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 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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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6 瑤瑤
【沈朝的心，心理學都看不透。】
*
兩人像是天生註定的一對。
彼此都不願將就，可如果明知對方不是良緣的情況下，卻又願意將就。
與其說是命中註定，倒不如是雙方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溫柚寧嘆了口氣，“沈朝，你的心，心理學都猜不透。”
“懶得跟你說。”她撇下一句，掏出手機，這才註意到韓雨瑤回撥來的電話。
“雨瑤什麽時候給我回的電話？”溫柚寧小聲自言自語道。
但弱小的聲音還是被沈朝被抓獲，他翻開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
消息列表幹幹凈凈，心中不易察覺的一絲期望落空。
韓雨瑤並沒有給他回撥電話。
溫柚寧捕捉到沈朝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她沒有著急回撥韓雨瑤的電話，反而望著沈朝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炫耀，“沈總，不會是因為沒收到某人的回撥吧？”
“沈朝，男子漢大丈夫低個頭，去找韓雨瑤，乘勝追擊，方能斬獲愛情。”
溫柚寧攥緊拳頭舉在空中，單眨左眼，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沈朝斂眸搖頭，語氣低沈，“壓根沒有勝過，怎麽追擊？”
“沒有勝利那就制造勝利！實在不行，現在訂機票，說走就走。”溫柚寧雙手撐在桌面上，自信滿滿望著沈朝。
下一秒，溫柚寧的提議遭到了沈朝的拒絕 。
後者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如水，“韓雨瑤她有她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愛是讓我們倆更好，而不是一味地去追求愛情，從而放棄當下。”
“出差是對於她的磨煉，我去？只會給她帶來負擔。”
此話一出，溫柚寧越發覺得她猜不透沈朝。
猜不透他的戀愛觀，也猜不透他為何沒有去追韓雨瑤。
溫柚寧懶得同沈朝周旋，既然他不去的話，她可要去了。
賀祈淮哪有好姐妹重要？
出了公司大樓的溫柚寧撥通了韓雨瑤的電話。
她急切開口，想告知前去找韓雨瑤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對方截住。
“溫柚寧，在江州等我回去。我這次出差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且真正忙起來也沒時間照顧你。有閑工夫不如多看幾本有關心理的書，好好學習。”
韓雨瑤的一段話擊打的溫柚寧的熱情沈入了水底。
她整個人蔫了下來，蹲在路邊，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嘟著嘴喃喃道：“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
“溫柚寧，別人不了解你，我還能不了解你？快點回家，別一個人在外面瞎溜達，不安全。”韓雨瑤擔憂道。
“我這邊還有事情，先掛了。”
說罷，韓雨瑤摁下了掛斷鍵，她站在酒店屋內的窗邊。
視線落在了窗外的康莊大道上，馬路向遠方延長，直到被高大的樓房擋住了接下來的去路。
車流穿梭，車輪壓過陽光，遠處的群山也落入她的視野中。
她眼底深邃，尋不到半點情緒。
先前事情的影響與她而言好似只是撓癢癢般，並未掀起漣漪。
溫柚寧蹲坐在路邊，悶悶不樂。
她撿起瀝青馬路上的碎石，隨意亂丟，石子在地上翻滾幾圈後，因顏色極為接近，融入地面。
“溫柚寧。”
賀祈淮眼睛微瞇，俯視溫柚寧。
男人挺拔的身影為溫柚寧遮下了半邊茵，將陽光隔絕在那一邊。
他靜靜望著她，眼睛時而一眨，睫毛抖動。
溫柚寧向下的眼角飛起，她一笑站起身，身子一躍緊緊抱住賀祈淮。
腦袋蹭著他的肩膀，語氣撒嬌，“賀祈淮，你終於來了。”
賀祈淮任由溫柚寧整個人掛在自己的身上，他擡手指尖輕彈了一下女人的頭頂。
“也不知道是誰死活不回家，非要住在外面。”
賀祈淮的語氣頗有些抱怨，可細細聽來，也不免聽出其中的關心。
溫柚寧哼唧了幾聲，抱的賀祈淮越來越用力。她語調輕柔，“我只是想念雨瑤，但是我最愛你啦！”
溫柚寧閉著雙眼眉眼彎彎，頭左一邊右一邊不停晃動。
姐妹哪有老公香？
如此可見，韓雨瑤極為了解溫柚寧，預判了她接下來的狀態。
*
住宿安排好後，韓雨瑤不敢耽誤，快速打上車朝律所趕去。
若是以往，韓雨瑤一定會選擇步行前往或者乘坐公交，不僅節儉還安全。
可有人傳言，今日不止她一位前去談收購律所，所以她必須在另一家律所到達之前趕去。
過了午高峰時間的道路極為的通暢，車一路順道行駛，路邊的景物轉瞬即逝。
有些難受的韓雨瑤摁下車窗，留出了一道縫隙，頭靠在窗邊，任由風湧向臉龐。
好似只有這樣，她才真正活了過來。
好在酒店到律所的距離算不上太遠，才不會使韓雨瑤半路暈死在路上。
韓雨瑤下車的同時，對面駛來三輛車停下。
從車下下來了四個人，從前擋風玻璃向內望去，對方約有五六人左右。反觀韓雨瑤這邊，只有她孤身一人。
想到對方律所來談收購帶了一行人，而自己卻只有本人一個。
韓雨瑤不禁有些懷疑，自家律所的規格真的算得上大律所嗎？
對面的男人帶領身後的人緩步朝律所走進。
韓雨瑤反應過來，自然不願退讓，小步快跑超著律所跑去。
怎麽能讓對方的律所淩駕在自己之上。
她超過男人先一步踏上了電梯，回頭時，她不忘對男人輕笑。
電梯門關閉，男人回笑，率先開口，“韓律師，沒看出來，你穿高跟鞋的腿邁的還挺快。”
韓雨瑤蹙眉，眼神瞇成一條縫，滿臉寫著疑惑。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腦海中始終匹配不出名字。
這是誰啊？她心裏暗想。
男人看出了韓雨瑤的疑惑，轉身正視她，伸出了手。
“韓律師你好，我是申晨律師事務所的原霖霄。”
申晨律師事務所？
韓雨瑤眨了眨眼，好耳熟的事務所。
想起在哪見過這個事務所的韓雨瑤身子後仰，捂住嘴巴，瞪大雙眼。
“原律師......”韓雨瑤喃喃道。
該怎麽說自己竟然把合作律所誤當做競爭律所，她低下頭，只感覺無地自容。
原霖霄垂眸掃了一眼自己懸在空中的手，訕訕一笑收回。
“看樣子韓律師見到我，還挺震驚的呀。”
韓雨瑤點了點頭，尷尬一笑，先前自以為的誤會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頻頻點頭。
“原律師堂堂一表人才，比我想象當中的要年輕的多。”
“不年輕了，已經25了。”
聽著原霖霄的話，韓雨瑤眨了眨眼，流露出覆雜的神情。
這是什麽凡爾賽發言？
25歲不年輕？難不成25歲是老年人嗎？
叮咚——電梯門打開，韓雨瑤背對著電梯，身子微彎低頭出了門。
原霖霄一行人緊隨其後跟在韓雨瑤的身後。
餘光清晰感受到一抹抹黑影，韓雨瑤抿緊嘴唇，站直身子，鎮定地向前方走去。
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韓雨瑤握著資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穿過走廊，走到門前，韓雨瑤停下了步伐，站到門前，笑嘻嘻望向原霖霄。
“原律師，請進。”
原霖霄低頭淺笑一聲，停下步伐，歪頭瞥了一眼韓雨瑤，隨後走進事務所內。
待他走進後，韓雨瑤松了口氣，放下心來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走在人群最後的韓雨瑤整個人松散了許多。
前方的原霖霄驟然停下步伐，韓雨瑤只感覺渾身的神經又被提了起來，她緊張到不敢呼吸。
好在男人只是註意到地面地毯上的碎屑，腳尖踹了踹後望向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
重新走動後，韓雨瑤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喉嚨上下滾動。
坐到談判桌上的韓雨瑤一改先前的畏畏縮縮，整個人如同大換樣，她雙腿合攏，手垂在大腿上，資料被整整齊齊擺在了桌面上。
她朝著原霖霄淺笑，隨後擡手附在資料上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原總，您可以看看，這上面有具體的解釋。”
原霖霄揚起笑容，雙手交叉放在翹著二郎腿的大腿上，語氣平淡，“不急，韓律師，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一下。第一，這個錢...還能再加嗎？第二......”
韓雨瑤低頭笑了起來，明媚的笑容晃了一下，隨後抿唇憋住了笑。
她低著頭點頭，不願讓對面的人看清自己臉上的神情。
“原總，您就不要打趣我了。忘記告訴您了，簡總都告訴我了，很多事情我們律所原先的負責人都已經和您對接完了，我只是單純來走個過場的。”
原霖霄回笑，“是嗎？到時候我好好問問當初負責的人，竟然不告訴我。”
他說罷，擡手拿起資料翻閱了起來。
韓雨瑤望著視線當中裝腔的男人，心裏暗暗想道。
這年頭撒謊都這麽不著調了嗎？
所謂的收購沒有想象當中的覆雜，原本以為要費的口舌也只是化為了尷尬在腦海中游蕩。
簡簡單單的一個過場，韓雨瑤來這裏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而她電話中對溫柚寧所說的用不了多長時間，也的確做到。
從開始到結尾，只用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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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的心，心理學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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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像是天生註定的一對。
彼此都不願將就，可如果明知對方不是良緣的情況下，卻又願意將就。
與其說是命中註定，倒不如是雙方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溫柚寧嘆了口氣，“沈朝，你的心，心理學都猜不透。”
“懶得跟你說。”她撇下一句，掏出手機，這才註意到韓雨瑤回撥來的電話。
“雨瑤什麽時候給我回的電話？”溫柚寧小聲自言自語道。
但弱小的聲音還是被沈朝被抓獲，他翻開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
消息列表幹幹凈凈，心中不易察覺的一絲期望落空。
韓雨瑤並沒有給他回撥電話。
溫柚寧捕捉到沈朝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她沒有著急回撥韓雨瑤的電話，反而望著沈朝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炫耀，“沈總，不會是因為沒收到某人的回撥吧？”
“沈朝，男子漢大丈夫低個頭，去找韓雨瑤，乘勝追擊，方能斬獲愛情。”
溫柚寧攥緊拳頭舉在空中，單眨左眼，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沈朝斂眸搖頭，語氣低沈，“壓根沒有勝過，怎麽追擊？”
“沒有勝利那就制造勝利！實在不行，現在訂機票，說走就走。”溫柚寧雙手撐在桌面上，自信滿滿望著沈朝。
下一秒，溫柚寧的提議遭到了沈朝的拒絕 。
後者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如水，“韓雨瑤她有她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愛是讓我們倆更好，而不是一味地去追求愛情，從而放棄當下。”
“出差是對於她的磨煉，我去？只會給她帶來負擔。”
此話一出，溫柚寧越發覺得她猜不透沈朝。
猜不透他的戀愛觀，也猜不透他為何沒有去追韓雨瑤。
溫柚寧懶得同沈朝周旋，既然他不去的話，她可要去了。
賀祈淮哪有好姐妹重要？
出了公司大樓的溫柚寧撥通了韓雨瑤的電話。
她急切開口，想告知前去找韓雨瑤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對方截住。
“溫柚寧，在江州等我回去。我這次出差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且真正忙起來也沒時間照顧你。有閑工夫不如多看幾本有關心理的書，好好學習。”
韓雨瑤的一段話擊打的溫柚寧的熱情沈入了水底。
她整個人蔫了下來，蹲在路邊，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嘟著嘴喃喃道：“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
“溫柚寧，別人不了解你，我還能不了解你？快點回家，別一個人在外面瞎溜達，不安全。”韓雨瑤擔憂道。
“我這邊還有事情，先掛了。”
說罷，韓雨瑤摁下了掛斷鍵，她站在酒店屋內的窗邊。
視線落在了窗外的康莊大道上，馬路向遠方延長，直到被高大的樓房擋住了接下來的去路。
車流穿梭，車輪壓過陽光，遠處的群山也落入她的視野中。
她眼底深邃，尋不到半點情緒。
先前事情的影響與她而言好似只是撓癢癢般，並未掀起漣漪。
溫柚寧蹲坐在路邊，悶悶不樂。
她撿起瀝青馬路上的碎石，隨意亂丟，石子在地上翻滾幾圈後，因顏色極為接近，融入地面。
“溫柚寧。”
賀祈淮眼睛微瞇，俯視溫柚寧。
男人挺拔的身影為溫柚寧遮下了半邊茵，將陽光隔絕在那一邊。
他靜靜望著她，眼睛時而一眨，睫毛抖動。
溫柚寧向下的眼角飛起，她一笑站起身，身子一躍緊緊抱住賀祈淮。
腦袋蹭著他的肩膀，語氣撒嬌，“賀祈淮，你終於來了。”
賀祈淮任由溫柚寧整個人掛在自己的身上，他擡手指尖輕彈了一下女人的頭頂。
“也不知道是誰死活不回家，非要住在外面。”
賀祈淮的語氣頗有些抱怨，可細細聽來，也不免聽出其中的關心。
溫柚寧哼唧了幾聲，抱的賀祈淮越來越用力。她語調輕柔，“我只是想念雨瑤，但是我最愛你啦！”
溫柚寧閉著雙眼眉眼彎彎，頭左一邊右一邊不停晃動。
姐妹哪有老公香？
如此可見，韓雨瑤極為了解溫柚寧，預判了她接下來的狀態。
*
住宿安排好後，韓雨瑤不敢耽誤，快速打上車朝律所趕去。
若是以往，韓雨瑤一定會選擇步行前往或者乘坐公交，不僅節儉還安全。
可有人傳言，今日不止她一位前去談收購律所，所以她必須在另一家律所到達之前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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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難受的韓雨瑤摁下車窗，留出了一道縫隙，頭靠在窗邊，任由風湧向臉龐。
好似只有這樣，她才真正活了過來。
好在酒店到律所的距離算不上太遠，才不會使韓雨瑤半路暈死在路上。
韓雨瑤下車的同時，對面駛來三輛車停下。
從車下下來了四個人，從前擋風玻璃向內望去，對方約有五六人左右。反觀韓雨瑤這邊，只有她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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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雨瑤不禁有些懷疑，自家律所的規格真的算得上大律所嗎？
對面的男人帶領身後的人緩步朝律所走進。
韓雨瑤反應過來，自然不願退讓，小步快跑超著律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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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超過男人先一步踏上了電梯，回頭時，她不忘對男人輕笑。
電梯門關閉，男人回笑，率先開口，“韓律師，沒看出來，你穿高跟鞋的腿邁的還挺快。”
韓雨瑤蹙眉，眼神瞇成一條縫，滿臉寫著疑惑。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腦海中始終匹配不出名字。
這是誰啊？她心裏暗想。
男人看出了韓雨瑤的疑惑，轉身正視她，伸出了手。
“韓律師你好，我是申晨律師事務所的原霖霄。”
申晨律師事務所？
韓雨瑤眨了眨眼，好耳熟的事務所。
想起在哪見過這個事務所的韓雨瑤身子後仰，捂住嘴巴，瞪大雙眼。
“原律師......”韓雨瑤喃喃道。
該怎麽說自己竟然把合作律所誤當做競爭律所，她低下頭，只感覺無地自容。
原霖霄垂眸掃了一眼自己懸在空中的手，訕訕一笑收回。
“看樣子韓律師見到我，還挺震驚的呀。”
韓雨瑤點了點頭，尷尬一笑，先前自以為的誤會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頻頻點頭。
“原律師堂堂一表人才，比我想象當中的要年輕的多。”
“不年輕了，已經25了。”
聽著原霖霄的話，韓雨瑤眨了眨眼，流露出覆雜的神情。
這是什麽凡爾賽發言？
25歲不年輕？難不成25歲是老年人嗎？
叮咚——電梯門打開，韓雨瑤背對著電梯，身子微彎低頭出了門。
原霖霄一行人緊隨其後跟在韓雨瑤的身後。
餘光清晰感受到一抹抹黑影，韓雨瑤抿緊嘴唇，站直身子，鎮定地向前方走去。
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韓雨瑤握著資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穿過走廊，走到門前，韓雨瑤停下了步伐，站到門前，笑嘻嘻望向原霖霄。
“原律師，請進。”
原霖霄低頭淺笑一聲，停下步伐，歪頭瞥了一眼韓雨瑤，隨後走進事務所內。
待他走進後，韓雨瑤松了口氣，放下心來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走在人群最後的韓雨瑤整個人松散了許多。
前方的原霖霄驟然停下步伐，韓雨瑤只感覺渾身的神經又被提了起來，她緊張到不敢呼吸。
好在男人只是註意到地面地毯上的碎屑，腳尖踹了踹後望向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
重新走動後，韓雨瑤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喉嚨上下滾動。
坐到談判桌上的韓雨瑤一改先前的畏畏縮縮，整個人如同大換樣，她雙腿合攏，手垂在大腿上，資料被整整齊齊擺在了桌面上。
她朝著原霖霄淺笑，隨後擡手附在資料上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原總，您可以看看，這上面有具體的解釋。”
原霖霄揚起笑容，雙手交叉放在翹著二郎腿的大腿上，語氣平淡，“不急，韓律師，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一下。第一，這個錢...還能再加嗎？第二......”
韓雨瑤低頭笑了起來，明媚的笑容晃了一下，隨後抿唇憋住了笑。
她低著頭點頭，不願讓對面的人看清自己臉上的神情。
“原總，您就不要打趣我了。忘記告訴您了，簡總都告訴我了，很多事情我們律所原先的負責人都已經和您對接完了，我只是單純來走個過場的。”
原霖霄回笑，“是嗎？到時候我好好問問當初負責的人，竟然不告訴我。”
他說罷，擡手拿起資料翻閱了起來。
韓雨瑤望著視線當中裝腔的男人，心裏暗暗想道。
這年頭撒謊都這麽不著調了嗎？
所謂的收購沒有想象當中的覆雜，原本以為要費的口舌也只是化為了尷尬在腦海中游蕩。
簡簡單單的一個過場，韓雨瑤來這裏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而她電話中對溫柚寧所說的用不了多長時間，也的確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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