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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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蘇醒塵做好早飯，給陳曉辰發消息的時候，做好了她可能因為熬夜賴床的準備。
沒想到她回消息說已經出門。
foredawn：[我出門晨練了！這次手機充好電了，不用擔心。]
蘇醒塵自己坐在餐桌上，看著空蕩蕩的剩下幾個位置，覺得這張桌子還是買大了。
他吃了沒幾口就放下餐具，擡頭看窗外。此時天光乍亮，在群山與天空交界處撒下晨霧與零散星。
拂曉已至，曉辰卻自顧自地跑了。
陳曉辰就是還在怪他，蘇醒塵下了定論。
而陳曉辰確實是在晨練。
說實話，完全睡不著。她昨天一整個晚上都在想事情，音樂節、Steve、欠錢、父母、賈盼、蘇醒塵這幾個詞條輪番在她的腦子裏打架。
明明身體已經疲憊不堪，思想卻好像一個被摳掉停止鍵的龐大機器，一刻不停地快速運轉著，直至發紅發燙，仿佛要把陳曉辰整個的靈魂給燒著了。
她幹脆爬起來開始每天固定學習、寫文的事業，又在發現天蒙蒙亮了之後出門去了。
她聽說過公園二十分鐘定理——當你在公園裏待二十分鐘以上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會心情變好。
六點半的公園裏早就有老大爺在垂釣，還有阿姨們穿著專業的運動服在晨跑。陳曉辰沒有就近找離家近的公園，而是一路溜達著挑選了一個最合她心意的。她坐在草地中央的秋千上，一邊在上面微微晃蕩著，一邊仰頭看。
在她的正對面，有一座高聳的建築群，每個建築樓的頂端都掛著大大的紅色字標：旭升集團。
她看過時間，旭升集團的上班打卡時間在早上八點半。賈盼既然在這裏工作，那陳曉辰就當面找她問個清楚。
她蕩秋千的時候喜歡在靠近地面時用腳尖輕點一下，這樣能用最不費力地方式蕩地最持久。
陳曉辰打了個哈欠，雖然她過去這一天都又疲倦、又傷感，但是在這麽蔚藍的天空下、清新的空氣裏，身心不由自主地就放空了。公園二十分鐘定理誠不欺我啊。
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陳曉辰並沒有太在意。直到她突然感覺有誰握住了她秋千上段的繩子，然後猛地一推。
“啊啊啊啊啊啊——！誰啊？！”陳曉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推向了高空，風在高空處突然就變得急促，刮過她的臉頰，讓陳曉辰睜不開眼。
她就這麽蕩了兩個來回，才被一雙大手抵住後背，慢慢停了下來。
那人語帶笑意地說：“還能是誰？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趙……”他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和怒目而視的陳曉辰大眼瞪小眼。
“趙什麽？”陳曉辰皮笑肉不笑地問。
這男人穿了一身淺灰色的條紋西裝，還單手倚在她的秋千邊。他頭發微卷，生了一雙桃花眼，鼻梁挺拔，嘴角尚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因剛才那樣冒昧的舉動，讓他的笑容都顯得欠揍起來。陳曉辰原本還說是不是又遇見什麽以前的“朋友”了，但瞧著對方略微僵硬的嘴角，看樣子像是不認識她。
“抱歉！”這男人在一瞬間的驚訝後就立刻把陳曉辰的秋千按穩，不敢再讓她有一絲一毫地晃動了，“我認錯人了。”
陳曉辰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也算不上生氣。只是她一言不發地打量著這人，看起來神情莫測。
正常人會穿著西裝在公園遛彎嗎？不會。
而這附近相對有規模的公司只有旭升集團一家。來之前陳曉辰查過，旭升公司的信息保護工作做得非常不錯，沒有提前預約、登記，是很難進入園區內的。
不錯的機會，陳曉辰決定幹脆忽悠一下這人，也省的待會再另外想辦法進去了。
趙從越聽說賈盼臨時推掉了他牽線搭橋的業務，才難得早早地來旭升集團找她。對方公司負責人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雖然不敢對“趙公子”本人發表什麽怨言，但也旁敲側擊地表達了對賈盼毫無合約精神的責備。
“我們賈盼可不是這樣的人。這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機會，不會輕易毀約的，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在趙從越印象裏，再沒有比賈盼更勞模的人了。他追求賈盼一年未果，被拒理由從來都是“我想專註事業”。
趙從越原本一點也不關註他家公司的業務，自從認識賈盼之後，覺得要是能給她點事業上的幫助，說不定對方就能接受自己。於是破天荒地去了自家公司，逐步嘗試著了解，這可把他父母高興壞了。
自家兒子總是在外邊花天酒地，被人“趙公子”長，“趙公子”短地捧著，被念叨著應該收心接手家業的時候，竟然勸老兩口幹脆再生個二胎，也省地把公司交給他這麽個門外漢了。
眼看著有朝一日終於肯上進了，那兩人自然是無不可的，還給了他一批業務線，叫他盡管放手去做。
誰曾想趙從越理了理手上的資源，把他覺得能掙錢的能漲名氣的全給了賈盼。結果賈盼拒絕了他在工作業務上轟炸式的“投餵”，幹脆道：“不需要。”
趙從越“花花公子”的名聲遠揚，又明顯是把這些工作機會當做人情送給她的，被介紹方難免要懷疑她的實力。
賈盼自己個兒就能憑努力得到的機會，要是走捷徑拿了不相幹男人給的資源，被傳成不中用的“花瓶”，那才真是對事業上的沈重打擊。
趙從越又栽了個跟頭，後來他改了路子，尋思賈盼可能會喜歡事業型的男人。他每天兢兢業業管理他爸媽扔給他的業務線，不時來找賈盼獻個殷勤。因為兩人在業務上總算有了交集，賈盼每次還是願意和他多說幾句的。
這會兒，他就是來旭升集團找賈盼，沒想到一來就看見她坐在公園秋千上。
賈盼平常壓力大的時候就喜歡來公園蕩秋千放松，她說這是“公園二十分鐘定理”。
趙從越看見她標志性地幾個蕩法和一些整理頭發的小動作。不知怎麽就迷了心竅，甚至忘記賈盼其實是短頭發的事，上去就替她推起了秋千。
誰曾想居然認錯人了？
這會兒這位漂亮姑娘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著大概是被嚇到了。趙從越實在是手足無措，也不知再怎麽道歉合適了。總不能請人去喝一杯吧？
“你是來這兒上班的嗎？”就在趙從越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麽賠禮，能夠既不顯得輕浮又能讓對方接受時，陳曉辰終於微笑著開了口。
“啊？”趙從越楞了楞，下意識想說不是，但他看看旭升集團的字標，抓了抓頭發，又改口道，“也算是吧？”
如果來交流業務內容算是上班的話。
“我有點事，需要進你們公司找個人。”陳曉辰問，“你能帶我進去嗎？”
“可以啊。”這對趙從越來說根本不算事兒，他又問，“那你能原諒我嗎？”
他盯著陳曉辰，眼角微微下垂，看起來像只無辜的大金毛在搖尾討饒。
陳曉辰無端覺得他行事作風很熟悉，竟然讓人感到很親切，笑著從秋千上站起來，背著手往公司大門走，悠悠留下一句：“我也沒生氣呀。”
趙從越跟在她身後，看她的背影，心裏念著：今天是不是起太早了，我怎麽還在眼花？
他還是覺得這姑娘特別像賈盼。雖然兩個人的長相天差地別，然而她的氣質像、背影像、說話方式像，連笑起來那嘴角習慣彎起的弧度都這麽像。
兩個人一同進了旭升集團，原本就該分道揚鑣各走各的。然而陳曉辰在看了公司一樓展示窗列出的優秀員工照片時，找到了賈盼所在的組別，一路往那走的時候，卻發現這男人還跟著她。
“趙先生。”陳曉辰還記得他自稱趙某某，禮貌道，“我真不生你的氣了，你不用再送我了。”
趙從越看她，一臉“啊？我嗎？”的表情，茫然道：“我沒送你。”
他在電梯上刷了卡，電梯安靜上行：“我要找人。”
陳曉辰自作多情了一把，假裝無事發生地扭過頭去，安靜了。
趙從越卻想，就連稱呼他的方式都一模一樣。雖然這可能是巧合，但是旁人都喜歡叫他“趙公子”，只有賈盼初見的時候管他叫“趙先生。”
兩人就這麽湊巧地一路同行，然後在賈盼的工位旁沈默幾秒。
“你認識賈盼？”異口同聲地問完後，雙方又沈默了。
“我是她的大學室友，陳曉辰。”陳曉辰自我介紹。陳曉辰想，說不定能從這人身上套個聯系方式來——她並沒有賈盼的微信。
“我是她的……合作夥伴？叫我趙從越就行。”趙從越一時無法界定自己和賈盼的關系。要說是追求者也太奇怪了。
不過他盯著陳曉辰，心想，原來是室友啊，那就不稀奇了。
難怪覺得這兩人像。不都有種說法，兩個人一起生活久了，行為處事就會不自覺地模仿對方，趨於一致嗎？
賈盼工位旁的同事看他倆在這大眼瞪小眼，她認識趙從越，來找過賈盼好幾回的，好心對他道：“賈盼這幾天都沒來上班。”
而賈盼本人，既沒在家，也沒去旭升集團。而是站在了辰星公司的前臺，仰著下巴，很不可一世道：“我要見蘇醒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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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塵做好早飯，給陳曉辰發消息的時候，做好了她可能因為熬夜賴床的準備。
沒想到她回消息說已經出門。
foredawn：[我出門晨練了！這次手機充好電了，不用擔心。]
蘇醒塵自己坐在餐桌上，看著空蕩蕩的剩下幾個位置，覺得這張桌子還是買大了。
他吃了沒幾口就放下餐具，擡頭看窗外。此時天光乍亮，在群山與天空交界處撒下晨霧與零散星。
拂曉已至，曉辰卻自顧自地跑了。
陳曉辰就是還在怪他，蘇醒塵下了定論。
而陳曉辰確實是在晨練。
說實話，完全睡不著。她昨天一整個晚上都在想事情，音樂節、Steve、欠錢、父母、賈盼、蘇醒塵這幾個詞條輪番在她的腦子裏打架。
明明身體已經疲憊不堪，思想卻好像一個被摳掉停止鍵的龐大機器，一刻不停地快速運轉著，直至發紅發燙，仿佛要把陳曉辰整個的靈魂給燒著了。
她幹脆爬起來開始每天固定學習、寫文的事業，又在發現天蒙蒙亮了之後出門去了。
她聽說過公園二十分鐘定理——當你在公園裏待二十分鐘以上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會心情變好。
六點半的公園裏早就有老大爺在垂釣，還有阿姨們穿著專業的運動服在晨跑。陳曉辰沒有就近找離家近的公園，而是一路溜達著挑選了一個最合她心意的。她坐在草地中央的秋千上，一邊在上面微微晃蕩著，一邊仰頭看。
在她的正對面，有一座高聳的建築群，每個建築樓的頂端都掛著大大的紅色字標：旭升集團。
她看過時間，旭升集團的上班打卡時間在早上八點半。賈盼既然在這裏工作，那陳曉辰就當面找她問個清楚。
她蕩秋千的時候喜歡在靠近地面時用腳尖輕點一下，這樣能用最不費力地方式蕩地最持久。
陳曉辰打了個哈欠，雖然她過去這一天都又疲倦、又傷感，但是在這麽蔚藍的天空下、清新的空氣裏，身心不由自主地就放空了。公園二十分鐘定理誠不欺我啊。
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陳曉辰並沒有太在意。直到她突然感覺有誰握住了她秋千上段的繩子，然後猛地一推。
“啊啊啊啊啊啊——！誰啊？！”陳曉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推向了高空，風在高空處突然就變得急促，刮過她的臉頰，讓陳曉辰睜不開眼。
她就這麽蕩了兩個來回，才被一雙大手抵住後背，慢慢停了下來。
那人語帶笑意地說：“還能是誰？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趙……”他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和怒目而視的陳曉辰大眼瞪小眼。
“趙什麽？”陳曉辰皮笑肉不笑地問。
這男人穿了一身淺灰色的條紋西裝，還單手倚在她的秋千邊。他頭發微卷，生了一雙桃花眼，鼻梁挺拔，嘴角尚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因剛才那樣冒昧的舉動，讓他的笑容都顯得欠揍起來。陳曉辰原本還說是不是又遇見什麽以前的“朋友”了，但瞧著對方略微僵硬的嘴角，看樣子像是不認識她。
“抱歉！”這男人在一瞬間的驚訝後就立刻把陳曉辰的秋千按穩，不敢再讓她有一絲一毫地晃動了，“我認錯人了。”
陳曉辰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也算不上生氣。只是她一言不發地打量著這人，看起來神情莫測。
正常人會穿著西裝在公園遛彎嗎？不會。
而這附近相對有規模的公司只有旭升集團一家。來之前陳曉辰查過，旭升公司的信息保護工作做得非常不錯，沒有提前預約、登記，是很難進入園區內的。
不錯的機會，陳曉辰決定幹脆忽悠一下這人，也省的待會再另外想辦法進去了。
趙從越聽說賈盼臨時推掉了他牽線搭橋的業務，才難得早早地來旭升集團找她。對方公司負責人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雖然不敢對“趙公子”本人發表什麽怨言，但也旁敲側擊地表達了對賈盼毫無合約精神的責備。
“我們賈盼可不是這樣的人。這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機會，不會輕易毀約的，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在趙從越印象裏，再沒有比賈盼更勞模的人了。他追求賈盼一年未果，被拒理由從來都是“我想專註事業”。
趙從越原本一點也不關註他家公司的業務，自從認識賈盼之後，覺得要是能給她點事業上的幫助，說不定對方就能接受自己。於是破天荒地去了自家公司，逐步嘗試著了解，這可把他父母高興壞了。
自家兒子總是在外邊花天酒地，被人“趙公子”長，“趙公子”短地捧著，被念叨著應該收心接手家業的時候，竟然勸老兩口幹脆再生個二胎，也省地把公司交給他這麽個門外漢了。
眼看著有朝一日終於肯上進了，那兩人自然是無不可的，還給了他一批業務線，叫他盡管放手去做。
誰曾想趙從越理了理手上的資源，把他覺得能掙錢的能漲名氣的全給了賈盼。結果賈盼拒絕了他在工作業務上轟炸式的“投餵”，幹脆道：“不需要。”
趙從越“花花公子”的名聲遠揚，又明顯是把這些工作機會當做人情送給她的，被介紹方難免要懷疑她的實力。
賈盼自己個兒就能憑努力得到的機會，要是走捷徑拿了不相幹男人給的資源，被傳成不中用的“花瓶”，那才真是對事業上的沈重打擊。
趙從越又栽了個跟頭，後來他改了路子，尋思賈盼可能會喜歡事業型的男人。他每天兢兢業業管理他爸媽扔給他的業務線，不時來找賈盼獻個殷勤。因為兩人在業務上總算有了交集，賈盼每次還是願意和他多說幾句的。
這會兒，他就是來旭升集團找賈盼，沒想到一來就看見她坐在公園秋千上。
賈盼平常壓力大的時候就喜歡來公園蕩秋千放松，她說這是“公園二十分鐘定理”。
趙從越看見她標志性地幾個蕩法和一些整理頭發的小動作。不知怎麽就迷了心竅，甚至忘記賈盼其實是短頭發的事，上去就替她推起了秋千。
誰曾想居然認錯人了？
這會兒這位漂亮姑娘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著大概是被嚇到了。趙從越實在是手足無措，也不知再怎麽道歉合適了。總不能請人去喝一杯吧？
“你是來這兒上班的嗎？”就在趙從越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麽賠禮，能夠既不顯得輕浮又能讓對方接受時，陳曉辰終於微笑著開了口。
“啊？”趙從越楞了楞，下意識想說不是，但他看看旭升集團的字標，抓了抓頭發，又改口道，“也算是吧？”
如果來交流業務內容算是上班的話。
“我有點事，需要進你們公司找個人。”陳曉辰問，“你能帶我進去嗎？”
“可以啊。”這對趙從越來說根本不算事兒，他又問，“那你能原諒我嗎？”
他盯著陳曉辰，眼角微微下垂，看起來像只無辜的大金毛在搖尾討饒。
陳曉辰無端覺得他行事作風很熟悉，竟然讓人感到很親切，笑著從秋千上站起來，背著手往公司大門走，悠悠留下一句：“我也沒生氣呀。”
趙從越跟在她身後，看她的背影，心裏念著：今天是不是起太早了，我怎麽還在眼花？
他還是覺得這姑娘特別像賈盼。雖然兩個人的長相天差地別，然而她的氣質像、背影像、說話方式像，連笑起來那嘴角習慣彎起的弧度都這麽像。
兩個人一同進了旭升集團，原本就該分道揚鑣各走各的。然而陳曉辰在看了公司一樓展示窗列出的優秀員工照片時，找到了賈盼所在的組別，一路往那走的時候，卻發現這男人還跟著她。
“趙先生。”陳曉辰還記得他自稱趙某某，禮貌道，“我真不生你的氣了，你不用再送我了。”
趙從越看她，一臉“啊？我嗎？”的表情，茫然道：“我沒送你。”
他在電梯上刷了卡，電梯安靜上行：“我要找人。”
陳曉辰自作多情了一把，假裝無事發生地扭過頭去，安靜了。
趙從越卻想，就連稱呼他的方式都一模一樣。雖然這可能是巧合，但是旁人都喜歡叫他“趙公子”，只有賈盼初見的時候管他叫“趙先生。”
兩人就這麽湊巧地一路同行，然後在賈盼的工位旁沈默幾秒。
“你認識賈盼？”異口同聲地問完後，雙方又沈默了。
“我是她的大學室友，陳曉辰。”陳曉辰自我介紹。陳曉辰想，說不定能從這人身上套個聯系方式來——她並沒有賈盼的微信。
“我是她的……合作夥伴？叫我趙從越就行。”趙從越一時無法界定自己和賈盼的關系。要說是追求者也太奇怪了。
不過他盯著陳曉辰，心想，原來是室友啊，那就不稀奇了。
難怪覺得這兩人像。不都有種說法，兩個人一起生活久了，行為處事就會不自覺地模仿對方，趨於一致嗎？
賈盼工位旁的同事看他倆在這大眼瞪小眼，她認識趙從越，來找過賈盼好幾回的，好心對他道：“賈盼這幾天都沒來上班。”
而賈盼本人，既沒在家，也沒去旭升集團。而是站在了辰星公司的前臺，仰著下巴，很不可一世道：“我要見蘇醒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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