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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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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學長

許安然坐在家裏給路城的企鵝發了好幾條消息。

可是哪怕他等到天都黑了,路城都沒回他。

學長不會卷錢跑路了吧?!

都怪他被學長親得太激動了,一不小心就少打了個小數點,給學長打了那麽多錢。

不過,仔細想想學長應該也不是那種會卷錢跑路的人。

而且,他還答應了後面繼續會給學長錢的。

這麽想著,許安然就給路城發了最後一條消息。

【你晚上要回家吃飯嗎?我想弄火鍋吃。】

發完消息,許安然就出門了,他打算去買一輛小電瓶車,然後再去菜市場跟超市采購。

他已經檢查過冰箱了,冰箱裏已經空空如也了,也不知道路城到底是怎麽把他吃完的。

難道是學長的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許安然在半路上一邊想著,一邊下定決心,等會準備好晚飯吃兩口就去一趟學長的宿舍看看情況。

當然,在去之前,他會先問一下林哥的。

學長只說不讓他來宿舍找他,可沒說不讓他去宿舍找林四野啊。

可惜一直到晚上七點半了,路城都沒有回許安然的消息。

許安然都坐在餐桌前燙完了好幾盒蝦滑跟生菜肉卷了,小嘴吃得紅紅的,手邊還放著喝了大半的金銀花露。

這種情況下,就算遲鈍如他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其實前幾天他就因為訓練很累的關系,有好幾天都沒給路城發過消息了,而同樣的路城在專門搭學生會的車跑基地見過他一面以後,也沒有再繼續給他發早安晚安的消息。

但許安然是頭一回談戀愛,更是頭一回“包養”學長,他也不是那種很膩歪的人,再加上他也覺得學長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自然就沒有主動打擾對方。

可萬萬沒想到,路城這一走就是直接消失!

許安然實在是坐不住了。

他從冰箱裏拿出了半個大西瓜,就帶上西瓜去學長們的宿舍找人。

只是林四野他們好像都不在宿舍,不過林哥聽說他已經到宿舍樓底下了還帶了半個大西瓜,當場大手一揮,就給他找了個不認識的學長帶他上樓,先坐著休息。

方辭雨下樓的時候,就看見那個長得還怪可愛的帥學弟抱著半個大西瓜蹲在宿舍門口的角落裏,整個人都看起來蔫蔫的,活像顆地裏黃的小白菜。

這一回,沒有太子爺帶來的嚴重幹擾,他的同類雷達立刻就響了。

他還是覺得這個小學弟他不直。

不過,方辭雨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禮貌地將人給帶上了樓。

除了林四野讓他切西瓜和給小學弟一個地方坐著休息的交待以外,他什麽多餘的事都沒做。

畢竟,太子爺可不是好惹的。

可惜許安然並沒有就這麽放過他。

林哥能讓人幫忙切西瓜,就說明這位學長也是他的朋友。

既然是林哥的朋友,那肯定基本上就等於是他們宿舍的朋友了,畢竟林哥宿舍裏就三個人,陸誠平常兼職忙得不可開交,另外一個好像是個公子哥,平常也不常在宿舍出沒。

想到這裏,許安然忽然覺得真是造化弄人。

要不是他先認識了陸誠,他應該會把那個黑黑瘦瘦的公子哥給認成陸哥吧?

不過人家進出都有司機接送的,曬得這麽黑應該是暑假裏出去玩了或者學了點什麽馬術之類的玩意吧?

許安然在高考結束的時候也去上了一個月的馬術課,他還有匹小黑馬,就養在老家的房子那邊,等天氣熱了以後,他就沒再騎過小馬了,於是皮膚也慢慢地又重新恢覆了白皙。

稍作思索,許安然就嘗試性地跟眼前這個學長打開了話題。

“方哥,我可以這麽喊你嗎?林哥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回來啊?”

坐在自己的軍訓小馬紮上的方辭雨玩著手機,聽到這句話才擡起頭來,回答許安然的問題:“可能還要個十來分鐘吧,老林跟我舍友他們都去打球了,我不愛打球,所以這會兒我們這邊這幾間宿舍裏就我一個。”

許安然點了點頭:“那學長,我可以問你個事兒嗎?”

方辭雨瞬間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他可是被老林給叮囑過的,可不敢在這種時候給太子爺拖後腿。

只是……

許安然問的問題很是明確,明確到他都不好打馬虎眼了。

“方哥,陸誠學長兩個月前被捅傷那件事,當時具體到底是什麽樣的?”

方辭雨:“……”

這不是巧了嗎?

兩個月前,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剛好因為和陸誠一塊去殘聯刷志願者時長,人就在現場呢!

陸誠咬牙沖上去擋那個報覆社會的瘋子的時候,還一把抄起了旁邊的警示錐,只不過那瘋子實在是距離那群幼兒園的小朋友太近了,以至於距離那邊並不是最近的陸誠沖過去的時候,都迫不得已地只能靠身體給嚇到原地亂哭的小朋友們擋一擋了。

他當時看見陸誠血染了一身,也忍不住沖過去了。

也就是後面周圍的人看著他的動作反應過來了,都趕緊沖上去幫忙了,要不然陸誠怕不是得被活活捅死。

但就是這樣,陸誠也住了將近半個月的重癥監護室。

那半個月還是方辭雨主動請纓每天去醫院看看陸誠照顧的。

他不是什麽好人,甚至都不一定能算得上什麽特別正常的人,可像陸誠這樣的人,他終歸還是佩服的。

再加上暑假閑著也是閑著,他又不像林四野這種到處削尖了腦袋鉆營的家夥,絕大多數普通大學生的日常都不過是混吃等死。

所以,陸誠被捅刀事件的全程,就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可問題是——這個小學弟這裏問的“陸誠”,好像是太子爺本爺呢……

“學長?方哥?”

許安然就看著聽見自己的問話以後,莫名其妙地楞神了好幾秒的方辭雨。

“怎麽了?如果學長不清楚情況的話,我可以等會再去找林學長問的。”

方辭雨:“……”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等會不僅僅是林四野要回來了,真陸誠也該結束補課回來了。

他們這麽多人裏,就陸誠一個是絕對不會助長太子爺借著自己的身份坑蒙拐騙的歪風邪氣的正經人,要真讓他知道這件事……那還不如讓他這會兒好好幫太子爺糊弄一下這個小學弟呢!

許安然就乖乖地坐在方學長的旁邊,聽著他給自己藝術加工陸誠的事跡。

“你別看你路哥面冷,其實……”

其實他心也挺冷的。

太子爺的心比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還冷,別說見死不救了,他心情不好直接讓人消失都是有可能的。

“……其實他真的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做這些事,學弟你是知道的,對吧?”

至於是什麽事,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反正以後真暴露了也追究不到他的頭上。

方辭雨慢悠悠地根據事實瞎編了將近三十分鐘,宿舍門才被人敲響。

是林四野回來了。

但有點奇怪的是,只有他一個回來了,其他跟他一塊兒打球的舍友們都沒回來。

他一回來就裝模作樣地直奔方辭雨在他宿舍裏已經切好的西瓜。

一邊吃瓜他一邊跟老方對了個眼神。

嗯,情況應該還好。

老方糊弄住了。

探明情況之後,林四野當即松了一口氣。

幸虧他回來的及時,要不然萬一被陸誠搶先一步趕回來了,那這事兒可真是露餡了。

太子爺剛剛可給他下死命令了,讓他趕緊回去把許安然弄出宿舍,免得他發現不對,他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林四野也不知道路城到底要怎麽趕回來,但他選擇相信太子爺。

爺之所以是爺,自有他的道理。

他只需要好好拖走許安然就好了。

所以,在裝模作樣啃了兩塊瓜之後,林四野就趕忙對許安然說:“都這麽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但許安然沒動。

他是來問路城的情況的,這會兒怎麽可能就這麽走掉?

“林哥,我聯系不上陸哥了。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林四野:“……呃,這個……”

事倒是沒出什麽事,就是他人不在京城裏,一時半會兒好像趕不回來。

看著林哥欲言又止的表情,許安然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學長肯定出事了!

“如果是錢的問題的話,我應該都可以想辦法幫學長解決的,林哥你直說吧。”

林四野:“那個……”

他該怎麽給太子爺編啊這……

但下一秒,許安然的手機就跟及時雨似的,驟然叮咚了一聲。

是路城終於回他的消息了。

【寶貝,我這兩天接了一個外地的兼職,你不要太擔心我,家裏的食材我都拿給爺爺跟妹妹了,不會浪費的。】

許安然看著自己收到的消息,心裏還是怪怪的。

什麽外地兼職能讓路城連他這個“金主”的消息都不回啊?

而且,他明明才剛給他打了二十來萬的錢,就算缺錢學長也應該不至於非得跑到外地去兼職吧?

還是說……學長實際上一點都不喜歡他,現在是在借故躲著他?

一時間,疑竇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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