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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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
“說吧，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下了班，和晏亦山坐在轎車後排的餘川川忍不住開始戳穿他。
“還打著真心話大冒險的名義，真夠有心機的，”餘川川輕哼，“反正我答應你了，要做哪三件事，你直接說了吧，不過先說好，做你女朋友不行。”
晏亦山也沒跟她拐彎抹角。
“第一件事，把這酒吧的工作辭了。”
哈？
她答應是答應了，可沒想過晏亦山要求這麽過分，辭了工作她拿什麽生活？家裏又不給生活費和學費，一切都要靠她打工才有著落。
“不行。”餘川川斬釘截鐵道。
你還真行啊晏亦山，手伸得這麽長？餘川川輕輕懟了他一拳，“你憑什麽管我上不上班，我缺錢，不可能不打工。”
前排的代駕偷偷瞄了眼後視鏡裏的二人，豎著耳朵聽著後面小情侶的“打情罵俏”。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晏亦山柔聲安撫道，“我怎麽忍心看著你餓死呢？”
餘川川看他那副虛情假意的模樣，一臉信你的邪。
“你喜歡唱歌，以後就專心唱歌好了，這是第二件事。”晏亦山看著她，語氣中盡是溫柔寵溺。
不管其中是否有他的參與，後來的餘川川都是要走這條路的，或早或晚的事情，晏亦山幹脆就先推她一把。
餘川川神情微微一松，又馬上搖了搖頭。
“唱歌又不能賺錢。”
“誰說的？”晏亦山一臉自信，“不是還有我呢嗎？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你就做個網絡歌手有何不可？更何況你的聲音這麽好聽，一炮而紅根本不是天方夜譚，再不濟，有我這個天使投資人幫你呢。”
晏亦山見餘川川猶猶豫豫的，並沒接自己的茬，便伸手拍了下前面的代駕，“兄弟，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代駕趕忙點頭，“對對對，小姑娘聲音是挺好聽的，唱歌肯定不差。”
晏亦山雙手一攤，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你看，我就說我的話沒錯吧？
餘川川哪能那麽容易被說服，做網絡歌手這件事她想都沒想過，聽起來就不容易，她又怎麽可能做的了。
汽車停到了公司宿舍樓下，餘川川下了車。
晏亦山搖下了車窗沖著她的背影喊道：“就這麽說定了，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我先幫你準備著。”
餘川川一臉無語，剛要回過頭再和他說明一番，黑色轎車一溜煙地走了。
行啊，之前還會裝裝樣子等她上了樓再走，現在樣子都不裝了。
餘川川心裏罵了晏亦山一聲，自顧走上了樓。
晏亦山又像往常一樣發來了信息。
yys：到宿舍了嗎？
餘川川撇了撇嘴。
潛水小魚：到了，用不用給你發個語音報平安？
車裏的晏亦山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yys：也不是不行。
餘川川當然只是說著玩的，她就猜到晏亦山會借坡下驢，才不慣著他。
洗好臉的功夫，餘川川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拿起手機，見手機裏有一條未讀信息。
yys：你先註冊好賬號，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不是？晏亦山來真的？
餘川川盯著那行字看了半天，煩躁地又坐起了身。
這晏亦山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的，她本人都沒他這麽積極。餘川川沒再回覆，這個想法對於她來說太大膽了，是從沒想過的事情。網紅什麽的，餘川川覺得自己離他們的生活還是挺遙遠的。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來了一條信息。
yys：晚安，明天見。
餘川川點進去看了一眼，回了個晚安的小表情。
這天餘川川睡得很晚，她刷著視頻網站，本是想看點搞笑視頻解解悶，沒成想手指總是不由自主地點進那些小有名氣的網絡歌手的主頁。
晏亦山的話還是讓她有點動搖的，她唱歌也不難聽，甚至在看了幾個歌手的作品後，她覺得自己也不比他們差。
不過這一條路她從未設想過，也不知從何做起。
想到晏亦山的那句“其他的事情交給我”，餘川川左思右想，還是在視頻網站上註冊了個賬號。
-
上午只有一節課，下課後餘川川依舊如往常那般拿起書本，一個人朝教室外走去。
這堂課她聽得馬馬虎虎，往常的時候，只要餘川川一下課，拿出手機就能看到晏亦山的信息，今天居然沒有。
關註他幹嘛？餘川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不妥，趕緊把那點煩心念頭從腦海中清理出去。
回寢室的路上，餘川川被方菲追了上來。
自從上次晏亦山請了她們幾人吃過那頓法餐之後，餘川川和宿舍這幾人的關系緩和了不少，剩下兩個室友還不止一次地抱怨過當時自己為什麽不在，不然也能蹭上一頓高檔餐廳。
“川川，你看了論壇沒有？”方菲十分自然地摟過她的手臂，笑得得意洋洋。
學校的那個論壇餘川川從沒看過，那裏面除了一些八卦也沒什麽好看的，都是一些無聊的大學生在線吃瓜而已。餘川川上次也被人在論壇上造謠，不過她並沒關註後續。
這種事也沒什麽好關心，大家關註點過一段時間就變了，反正只要她低調點，再過一年就畢業了，誰還認識誰呀。
餘川川朝方菲搖了搖頭，“我沒看過。”
餘川川能說出這種話方菲是相信的，畢竟她們同一個屋檐下相處這麽久了，她有多自閉方菲不是不了解，而且印象中餘川川確實很少關註其他人的事。
但方菲沒想過她連自己的事都不關註，畢竟她可是在海大的論壇上火過一段時間的。
“上次你被造謠的事我已經幫你澄清了。”方菲本著做好事一定要留名的原則，摟著餘川川的手又緊了緊，“我可是實名發帖替你解釋的，畢竟我們是室友，要互相幫助嘛。”
餘川川微笑了下。
方菲又繼續說道：“不過你猜當時造謠你的那個帖子是誰發的？”
餘川川目光看向她，這個她倒是挺想知道，在學校她一直是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不知道是被哪個大哥大姐盯上了。
“段永成。”
方菲輕蔑地笑了一聲，“這家夥做戲做全套，特意在找你的時候讓人幫忙拍了一張你們看起來有些暧昧的照片，又暗地裏跟蹤你，拍了很多你和那個帥哥接觸的照片，就為了抹黑你。不過這回好了，他IP地址被人挖出來了，證據確鑿，現在已經被群嘲了。”
“我以前怎麽沒想到他是這麽陰暗的人，表白被拒了居然會想到造別人黃謠，真的又低級又惡心。”
方菲事後諸葛亮地說了一大堆，餘川川也無心附和。
“IP地址是怎麽被查出來的？”這件事她倒是挺關心的，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有人莫名其妙幫自己？
方菲拉著餘川川坐到了小路一邊的長椅上，雙手一擼袖子，餘川川見她這架勢不禁微微往後仰了下，這是要說來話長了？
帖子是段永成現在的女友發的，他們已經同居了。
有一天，女友登上了自己的論壇賬號，發現有人給她發了個私信：你男朋友心術不正，早點分手吧。
本來女生還挺納悶，她的賬號連男朋友段永成都不知道，這個私信她的人又是誰？隨後，那人又發給了她一張帖子的截圖，女孩看了一眼被重點標註出來的IP地址，感覺非常眼熟。對比了下自己的，女生驚愕發現竟然一樣。
發帖時間就是她和段永成同居後，可以肯定二人用的是同一個電腦。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一個男生發這樣的帖子傷害女生也太下流了。更何況當時餘川川的事已經有她的室友幫忙澄清了，女生看完了所有澄清的內容後，當天晚上便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和段永成租的房子。
本來女生沒打算做得多絕，就覺得段永成報覆之前表白沒成功的女生只是手段下作而已，大不了分手就好。可她在留意了段永成的賬號在其他帖子下面的評論後，徹底坐不住了。
那些評論充滿著對女性的蔑視和侮辱，甚至有一條更過分，那帖子標題是“喜歡上了一個女生，該不該表白呢”
段永成的回答堪稱精彩：“女人都是蠢笨的動物，動動嘴皮子她們就能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我女朋友最開始也不願意理我，裝高冷，後來還不是被我幾句漂亮話就追到手了，為了能和我天天在一起甚至主動出錢租房子，她這麽倒貼我，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答應了，畢竟上趕著的誰能拒絕不是？”
女生看到這條評論簡直不能再惡心，她沒想到外表人畜無害的段永成私下裏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後來，她便在網上主動曝光了段永成的所作所為，讓他在海大徹底出了名。
像滾雪球一樣，後續又有不少被段永成騙過的女生站出來曝光他，“海大第一渣”的名號現在已經被他坐穩了。
和方菲回了寢室，餘川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晏亦山的電話。
“等下我去接你，給你做好了午飯。”
“真貼心。“”餘川川心裏酸著，合著一上午沒講話是在做午餐。
“那當然，”電話那頭的晏亦山得意道，“被我喜歡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對了，你賬號註冊好了嗎？”
“嗯，好了。”
“嘴上說不要，行動還是挺誠實的嘛，再過兩分鐘你就可以下樓了，我再過兩個紅綠燈就到。”
掛了電話，餘川川馬上拿起了包走出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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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下了班，和晏亦山坐在轎車後排的餘川川忍不住開始戳穿他。
“還打著真心話大冒險的名義，真夠有心機的，”餘川川輕哼，“反正我答應你了，要做哪三件事，你直接說了吧，不過先說好，做你女朋友不行。”
晏亦山也沒跟她拐彎抹角。
“第一件事，把這酒吧的工作辭了。”
哈？
她答應是答應了，可沒想過晏亦山要求這麽過分，辭了工作她拿什麽生活？家裏又不給生活費和學費，一切都要靠她打工才有著落。
“不行。”餘川川斬釘截鐵道。
你還真行啊晏亦山，手伸得這麽長？餘川川輕輕懟了他一拳，“你憑什麽管我上不上班，我缺錢，不可能不打工。”
前排的代駕偷偷瞄了眼後視鏡裏的二人，豎著耳朵聽著後面小情侶的“打情罵俏”。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晏亦山柔聲安撫道，“我怎麽忍心看著你餓死呢？”
餘川川看他那副虛情假意的模樣，一臉信你的邪。
“你喜歡唱歌，以後就專心唱歌好了，這是第二件事。”晏亦山看著她，語氣中盡是溫柔寵溺。
不管其中是否有他的參與，後來的餘川川都是要走這條路的，或早或晚的事情，晏亦山幹脆就先推她一把。
餘川川神情微微一松，又馬上搖了搖頭。
“唱歌又不能賺錢。”
“誰說的？”晏亦山一臉自信，“不是還有我呢嗎？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你就做個網絡歌手有何不可？更何況你的聲音這麽好聽，一炮而紅根本不是天方夜譚，再不濟，有我這個天使投資人幫你呢。”
晏亦山見餘川川猶猶豫豫的，並沒接自己的茬，便伸手拍了下前面的代駕，“兄弟，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代駕趕忙點頭，“對對對，小姑娘聲音是挺好聽的，唱歌肯定不差。”
晏亦山雙手一攤，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你看，我就說我的話沒錯吧？
餘川川哪能那麽容易被說服，做網絡歌手這件事她想都沒想過，聽起來就不容易，她又怎麽可能做的了。
汽車停到了公司宿舍樓下，餘川川下了車。
晏亦山搖下了車窗沖著她的背影喊道：“就這麽說定了，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我先幫你準備著。”
餘川川一臉無語，剛要回過頭再和他說明一番，黑色轎車一溜煙地走了。
行啊，之前還會裝裝樣子等她上了樓再走，現在樣子都不裝了。
餘川川心裏罵了晏亦山一聲，自顧走上了樓。
晏亦山又像往常一樣發來了信息。
yys：到宿舍了嗎？
餘川川撇了撇嘴。
潛水小魚：到了，用不用給你發個語音報平安？
車裏的晏亦山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yys：也不是不行。
餘川川當然只是說著玩的，她就猜到晏亦山會借坡下驢，才不慣著他。
洗好臉的功夫，餘川川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拿起手機，見手機裏有一條未讀信息。
yys：你先註冊好賬號，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不是？晏亦山來真的？
餘川川盯著那行字看了半天，煩躁地又坐起了身。
這晏亦山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的，她本人都沒他這麽積極。餘川川沒再回覆，這個想法對於她來說太大膽了，是從沒想過的事情。網紅什麽的，餘川川覺得自己離他們的生活還是挺遙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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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川川點進去看了一眼，回了個晚安的小表情。
這天餘川川睡得很晚，她刷著視頻網站，本是想看點搞笑視頻解解悶，沒成想手指總是不由自主地點進那些小有名氣的網絡歌手的主頁。
晏亦山的話還是讓她有點動搖的，她唱歌也不難聽，甚至在看了幾個歌手的作品後，她覺得自己也不比他們差。
不過這一條路她從未設想過，也不知從何做起。
想到晏亦山的那句“其他的事情交給我”，餘川川左思右想，還是在視頻網站上註冊了個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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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堂課她聽得馬馬虎虎，往常的時候，只要餘川川一下課，拿出手機就能看到晏亦山的信息，今天居然沒有。
關註他幹嘛？餘川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不妥，趕緊把那點煩心念頭從腦海中清理出去。
回寢室的路上，餘川川被方菲追了上來。
自從上次晏亦山請了她們幾人吃過那頓法餐之後，餘川川和宿舍這幾人的關系緩和了不少，剩下兩個室友還不止一次地抱怨過當時自己為什麽不在，不然也能蹭上一頓高檔餐廳。
“川川，你看了論壇沒有？”方菲十分自然地摟過她的手臂，笑得得意洋洋。
學校的那個論壇餘川川從沒看過，那裏面除了一些八卦也沒什麽好看的，都是一些無聊的大學生在線吃瓜而已。餘川川上次也被人在論壇上造謠，不過她並沒關註後續。
這種事也沒什麽好關心，大家關註點過一段時間就變了，反正只要她低調點，再過一年就畢業了，誰還認識誰呀。
餘川川朝方菲搖了搖頭，“我沒看過。”
餘川川能說出這種話方菲是相信的，畢竟她們同一個屋檐下相處這麽久了，她有多自閉方菲不是不了解，而且印象中餘川川確實很少關註其他人的事。
但方菲沒想過她連自己的事都不關註，畢竟她可是在海大的論壇上火過一段時間的。
“上次你被造謠的事我已經幫你澄清了。”方菲本著做好事一定要留名的原則，摟著餘川川的手又緊了緊，“我可是實名發帖替你解釋的，畢竟我們是室友，要互相幫助嘛。”
餘川川微笑了下。
方菲又繼續說道：“不過你猜當時造謠你的那個帖子是誰發的？”
餘川川目光看向她，這個她倒是挺想知道，在學校她一直是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不知道是被哪個大哥大姐盯上了。
“段永成。”
方菲輕蔑地笑了一聲，“這家夥做戲做全套，特意在找你的時候讓人幫忙拍了一張你們看起來有些暧昧的照片，又暗地裏跟蹤你，拍了很多你和那個帥哥接觸的照片，就為了抹黑你。不過這回好了，他IP地址被人挖出來了，證據確鑿，現在已經被群嘲了。”
“我以前怎麽沒想到他是這麽陰暗的人，表白被拒了居然會想到造別人黃謠，真的又低級又惡心。”
方菲事後諸葛亮地說了一大堆，餘川川也無心附和。
“IP地址是怎麽被查出來的？”這件事她倒是挺關心的，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有人莫名其妙幫自己？
方菲拉著餘川川坐到了小路一邊的長椅上，雙手一擼袖子，餘川川見她這架勢不禁微微往後仰了下，這是要說來話長了？
帖子是段永成現在的女友發的，他們已經同居了。
有一天，女友登上了自己的論壇賬號，發現有人給她發了個私信：你男朋友心術不正，早點分手吧。
本來女生還挺納悶，她的賬號連男朋友段永成都不知道，這個私信她的人又是誰？隨後，那人又發給了她一張帖子的截圖，女孩看了一眼被重點標註出來的IP地址，感覺非常眼熟。對比了下自己的，女生驚愕發現竟然一樣。
發帖時間就是她和段永成同居後，可以肯定二人用的是同一個電腦。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一個男生發這樣的帖子傷害女生也太下流了。更何況當時餘川川的事已經有她的室友幫忙澄清了，女生看完了所有澄清的內容後，當天晚上便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和段永成租的房子。
本來女生沒打算做得多絕，就覺得段永成報覆之前表白沒成功的女生只是手段下作而已，大不了分手就好。可她在留意了段永成的賬號在其他帖子下面的評論後，徹底坐不住了。
那些評論充滿著對女性的蔑視和侮辱，甚至有一條更過分，那帖子標題是“喜歡上了一個女生，該不該表白呢”
段永成的回答堪稱精彩：“女人都是蠢笨的動物，動動嘴皮子她們就能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我女朋友最開始也不願意理我，裝高冷，後來還不是被我幾句漂亮話就追到手了，為了能和我天天在一起甚至主動出錢租房子，她這麽倒貼我，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答應了，畢竟上趕著的誰能拒絕不是？”
女生看到這條評論簡直不能再惡心，她沒想到外表人畜無害的段永成私下裏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後來，她便在網上主動曝光了段永成的所作所為，讓他在海大徹底出了名。
像滾雪球一樣，後續又有不少被段永成騙過的女生站出來曝光他，“海大第一渣”的名號現在已經被他坐穩了。
和方菲回了寢室，餘川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晏亦山的電話。
“等下我去接你，給你做好了午飯。”
“真貼心。“”餘川川心裏酸著，合著一上午沒講話是在做午餐。
“那當然，”電話那頭的晏亦山得意道，“被我喜歡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對了，你賬號註冊好了嗎？”
“嗯，好了。”
“嘴上說不要，行動還是挺誠實的嘛，再過兩分鐘你就可以下樓了，我再過兩個紅綠燈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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