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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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說是叫秦觀月進去，但進來的人卻不只他一個。
池清隨緊跟其後，就差沒把“我也想聽聽是什麽事”寫在臉上了。
千緒早已被磨得沒脾氣，她坐在窗邊，屋外桃花翩然落下，被風揚進室內。
“皇室和離雲堂都出現了問題。”千緒是看向秦觀月說的，“我懷疑不僅是他們，其他門派也定然出事了，只是這變端不明顯。”
秦觀月很快了解了她的意思，“看來他們已經動手了，沒有線索？”
“有。”千緒將那晶瑩剔透的石頭拿出，“這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池清隨眉頭一緊，秦觀月將那玩意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有點眼熟，好像在哪本古籍中見過。”
“你會看書？”
“……”
千緒:“皇室將古籍翻遍，也未曾尋到這東西的半分信息，你在哪本書上所見？”
秦觀月冥想一番，說:“很早之前了，在魔宮，那書籍裏的字跡寥寥無幾，但卻有記錄一件東西與這石頭相似，好像叫什麽……通界碎片？記不太清了，這玩意哪來的？”
“皇室給的。”千緒往後依著，半邊身子靠在那窗戶邊，說:“通界碎片，我還真不了解。”
但光是聽名字，她大概知道這東西的用處了。
秦觀月:“所以，你又要走了？”
池清隨一聽急眼了，“師尊才回來，又要走，那些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不好嗎？”
千緒也不大樂意管，然而歸根結底還是她的問題，總不能叫無辜之人替她受罪。
“阿隨，你和我一塊去。”千緒朝少年拋出橄欖枝，“如何？”
池清隨笑道:“好，如果師尊帶我，那自然是要去的，咱們去哪？”
“魔域。”
“魔域？”
“對。”千緒緩緩說:“找魔尊容九旒。”
“？？？”池清隨:“……”
秦觀月憋著笑，“對啊，這事問問他吧，說不一定人家比我們知道得多呢。”
千緒看著小徒弟臉上五光十色，繼續說:“我與他有過些許交情，說不一定他就樂意幫我。”
幫是肯定幫的，池清隨恨不得自己和她鎖在一塊，但是這種情況還是有待考慮。
“怎麽樣阿隨。”
池清隨改口道:“我修為不怎麽樣，去了怕是也連累師尊。”
千緒繼續逗他，“不會，你已經很厲害了。”
池清隨:“最近我修行到了瓶頸期，可能要靜休。”
千緒:“那等你休好了再去。”
池清隨不死心，“念禾師姐一人留在水幽居怕是太過清冷，我還是留下來陪她，就不給師尊添亂了。”
本以為千緒會繼續堅持，不想那人垂眼沈思一番，說:“好吧，那我也不勉強你。”
池清隨剛松口氣，就聽到她又說:“你和念禾……倒也不是不行。”
“……”
池清隨張了張口，“啊？”
千緒一副早已看穿的模樣，“按照世人的年紀，你如今的年紀也夠了。”
池清隨:“啊……？”
秦觀月憋得難受，又不敢笑出聲，肩膀止不住顫抖。
“罷了，待此事解決，我會替你詢問她的意思。”
池清隨腦子瘋狂旋轉，在“自己聽錯了”和“她誤會了”之間掙紮良久，終於確信不是自己耳朵的問題，“不是……師尊你誤會了。”
“喔。”千緒明顯不信，隨口敷衍了一句，又錯開話題問憋著笑的魔尊，“你就不必跟著去了。”
池清隨:“……”
正忍得難受的秦觀月忽然被點到，渾身一激靈，問:“為啥，我修為高又不會連累你，也沒有怕誰誰誰一人太過冷清，我為什麽不能去？”
池清隨:“……”
滾。
千緒樂得看他們二人互掐，說:“仙門諸事皆由寒錚打理，他分身乏術，我讓你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那人再次出現，至少兩人的勝算會大些。
“好吧。”秦觀月一攤手。
他擔心千緒沒錯，但信任大於擔憂，渡劫期都挺過來了，世上已沒有什麽事能難倒這位仙門祖師，更何況千緒本身就非定數。
千緒看向池清隨，刻意放緩了語調，“我待會便啟程去魔域。”
池清隨乖巧點頭，那他也馬上啟程。
千緒看著這人淡然的模樣，若不是自己早已知曉小徒弟的身份，還真就被他忽悠過去了。
“那師尊一個人去？”
“不是。”千緒道:“林掌門給我指了個人。”
池清隨一聽，如大難臨頭，“誰？可靠嗎？修為怎麽樣，不會是個拖油瓶吧，我認識嗎？”
千緒笑了，“林掌門安排的人自然可靠，你也認識的，林欲。”
又是這個人！
池清隨在這五年裏沒少與林欲打交道，林寒錚照看他，在將林欲帶於身邊後也時常安排林欲前來探望。
他們大多時候都只是互相恭維兩句，話說得不多，但都知道相互之間的不喜歡。
他忘不了那人五年前信誓旦旦說要拜千緒為師，那事千緒沒告訴他，可還是被他知道了。
師尊是他的，怎麽能叫旁人搶了去。
“林欲師兄深得掌門喜愛，我覺得掌門離不開他。”池清隨牽強道:“要不換個人？”
千緒挑眉一笑，“換阿隨嗎？”
池清隨認命，“那還是林欲師兄吧。”
“嘖嘖嘖，稀罕呀。”秦觀月非要懂裝不懂，“你平日裏不是巴不得跟在她身邊，怎麽今兒轉性了？那誰誰真比你師尊重要？”
你閉嘴。
“……”池清隨此刻真想堵上這人的嘴，“秦又見，你真是人如其名。”
秦觀月看看他，半響道:“你罵我？”
千緒已經沒有去聽兩人對話了，她依在窗邊，伸出手迎著輕風接下落花。
“通界碎片。”她輕聲道:“若是能收集起來，也不錯。”
秦觀月大大咧咧坐下，仰著身子問:“你知道這個東西？”
“未曾了解，但是從前知道的東西與之相似。”
神芝界是所有位面之最，可以通向所有位面，所以這通界碎片在那並不常見，卻也有聽人提起，不過是換個名字罷了。
“這通界碎片究竟是個什麽玩意？”秦觀月橫躺著，頭搭在窗邊，瞇著眼問:“難不成是什麽高級貨？”
池清隨:“這你都不知道，笨死了。”
千緒:“應該是連接各位面的法器，如果我猜得沒錯，收集所有的碎片便可通往上界，當然亦可關閉通道。”
秦觀月恍然大悟，“所以你想？”
“沒錯，試一試。”
“難怪。”秦觀月:“說不定有作用呢。”
池清隨“……？？”
“那這與那容九旒有什麽幹系？”秦觀月故意提高嗓音問。
但其實他也是真不知道這與容九旒有何幹。
千緒當然不會說容九旒曾經通往上界，於是只能胡諂，“他是魔尊，雲霄界大亂，魔域也逃不過，合作是最好的法子。”
一側的池清隨不由自主點點頭。
“那你就確定他一定會合作？”秦觀月裝模作樣問。
千緒陪著他演，說:“這事阿隨最清楚。”
突然被點名的池清隨:“？！！！”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差點便要袒露身份。
千緒:“我曾讓阿隨替我送過一份禮。”
池清隨楞了楞，眨了眨眼，“啊……對，我記得是有這事。”
千緒施施然道:“他既收下了我的禮，也沒理由拒絕，若是當真拒絕的話，那我只能另尋他人了。”
池清隨硬著頭皮說:“我送禮那次得見魔尊，他為人正直善解人意，對師尊的禮物也十分滿意，想來是不會拒絕師尊的。”
千緒被這波王婆賣瓜給逗笑了，“為人正直善解人意”這幾個詞是怎麽與威風凜凜的四代魔尊沾邊的？
秦觀月則是被他這厚臉皮驚到，這人是怎麽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毫無違和感的？
池清隨敏銳地發現這兩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難不成是他誇得太過了？
不會吧，他還要在師尊面前樹立好形象呢。
“咳咳。”千緒偏過頭低聲咳嗽，輕薄的身子無聲抖動。
“師尊？”池清隨嚇了一跳，“您怎麽了？是不是傷還沒完全好？”
千緒:“……”
她能說自己是想笑卻不能笑憋出來的嗎？
“沒事，陳年舊傷。”
“那怎麽成。”池清隨是真的慌了，眉心擰作一團，“我去尋掌門。”
千緒抓著他手腕，“林掌門事務繁忙，就不打擾他了。”
池清隨:“那我去請……問泠上尊？”
問泠上尊本人尷尬一笑，“上尊修行呢。”
池清隨嘟囔道:“還修行呢，怕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千緒無奈笑了笑，難為小徒弟如此討厭還為她想出這個法子。
“我知道沒事。”千緒道:“不信你探一下？”
池清隨裝模作樣探了一番，卻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千緒下意識擡手打算揉揉他的長發，想起徒弟大了，此舉不合禮數，手僵在半空。
池清隨很自在地迎了上去，蹭著她手心說:“魔域我去不了，師尊多保重，等過幾日我再去尋您。”
到時候再換個馬甲才是。
千緒無意拆穿他，只是順手揉著小徒弟柔軟的發絲。
這馬甲一事，當真還是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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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叫秦觀月進去，但進來的人卻不只他一個。
池清隨緊跟其後，就差沒把“我也想聽聽是什麽事”寫在臉上了。
千緒早已被磨得沒脾氣，她坐在窗邊，屋外桃花翩然落下，被風揚進室內。
“皇室和離雲堂都出現了問題。”千緒是看向秦觀月說的，“我懷疑不僅是他們，其他門派也定然出事了，只是這變端不明顯。”
秦觀月很快了解了她的意思，“看來他們已經動手了，沒有線索？”
“有。”千緒將那晶瑩剔透的石頭拿出，“這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池清隨眉頭一緊，秦觀月將那玩意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有點眼熟，好像在哪本古籍中見過。”
“你會看書？”
“……”
千緒:“皇室將古籍翻遍，也未曾尋到這東西的半分信息，你在哪本書上所見？”
秦觀月冥想一番，說:“很早之前了，在魔宮，那書籍裏的字跡寥寥無幾，但卻有記錄一件東西與這石頭相似，好像叫什麽……通界碎片？記不太清了，這玩意哪來的？”
“皇室給的。”千緒往後依著，半邊身子靠在那窗戶邊，說:“通界碎片，我還真不了解。”
但光是聽名字，她大概知道這東西的用處了。
秦觀月:“所以，你又要走了？”
池清隨一聽急眼了，“師尊才回來，又要走，那些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不好嗎？”
千緒也不大樂意管，然而歸根結底還是她的問題，總不能叫無辜之人替她受罪。
“阿隨，你和我一塊去。”千緒朝少年拋出橄欖枝，“如何？”
池清隨笑道:“好，如果師尊帶我，那自然是要去的，咱們去哪？”
“魔域。”
“魔域？”
“對。”千緒緩緩說:“找魔尊容九旒。”
“？？？”池清隨:“……”
秦觀月憋著笑，“對啊，這事問問他吧，說不一定人家比我們知道得多呢。”
千緒看著小徒弟臉上五光十色，繼續說:“我與他有過些許交情，說不一定他就樂意幫我。”
幫是肯定幫的，池清隨恨不得自己和她鎖在一塊，但是這種情況還是有待考慮。
“怎麽樣阿隨。”
池清隨改口道:“我修為不怎麽樣，去了怕是也連累師尊。”
千緒繼續逗他，“不會，你已經很厲害了。”
池清隨:“最近我修行到了瓶頸期，可能要靜休。”
千緒:“那等你休好了再去。”
池清隨不死心，“念禾師姐一人留在水幽居怕是太過清冷，我還是留下來陪她，就不給師尊添亂了。”
本以為千緒會繼續堅持，不想那人垂眼沈思一番，說:“好吧，那我也不勉強你。”
池清隨剛松口氣，就聽到她又說:“你和念禾……倒也不是不行。”
“……”
池清隨張了張口，“啊？”
千緒一副早已看穿的模樣，“按照世人的年紀，你如今的年紀也夠了。”
池清隨:“啊……？”
秦觀月憋得難受，又不敢笑出聲，肩膀止不住顫抖。
“罷了，待此事解決，我會替你詢問她的意思。”
池清隨腦子瘋狂旋轉，在“自己聽錯了”和“她誤會了”之間掙紮良久，終於確信不是自己耳朵的問題，“不是……師尊你誤會了。”
“喔。”千緒明顯不信，隨口敷衍了一句，又錯開話題問憋著笑的魔尊，“你就不必跟著去了。”
池清隨:“……”
正忍得難受的秦觀月忽然被點到，渾身一激靈，問:“為啥，我修為高又不會連累你，也沒有怕誰誰誰一人太過冷清，我為什麽不能去？”
池清隨:“……”
滾。
千緒樂得看他們二人互掐，說:“仙門諸事皆由寒錚打理，他分身乏術，我讓你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那人再次出現，至少兩人的勝算會大些。
“好吧。”秦觀月一攤手。
他擔心千緒沒錯，但信任大於擔憂，渡劫期都挺過來了，世上已沒有什麽事能難倒這位仙門祖師，更何況千緒本身就非定數。
千緒看向池清隨，刻意放緩了語調，“我待會便啟程去魔域。”
池清隨乖巧點頭，那他也馬上啟程。
千緒看著這人淡然的模樣，若不是自己早已知曉小徒弟的身份，還真就被他忽悠過去了。
“那師尊一個人去？”
“不是。”千緒道:“林掌門給我指了個人。”
池清隨一聽，如大難臨頭，“誰？可靠嗎？修為怎麽樣，不會是個拖油瓶吧，我認識嗎？”
千緒笑了，“林掌門安排的人自然可靠，你也認識的，林欲。”
又是這個人！
池清隨在這五年裏沒少與林欲打交道，林寒錚照看他，在將林欲帶於身邊後也時常安排林欲前來探望。
他們大多時候都只是互相恭維兩句，話說得不多，但都知道相互之間的不喜歡。
他忘不了那人五年前信誓旦旦說要拜千緒為師，那事千緒沒告訴他，可還是被他知道了。
師尊是他的，怎麽能叫旁人搶了去。
“林欲師兄深得掌門喜愛，我覺得掌門離不開他。”池清隨牽強道:“要不換個人？”
千緒挑眉一笑，“換阿隨嗎？”
池清隨認命，“那還是林欲師兄吧。”
“嘖嘖嘖，稀罕呀。”秦觀月非要懂裝不懂，“你平日裏不是巴不得跟在她身邊，怎麽今兒轉性了？那誰誰真比你師尊重要？”
你閉嘴。
“……”池清隨此刻真想堵上這人的嘴，“秦又見，你真是人如其名。”
秦觀月看看他，半響道:“你罵我？”
千緒已經沒有去聽兩人對話了，她依在窗邊，伸出手迎著輕風接下落花。
“通界碎片。”她輕聲道:“若是能收集起來，也不錯。”
秦觀月大大咧咧坐下，仰著身子問:“你知道這個東西？”
“未曾了解，但是從前知道的東西與之相似。”
神芝界是所有位面之最，可以通向所有位面，所以這通界碎片在那並不常見，卻也有聽人提起，不過是換個名字罷了。
“這通界碎片究竟是個什麽玩意？”秦觀月橫躺著，頭搭在窗邊，瞇著眼問:“難不成是什麽高級貨？”
池清隨:“這你都不知道，笨死了。”
千緒:“應該是連接各位面的法器，如果我猜得沒錯，收集所有的碎片便可通往上界，當然亦可關閉通道。”
秦觀月恍然大悟，“所以你想？”
“沒錯，試一試。”
“難怪。”秦觀月:“說不定有作用呢。”
池清隨“……？？”
“那這與那容九旒有什麽幹系？”秦觀月故意提高嗓音問。
但其實他也是真不知道這與容九旒有何幹。
千緒當然不會說容九旒曾經通往上界，於是只能胡諂，“他是魔尊，雲霄界大亂，魔域也逃不過，合作是最好的法子。”
一側的池清隨不由自主點點頭。
“那你就確定他一定會合作？”秦觀月裝模作樣問。
千緒陪著他演，說:“這事阿隨最清楚。”
突然被點名的池清隨:“？！！！”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差點便要袒露身份。
千緒:“我曾讓阿隨替我送過一份禮。”
池清隨楞了楞，眨了眨眼，“啊……對，我記得是有這事。”
千緒施施然道:“他既收下了我的禮，也沒理由拒絕，若是當真拒絕的話，那我只能另尋他人了。”
池清隨硬著頭皮說:“我送禮那次得見魔尊，他為人正直善解人意，對師尊的禮物也十分滿意，想來是不會拒絕師尊的。”
千緒被這波王婆賣瓜給逗笑了，“為人正直善解人意”這幾個詞是怎麽與威風凜凜的四代魔尊沾邊的？
秦觀月則是被他這厚臉皮驚到，這人是怎麽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毫無違和感的？
池清隨敏銳地發現這兩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難不成是他誇得太過了？
不會吧，他還要在師尊面前樹立好形象呢。
“咳咳。”千緒偏過頭低聲咳嗽，輕薄的身子無聲抖動。
“師尊？”池清隨嚇了一跳，“您怎麽了？是不是傷還沒完全好？”
千緒:“……”
她能說自己是想笑卻不能笑憋出來的嗎？
“沒事，陳年舊傷。”
“那怎麽成。”池清隨是真的慌了，眉心擰作一團，“我去尋掌門。”
千緒抓著他手腕，“林掌門事務繁忙，就不打擾他了。”
池清隨:“那我去請……問泠上尊？”
問泠上尊本人尷尬一笑，“上尊修行呢。”
池清隨嘟囔道:“還修行呢，怕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千緒無奈笑了笑，難為小徒弟如此討厭還為她想出這個法子。
“我知道沒事。”千緒道:“不信你探一下？”
池清隨裝模作樣探了一番，卻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千緒下意識擡手打算揉揉他的長發，想起徒弟大了，此舉不合禮數，手僵在半空。
池清隨很自在地迎了上去，蹭著她手心說:“魔域我去不了，師尊多保重，等過幾日我再去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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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緒無意拆穿他，只是順手揉著小徒弟柔軟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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