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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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師叔？
林寒錚的師叔？那不得是……
眾人恍惚間都以為自己是被山上的風吹糊塗了，要不然怎麽會聽到如此荒謬的話。
千緒輕咳一聲，提醒林寒錚不要演得太過。
林寒錚嘴角勾起一抹笑，將紅衣女子介紹道:“這位是本座的師尊，樂行上尊的師姐，尊號問泠。”
千緒:“……”
眾人:“！！！！”
三千年來，可沒人聽說過仙山祖師樂行上尊還有一個師姐的！
可這開口的人是誰？是樂行上尊的親傳弟子，仙山如今的掌權人，仙修修士們的老祖。
這會有假嗎？！
問泠上尊周身仙氣環繞，其路過之地皆留下不少仙氣，人群之中驚嘆之聲此起彼伏，她輕聲道:“我本在雲山之巔，卻見仙山群人環繞久久不去，故來看一下。”
有長老驟然回神，態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要知道雲山之巔可是樂行上尊的地盤，除卻她本人還沒人能輕易進出。
再者，林寒錚絕不可能以此事開玩笑！
“見過問泠上尊。”凡在場仙修，皆俯首叩拜。
這是對祖師的基本禮貌，也是對強者的敬畏。
“叨擾了前輩是我仙山的不是。”長老賠禮著，就差給她跪下，“還望前輩恕罪。”
問泠仙君臉上神色淡漠，說出的話也淡淡的，“看在寒錚的面子上，本尊自是不會計較。”問泠仙君說著，目光一移，精準定位到千緒，“你就是寒錚常與我提到的摯友？自己的徒弟護了便護了，沒什麽大不了。”
被自己問話的感受多少是有些奇妙的，千緒點點頭，將這場戲繼續演下去，“前輩所言極是。”
問泠上尊又直直看向池延，嚇得池延連連彎腰，眼也不敢擡。
“本尊聽聞有人要立誓言，膽子不小，竟想讓仙山掌門出面。”
她說這話不輕不重的，卻嚇得池延雙腿一軟猛地跪下，“上尊恕罪，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這一跪下，一同前來的皇室成員一齊同步下跪。
皇室裏的修士大多是仙修，對仙山祖師可謂敬仰至極，如今得見問泠上尊更是激動非常。
也許是感受到上尊的怒氣，各大門派也是屏足了呼吸，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實則臉上早已全是冷汗。
樂行上尊渡劫成功沒有不知道，但她可是渡劫期，哪怕如今過去一千年整個雲霄界也沒聽說有哪位仙修達到了這個水平。
而問泠上尊竟然是樂行上尊的師姐，那豈不是……
“雖……雖說是在下冒犯。”池延聲音顫抖，解釋道:“但此事情有可原——”
“不必同本尊講道理。”問泠上尊打斷了他的話，“事情經過本尊都已知曉，只是本尊一直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池延吞了吞口水，不敢主動接話了。
千緒道:“前輩請說。”
問泠上尊環視一圈道:“雖說我常居雲山之巔，可對仙山之事也了解，竟不知各大門派有冬日登山拜訪的習俗，莫不是本尊孤陋寡聞了？”
這次跪下的是各大門派之人了。
上尊的話猶如一把把利刃直勾勾刺向他們脊梁骨，這話意思太明顯了，可眾人也不由得暗想，誰知道上仙山見仙君，竟然還有買一送一的？
要是從來一次，那他們也是要來的，畢竟這可是祖師爺的師姐啊！做夢都不敢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雖說脾氣有些暴躁了，但這是強者應有的底氣。
“上尊息怒，我等只是來瞻仰一下仙君風姿，並無任何不敬之處。”
問泠上尊低笑一聲，像是早已知道此事，悠然道:“如今見也見過了，諸位是打算長宿仙山？”
他們也想，只是不敢。
眾人頭搖得像撥浪鼓，連連道:“這就走，這就走。”
山間雪地上重新被踩出腳印，問泠上尊只手一揮，滿天飛雪。
風雪送客人。
瞧著人走了，這才轉身，目光流轉在池延和千緒之間，道:“你們隨我進來。”
說罷，人已經率先進入了大堂。
千緒替池清隨攏了攏披風，道:“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
池清隨不願，道:“我就在外等師尊。”
“好。”
幾人及其長老們都進了大堂，林寒錚已經將中心位置讓了出來，問泠上尊切入話題道:“寒錚說到底也是仙山掌門，立誓言這種事自是不需他親自出手，本尊便代勞，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驟變，幾位長老更是不由得心下一慌。
池延道:“這等小事怎敢麻煩上尊。”
“直接開始吧。”問泠上尊根本沒給他們反駁的機會，仿佛方才的詢問只是順口，這下眾人當真是啞然。
“上尊尊貴之軀，斷不能讓誓言影響才行。”先前的女長老站出來，“若不然由我代勞。”
問泠上尊輕描淡寫道:“誓言而已，對本尊不會有影響。”
說著，已經不給兩人機會，她擡起一只手於空中畫印，很快一個火苗裝的金印落於兩人額間消融，誓言就此落下。
問泠上尊:“好了。”
千緒擡手觸碰到額間溫熱，朝問泠上尊道:“多謝前輩。”
池延:“上尊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問泠上尊走到高臺坐下，“你還沒說那所謂的寶物究竟是什麽。”
要讓千緒為他們尋回東西，那這東西究竟是什麽肯定瞞不住了。
池延也不在掩飾，直言道:“是一塊頭骨。”
“……”
千緒實在沒想到，皇室口中的寶貝竟然會是一塊頭骨，她都作好準備等著池延說出什麽驚天大秘密，沒想到對方說:“那塊頭骨已在皇室放了數百年，說是先祖留下的，丟不得。”
千緒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問:“所以你其實不知道那頭骨的作用？”
池延點點頭。
那東西一直都放在皇家別苑內，據說那別苑是先祖所居，至於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誓言已成，你可以回去了。”問泠上尊親自下逐客令。
池延見狀也不好多留，道了謝離開。
“各位長老也退下吧，本尊有要事與兩位相談。”
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拱手退出。
等到大殿僅剩三人了，千緒收回影人，便見那問泠上尊身形化作虛無，轉瞬間與她融合在一塊。
“辛苦寒錚陪我演這一出戲了。”千緒笑道。
林寒錚給她倒了杯茶，溫潤道:“師尊可是早有打算。”
“自然。”
千緒一開始就準備好了影人，只是能堅持的時間不長，但也足夠。
不過……
“我沒想到你演得如此逼真，還給我加戲了？”千緒眉心一挑，語氣中皆是調侃。
林寒錚哈哈一笑，他嫌少這般失態，只是如今峰回路轉，柳暗花明，自己所等所念之人已經歸來，哪怕不是全部，也值得他敞開心扉。
“弟子也不知道，原來師尊也能這般……”似是找不到如何形容，半響他才說下去，“可愛。”
這徒弟是膽子大了，反了天了，竟然都敢說她可愛了。
千緒故作嚴肅，“有你這般同師尊說話的？”
林寒錚笑著討饒，“弟子不敢，師叔。”
千緒被他這一聲聲師樹喚樂了，道:“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般貧嘴貧舌？”
林寒錚:“師尊所言極是。”
千緒氣笑了，將手中茶盞放桌上，道:“這件事你沒有完全告訴我吧。”
林寒錚不出意外點點頭，“嗯，在觀靈中的池清隨雖然出手很隱晦，但當時的他確有法力傍身，且……應當是魔修。”
千緒輕點頭，道:“阿隨天生廢靈根你也知曉。”
“不錯，所以我懷疑當時的他或許是被人控制附體。”林寒錚道:“師尊不必擔心，我會親自去查。”
千緒道:“總不是什麽事都由你出馬，此事我查，牽扯上魔修的事，我還可以一並將郁寧之事調查清楚。”
“我——”
“寒錚，我有事需要你留在仙山。”千緒柔聲道:“我寫了一些有關神芝草和仙心果培育的樹，希望你能按照上面來試驗一下看能否在仙山培育出來。”
林寒錚點頭，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再者，還有幾本我寫的有關幫助廢靈根集氣的書籍，你幫我留意招幾個先前要求的人入仙山，可暫時讓他們嘗試修行，雖不及洗髓丹作用，但對根骨不錯之人也有一些作用。”
“若是培育出兩味藥草，便煉制洗髓丹助他們修煉，事後他們是否留於仙山由你決定。”
林寒錚接過話，“師尊便如此信我？”
他記得這人不久前才告訴他，不要相信任何人。
千緒點頭，“我信你看人的眼光，選人不用選好，要選對，明白嗎？”
不是什麽廢材她都願意去幫助的，這樣豈不是亂了世道規矩。
道理林寒錚都懂，也全部一一應下。
“至於阿隨。”千緒頓了頓，“這孩子心眼不壞，就是藏著太多秘密，但我知道他總歸是心善的。”
有些人看不透，是因為藏的事情太多不願表露，有些人能看透，是因為所思所想都能掛在臉上。
池清隨大概就是中間人物，猶如在雲裏霧裏，什麽都看得見，也什麽都看不清。
林寒錚和自己這位小師弟接觸不多，但千緒看人從未出錯，他信師尊，也連帶著池清隨一同信了。
“弟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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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
林寒錚的師叔？那不得是……
眾人恍惚間都以為自己是被山上的風吹糊塗了，要不然怎麽會聽到如此荒謬的話。
千緒輕咳一聲，提醒林寒錚不要演得太過。
林寒錚嘴角勾起一抹笑，將紅衣女子介紹道:“這位是本座的師尊，樂行上尊的師姐，尊號問泠。”
千緒:“……”
眾人:“！！！！”
三千年來，可沒人聽說過仙山祖師樂行上尊還有一個師姐的！
可這開口的人是誰？是樂行上尊的親傳弟子，仙山如今的掌權人，仙修修士們的老祖。
這會有假嗎？！
問泠上尊周身仙氣環繞，其路過之地皆留下不少仙氣，人群之中驚嘆之聲此起彼伏，她輕聲道:“我本在雲山之巔，卻見仙山群人環繞久久不去，故來看一下。”
有長老驟然回神，態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要知道雲山之巔可是樂行上尊的地盤，除卻她本人還沒人能輕易進出。
再者，林寒錚絕不可能以此事開玩笑！
“見過問泠上尊。”凡在場仙修，皆俯首叩拜。
這是對祖師的基本禮貌，也是對強者的敬畏。
“叨擾了前輩是我仙山的不是。”長老賠禮著，就差給她跪下，“還望前輩恕罪。”
問泠仙君臉上神色淡漠，說出的話也淡淡的，“看在寒錚的面子上，本尊自是不會計較。”問泠仙君說著，目光一移，精準定位到千緒，“你就是寒錚常與我提到的摯友？自己的徒弟護了便護了，沒什麽大不了。”
被自己問話的感受多少是有些奇妙的，千緒點點頭，將這場戲繼續演下去，“前輩所言極是。”
問泠上尊又直直看向池延，嚇得池延連連彎腰，眼也不敢擡。
“本尊聽聞有人要立誓言，膽子不小，竟想讓仙山掌門出面。”
她說這話不輕不重的，卻嚇得池延雙腿一軟猛地跪下，“上尊恕罪，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這一跪下，一同前來的皇室成員一齊同步下跪。
皇室裏的修士大多是仙修，對仙山祖師可謂敬仰至極，如今得見問泠上尊更是激動非常。
也許是感受到上尊的怒氣，各大門派也是屏足了呼吸，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實則臉上早已全是冷汗。
樂行上尊渡劫成功沒有不知道，但她可是渡劫期，哪怕如今過去一千年整個雲霄界也沒聽說有哪位仙修達到了這個水平。
而問泠上尊竟然是樂行上尊的師姐，那豈不是……
“雖……雖說是在下冒犯。”池延聲音顫抖，解釋道:“但此事情有可原——”
“不必同本尊講道理。”問泠上尊打斷了他的話，“事情經過本尊都已知曉，只是本尊一直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池延吞了吞口水，不敢主動接話了。
千緒道:“前輩請說。”
問泠上尊環視一圈道:“雖說我常居雲山之巔，可對仙山之事也了解，竟不知各大門派有冬日登山拜訪的習俗，莫不是本尊孤陋寡聞了？”
這次跪下的是各大門派之人了。
上尊的話猶如一把把利刃直勾勾刺向他們脊梁骨，這話意思太明顯了，可眾人也不由得暗想，誰知道上仙山見仙君，竟然還有買一送一的？
要是從來一次，那他們也是要來的，畢竟這可是祖師爺的師姐啊！做夢都不敢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雖說脾氣有些暴躁了，但這是強者應有的底氣。
“上尊息怒，我等只是來瞻仰一下仙君風姿，並無任何不敬之處。”
問泠上尊低笑一聲，像是早已知道此事，悠然道:“如今見也見過了，諸位是打算長宿仙山？”
他們也想，只是不敢。
眾人頭搖得像撥浪鼓，連連道:“這就走，這就走。”
山間雪地上重新被踩出腳印，問泠上尊只手一揮，滿天飛雪。
風雪送客人。
瞧著人走了，這才轉身，目光流轉在池延和千緒之間，道:“你們隨我進來。”
說罷，人已經率先進入了大堂。
千緒替池清隨攏了攏披風，道:“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
池清隨不願，道:“我就在外等師尊。”
“好。”
幾人及其長老們都進了大堂，林寒錚已經將中心位置讓了出來，問泠上尊切入話題道:“寒錚說到底也是仙山掌門，立誓言這種事自是不需他親自出手，本尊便代勞，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驟變，幾位長老更是不由得心下一慌。
池延道:“這等小事怎敢麻煩上尊。”
“直接開始吧。”問泠上尊根本沒給他們反駁的機會，仿佛方才的詢問只是順口，這下眾人當真是啞然。
“上尊尊貴之軀，斷不能讓誓言影響才行。”先前的女長老站出來，“若不然由我代勞。”
問泠上尊輕描淡寫道:“誓言而已，對本尊不會有影響。”
說著，已經不給兩人機會，她擡起一只手於空中畫印，很快一個火苗裝的金印落於兩人額間消融，誓言就此落下。
問泠上尊:“好了。”
千緒擡手觸碰到額間溫熱，朝問泠上尊道:“多謝前輩。”
池延:“上尊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問泠上尊走到高臺坐下，“你還沒說那所謂的寶物究竟是什麽。”
要讓千緒為他們尋回東西，那這東西究竟是什麽肯定瞞不住了。
池延也不在掩飾，直言道:“是一塊頭骨。”
“……”
千緒實在沒想到，皇室口中的寶貝竟然會是一塊頭骨，她都作好準備等著池延說出什麽驚天大秘密，沒想到對方說:“那塊頭骨已在皇室放了數百年，說是先祖留下的，丟不得。”
千緒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問:“所以你其實不知道那頭骨的作用？”
池延點點頭。
那東西一直都放在皇家別苑內，據說那別苑是先祖所居，至於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誓言已成，你可以回去了。”問泠上尊親自下逐客令。
池延見狀也不好多留，道了謝離開。
“各位長老也退下吧，本尊有要事與兩位相談。”
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拱手退出。
等到大殿僅剩三人了，千緒收回影人，便見那問泠上尊身形化作虛無，轉瞬間與她融合在一塊。
“辛苦寒錚陪我演這一出戲了。”千緒笑道。
林寒錚給她倒了杯茶，溫潤道:“師尊可是早有打算。”
“自然。”
千緒一開始就準備好了影人，只是能堅持的時間不長，但也足夠。
不過……
“我沒想到你演得如此逼真，還給我加戲了？”千緒眉心一挑，語氣中皆是調侃。
林寒錚哈哈一笑，他嫌少這般失態，只是如今峰回路轉，柳暗花明，自己所等所念之人已經歸來，哪怕不是全部，也值得他敞開心扉。
“弟子也不知道，原來師尊也能這般……”似是找不到如何形容，半響他才說下去，“可愛。”
這徒弟是膽子大了，反了天了，竟然都敢說她可愛了。
千緒故作嚴肅，“有你這般同師尊說話的？”
林寒錚笑著討饒，“弟子不敢，師叔。”
千緒被他這一聲聲師樹喚樂了，道:“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般貧嘴貧舌？”
林寒錚:“師尊所言極是。”
千緒氣笑了，將手中茶盞放桌上，道:“這件事你沒有完全告訴我吧。”
林寒錚不出意外點點頭，“嗯，在觀靈中的池清隨雖然出手很隱晦，但當時的他確有法力傍身，且……應當是魔修。”
千緒輕點頭，道:“阿隨天生廢靈根你也知曉。”
“不錯，所以我懷疑當時的他或許是被人控制附體。”林寒錚道:“師尊不必擔心，我會親自去查。”
千緒道:“總不是什麽事都由你出馬，此事我查，牽扯上魔修的事，我還可以一並將郁寧之事調查清楚。”
“我——”
“寒錚，我有事需要你留在仙山。”千緒柔聲道:“我寫了一些有關神芝草和仙心果培育的樹，希望你能按照上面來試驗一下看能否在仙山培育出來。”
林寒錚點頭，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再者，還有幾本我寫的有關幫助廢靈根集氣的書籍，你幫我留意招幾個先前要求的人入仙山，可暫時讓他們嘗試修行，雖不及洗髓丹作用，但對根骨不錯之人也有一些作用。”
“若是培育出兩味藥草，便煉制洗髓丹助他們修煉，事後他們是否留於仙山由你決定。”
林寒錚接過話，“師尊便如此信我？”
他記得這人不久前才告訴他，不要相信任何人。
千緒點頭，“我信你看人的眼光，選人不用選好，要選對，明白嗎？”
不是什麽廢材她都願意去幫助的，這樣豈不是亂了世道規矩。
道理林寒錚都懂，也全部一一應下。
“至於阿隨。”千緒頓了頓，“這孩子心眼不壞，就是藏著太多秘密，但我知道他總歸是心善的。”
有些人看不透，是因為藏的事情太多不願表露，有些人能看透，是因為所思所想都能掛在臉上。
池清隨大概就是中間人物，猶如在雲裏霧裏，什麽都看得見，也什麽都看不清。
林寒錚和自己這位小師弟接觸不多，但千緒看人從未出錯，他信師尊，也連帶著池清隨一同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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