

幾年不見,蘇大夫早已褪去臉上的青澀,舉手投足間顯得更加穩重謙遜。

她率先開口道:“好久不見啊,蘇大夫!”

蘇楠疾步走到床邊,眼中滿是溫柔,卻又夾著幾分狠戾。

他只是外出游歷剛一年,京城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最敬重的養父養母被通敵叛國之罪滿門抄斬,如今只剩下一個孤女在世,若非一接到府中家丁消息就迅速往回趕,說不定此時,鹽兒都不知身處何處呢!

想到這,蘇楠心裏十分愧疚,拳頭緊握,心裏暗暗發誓。從今往後,一定會保護好鹽兒,護她一世周全。查明真相,還蘇府一個公道。

隨後,眼睛一轉,眼神又恢覆了剛剛的溫柔。輕聲地開口道:“鹽兒,現在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疼嗎?”

蘇鹽隨即開口道:“挺好的,幾年不見,義兄醫術不錯啊,傷的這麽重,都給救回來了!”

蘇楠眉頭緊蹙,眼眶微微泛紅,薄唇一呡,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這段時間,鹽兒受苦了!”並沒有接她剛剛的寒暄。

她隨即安慰道:“沒事兒的義兄,能被你救出來,還活著,我就很知足了!”

“況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我一定會查清真相,還父親和蘇府上下一個清白的!不過,這不還得尋求你這位大仙兒的幫助嘛!”

蘇楠突然一怔,好似聽到什麽重要的信息,但立馬就又恢覆了剛才平靜的神情。

語氣堅定地對她說:“鹽兒,我一定幫你查清真相,護你周全的!”。

看著突然嚴肅的蘇楠,她也立馬收起先前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經地說道:“蘇楠,我相信你會幫我的!”。

“只是……既然你要想幫我的話,可否先教我習武啊,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嘛。這樣,再遇到危險時,我也好保護自己。如何?”她支支吾吾說道。

蘇楠沒有立即回覆,而是伸手幫她把起了脈,好一會兒後,說道:“身體倒是沒什麽問題了。奇怪的是,你身上中的劇毒沒有了。我記得三年前,你身中劇毒,武功盡廢。可如今來看,這脈象倒是像從未發生一樣,身體底子好得很。”

她心裏暗笑到,我可是來自21世紀的蘇鹽,可不是南梁的蘇鹽。

為了不讓蘇楠起疑,假裝說道:“是嗎,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真的,三年前的劇毒居然解了!”

蘇楠假意哀怨她沒心沒肺,但眼神從未離開過她身上。

轉而寵溺地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有一個前提。不許偷偷加練,在沒有練好武功之後,也不可以偷偷溜出府去,知道嗎?還要定期找我覆查,確保萬無一失!”蘇楠臉上面帶愁容。

眼見蘇楠終於松口,她心裏暗暗慶幸。幸好剛剛蘇楠沒有深究,不然露餡兒就。好了,既然蘇楠同意了,就要盡快開始了,她可是等不及了。

立馬開心地點頭。嘰嘰喳喳,又跟蘇楠說了很久。

看著眼前深處困境,依然開朗樂觀的女孩兒,蘇楠一時間楞了神,思緒瞬間被拉回那一年的冬日,仿佛又看到十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小蘇鹽。

只是,十年前,蘇楠還不姓蘇,而是名喚作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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