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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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最終還是林寒錚解了尷尬，尋個由頭“請”走了問泠上尊。
秦觀月楞神片刻，再一轉身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眸，差點沒被嚇走。
這怎麽又回來了？！！
還帶這樣玩的？
千緒神色自若從他面前路過，說:“上尊已經走了？”
走沒走您心裏沒點數嗎？
秦觀月陰陽怪氣道:“當然走了，難不成在這等你嗎？”
“師尊，那問泠上尊怎麽總是使喚你？”池清隨為她打抱不平。
千緒:“……”
這事還真不好和徒弟說清楚。
“一點小事，無需掛懷，說起來阿隨先前說過想去江州？”
池清隨果然很快被吸引，“師尊同意了？”
徐念禾:“江州？仙君去那作甚？”
千緒緩聲道:“我要去一趟離雲堂，也算是經過江州，阿隨可想一塊？”
“當然。”池清隨自從上次過後便異常粘在千緒身側，可謂是離不開半步，見此必定是要去的。
徐念禾也道:“仙君既去離雲堂有事，我便不跟隨了，我到江州雲游兩日即可。”
千緒對徐念禾是有情感的，相處數月，徐念禾待她之心敬重有加，對阿隨也是全心全意，連帶著讓千緒都忍不住多去關註她。
“那你註意安全，倒是回仙山為找人接你。”
徐念禾受寵若驚，在她看來，仙君是天人，不落凡塵，是溫柔和藹又高高在上的 ，離她很遙遠。
可千緒總是會主動拉近兩人的距離，讓她覺得雙方是平等的，是朋友。
“餵！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秦觀月正偷摸著兩人從山下帶回來的桂花糕，含糊道:“每次都不帶我，搞得好像我巴巴貼上去似的。”
千緒看著縮小版的秦觀月，又好氣又好笑，“我便是不想帶你，你也會悄悄跟隨的，我還能不了解你嗎？”
這話便是變著法子說她了解秦觀月。
秦觀月這才平衡了些，想到這麽多人裏至少只有他和千緒還有林寒錚知道兩人的真實身份，便覺得自己也是旁人比不上的。
他秦觀月心眼小，這輩子便只有樂行一個摯友。
所以要說是他巴巴地跟著人家其實也說得過去。
而千緒呢？這人太好了，好到不論是誰都樂意同她交好，也都會對她付於真心。
秦觀月從來都明白，他不能要求千緒僅對他一人好，但他在對方心中的地位也定然是獨一無二的。
“打擾了仙君。”院外弟子輕扣首，手中奉上兩封書信。
“這是山下傳信而來給您的。”那弟子道:“一封來自皇城，另一封我們並不知曉。”
如今使用書信的人其實很少了，但此種方式又顯得格外鄭重其事。
千緒接過兩封信，三人一溜煙地靠了上來。
“皇城的信。”千緒看向池清隨，“應該是給你的，阿隨。”
池清隨面色平靜，“師尊看吧。”
千緒將信打開，果然，第一行寫的便是“池清隨親啟”。
她仔細將那些字眼看了看。
大概就是皇城危機，天子命不久矣，望池清隨能夠盡到作兒子的責任回皇城一趟。
千緒手心緊了緊，她不會忘記秦觀月先前所說，天子養池清隨，是為了借壽。
那如今呢？
時日無多的天子會恍然大悟，對池清隨也增添出那麽幾分憐愛，想見見這位自己養了十五年卻從未正眼瞧過的兒子，還是另有所圖？
池清隨隨意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見幾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才道:“再說吧，先去江州。”
千緒尊重他的所有選擇，對此並不發表意見，於是拆了第二封信。
信是林欲寫的，字跡潦草，似是隨手一寫，只有千緒知道，這人其實已經寫得很認真了，比從前好得太多。
“哦喲這字，得和我的有得一比了。”秦觀月忍不住感慨。
林欲在信上報了平安，並說自己現下還在江州，若是有緣，兩人日後或許還會相見。
池清隨盯著“林欲”那兩個字看來許久，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
千緒閉關之前還特意讓他多關照的人。
他對千緒的話一向是放在心坎上的，所以當時確實去了一趟長風山弟子居，只是當時並未看到人，那些弟子居的人也走的走，入門的入門。
如今想起來，這人當時竟是跟著千緒一塊離開的？
是千緒帶著他一同閉關，還是兩人去了其他地方。
若是前者，想來千緒必然十分看重此人，閉關便是為了幫這人修行，若是後者，那閉關便是一個借口，一個堵住他的借口。
池清隨心猛地一沈，假意問道:“先前我去弟子居的時候已經不見他人了，他去了江州？師尊知道嗎？”
“嗯，我送他去的。”千緒折了一個中間的說法。
池清隨看她神色瞧不出什麽，便不再多想。
反正目前來說，千緒就他這麽一個徒弟就夠了。
若是日後她收了其他徒弟……
不行，她答應過自己不會再收徒的。
千緒沒註意到少年的心已亂，將那兩封信仔細疊好，說:“明日先去江州，念禾安頓好後，我們再去離雲堂。”
“師尊。”池清隨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改變了註意，“我想去皇城，所以便不同師尊去離雲堂了。”
千緒只是詫異了一下，好像沒想明白他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什麽。
但也沒問，只是叮囑道:“那你小心些，斷不能被欺負了去，阿隨如今也是修士了，不能讓自己吃虧。”
堂堂四代魔尊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池清隨只是想到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需要到皇城去了解，事成之後還能趕得上千緒便好。
“放心吧仙君，阿隨的修為在同齡人中可是無人能敵的。”徐念禾說:“您安心去離雲堂，我們不會有事。”
秦觀月往那桃樹上一看，道:“花苞倒是開了不少，千緒，你釀的酒為什麽沒有我的份？”
千緒:“我記得你從前說我釀的這桃花釀太過清甜，不合你口味。”
秦觀月:“……”
合著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不管，我不喜歡是一碼事，你給的又是另外的事。”
“行，釀好了你自己取就是。”
徐念禾將從山下買的東西全部翻出來，說:“算起來也到晚膳的時間了，仙君出關後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
千緒在仙山的日子也是被幾人養饞了，從前不會去挑剔吃些什麽，也不會主動去尋些吃食。
只是很久以前，還養著兩個小孩的時候會對這方面下點功夫，現如今也輪到她體會人間美味了。
徐念禾的手藝很好，千緒先前嘗過便印象極深，如今一提也有些想念了。
“我和念禾師姐學了些。”池清隨眉眼一挑，“今日便讓師尊嘗嘗我的手藝可好？”
“好，我便等著阿隨給我送吃的了。”
秦觀月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場爭寵比試，於是擡手躍躍欲試，“我也可以，我可是吃遍天下美食的人，只要你說一道菜名，我就能給你寫出一道配方。”
“我要配方做甚？”千緒道:“您歇著去吧，我這水幽居的小竈可經不起您折騰。”
秦觀月:？？？
不是，怎麽到了他這裏就變樣了呢？
做人不要太雙標好吧。
徐念禾和池清隨配合得很好，兩人溜進廚房，很快燃了火，池清隨作為主力人，徐念禾則是替他打下手，將表現機會讓出來。
秦觀月爬在門口，看著兩人廢力點火的模樣，煩躁道:“一個兩個都修士了還不會使用捷徑。”
善良的二代魔尊大手一揮，火光騰地升起。
後果就是沒控制好，沖出的火苗一瞬間將廚房東西點燃，驚得秦觀月又手忙腳亂施法。
千緒主打一個看得熱鬧。
兩人的相互搭配在秦觀月的加入下更顯困難，二代魔尊指哪拆哪，在將池清隨好不容易下鍋的魚變活後，終於被趕出了廚房。
“不識好人心。”秦觀月拍拍身上的煙塵，在千緒身側躺下。
“你這個好心人再努力一下，我這仙山可就沒了。”千緒看著廚房內忙碌的兩人，笑道:“還真是長大了不少。”
“你說你那小徒弟？”秦觀月撇嘴道:“是啊，徒弟大了會疼師傅了，就別對你掏心掏肺就好。”
“什麽掏心掏肺？”假意送完問泠上尊的林寒錚走了進來。
秦觀月:“你怎麽又回來了？”
“寒錚。”千緒招呼人過來，說:“今天之事我已有了大概猜測，你不必憂心。”
林寒錚隔了一千年頭一次吃虧，又覺得是自己失責才沒察覺有人靠近，害怕牽連仙山。
這些情緒千緒全都知道。
“師尊怎麽看？”
千緒想了想，道:“或許是沖著我來的，能逃過你我之眼的仙修，雲霄界可沒有。”
林寒錚眉心一緊，“師尊的意思，此人非雲霄界之人？”
“那也說不準。”千緒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素不相識者，又何須對你出手，所以這其中的隱晦，還得繼續等，等她再次顯身。”
林寒錚將落花接在手心，說:“有些事有些人弟子看不穿，可師尊未必，何不對弟子使用觀靈看看當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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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林寒錚解了尷尬，尋個由頭“請”走了問泠上尊。
秦觀月楞神片刻，再一轉身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眸，差點沒被嚇走。
這怎麽又回來了？！！
還帶這樣玩的？
千緒神色自若從他面前路過，說:“上尊已經走了？”
走沒走您心裏沒點數嗎？
秦觀月陰陽怪氣道:“當然走了，難不成在這等你嗎？”
“師尊，那問泠上尊怎麽總是使喚你？”池清隨為她打抱不平。
千緒:“……”
這事還真不好和徒弟說清楚。
“一點小事，無需掛懷，說起來阿隨先前說過想去江州？”
池清隨果然很快被吸引，“師尊同意了？”
徐念禾:“江州？仙君去那作甚？”
千緒緩聲道:“我要去一趟離雲堂，也算是經過江州，阿隨可想一塊？”
“當然。”池清隨自從上次過後便異常粘在千緒身側，可謂是離不開半步，見此必定是要去的。
徐念禾也道:“仙君既去離雲堂有事，我便不跟隨了，我到江州雲游兩日即可。”
千緒對徐念禾是有情感的，相處數月，徐念禾待她之心敬重有加，對阿隨也是全心全意，連帶著讓千緒都忍不住多去關註她。
“那你註意安全，倒是回仙山為找人接你。”
徐念禾受寵若驚，在她看來，仙君是天人，不落凡塵，是溫柔和藹又高高在上的 ，離她很遙遠。
可千緒總是會主動拉近兩人的距離，讓她覺得雙方是平等的，是朋友。
“餵！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秦觀月正偷摸著兩人從山下帶回來的桂花糕，含糊道:“每次都不帶我，搞得好像我巴巴貼上去似的。”
千緒看著縮小版的秦觀月，又好氣又好笑，“我便是不想帶你，你也會悄悄跟隨的，我還能不了解你嗎？”
這話便是變著法子說她了解秦觀月。
秦觀月這才平衡了些，想到這麽多人裏至少只有他和千緒還有林寒錚知道兩人的真實身份，便覺得自己也是旁人比不上的。
他秦觀月心眼小，這輩子便只有樂行一個摯友。
所以要說是他巴巴地跟著人家其實也說得過去。
而千緒呢？這人太好了，好到不論是誰都樂意同她交好，也都會對她付於真心。
秦觀月從來都明白，他不能要求千緒僅對他一人好，但他在對方心中的地位也定然是獨一無二的。
“打擾了仙君。”院外弟子輕扣首，手中奉上兩封書信。
“這是山下傳信而來給您的。”那弟子道:“一封來自皇城，另一封我們並不知曉。”
如今使用書信的人其實很少了，但此種方式又顯得格外鄭重其事。
千緒接過兩封信，三人一溜煙地靠了上來。
“皇城的信。”千緒看向池清隨，“應該是給你的，阿隨。”
池清隨面色平靜，“師尊看吧。”
千緒將信打開，果然，第一行寫的便是“池清隨親啟”。
她仔細將那些字眼看了看。
大概就是皇城危機，天子命不久矣，望池清隨能夠盡到作兒子的責任回皇城一趟。
千緒手心緊了緊，她不會忘記秦觀月先前所說，天子養池清隨，是為了借壽。
那如今呢？
時日無多的天子會恍然大悟，對池清隨也增添出那麽幾分憐愛，想見見這位自己養了十五年卻從未正眼瞧過的兒子，還是另有所圖？
池清隨隨意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見幾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才道:“再說吧，先去江州。”
千緒尊重他的所有選擇，對此並不發表意見，於是拆了第二封信。
信是林欲寫的，字跡潦草，似是隨手一寫，只有千緒知道，這人其實已經寫得很認真了，比從前好得太多。
“哦喲這字，得和我的有得一比了。”秦觀月忍不住感慨。
林欲在信上報了平安，並說自己現下還在江州，若是有緣，兩人日後或許還會相見。
池清隨盯著“林欲”那兩個字看來許久，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
千緒閉關之前還特意讓他多關照的人。
他對千緒的話一向是放在心坎上的，所以當時確實去了一趟長風山弟子居，只是當時並未看到人，那些弟子居的人也走的走，入門的入門。
如今想起來，這人當時竟是跟著千緒一塊離開的？
是千緒帶著他一同閉關，還是兩人去了其他地方。
若是前者，想來千緒必然十分看重此人，閉關便是為了幫這人修行，若是後者，那閉關便是一個借口，一個堵住他的借口。
池清隨心猛地一沈，假意問道:“先前我去弟子居的時候已經不見他人了，他去了江州？師尊知道嗎？”
“嗯，我送他去的。”千緒折了一個中間的說法。
池清隨看她神色瞧不出什麽，便不再多想。
反正目前來說，千緒就他這麽一個徒弟就夠了。
若是日後她收了其他徒弟……
不行，她答應過自己不會再收徒的。
千緒沒註意到少年的心已亂，將那兩封信仔細疊好，說:“明日先去江州，念禾安頓好後，我們再去離雲堂。”
“師尊。”池清隨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改變了註意，“我想去皇城，所以便不同師尊去離雲堂了。”
千緒只是詫異了一下，好像沒想明白他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什麽。
但也沒問，只是叮囑道:“那你小心些，斷不能被欺負了去，阿隨如今也是修士了，不能讓自己吃虧。”
堂堂四代魔尊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池清隨只是想到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需要到皇城去了解，事成之後還能趕得上千緒便好。
“放心吧仙君，阿隨的修為在同齡人中可是無人能敵的。”徐念禾說:“您安心去離雲堂，我們不會有事。”
秦觀月往那桃樹上一看，道:“花苞倒是開了不少，千緒，你釀的酒為什麽沒有我的份？”
千緒:“我記得你從前說我釀的這桃花釀太過清甜，不合你口味。”
秦觀月:“……”
合著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不管，我不喜歡是一碼事，你給的又是另外的事。”
“行，釀好了你自己取就是。”
徐念禾將從山下買的東西全部翻出來，說:“算起來也到晚膳的時間了，仙君出關後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
千緒在仙山的日子也是被幾人養饞了，從前不會去挑剔吃些什麽，也不會主動去尋些吃食。
只是很久以前，還養著兩個小孩的時候會對這方面下點功夫，現如今也輪到她體會人間美味了。
徐念禾的手藝很好，千緒先前嘗過便印象極深，如今一提也有些想念了。
“我和念禾師姐學了些。”池清隨眉眼一挑，“今日便讓師尊嘗嘗我的手藝可好？”
“好，我便等著阿隨給我送吃的了。”
秦觀月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場爭寵比試，於是擡手躍躍欲試，“我也可以，我可是吃遍天下美食的人，只要你說一道菜名，我就能給你寫出一道配方。”
“我要配方做甚？”千緒道:“您歇著去吧，我這水幽居的小竈可經不起您折騰。”
秦觀月:？？？
不是，怎麽到了他這裏就變樣了呢？
做人不要太雙標好吧。
徐念禾和池清隨配合得很好，兩人溜進廚房，很快燃了火，池清隨作為主力人，徐念禾則是替他打下手，將表現機會讓出來。
秦觀月爬在門口，看著兩人廢力點火的模樣，煩躁道:“一個兩個都修士了還不會使用捷徑。”
善良的二代魔尊大手一揮，火光騰地升起。
後果就是沒控制好，沖出的火苗一瞬間將廚房東西點燃，驚得秦觀月又手忙腳亂施法。
千緒主打一個看得熱鬧。
兩人的相互搭配在秦觀月的加入下更顯困難，二代魔尊指哪拆哪，在將池清隨好不容易下鍋的魚變活後，終於被趕出了廚房。
“不識好人心。”秦觀月拍拍身上的煙塵，在千緒身側躺下。
“你這個好心人再努力一下，我這仙山可就沒了。”千緒看著廚房內忙碌的兩人，笑道:“還真是長大了不少。”
“你說你那小徒弟？”秦觀月撇嘴道:“是啊，徒弟大了會疼師傅了，就別對你掏心掏肺就好。”
“什麽掏心掏肺？”假意送完問泠上尊的林寒錚走了進來。
秦觀月:“你怎麽又回來了？”
“寒錚。”千緒招呼人過來，說:“今天之事我已有了大概猜測，你不必憂心。”
林寒錚隔了一千年頭一次吃虧，又覺得是自己失責才沒察覺有人靠近，害怕牽連仙山。
這些情緒千緒全都知道。
“師尊怎麽看？”
千緒想了想，道:“或許是沖著我來的，能逃過你我之眼的仙修，雲霄界可沒有。”
林寒錚眉心一緊，“師尊的意思，此人非雲霄界之人？”
“那也說不準。”千緒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素不相識者，又何須對你出手，所以這其中的隱晦，還得繼續等，等她再次顯身。”
林寒錚將落花接在手心，說:“有些事有些人弟子看不穿，可師尊未必，何不對弟子使用觀靈看看當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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