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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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一樓是客廳，非常大，但是相當空曠。只有中間擺著一個黑色沙發，沙發對著一個巨幕的電視。空曠到像沒人居住一樣。
陳曉辰跟著蘇醒塵走到二樓臥室，房間的布置和她預想中很不一樣。
墻壁刷成了天藍色，進門右轉的墻上是個照片墻，貼著她從小到大的各種照片，屋頂懸著一盞月亮燈，燈光明亮卻不刺眼。一看就是小女孩的屋子，整個臥室的陳設和她以前在家的房間一模一樣。
蘇醒塵幫她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陳曉辰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們該不會要一起睡？
雖然她以前在某音上沖浪的時候非常熱衷於在各色帥哥視頻下評論：“好久不見——我素未謀面的老公。”
但是口嗨和身體力行還是不一樣的好嗎！不要真的塞給她一個素未謀面的老公啊餵！
蘇醒塵察覺到她糾結的目光，偏了偏頭表示疑問。
陳曉辰難得表現地很局促：“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蘇醒塵楞了楞，失笑：“我還沒那麽禽獸。”
他看了眼陳曉辰頭上的傷，說了聲：“早點休息。”就打開門出去了。
什麽意思，難道是傷好了就可以一起睡了嗎？
陳曉辰猶豫了一會，還是鎖上了房門。
整個房間都讓她非常有親切感，她就像從前放學回到家一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發呆。
過了一會她突然坐起來，走到書桌前坐下。書桌上放著個玫瑰金色的筆記本電腦，和她剛上大學的時候買的不是一個款式。也許是婚後添置的？
她沒有手機，但是得查點東西。
電腦一打開就解鎖了，似乎是設置了人臉識別。
陳曉辰熟悉地打開某度，輸入蘇醒塵三個字。
他一看便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如今看來也確實。
百度上有專門關於他的詞條：蘇醒塵，男，1999年生於Z省恒州市，辰星公司的主要創始人，22歲發家，然後從無到有，帶領公司成為國內一家頂尖的數字芯片公司。
右上角還貼心地附上了照片。他一身黑色西裝，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漫不經心地端詳手上的一枚戒指。
這幅形象和他今晚在病房時的樣子重合起來，不同的是今晚他的全部視線都在她身上，再不見漫不經心的模樣。
百度按照年份如數家珍地詳寫他的發家史。陳曉辰敏銳地發現他和自己在同一個大學畢業，是大她四歲的學長。
而後陳曉辰又在vb搜索了一下民間對他的看法，據傳其身家上億，從他的婚戒可以看出他已婚，但這麽多年沒人知道他的夫人到底是誰。
“又帥又有錢，還英年早婚，我真的我哭死。”
“我有個朋友的朋友見過他老婆，據說人很漂亮，就是有點木訥。感覺不太有精氣神的樣子。”
“朋友的朋友……？這關系也太遠了，可信度存疑。”
“這種身家的人的婚姻一般都是家族聯姻吧，由不得自己的。”
“笑死……小說看多了吧。蘇醒塵白手起家的，都沒有家族，要什麽家族聯姻？”
……網上的傳言比她自己的猜測還要撲朔迷離呢。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陳曉辰非常敏銳地聞到了一股香味。
她打開房門，走下樓。
廚房的磨砂玻璃門半透不透地映出一個人影，裏面傳出烤肉般滋滋的聲音。白色長方形餐桌上擺著一大瓶盒裝鮮牛奶，已經在杯子裏倒好了。
蘇醒塵推開廚房門的時候，就見陳曉辰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怎麽了？”他微微一笑，端著盛好牛排的兩個盤子走過來。
“這牛奶過期了。”陳曉辰在盒裝牛奶上敲了一下，接著就像沒說過這話似的接過蘇醒塵手上的盤子。
蘇醒塵楞了楞：“那我晚點讓……我晚點去買。”
然後兩人相對無言地坐著吃飯。
蘇醒塵做飯的手藝其實不錯，陳曉辰不太懂做飯，但是這個煎牛排還蠻好吃的——肉質鮮嫩，熟度恰到好處，表皮上微微冒著一點油花，似乎還散發著它在鍋裏時的滋滋熱氣。
但是比起這些，她還是更喜歡吃油條和菜包。
這話說出來多少有點不識好歹，畢竟自古以來誰掌廚誰說了算。筷子哪能挑鍋鏟的理兒？
但不管怎麽樣也太安靜了。蘇醒塵說完那句話後就沒有再開腔。過了好一會兒，陳曉辰悄悄擡頭看了幾眼蘇醒塵，發現他似乎很習慣這種不說話的狀態，只是自顧自一邊吃飯一邊安靜地看著晨間早報。
真的是夫妻不是合租室友嗎……？
“家裏平常會有很多人來嗎？”陳曉辰沒有手機下飯，索性也不讓蘇醒塵專心看報紙。
“沒有。”蘇醒塵這才擡起頭看她，他每次遇到這種關於過去的問題就會展現出十二萬分的耐心，“就我們倆，你是想起什麽了嗎？”
他的眼神看起來非常認真，不知道為什麽，卻似乎沒有什麽溫度。
然而陳曉辰沒有想起半毛錢相關的事情，只是皺著眉頭，好像找到了游戲的bug一樣有點不解：“那我們為什麽要用這種可以坐24個人的長方形大桌子？你不覺得說起話來很累嗎？”
她坐在這頭，蘇醒塵坐在那頭。如果不是聽力夠好，對話得靠吼。
陳曉辰托著臉，因為剛睡醒，頭發還有點炸。她穿著她昨晚從衣櫃裏翻出來的卡通睡衣——她高中時候穿的，沒想到竟然還留著，只是被放置在衣櫃的角落，不太好找——眉眼放松，只是靜靜地和蘇醒塵對視。
和剛才指出牛奶是過期的一樣，她沒有任何挑釁、讓人下不來臺的意思，只是指出了問題。
卻無端讓人聯想到朝陽。
是年輕的、自然的、放松的，不是客套的、生疏的、虛與委蛇的。
蘇醒塵看著她這幅神情，楞了楞，眼神微微怔松：“這是你當時選的。”
當時，就是兩人的婚後。
陳曉辰楞了幾秒，心想，那我當時的品味還挺特別。
然後她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我們家有幾口人呀？”
有好長一段時間蘇醒塵都默不作聲，他似乎在界定“家有幾口人”到底包含上下幾代人，又好像在考慮到底怎樣回答更合適。
醫生說過陳曉辰最近不能受到刺激。
他謹慎地開口：“我們沒有孩子。”
嗯嗯。
陳曉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蘇醒塵直視著她的目光，兩手放在桌上，無意識地轉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慢慢道：“我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
陳曉辰感到有些抱歉。
雖然有段時間，網上總流傳著“有房有車，父母雙亡”是擇偶的最高標準。但陳曉辰聽過也就罷，完全沒有辦法就真的期盼未來的一半能夠有此遭遇。
誰不希望成長中有父母蔭庇，誰不想老來時仍能椿萱並茂？
如果是自己愛的人，當然希望他能夠一生平安順遂喜樂，無病無痛無災。
陳曉辰對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還沒有什麽感情，但也沒辦法就淡然地揭過這個話題，她想了想，大方道：“以後我的爸爸媽媽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她的父母恩愛又豁達，蘇醒塵是他們珍愛的女兒的丈夫，他們當然會像愛著陳曉辰一樣愛著他。
毋庸置疑。
蘇醒塵卻像終於說不出口了似的。
他低頭，想要掩蓋自己的神情。
過了會，才擡起頭。他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微微一笑，滴水不漏道：“當然了。”
陳曉辰的父母對待他就像親生兒子一般，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了。
陳曉辰皺了皺眉，剛想問：那我的爸媽去哪兒了呢？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們再怎麽忙也該露面了吧？
蘇醒塵則正好接到一個電話，他對著電話“嗯”了幾聲，說完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他站起身，對陳曉辰說：“我送你回醫院吧。還得做幾個檢查。”
陳曉辰到底沒問出口，點了點頭。
她一到醫院，就看見昨天那位借她電話的劉護士。陳曉辰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這位護士一看到自己就睜大了眼睛，指了指病房似乎想說什麽。
不等她說出點什麽，陳曉辰就已經推開了房門，奇怪的是她明明住的單人病房，裏邊卻站著個紅頭發的女人。
那女人轉過頭來和陳曉辰對視，雙方都是一楞。
哪怕變化再大，她們也能一眼認出對方。
胡嬌現在居然變成這樣了！
她居然那麽……
那麽……
那麽酷！
她一頭火紅色的長卷發，嘴唇塗了口黑，打了唇釘，耳朵上更是一排耳骨釘。她穿一件皮外套、一條牛仔短褲，內搭是黑色短背心，總體風格非常得搖滾。
不說話的時候，就像個風情萬種的大姐姐
明明不久前，準確來說在十年前剛高考完時，她還是個營養不良，聲音尖細，脾氣潑辣的小丫頭呢。
胡嬌則震驚於：“你還知道回來啊！”
她氣勢洶洶地走上前想搖搖陳曉辰的頭問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在溜我玩兒呢？前腳給我打電話說住院了，後腳我坐飛機過來你就出院了！我等了你一晚上！是不是我再晚點來你都要痊愈了啊？”
嗯……至少脾氣潑辣這點沒有變，還是她印象中的胡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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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是客廳，非常大，但是相當空曠。只有中間擺著一個黑色沙發，沙發對著一個巨幕的電視。空曠到像沒人居住一樣。
陳曉辰跟著蘇醒塵走到二樓臥室，房間的布置和她預想中很不一樣。
墻壁刷成了天藍色，進門右轉的墻上是個照片墻，貼著她從小到大的各種照片，屋頂懸著一盞月亮燈，燈光明亮卻不刺眼。一看就是小女孩的屋子，整個臥室的陳設和她以前在家的房間一模一樣。
蘇醒塵幫她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陳曉辰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們該不會要一起睡？
雖然她以前在某音上沖浪的時候非常熱衷於在各色帥哥視頻下評論：“好久不見——我素未謀面的老公。”
但是口嗨和身體力行還是不一樣的好嗎！不要真的塞給她一個素未謀面的老公啊餵！
蘇醒塵察覺到她糾結的目光，偏了偏頭表示疑問。
陳曉辰難得表現地很局促：“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蘇醒塵楞了楞，失笑：“我還沒那麽禽獸。”
他看了眼陳曉辰頭上的傷，說了聲：“早點休息。”就打開門出去了。
什麽意思，難道是傷好了就可以一起睡了嗎？
陳曉辰猶豫了一會，還是鎖上了房門。
整個房間都讓她非常有親切感，她就像從前放學回到家一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發呆。
過了一會她突然坐起來，走到書桌前坐下。書桌上放著個玫瑰金色的筆記本電腦，和她剛上大學的時候買的不是一個款式。也許是婚後添置的？
她沒有手機，但是得查點東西。
電腦一打開就解鎖了，似乎是設置了人臉識別。
陳曉辰熟悉地打開某度，輸入蘇醒塵三個字。
他一看便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如今看來也確實。
百度上有專門關於他的詞條：蘇醒塵，男，1999年生於Z省恒州市，辰星公司的主要創始人，22歲發家，然後從無到有，帶領公司成為國內一家頂尖的數字芯片公司。
右上角還貼心地附上了照片。他一身黑色西裝，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漫不經心地端詳手上的一枚戒指。
這幅形象和他今晚在病房時的樣子重合起來，不同的是今晚他的全部視線都在她身上，再不見漫不經心的模樣。
百度按照年份如數家珍地詳寫他的發家史。陳曉辰敏銳地發現他和自己在同一個大學畢業，是大她四歲的學長。
而後陳曉辰又在vb搜索了一下民間對他的看法，據傳其身家上億，從他的婚戒可以看出他已婚，但這麽多年沒人知道他的夫人到底是誰。
“又帥又有錢，還英年早婚，我真的我哭死。”
“我有個朋友的朋友見過他老婆，據說人很漂亮，就是有點木訥。感覺不太有精氣神的樣子。”
“朋友的朋友……？這關系也太遠了，可信度存疑。”
“這種身家的人的婚姻一般都是家族聯姻吧，由不得自己的。”
“笑死……小說看多了吧。蘇醒塵白手起家的，都沒有家族，要什麽家族聯姻？”
……網上的傳言比她自己的猜測還要撲朔迷離呢。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陳曉辰非常敏銳地聞到了一股香味。
她打開房門，走下樓。
廚房的磨砂玻璃門半透不透地映出一個人影，裏面傳出烤肉般滋滋的聲音。白色長方形餐桌上擺著一大瓶盒裝鮮牛奶，已經在杯子裏倒好了。
蘇醒塵推開廚房門的時候，就見陳曉辰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怎麽了？”他微微一笑，端著盛好牛排的兩個盤子走過來。
“這牛奶過期了。”陳曉辰在盒裝牛奶上敲了一下，接著就像沒說過這話似的接過蘇醒塵手上的盤子。
蘇醒塵楞了楞：“那我晚點讓……我晚點去買。”
然後兩人相對無言地坐著吃飯。
蘇醒塵做飯的手藝其實不錯，陳曉辰不太懂做飯，但是這個煎牛排還蠻好吃的——肉質鮮嫩，熟度恰到好處，表皮上微微冒著一點油花，似乎還散發著它在鍋裏時的滋滋熱氣。
但是比起這些，她還是更喜歡吃油條和菜包。
這話說出來多少有點不識好歹，畢竟自古以來誰掌廚誰說了算。筷子哪能挑鍋鏟的理兒？
但不管怎麽樣也太安靜了。蘇醒塵說完那句話後就沒有再開腔。過了好一會兒，陳曉辰悄悄擡頭看了幾眼蘇醒塵，發現他似乎很習慣這種不說話的狀態，只是自顧自一邊吃飯一邊安靜地看著晨間早報。
真的是夫妻不是合租室友嗎……？
“家裏平常會有很多人來嗎？”陳曉辰沒有手機下飯，索性也不讓蘇醒塵專心看報紙。
“沒有。”蘇醒塵這才擡起頭看她，他每次遇到這種關於過去的問題就會展現出十二萬分的耐心，“就我們倆，你是想起什麽了嗎？”
他的眼神看起來非常認真，不知道為什麽，卻似乎沒有什麽溫度。
然而陳曉辰沒有想起半毛錢相關的事情，只是皺著眉頭，好像找到了游戲的bug一樣有點不解：“那我們為什麽要用這種可以坐24個人的長方形大桌子？你不覺得說起話來很累嗎？”
她坐在這頭，蘇醒塵坐在那頭。如果不是聽力夠好，對話得靠吼。
陳曉辰托著臉，因為剛睡醒，頭發還有點炸。她穿著她昨晚從衣櫃裏翻出來的卡通睡衣——她高中時候穿的，沒想到竟然還留著，只是被放置在衣櫃的角落，不太好找——眉眼放松，只是靜靜地和蘇醒塵對視。
和剛才指出牛奶是過期的一樣，她沒有任何挑釁、讓人下不來臺的意思，只是指出了問題。
卻無端讓人聯想到朝陽。
是年輕的、自然的、放松的，不是客套的、生疏的、虛與委蛇的。
蘇醒塵看著她這幅神情，楞了楞，眼神微微怔松：“這是你當時選的。”
當時，就是兩人的婚後。
陳曉辰楞了幾秒，心想，那我當時的品味還挺特別。
然後她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我們家有幾口人呀？”
有好長一段時間蘇醒塵都默不作聲，他似乎在界定“家有幾口人”到底包含上下幾代人，又好像在考慮到底怎樣回答更合適。
醫生說過陳曉辰最近不能受到刺激。
他謹慎地開口：“我們沒有孩子。”
嗯嗯。
陳曉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蘇醒塵直視著她的目光，兩手放在桌上，無意識地轉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慢慢道：“我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
陳曉辰感到有些抱歉。
雖然有段時間，網上總流傳著“有房有車，父母雙亡”是擇偶的最高標準。但陳曉辰聽過也就罷，完全沒有辦法就真的期盼未來的一半能夠有此遭遇。
誰不希望成長中有父母蔭庇，誰不想老來時仍能椿萱並茂？
如果是自己愛的人，當然希望他能夠一生平安順遂喜樂，無病無痛無災。
陳曉辰對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還沒有什麽感情，但也沒辦法就淡然地揭過這個話題，她想了想，大方道：“以後我的爸爸媽媽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她的父母恩愛又豁達，蘇醒塵是他們珍愛的女兒的丈夫，他們當然會像愛著陳曉辰一樣愛著他。
毋庸置疑。
蘇醒塵卻像終於說不出口了似的。
他低頭，想要掩蓋自己的神情。
過了會，才擡起頭。他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微微一笑，滴水不漏道：“當然了。”
陳曉辰的父母對待他就像親生兒子一般，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了。
陳曉辰皺了皺眉，剛想問：那我的爸媽去哪兒了呢？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們再怎麽忙也該露面了吧？
蘇醒塵則正好接到一個電話，他對著電話“嗯”了幾聲，說完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他站起身，對陳曉辰說：“我送你回醫院吧。還得做幾個檢查。”
陳曉辰到底沒問出口，點了點頭。
她一到醫院，就看見昨天那位借她電話的劉護士。陳曉辰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這位護士一看到自己就睜大了眼睛，指了指病房似乎想說什麽。
不等她說出點什麽，陳曉辰就已經推開了房門，奇怪的是她明明住的單人病房，裏邊卻站著個紅頭發的女人。
那女人轉過頭來和陳曉辰對視，雙方都是一楞。
哪怕變化再大，她們也能一眼認出對方。
胡嬌現在居然變成這樣了！
她居然那麽……
那麽……
那麽酷！
她一頭火紅色的長卷發，嘴唇塗了口黑，打了唇釘，耳朵上更是一排耳骨釘。她穿一件皮外套、一條牛仔短褲，內搭是黑色短背心，總體風格非常得搖滾。
不說話的時候，就像個風情萬種的大姐姐
明明不久前，準確來說在十年前剛高考完時，她還是個營養不良，聲音尖細，脾氣潑辣的小丫頭呢。
胡嬌則震驚於：“你還知道回來啊！”
她氣勢洶洶地走上前想搖搖陳曉辰的頭問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在溜我玩兒呢？前腳給我打電話說住院了，後腳我坐飛機過來你就出院了！我等了你一晚上！是不是我再晚點來你都要痊愈了啊？”
嗯……至少脾氣潑辣這點沒有變，還是她印象中的胡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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