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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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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她的

葛褚低下了頭,心裏五味雜陳,她低低的笑,擡頭微笑著許蘊說:“你就是我,你看到了嗎?訣聲,他是你的任務,但這也本就是你的責任。”

又看了看在一旁草席上坐著的訣聲,末了,她又一字一頓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不分彼此。”

許蘊不這麽認為,她來的這裏純屬意外,她本意不是想來,自己被逼無奈又要照顧一個小孩兒只因葛褚最後的念想。

事到如今,葛褚是怎麽回來的,她也不了解,自己穿的就是她的靈魂,這誰知道呢?

微風柔和,吹動了倆人的頭發,此時相望不相聞,氣氛是柔和的,是溫馨的。

腦海閃過一個重要的事,訣聲的毒怎麽辦嘛?!

“那你可知,訣聲因為你的幻陣,中了渙毒,你說,怎麽解?”葛褚一字一句說,絲毫不留餘地。

渙毒,乃葛褚所創,解法,自是她知道,除她一人,別無他法。

精神渙散中的渙,乃就是此毒的主效果,中毒的人,會呆若木雞,嚴重的,可能會造成精神失常。

葛褚對此不感到驚訝,她早就會料到這個結果,畢竟,誰能逃的過她的幻境。

“至於解法,倒也不是什麽珍惜藥材,不過是回魂草,加上紫靈芝煉制的五品丹藥——煥丹。”

顧名思義,煥,煥然一新,自然會解的了渙毒。

但若是想找到這些藥材,乃是難上加難,葛褚不過一個從未了解過的人,怎可知道呢。

好歹也是個好學生,一點就通,在這方面,應該一樣的吧。

葛褚將這些前因後果通通一字不落都說了出來,至於回魂草,呵,出現最普遍的地方,自是冥界。

也就是這個地方,陰氣重,鬼怪出沒就是常規,所以回魂草這東西,說難倒是難,但葛褚也本就是鬼魂,因某種介質成了鬼仙,但本質就是鬼。

這也是葛褚覺得容易的地方,她甚至可以助她一把。

葛褚和天妤薦不一樣,天妤薦可謂是魂飛魄散,再無生還可能,但是葛褚不一樣,她只是給自己下了一個血咒。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同任何一個人講,她也不曾有過機會說,沒有人會對自己太狠,包括葛褚。

約期血咒,就是到時必解,葛褚定的期限是二十年內有效,時間一過,高子陌,及葛褚,都會轉世輪回。

葛褚終究是沒有下定死心。

事歸正題,許蘊聽完她的解析之後,便有些慌了神,冥界啊,全都是鬼魂啊,她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會不害怕?

她把自己的惶恐都寫在了臉上,葛褚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並不是笑許蘊的懦弱,許蘊也並不懦弱,她很勇敢,至少在葛褚這裏她是那般覺得的。

笑的是她的勇敢,她的可愛。

“我會助你,但僅此一次,我的時間並不多。我只有兩年時間,我怎麽回來的,你不需要知道。”

這都不重要,許蘊聽到她會幫助自己不免有些小激動和期待,但也是有些不自在,這一段時間可能要和自己一摸一樣的人待在一起。

可能會有些不自在吧。

現在又有問題了,她們該怎麽樣去冥界呢?葛褚會有辦法的,在仙君以上的級別大差不差就可以打開通往六界的門。

許蘊也站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大概就是訣聲旁邊一點的地方吧。

坐在那裏,空氣有些沈默了,這時許蘊才發覺到外面天晴了,日光下射,思思照在了屋內。

葛褚依然是那副樣子,微笑看著天空,身形時隱時現。許蘊也察覺到了,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蹙眉,忍不住問:“你…”

話還未脫口,原來葛褚已經看向了她,堵住了許蘊的餘言:“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現在也是一個虛體狀態,且只有你一人可看到,沒什麽好驚訝。”

說到最後,她的頭低下了,許蘊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可以猜測,葛褚很悲傷。

“我們去冥界不宜帶著訣聲,你也知道,那裏陰氣重,他不適合去。所以你需要將他找一個人托付。”

這對許蘊來說好辦,她心裏立馬就有了一個人選——譚祈,這倒是一個好人,會醫術,又剛剛和許蘊結了朋友,想來也是認識天妤薦的人。

這個想法非常奈斯,只是現在不宜出門,雖說在外還有日光,但大約也是臨近傍晚時分了。

天空不在是以往的藍色,而是害羞的紅暈,火燒雲。

許蘊看著外邊,對著她說道:“你可以叫我許蘊,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屬於我的名字。”

“而葛褚,那是你的名字,屬於你的,就是你的,沒有人能搶走,無人可撼動。”

明事理的人,乃人上人。

葛褚目光裏帶有欣賞,也有光芒,裏面清晰的透出了許蘊的面部,那張和自己一摸一樣的臉此時特別耀眼。

葛褚嗎……

這,還能屬於她的名字。

這已經不重要了。

許蘊想到先前天妤薦的信裏有說到:“還有一個令牌,有了這個,你可以自由出入六界。”

信上的內容大概也就是這樣說的了,許蘊好像想起真的似乎有這個令牌。

剛好箱子就在自己的旁邊不遠的地上靜靜躺著,許蘊緩緩起身走去,迅捷的打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塊金閃閃的令牌。

奇怪,先前倒是不見。

拿起令牌握在手心,沈甸甸的。上面刻的字是“門”門間還有一個微小的圓圈。

許蘊左看右看,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麽用,便想請教一下葛褚。

自己還是有點笨的,但她也想反駁一下,這個世界許蘊又沒有特意做過了解。

把令牌遞在了葛褚面前,她似乎在休息,雙手抱胸,閉著眼,微風輕起吹起她的一綹頭發。

許蘊見狀將手收了回來,不想打擾葛褚休息,她想起訣聲似乎有很久沒吃東西。

拿出一個辟谷丹給他吃下後,就靜靜的看著他。

“你爹真不中用啊…”她忍不住吐槽道。

訣聲聽不懂她是什麽意思,他看起來眼神有些渙散,許蘊心裏不由得擔心起來,如果訣聲還沒升仙就死了怎麽辦?

系統會不會直接把她給送回去呢,許蘊心裏竟然升起一個壞念頭,但也只是想卻不敢做。

天色漸漸被黑幕籠罩,靜的想一潭死水,似乎所以的生靈都睡了,一切都顯得那麽安謐。

訣聲已經睡著,一襲困意籠罩著許蘊,她也好奇葛褚是怎麽保持這個姿勢不動睡著的,她不累嗎?

令牌的事也只好明天再問了,許蘊覺得明天去找譚祈一趟,看他會不會幫忙照顧一下訣聲。

……

一夜正常。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麽柔和,許蘊醒來時已經天亮了,周圍很寂靜,除了自己剛動的一下發出的清脆響聲。

她不禁感嘆自己可真能睡,自己是怎麽讓公司不把自己給開了的,笑話,明明是自己有實力好嗎?

我這樣的人人家都搶著要呢!葛褚心裏想著,察覺到身邊好像有張紙條,她起身坐起,打開了那張紙條:

許蘊,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想個辦法將訣聲安排一下,我們在正午集合。

讀完後,許蘊搖搖頭,抱起了訣聲,從香囊裏拿出一個傳送符。

一番操作之後,許蘊及訣聲被傳送到了清城的城門內部,裏面的人看到突然出現的人視若無睹。

許蘊也沒想理他們,徑直向那個醫館走去。

只不過這次沒有前幾次走的著急,她的步伐很沈穩,只因許蘊想熟悉一下清城的環境。

走到一個府邸面前,許蘊放慢腳步,那是之前的訣府,擡頭望向屋頂,有些破敗了,甚至沒人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只知道訣府的人全都死了。

話說過來,許蘊也算半個是訣聲的弒父仇人,他以後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降自己殺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之後,許蘊繼續向前走。

……

醫館門前——

許蘊輕步走進去,掌櫃的一眼就看到了她,連忙點頭哈腰道:“姑娘,您來找譚公子?”

許蘊點頭,想起剛見面時自己扇了人家一巴掌…

隨著掌櫃走到了先前屋子的外邊,掌櫃笑眼咪咪的對許蘊說:“譚公子許是在休息,您輕敲門便可。”

咚咚咚——

白皙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敲打著房門,手指都有些疼了,是因為剛剛開始敲打幾下沒有響應,許蘊有些不耐煩了,便加重了力道。

敲打十幾下後還是沒人來開門,許蘊發覺身邊人有些憋笑的意味,便有些明白。

這倆人,耍我呢!

直接許蘊狠狠瞪了一眼掌櫃,他便老實,微微彎腰走到許蘊的身後。臉上也恢覆正常。

捋了捋袖子後,許蘊一手抱著訣聲,往後退了一步。

埪!

門打開了,是許蘊踹開的,其間還伴隨著一陣痛呼。

原來譚祈一直在門後聽著她倆的談話,只是到了最後臉便貼在了門上,他還沒想到許蘊會這麽粗暴。

一步一步靠近躺在地下的譚祈,許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其後緩緩蹲下,視線從未有過離開他。

許蘊突然笑了起來,她笑譚祈躺著這地上滑稽的樣子,心裏又暗道活該活該!

伸出自己白皙有纖細的手,欲拉他起來,但譚祈不敢,他非常確信眼前人不是天妤薦,天妤薦是溫柔的化身。

在許蘊來之前,譚祈就料到她會來,興許是以為許蘊不願承認自己是天妤薦且扇了自己倆巴掌而記恨她,便合掌櫃串通好了的。

見他不接受自己,許蘊輕哼一聲,收回手,徐徐站起。

她陰陽怪氣的看著掌櫃,一邊指著譚祈白衣身下躺著的地板,微蹙眉,有有些假假的疑惑。

“你們這裏的地板很吸引人嗎?為什麽譚公子一趟就不想起了?還是…這是他的特殊癖好?”

說完還咦了一聲搖搖頭。

譚祈看不下去,雙手緊握,像是忍著心中那股氣,緩緩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素凈白衣上的灰塵。他也真的是宛如嫡仙降世,興許是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

但就是有一方面許蘊不太喜歡,就是他性格有些賤啊,兩人夜都是恨對方恨的牙癢癢。

譚祈也並不是真的痛恨許蘊,只是他和天妤薦有些時間不見了,許是500年,許是1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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