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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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千緒的心跳在那一瞬間漏了一拍，又很快恢覆平靜。
誰知雲液卻接著往下說:“真是可憐人，哪怕被上尊您利用又拋棄，他都只想知道你是否後悔過，上尊真是好手段，不論是誰好像都會替你賣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千緒試圖在記憶中尋找雲液所說的這些事，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如果魔尊只是替人傳話，那話已帶到，在下不便久留。”
雲液目光一暗，“上尊難道不再多問一問你那好徒弟的事？”
“若是魔尊想說，那也不必在下開口。”千緒坦然自若，“我更好奇我的徒弟如何與魔尊相識。”
不知道這句話觸及到了雲液的哪裏，他面色微變，捏著千緒的手松了松，“上尊同其他仙修一般都對我們魔修有著偏見？”
“魔尊不必曲解在下之意，只是我的徒弟我了解，他似乎從未與在下說過與你相識。”
雲液狠狠甩開手，目光中滿是冰冷，“他當然不可能同上尊說起，你的好徒弟從來都不希望你對他失望，又怎麽會將此事告訴你。”
“可是上尊好像從來都不喜歡他，就連一開始的收他為徒也不過是為你突破渡劫期做打算。”
“你想殺了他，又想保住自己千年名聲，費力將人引到魔域除去，好歹也是陪了你百年的徒弟，上尊還真是下得去手。”
千緒無言，她垂眸將這些陌生的信息消化。
是樂行上尊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就連來到魔域一事也是她算計好的？
不可能，以樂行上尊的天資，渡過渡劫期是早晚的事，根本不需要鋌而走險用自己的徒弟來鋪路。
更何況她所擁有的記憶中樂行上尊不會是這樣一個人。
“魔尊在這魔域生活不足千年，想來聽到的流言蜚語不計其數。”千緒說:“你如何得知自己所言是真是假，哪怕我真的對自己徒弟動了手。”
雲液嗤笑一聲，“可若我親眼所見呢？”
千緒一震。
“上尊認不出在下，可當年你的所作所為我都在場親眼所見。”雲液的目光似乎越過如今穿到了過去，“哪怕你忘記了，這些事也過不去。”
千緒只覺在聽到這些話時抑制不住地心口發疼，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畫面太多太多，滿目的鮮紅，血水從長劍滴落，跌落在地的屍體和……持劍的樂行上尊？
怎麽回事，為什麽自己會突然看到這些畫面？
難不成這魔尊所言句句屬實？
千緒咬牙拋開腦子裏的念頭，不論什麽時候，她都不應該被這人的話所引導。
是真是假她自己會找證據去判斷。
“所以魔尊現如今是想要替他報仇雪恨？”
雲液目光一滯，“報仇雪恨算不上，你的好徒弟可不希望你出事，只是上尊竟然來了我魔城，我總得盡點地主之誼不是，上尊安心住著，本尊自是不會虧待了你。”
……
魔城是魔域的中心，而魔宮則是魔域中魔尊所居之地。
世上魔修有一半居於魔域，其中修為較高的分別管理著魔域各城以及魔宮的安全。
然而誰也想不到，一直安穩的魔宮會突生變故。
“不好了大人，那人殺進來了。”一位魔修急匆匆趕往魔宮，向神態自若的魔尊稟報要事，“右護法怕是擋不住。”
千緒側過身瞧著雲液。
這是她被關在魔宮的第五天，這五天以來，雲液都按照他所說的盡著地主之誼好吃好喝候著，但卻對一千年前的事忽然閉口不談。
且每當她提議要出去，雲液都會毫不留情的拒絕。
雲液眸色清冷，嗓音中帶著強烈的壓迫，“慌什麽，能一路殺到這裏也算是有本事。”
年輕的魔尊不再多言，吩咐道:“照顧好上尊，我去看看。”
“是。”
踏出寢宮，滿目狼藉，在雲液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危機驟起。
他目光一沈，擡手後退接住了身受重傷的右護法。
“閣下好身手，能一路殺至此處的魔修本尊從前竟然不知道。”雲液擡眸。
暗處的人僅露出一半身影，半邊身子隱藏在黑暗之中，但他僅僅是站在那裏都令人望而生畏。
“我的人在哪？”容九旒往前踱步，身影自黑暗中而出，他輕掀眼皮，冷漠地瞥了雲液一眼。
這修為，竟然令雲液看不清。
雲霄界何時出了一個這樣的魔修。
僅是想了一瞬，雲液心中便有了認知，“閣下非此位面之人吧，我這魔宮又怎麽會有你的人？”
容九旒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目光森冷異常，“有沒有我的人你清楚，偌大的魔宮中唯一的仙修，你當我察覺不到？”
仙修？雲液第一時間想到了樂行上尊。
可這樂行上尊如何認識的這位。
他忽然想到這些年世人對樂行上尊的說法，說她不過是到了其他位面游離，難不成竟是真的？
“這位仙君是本尊好友，來魔宮做客，恐怕不是你想要找的人。”雲液道。
容九旒壓根不信。
從神芝草被那魔修奪走後他在嶺崖等了一會也不見千緒的身影，於是才使用傳言符撒了謊，得知了千緒在魔城。
然而傳言符突然中斷，他擔心對方遇難便只身來到魔城尋找，足足五天過去，聯系不上也沒找到。
在魔城中能將人藏得如此之深的也只有這魔宮了，而在他靠近此屋時也感受到了屋內仙修的存在。
“不交人就滾開。”
容九旒面色冷峻，輕輕一揮，一道白光破開長空直沖雲液眉心而去。
雲液單手接下，空氣中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擡手魔氣化作一把長劍。
而容九旒未用武器迎上，剎那間身影交纏，令人眼花繚亂。
雲液長劍橫於眼前，招招刺向對方要害，而容九旒身形入鬼魅，一來二去難分勝負。
“閣下何必為了她得罪魔域。”劍光一閃而過，雲液勾唇笑道:“還真是什麽人都能為她拼命。”
容九旒不語，只是出手愈發狠戾。
雲液修為已達化神期，雲霄界的魔修自然沒多少能與之抗衡，然而容九旒即便被壓制修為，可到底是成神之人，又在魔域如此得天獨厚的地方，對付起他來也算游刃有餘。
雲液很快便落了下風，只見容九旒縱身一躍，手中魔氣凝結而成的利刃破開魔尊的防備，一擊攻破。
連同身後之門一齊倒下。
雲液咽下口中腥甜，傲氣凜然的魔修步步逼近，卻是越過他的身軀進了屋內。
千緒早已將外邊的打鬥聽得一清二楚，本以為是雲液歸來，誰料下一刻眼前便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
怎麽哪裏都有他？
容九旒在看到雙手雙腳被困的仙修時也是怔楞住。
他記性雖然不算好，但對眼前的仙修卻是實打實的記得。
百曉樓夜間一遇，甚至還交過手的仙君如今卻被魔尊手腳捆住困在床榻之上。
這場面不是很好看。
容九旒僅是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你說的好友是她？”
雲液自知不敵，坦然承認，“不錯，閣下尋的人不是她？”
容九旒眉心微蹙，他原是篤定了在這裏的人會是千緒，卻不想是這位一面之緣的仙君。
百曉樓相遇的事本就鬧得不愉快，他不想多管閑事，更何況如今他正急著找人。
“好久不見。”千緒主動接過話，目光直直看向容九旒。
她自然是知道樂行上尊這副面容只有在百曉樓時與容九旒見過，而且當時還多少有些誤會。
但如今這人在這裏，便是能助她逃離此處之人。
雲液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向容九旒，似乎是在等他作答。
良久，就在千緒以為容九旒會轉身便走時，對方開口了，“她便是我要找的人。”
話音剛落，容九旒擡手揮出的法力縈繞在千緒四肢，束縛著她的法器被強行取下。
“我要帶她走，有任何不滿的我不建議再打一架。”容九旒語氣囂張至極。
雲液看向千緒，那目光中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竟然上尊有約，那在下便不再挽留，只是在下多嘴一句，上尊若是想要知道些關於那位當初在魔域之事，我隨時恭候。”
恢覆了自由之身，千緒道:“日後有時間我會再次來訪，告辭。”
容九旒已經先一步跨出了屋門，千緒跟著他，直到離開了魔宮。
“魔宮內只你一個仙修？”
千緒沒想到容九旒會主動開口搭話，“應該是，我並未註意，還得先謝過閣下相救，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容九旒。”
千緒聞言道:“在下白述，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容九旒漫不經心嘲諷:“不必客氣，只是再次相見沒想到仙君如此狼狽。”
他記得這仙修的修為很高，不至於落入魔宮手中，若不是想著來日會與仙修打交道或許與這位也會有瓜葛，他也不想出手。
“修為再高也總有失手的時候，我見你方才似乎是在尋什麽人？”
“嗯，一位走丟的仙修。”
千緒不願久留，道:“我也還有要事，便不打擾了，在下與閣下很是投緣，日後若是有在下能幫之事必然竭盡全力。”
“仙君客氣了。”容九旒敷衍道:“我還要找人，不奉陪了。”
魔修的身影在一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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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緒的心跳在那一瞬間漏了一拍，又很快恢覆平靜。
誰知雲液卻接著往下說:“真是可憐人，哪怕被上尊您利用又拋棄，他都只想知道你是否後悔過，上尊真是好手段，不論是誰好像都會替你賣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千緒試圖在記憶中尋找雲液所說的這些事，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如果魔尊只是替人傳話，那話已帶到，在下不便久留。”
雲液目光一暗，“上尊難道不再多問一問你那好徒弟的事？”
“若是魔尊想說，那也不必在下開口。”千緒坦然自若，“我更好奇我的徒弟如何與魔尊相識。”
不知道這句話觸及到了雲液的哪裏，他面色微變，捏著千緒的手松了松，“上尊同其他仙修一般都對我們魔修有著偏見？”
“魔尊不必曲解在下之意，只是我的徒弟我了解，他似乎從未與在下說過與你相識。”
雲液狠狠甩開手，目光中滿是冰冷，“他當然不可能同上尊說起，你的好徒弟從來都不希望你對他失望，又怎麽會將此事告訴你。”
“可是上尊好像從來都不喜歡他，就連一開始的收他為徒也不過是為你突破渡劫期做打算。”
“你想殺了他，又想保住自己千年名聲，費力將人引到魔域除去，好歹也是陪了你百年的徒弟，上尊還真是下得去手。”
千緒無言，她垂眸將這些陌生的信息消化。
是樂行上尊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就連來到魔域一事也是她算計好的？
不可能，以樂行上尊的天資，渡過渡劫期是早晚的事，根本不需要鋌而走險用自己的徒弟來鋪路。
更何況她所擁有的記憶中樂行上尊不會是這樣一個人。
“魔尊在這魔域生活不足千年，想來聽到的流言蜚語不計其數。”千緒說:“你如何得知自己所言是真是假，哪怕我真的對自己徒弟動了手。”
雲液嗤笑一聲，“可若我親眼所見呢？”
千緒一震。
“上尊認不出在下，可當年你的所作所為我都在場親眼所見。”雲液的目光似乎越過如今穿到了過去，“哪怕你忘記了，這些事也過不去。”
千緒只覺在聽到這些話時抑制不住地心口發疼，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畫面太多太多，滿目的鮮紅，血水從長劍滴落，跌落在地的屍體和……持劍的樂行上尊？
怎麽回事，為什麽自己會突然看到這些畫面？
難不成這魔尊所言句句屬實？
千緒咬牙拋開腦子裏的念頭，不論什麽時候，她都不應該被這人的話所引導。
是真是假她自己會找證據去判斷。
“所以魔尊現如今是想要替他報仇雪恨？”
雲液目光一滯，“報仇雪恨算不上，你的好徒弟可不希望你出事，只是上尊竟然來了我魔城，我總得盡點地主之誼不是，上尊安心住著，本尊自是不會虧待了你。”
……
魔城是魔域的中心，而魔宮則是魔域中魔尊所居之地。
世上魔修有一半居於魔域，其中修為較高的分別管理著魔域各城以及魔宮的安全。
然而誰也想不到，一直安穩的魔宮會突生變故。
“不好了大人，那人殺進來了。”一位魔修急匆匆趕往魔宮，向神態自若的魔尊稟報要事，“右護法怕是擋不住。”
千緒側過身瞧著雲液。
這是她被關在魔宮的第五天，這五天以來，雲液都按照他所說的盡著地主之誼好吃好喝候著，但卻對一千年前的事忽然閉口不談。
且每當她提議要出去，雲液都會毫不留情的拒絕。
雲液眸色清冷，嗓音中帶著強烈的壓迫，“慌什麽，能一路殺到這裏也算是有本事。”
年輕的魔尊不再多言，吩咐道:“照顧好上尊，我去看看。”
“是。”
踏出寢宮，滿目狼藉，在雲液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危機驟起。
他目光一沈，擡手後退接住了身受重傷的右護法。
“閣下好身手，能一路殺至此處的魔修本尊從前竟然不知道。”雲液擡眸。
暗處的人僅露出一半身影，半邊身子隱藏在黑暗之中，但他僅僅是站在那裏都令人望而生畏。
“我的人在哪？”容九旒往前踱步，身影自黑暗中而出，他輕掀眼皮，冷漠地瞥了雲液一眼。
這修為，竟然令雲液看不清。
雲霄界何時出了一個這樣的魔修。
僅是想了一瞬，雲液心中便有了認知，“閣下非此位面之人吧，我這魔宮又怎麽會有你的人？”
容九旒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目光森冷異常，“有沒有我的人你清楚，偌大的魔宮中唯一的仙修，你當我察覺不到？”
仙修？雲液第一時間想到了樂行上尊。
可這樂行上尊如何認識的這位。
他忽然想到這些年世人對樂行上尊的說法，說她不過是到了其他位面游離，難不成竟是真的？
“這位仙君是本尊好友，來魔宮做客，恐怕不是你想要找的人。”雲液道。
容九旒壓根不信。
從神芝草被那魔修奪走後他在嶺崖等了一會也不見千緒的身影，於是才使用傳言符撒了謊，得知了千緒在魔城。
然而傳言符突然中斷，他擔心對方遇難便只身來到魔城尋找，足足五天過去，聯系不上也沒找到。
在魔城中能將人藏得如此之深的也只有這魔宮了，而在他靠近此屋時也感受到了屋內仙修的存在。
“不交人就滾開。”
容九旒面色冷峻，輕輕一揮，一道白光破開長空直沖雲液眉心而去。
雲液單手接下，空氣中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擡手魔氣化作一把長劍。
而容九旒未用武器迎上，剎那間身影交纏，令人眼花繚亂。
雲液長劍橫於眼前，招招刺向對方要害，而容九旒身形入鬼魅，一來二去難分勝負。
“閣下何必為了她得罪魔域。”劍光一閃而過，雲液勾唇笑道:“還真是什麽人都能為她拼命。”
容九旒不語，只是出手愈發狠戾。
雲液修為已達化神期，雲霄界的魔修自然沒多少能與之抗衡，然而容九旒即便被壓制修為，可到底是成神之人，又在魔域如此得天獨厚的地方，對付起他來也算游刃有餘。
雲液很快便落了下風，只見容九旒縱身一躍，手中魔氣凝結而成的利刃破開魔尊的防備，一擊攻破。
連同身後之門一齊倒下。
雲液咽下口中腥甜，傲氣凜然的魔修步步逼近，卻是越過他的身軀進了屋內。
千緒早已將外邊的打鬥聽得一清二楚，本以為是雲液歸來，誰料下一刻眼前便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
怎麽哪裏都有他？
容九旒在看到雙手雙腳被困的仙修時也是怔楞住。
他記性雖然不算好，但對眼前的仙修卻是實打實的記得。
百曉樓夜間一遇，甚至還交過手的仙君如今卻被魔尊手腳捆住困在床榻之上。
這場面不是很好看。
容九旒僅是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你說的好友是她？”
雲液自知不敵，坦然承認，“不錯，閣下尋的人不是她？”
容九旒眉心微蹙，他原是篤定了在這裏的人會是千緒，卻不想是這位一面之緣的仙君。
百曉樓相遇的事本就鬧得不愉快，他不想多管閑事，更何況如今他正急著找人。
“好久不見。”千緒主動接過話，目光直直看向容九旒。
她自然是知道樂行上尊這副面容只有在百曉樓時與容九旒見過，而且當時還多少有些誤會。
但如今這人在這裏，便是能助她逃離此處之人。
雲液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向容九旒，似乎是在等他作答。
良久，就在千緒以為容九旒會轉身便走時，對方開口了，“她便是我要找的人。”
話音剛落，容九旒擡手揮出的法力縈繞在千緒四肢，束縛著她的法器被強行取下。
“我要帶她走，有任何不滿的我不建議再打一架。”容九旒語氣囂張至極。
雲液看向千緒，那目光中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竟然上尊有約，那在下便不再挽留，只是在下多嘴一句，上尊若是想要知道些關於那位當初在魔域之事，我隨時恭候。”
恢覆了自由之身，千緒道:“日後有時間我會再次來訪，告辭。”
容九旒已經先一步跨出了屋門，千緒跟著他，直到離開了魔宮。
“魔宮內只你一個仙修？”
千緒沒想到容九旒會主動開口搭話，“應該是，我並未註意，還得先謝過閣下相救，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容九旒。”
千緒聞言道:“在下白述，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容九旒漫不經心嘲諷:“不必客氣，只是再次相見沒想到仙君如此狼狽。”
他記得這仙修的修為很高，不至於落入魔宮手中，若不是想著來日會與仙修打交道或許與這位也會有瓜葛，他也不想出手。
“修為再高也總有失手的時候，我見你方才似乎是在尋什麽人？”
“嗯，一位走丟的仙修。”
千緒不願久留，道:“我也還有要事，便不打擾了，在下與閣下很是投緣，日後若是有在下能幫之事必然竭盡全力。”
“仙君客氣了。”容九旒敷衍道:“我還要找人，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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