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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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現在符椒的菜攤，就是地府的話題中心。
不斷有人拉著身邊人，講述著此前發生的事。
仿佛整個地府都活了起來，沈睡的房子也醒過來，不斷發出“嘎吱”“砰”的開關聲。
亡魂們來來往往，基本都是一句招呼語。
“你聽說了嗎？”
凡是親眼見過現場的人，就會被拉住要求再講講細節。即使聽了好幾十遍，聽到有人談論此事，也要站在旁邊津津有味地再聽一遍。
當兩人一貓路過這些亡魂時，所有人都會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盯著他們，隱隱有些畏懼，又有些崇拜，還有些別的什麽。
剛還熱火朝天的說著話，這會也住了嘴。
等他們過去，這些人就像汽水開了瓶，瞬間冒起泡，沸騰起來。
甚至有不少好事之徒，偷偷跟在兩人一貓身後，想要看看他們去幹什麽。
如此這般路過好多人後，符椒實在不勝其煩：“他們幹嘛啊！看猴吶！”
然後回身扒著李承乾的肩膀，朝著身後那幾個被發現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實際已經跟了一路的人，狠狠哈了口氣。
心裏惡狠狠道，別以為我是嚇唬你們，看到我鋒利的爪子了嗎！再跟我就撓死你們。
扶蘇和李承乾其實也覺得有些煩躁，但能忍。
見符椒生氣，李承乾把貓往扶蘇懷裏輕柔地一放，回頭譏諷道：“諸位幹嘛呢？要跟就光明正大的跟，如此惺惺作態，實在難看。”
猝不及防被陰陽，幾人漲紅了臉，本想反唇相譏，被路人一句“想魂飛魄散啊？”堵得狼狽退走了。
李承乾看向路人道：“謝謝。”
符椒看過去，只見那是個滿頭銀發的小老太太，瘦瘦的。穿著身黑白的印花真絲襯衫，黑色小腳褲，氣質優雅高貴，滿臉和藹，身上的怨氣不多。
小老太太矜持地點點頭，微笑道：“舉手之勞。”
剛說完，她身後就竄出來另一個小老太太，也是滿頭銀絲，但胖乎乎的。穿著件紅色呢子外套，笑容滿滿像個喜慶的紅包，身上怨氣也少。
她上前牽住對方的手，嗓門挺大，方言味兒也重：“王翠芬！一起去菜攤啊，我剛和幾個小姐妹說好了。”
小老太太臉色一沈，卻也沒拂開對方的手：“邱大娟！都說了我叫露絲，王露絲！”
聽到這話，邱大娟一臉委屈：“我忘記了嘛，好好好，露絲，露絲行了吧。”
看著兩個小老太太，符椒咧著個貓嘴笑得開心，感覺剛才煩悶的心情都被治愈了。
隨意往後一瞥，邱大娟一眼就看到了符椒。她滿臉驚訝，放開身邊的老姐妹，當下就湊到了符椒面前。
“哎喲娘嘞，你不是那個貓嗎？就那個神筆馬良的貓！”
不等兩人回話，又趕忙回頭拉住王露絲老太太：“翠芬，你瞧瞧是不是？”
“……”
王露絲沈默了。
現場的兩人一貓也沈默了。
邱大娟沒聽到身邊人回覆，帶著笑一回頭，看見對方陰沈著臉，立刻反應了過來。
“露絲！”她先是大聲一喊，示意自己沒忘。
符椒差點沒被這一嗓子吼地炸了毛。
她又討好地看看對方，軟語道：“露絲，你瞧瞧是不是？”
“哼！”王露絲重重一哼，看著邱大娟是好氣又好笑：“本來就是的，我剛才就看到了。”
見自己的老夥伴被哄好了，邱大娟又開心起來。
一擡頭看見扶蘇和李承乾兩人：“哎喲，兩帥小夥，個真高。”
對著兩人上下一番打量，她又滿臉遺憾：“可惜是在地府，不然高低給你們兩介紹媳婦。”
逃過一劫的兩人並不感到開心，但也知道這個時候閉嘴比較好，只得微笑以對。
“大娟，不要亂說。”
王露絲趕緊上前阻止對方：“不好意思，她這人就這樣口無遮攔，心不壞的。”
扶蘇繼續微笑：“沒事的。”
邱大娟眼睛轉了轉，又發現了問題：“你們不是三個人和一只貓的嗎？怎麽只剩兩個人了。”
扶蘇解釋道：“他和一群夥伴一起，組了個巡邏隊，現下去巡查了。”
王露絲有些驚訝，邱大娟更是詫異。
“會巡邏到我們這裏嗎？”
“不太清楚，要看他們的安排。”
邱大娟得知了新消息，立刻待不住了。
“哦哦，小夥子再見。露絲，俺去和那幾個小姐妹講一下，老地方你知道的。”
邱大娟說完，迅速跑走了。
符椒看著這充滿活力的小老太太，不禁有些佩服。
無奈的王露絲搖搖頭，看著符椒，眼中還有些懷念。
“我以前也養過一只橘貓的，叫luna，和你這只特別像，不過你這只耳朵比較特別。”
李承乾聞言，認真道：“符椒不是我的，我們是夥伴，他是獨一無二的。”
聽著這話，符椒感覺身心舒暢，高傲補充：“什麽夥伴，你是仆人。”
瞬間感覺破壞氣氛，李承乾暗暗瞪了這只得寸進尺的貓咪一眼。
王露絲笑笑，坦然道：“不好意思，的確是這樣，每只貓都是特別的。”
“對了，你們什麽時候回菜攤？我們等會過去不會撲空吧。”
扶蘇禮貌道：“我們去找人，但想來很快就能回菜攤。”
“好的，換菜是以物易物吧？”
“正是。”
“那就好，回見。”
“回見。”
兩人一貓站在原地目送小老太太離去，她的背影也顯得優雅舒展。
直到快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一行人才繼續前行。
李承乾問出他的疑惑：“露絲，露娜？這些名字，挺怪。”
“這是歪果仁的名字！”
“原來如此。翠芬挺好，為何要換成外國名字？”
“沒有換，一個中文名，一個英文名。”
“看剛才那位老太太的回答，可不像沒換的。”
聽到這話，扶蘇插言：“好了，背後莫議論他人。”
看了看四周圍零散出沒的亡魂，李承乾便默默住了嘴。
一路不知被圍觀了幾回，一行人終於到了俞音家。
門開著，符椒向裏望去，只見地上擺著琳瑯滿目的材料。
而俞音背對著他們，坐在地上鼓搗著什麽。
扶蘇抱著貓，就由李承乾去敲了敲門，來引起對方的註意。
然而俞音完全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別說回頭，連姿勢也沒有變一下。
李承乾又敲了三下，對方還是不理。
符椒只得道：“這樣子我們也不好打擾吧。”
扶蘇點頭：“的確，先等等吧。”
朝四周看了看，附近也沒有地方可坐，兩人一貓只好在門口站著等。
“攤主？”
符椒轉頭，就見隔壁房門打開，有人向他們招手，是文雅雅。
“來我家坐一會吧，俞音在做瓷器呢，打雷了都吵不醒她。”
“好，多謝。”
兩人一貓進了文雅雅家，又坐在了那個茶幾邊的凳子上，但心情卻完全不同。
看幾人入了座，文雅雅也不見外，直接往搖椅上一躺，很閑適的模樣。
“俞音做東西非常專註，除非你進去搖她肩膀，否則她不會理你的。”
看了又看，符椒跳下扶蘇的腿，繞著搖椅嗅了嗅。
上次他對這個椅子就很感興趣了，看上去很好躺。
“而且強行打擾的話，她脾氣會很爆，我建議你們別這麽幹。”
扶蘇問道：“她這樣一般要多久？”
“不好說，反正要到瓷器燒好為止的。”
文雅雅懶懶地擡眼，看了看兩人，見貓沒了，坐起身四處找了找，發現那只橘貓正在打量自己的躺椅。
符椒見她笑著對自己說：“要不要上來坐一會？”
“喵~”
表達了謝意，符椒婉拒。回到了扶蘇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舔起了毛。
啊，摸不到那絲滑的毛毛了。
惋惜地瞅瞅符椒，文雅雅只得道：“你們找她有什麽事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我給你們傳話。”
“多謝。我們此次來，想問問她是否願意入駐菜場，賣瓷器。”
“啊？”文雅雅有些迷惘，然後搖了搖頭，“她不會同意的，俞音搞瓷器完全是因為愛好，她只給自己看得順眼的人做瓷器。平常閑來無事做的那些，她燒完都會砸掉的。”
“砸掉？”
“是啊，說是反正在地府，這些瓷器也留不長久，過過癮就行了。”
符椒有些失落，那看起來俞音是鐵定不會願意的。
感受到一雙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符椒擡頭看去，是扶蘇。
“不論是否能成，麻煩您幫忙轉達一下就可以。”
“好吧。”
“我等組了個巡邏隊，每天會外出巡視。想來近期會有許多案件，請俞音常駐菜場，也有為了此事之意。”
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文雅雅趕忙道：“竟然是這樣嗎，好的，那等她一弄好，我立馬和她講。”
“謝謝，那我們就告辭了。”
“好哦，反正我這也沒有吃的喝的，就不留你們啦，拜拜。”
兩人一貓走出文雅雅家，扶蘇回頭道：“拜拜。”
李承乾一楞，也擺擺手道：“拜拜。”
將門關上，文雅雅走回躺椅，忍不住喃喃道：“拜拜，拜拜？”
她說起來明明很正常啊，為什麽從那兩個人嘴裏說出來，就感覺渾身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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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符椒的菜攤，就是地府的話題中心。
不斷有人拉著身邊人，講述著此前發生的事。
仿佛整個地府都活了起來，沈睡的房子也醒過來，不斷發出“嘎吱”“砰”的開關聲。
亡魂們來來往往，基本都是一句招呼語。
“你聽說了嗎？”
凡是親眼見過現場的人，就會被拉住要求再講講細節。即使聽了好幾十遍，聽到有人談論此事，也要站在旁邊津津有味地再聽一遍。
當兩人一貓路過這些亡魂時，所有人都會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盯著他們，隱隱有些畏懼，又有些崇拜，還有些別的什麽。
剛還熱火朝天的說著話，這會也住了嘴。
等他們過去，這些人就像汽水開了瓶，瞬間冒起泡，沸騰起來。
甚至有不少好事之徒，偷偷跟在兩人一貓身後，想要看看他們去幹什麽。
如此這般路過好多人後，符椒實在不勝其煩：“他們幹嘛啊！看猴吶！”
然後回身扒著李承乾的肩膀，朝著身後那幾個被發現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實際已經跟了一路的人，狠狠哈了口氣。
心裏惡狠狠道，別以為我是嚇唬你們，看到我鋒利的爪子了嗎！再跟我就撓死你們。
扶蘇和李承乾其實也覺得有些煩躁，但能忍。
見符椒生氣，李承乾把貓往扶蘇懷裏輕柔地一放，回頭譏諷道：“諸位幹嘛呢？要跟就光明正大的跟，如此惺惺作態，實在難看。”
猝不及防被陰陽，幾人漲紅了臉，本想反唇相譏，被路人一句“想魂飛魄散啊？”堵得狼狽退走了。
李承乾看向路人道：“謝謝。”
符椒看過去，只見那是個滿頭銀發的小老太太，瘦瘦的。穿著身黑白的印花真絲襯衫，黑色小腳褲，氣質優雅高貴，滿臉和藹，身上的怨氣不多。
小老太太矜持地點點頭，微笑道：“舉手之勞。”
剛說完，她身後就竄出來另一個小老太太，也是滿頭銀絲，但胖乎乎的。穿著件紅色呢子外套，笑容滿滿像個喜慶的紅包，身上怨氣也少。
她上前牽住對方的手，嗓門挺大，方言味兒也重：“王翠芬！一起去菜攤啊，我剛和幾個小姐妹說好了。”
小老太太臉色一沈，卻也沒拂開對方的手：“邱大娟！都說了我叫露絲，王露絲！”
聽到這話，邱大娟一臉委屈：“我忘記了嘛，好好好，露絲，露絲行了吧。”
看著兩個小老太太，符椒咧著個貓嘴笑得開心，感覺剛才煩悶的心情都被治愈了。
隨意往後一瞥，邱大娟一眼就看到了符椒。她滿臉驚訝，放開身邊的老姐妹，當下就湊到了符椒面前。
“哎喲娘嘞，你不是那個貓嗎？就那個神筆馬良的貓！”
不等兩人回話，又趕忙回頭拉住王露絲老太太：“翠芬，你瞧瞧是不是？”
“……”
王露絲沈默了。
現場的兩人一貓也沈默了。
邱大娟沒聽到身邊人回覆，帶著笑一回頭，看見對方陰沈著臉，立刻反應了過來。
“露絲！”她先是大聲一喊，示意自己沒忘。
符椒差點沒被這一嗓子吼地炸了毛。
她又討好地看看對方，軟語道：“露絲，你瞧瞧是不是？”
“哼！”王露絲重重一哼，看著邱大娟是好氣又好笑：“本來就是的，我剛才就看到了。”
見自己的老夥伴被哄好了，邱大娟又開心起來。
一擡頭看見扶蘇和李承乾兩人：“哎喲，兩帥小夥，個真高。”
對著兩人上下一番打量，她又滿臉遺憾：“可惜是在地府，不然高低給你們兩介紹媳婦。”
逃過一劫的兩人並不感到開心，但也知道這個時候閉嘴比較好，只得微笑以對。
“大娟，不要亂說。”
王露絲趕緊上前阻止對方：“不好意思，她這人就這樣口無遮攔，心不壞的。”
扶蘇繼續微笑：“沒事的。”
邱大娟眼睛轉了轉，又發現了問題：“你們不是三個人和一只貓的嗎？怎麽只剩兩個人了。”
扶蘇解釋道：“他和一群夥伴一起，組了個巡邏隊，現下去巡查了。”
王露絲有些驚訝，邱大娟更是詫異。
“會巡邏到我們這裏嗎？”
“不太清楚，要看他們的安排。”
邱大娟得知了新消息，立刻待不住了。
“哦哦，小夥子再見。露絲，俺去和那幾個小姐妹講一下，老地方你知道的。”
邱大娟說完，迅速跑走了。
符椒看著這充滿活力的小老太太，不禁有些佩服。
無奈的王露絲搖搖頭，看著符椒，眼中還有些懷念。
“我以前也養過一只橘貓的，叫luna，和你這只特別像，不過你這只耳朵比較特別。”
李承乾聞言，認真道：“符椒不是我的，我們是夥伴，他是獨一無二的。”
聽著這話，符椒感覺身心舒暢，高傲補充：“什麽夥伴，你是仆人。”
瞬間感覺破壞氣氛，李承乾暗暗瞪了這只得寸進尺的貓咪一眼。
王露絲笑笑，坦然道：“不好意思，的確是這樣，每只貓都是特別的。”
“對了，你們什麽時候回菜攤？我們等會過去不會撲空吧。”
扶蘇禮貌道：“我們去找人，但想來很快就能回菜攤。”
“好的，換菜是以物易物吧？”
“正是。”
“那就好，回見。”
“回見。”
兩人一貓站在原地目送小老太太離去，她的背影也顯得優雅舒展。
直到快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一行人才繼續前行。
李承乾問出他的疑惑：“露絲，露娜？這些名字，挺怪。”
“這是歪果仁的名字！”
“原來如此。翠芬挺好，為何要換成外國名字？”
“沒有換，一個中文名，一個英文名。”
“看剛才那位老太太的回答，可不像沒換的。”
聽到這話，扶蘇插言：“好了，背後莫議論他人。”
看了看四周圍零散出沒的亡魂，李承乾便默默住了嘴。
一路不知被圍觀了幾回，一行人終於到了俞音家。
門開著，符椒向裏望去，只見地上擺著琳瑯滿目的材料。
而俞音背對著他們，坐在地上鼓搗著什麽。
扶蘇抱著貓，就由李承乾去敲了敲門，來引起對方的註意。
然而俞音完全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別說回頭，連姿勢也沒有變一下。
李承乾又敲了三下，對方還是不理。
符椒只得道：“這樣子我們也不好打擾吧。”
扶蘇點頭：“的確，先等等吧。”
朝四周看了看，附近也沒有地方可坐，兩人一貓只好在門口站著等。
“攤主？”
符椒轉頭，就見隔壁房門打開，有人向他們招手，是文雅雅。
“來我家坐一會吧，俞音在做瓷器呢，打雷了都吵不醒她。”
“好，多謝。”
兩人一貓進了文雅雅家，又坐在了那個茶幾邊的凳子上，但心情卻完全不同。
看幾人入了座，文雅雅也不見外，直接往搖椅上一躺，很閑適的模樣。
“俞音做東西非常專註，除非你進去搖她肩膀，否則她不會理你的。”
看了又看，符椒跳下扶蘇的腿，繞著搖椅嗅了嗅。
上次他對這個椅子就很感興趣了，看上去很好躺。
“而且強行打擾的話，她脾氣會很爆，我建議你們別這麽幹。”
扶蘇問道：“她這樣一般要多久？”
“不好說，反正要到瓷器燒好為止的。”
文雅雅懶懶地擡眼，看了看兩人，見貓沒了，坐起身四處找了找，發現那只橘貓正在打量自己的躺椅。
符椒見她笑著對自己說：“要不要上來坐一會？”
“喵~”
表達了謝意，符椒婉拒。回到了扶蘇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舔起了毛。
啊，摸不到那絲滑的毛毛了。
惋惜地瞅瞅符椒，文雅雅只得道：“你們找她有什麽事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我給你們傳話。”
“多謝。我們此次來，想問問她是否願意入駐菜場，賣瓷器。”
“啊？”文雅雅有些迷惘，然後搖了搖頭，“她不會同意的，俞音搞瓷器完全是因為愛好，她只給自己看得順眼的人做瓷器。平常閑來無事做的那些，她燒完都會砸掉的。”
“砸掉？”
“是啊，說是反正在地府，這些瓷器也留不長久，過過癮就行了。”
符椒有些失落，那看起來俞音是鐵定不會願意的。
感受到一雙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符椒擡頭看去，是扶蘇。
“不論是否能成，麻煩您幫忙轉達一下就可以。”
“好吧。”
“我等組了個巡邏隊，每天會外出巡視。想來近期會有許多案件，請俞音常駐菜場，也有為了此事之意。”
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文雅雅趕忙道：“竟然是這樣嗎，好的，那等她一弄好，我立馬和她講。”
“謝謝，那我們就告辭了。”
“好哦，反正我這也沒有吃的喝的，就不留你們啦，拜拜。”
兩人一貓走出文雅雅家，扶蘇回頭道：“拜拜。”
李承乾一楞，也擺擺手道：“拜拜。”
將門關上，文雅雅走回躺椅，忍不住喃喃道：“拜拜，拜拜？”
她說起來明明很正常啊，為什麽從那兩個人嘴裏說出來，就感覺渾身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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