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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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差不多有一批工人下工了。
小劉做好準備，用喇叭喊：“盒飯盒飯，兩葷一素，只要十一元，只要十一元！”
他得盡可能讓食客們知道自己的價格優勢。
看到一大群工人出來時，他吆喝得更加賣力，“只要十一元！只要十一元！”
然而出來的這一批工人，看也沒往他這邊看一眼，一窩蜂直奔某一個方向。
發現他們貌似是奔向湯記盒飯，小劉一楞。他們是看不到湯記盒飯牌子上那個大大的“十五元”嗎？怎麽都跑湯記哪兒去了？
一群工人沖到湯記盒飯跟前，鬧哄哄，
“湯老板，我昨天在群裏預定的一份！”
“還有我的，我昨天也預定了的！”
“先給我拿，我快餓死了！”
湯陽笑道：“別擠，別擠，預訂了的都有。沒預訂的先排一下隊，別擠哈。”
不遠處，小劉徹底目瞪口呆，傻眼了。
這……
接下來讓他更傻眼的事情發生了，又出來一批工人，也是直奔湯記盒飯！
這些工人，怎麽回事，怎麽都去吃那麽貴的盒飯？他們是瘋了嗎！
一批又一批工人出來。小劉沒時間震驚湯記盒飯為何有這麽工人去吃了，他趕緊扯喇叭吆喝叫賣。
有幾個貪便宜的工人來他這裏買了盒飯，他心裏舒服了些。卷價格還是有用的，昨天好半天才賣出去兩份，今天這會兒已經賣出去三四份了。
一位黃衣工地小哥來到小劉攤位前。小劉正要招待他，另一位一位藍衣工地小哥忽然拉住黃衣工地小哥。
藍衣小哥：“別吃這個，走，去那裏，那家盒飯！”
黃衣小哥望向湯記盒飯，“十五塊？價錢不低啊。”
“但人家好吃，哥幾個一天這麽累，不得吃點好吃的？走，快去！”
“太貴了，自助盒飯都沒這這麽貴。”
“人家值那個價！你吃了就知道了。不對，人家那盒飯那價還賣虧了！我跟你說你吃了就知道了，那價錢咱吃到就是賺到，不吃就等於虧錢！”
“哥，有你說的這麽誇張嗎？”
“哼，走走走，你去嘗一下就曉得了！再不去就賣沒了！”
藍衣小哥拉著黃衣小哥快去奔向湯記盒飯。
小劉目睹這一幕，他抿抿唇。湯記盒飯特別好吃，所以這麽多工人才願意買這麽貴的盒飯？
那得多好吃，這些節儉的工人才願意多花錢去買了吃。
這邊廂，黃衣工地小哥打開飯盒時，還是不怎麽相信藍衣小哥說的話，“哥，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吃？”
“哥騙你幹什麽？”
待吃了一口盒飯，黃衣小哥表情凝固，眼睛瞪得滾圓，“這這這味道……”
藍衣小哥：“我沒騙你吧？”
黃衣小哥收起震驚，他喟嘆：“這味道，杠杠的，真不賴！”
他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盒飯。這盒飯好吃到，他以為他在做夢！夢裏才會有這麽好吃的盒飯吧？
他也能吃到這麽好吃的飯？不是，十五塊也能吃到這麽好吃的盒飯？
大口嚼著飯，他摸出手機，“我給剛子打個電話，讓他來這邊吃湯記盒飯。”
湯陽原以為，漲價過後，除了食客預定的數量，預定之外剩餘的盒飯應該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賣完，不曾想，沒過多久，盒飯就全賣光了。
好吃到極致的口碑力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猛。他一臉喜氣，哼著小曲兒收拾泡沫箱。
彼時，紡織廠裏，工友問張鳳霞，“鳳霞，還不去吃午飯？”
“馬上。”張鳳霞放下未加工完的毛衣，她遠望窗外，似乎在看朝陽工地的方向。
不知今天盒飯賣得怎麽樣？她擔心今天盒飯漲價了賣不完。正想給湯陽發消息問問情況，手機就收到湯陽發來的消息。
湯陽：【媽，都賣完了！很快就賣完了，沒耽擱多久。】
都賣完了？張鳳霞喜不自勝。都賣完了就好。
一個中午，去除成本賺了一千多塊。一個中午就是她一個月三分之一的工資。
她眼眶濕潤，高興地泛出淚花，滿面春風地下班吃飯。
收貨組長又找上了她。說是渣辣子面面吃完了，還想從她這裏買一些。
“這麽快就吃完了？”
這才幾天，那一罐就吃完了？渣辣子面面那是下飯菜，就跟老幹媽一樣的下飯菜，又不像主食一樣消耗得快，這麽快就能吃完？
收貨組長：“我家裏人也愛吃，就吃得快了。”
“我先問一下我閨女有沒有時間。”張鳳霞立刻給湯圓打電話。
湯圓和林湘正在為下午的盒飯備菜，接到電話，她說可以。
待湯圓掛斷電話，林湘道：“有人買你做的渣辣子面面？你做的渣辣子面面是不是很好吃？肯定很好吃！我也要買一些回去下飯！”
下午湯陽出去送餐，盒飯依舊被食客們一掃而空。他回來，晶瑩的汗珠映著燦爛的笑容，“妹妹，明天的出餐量又得加大些了。”
出餐量越來越大，小三輪送餐裝不下，有些吃力了。
“之後得分幾趟送才送得完。”
湯圓蹙眉：“分幾趟送，很辛苦，很浪費時間。”
湯陽樂呵呵，“但能賺更多的錢。”
“哥，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才辛苦。”湯陽清洗著明天要用的臘肉，累並快樂著。能賺錢，他樂意辛苦勞累。
張鳳霞一回來，就問湯圓渣辣子面面炒了沒。
“已經炒好了，放罐子裏了。”
張鳳霞給收貨組長發消息。說渣辣子面面已經炒好，明天給她送過去。
收貨組長：【已經做好了？那我現在就來拿？】
現在？這麽著急？張鳳霞意外。
收貨組長自然很著急，不僅是她自己也想吃，還有一個原因是家裏的人也急著要吃。
她火速來到家。見湯家堆著許多飯盒，她想起來，之前張鳳霞提過，她家在賣盒飯，若她有興趣，可以嘗一下她家的盒飯。
她當時並未在意。畢竟渣辣子面面做得好吃，並不意味著盒飯也做得好吃。這會兒她想著來都來了，正好她還沒吃飯，不如嘗嘗湯家的盒飯。
鍋裏還剩些菜，湯圓便打出了一份盒飯給收貨組長。
吃到湯家的飯，收貨組長呆楞良久。她面色奇異地打量幾下湯圓，“小妹妹，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湯圓點頭。收貨組長什麽話也沒再多說，她豎豎大拇指，埋頭吃飯。
吃完飯，收貨組長問盒飯還有沒，她打算給家裏人帶一份回去。
“沒有了，不好意思。”
“行，謝謝了。”取了渣辣子面面，收貨組長帶著笑離開湯家。
至家，她煮了一鍋面。放上紅亮亮的渣辣子面面，攪拌攪拌，那叫一個香！
父母吃渣辣子面面拌面吃得開心，收貨組長也莞爾，“明兒你們嘗嘗她家的盒飯，比這渣辣子面面還要好吃。”
晚上，一家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收貨組長刷朋友圈，刷到朋友金銀珠發的朋友圈。
金銀珠：【小兔崽子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怎麽這麽不愛吃飯，真的要把他老娘搞崩潰了！】
收貨組長知道金銀珠家的六歲小崽子不愛吃飯。又挑食又不愛吃飯，金銀珠夫妻每天都在為兒子吃飯的問題傷腦筋。天天因為吃飯著急。
現在的小孩子，真難養。還好她不生孩子。她頗為慶幸。
金銀珠發的朋友圈下面，有人評論：【肯德基醫院去了嗎？管用不？】
金銀珠：【不管用，肯德基也治不了。上次去肯德基，他吃了幾根薯條，就不想吃了。】
收貨組長擡頭問父母，“爸，媽，我小時候愛吃飯嗎？”
她母親：“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不愛吃飯，家裏變著花樣給你做飯，你都不愛吃，那會兒可把我們愁死了。”
收貨組長摸摸鼻子。難道小孩都有一段不愛吃飯的時間？
她母親又道：“那會兒有這下飯的渣辣子面面，興許你還能多吃些飯。”
收貨組長母親回味起渣辣子面面的滋味，咂了下嘴。
聽聞此言，收貨組長目光一動。她立時戳金銀珠的聊天框。。
金銀珠頭疼，好聲好氣哄多多，“多多，再吃一點。”
多多磨磨蹭蹭，“不想吃了。”
“你就吃那麽點能行嗎？”
“我飽了。”
“那你再吃點胡蘿蔔，蘿蔔吃了對身體好，不要挑食。”
“我不要吃。”多多扔下勺子，直接沖進自個兒的屋子。
金銀珠嘴皮子都要說幹了，卻沒讓孩子多吃幾口，她扶額，又生氣又心疼。生氣孩子不聽話，不愛吃飯，心疼孩子不愛吃飯瘦了許多。
她什麽方法都用盡了，孩子就是挑食，就是不愛吃飯。她還能怎麽辦？
手機震動，她朋友給她發消息過來。說她發現一家味道很好吃的盒飯，要不要讓孩子嘗嘗，說不定孩子會愛吃。
盒飯？
金銀珠：【什麽盒飯？】
收貨組長：【叫湯記，這家盒飯的味道……怎麽跟你說呢，這麽說吧，我這輩子都沒想到還能有這麽好吃的盒飯。】
金銀珠：【這麽好吃？】
收貨組長：【真的很好吃，你可以買一份給你家崽崽嘗嘗，也許你家崽崽愛吃呢？】
金銀珠：【外頭的盒飯……幹凈嗎？小孩子腸胃弱，可經不起折騰。】
收貨組長：【反正我吃著挺好，沒什麽問題。菜都很新鮮，油吃起來也不像劣質油，也沒什麽味精味。】
金銀珠心頭一動：【那我試試？】
收貨組長：【試試吧，說不定能行。】
次日，為了孩子吃飯大計，心焦力瘁的金銀珠，帶著多多去買湯記盒飯。
對湯記盒飯，她並不抱什麽期望。但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她已無計可施。為了孩子吃飯這事，她和丈夫都已經快崩潰。
此時此刻天氣晴朗，日光燦爛。然而金銀珠頭頂，卻如有烏雲籠罩，壓得她印堂發黑，滿目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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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差不多有一批工人下工了。
小劉做好準備，用喇叭喊：“盒飯盒飯，兩葷一素，只要十一元，只要十一元！”
他得盡可能讓食客們知道自己的價格優勢。
看到一大群工人出來時，他吆喝得更加賣力，“只要十一元！只要十一元！”
然而出來的這一批工人，看也沒往他這邊看一眼，一窩蜂直奔某一個方向。
發現他們貌似是奔向湯記盒飯，小劉一楞。他們是看不到湯記盒飯牌子上那個大大的“十五元”嗎？怎麽都跑湯記哪兒去了？
一群工人沖到湯記盒飯跟前，鬧哄哄，
“湯老板，我昨天在群裏預定的一份！”
“還有我的，我昨天也預定了的！”
“先給我拿，我快餓死了！”
湯陽笑道：“別擠，別擠，預訂了的都有。沒預訂的先排一下隊，別擠哈。”
不遠處，小劉徹底目瞪口呆，傻眼了。
這……
接下來讓他更傻眼的事情發生了，又出來一批工人，也是直奔湯記盒飯！
這些工人，怎麽回事，怎麽都去吃那麽貴的盒飯？他們是瘋了嗎！
一批又一批工人出來。小劉沒時間震驚湯記盒飯為何有這麽工人去吃了，他趕緊扯喇叭吆喝叫賣。
有幾個貪便宜的工人來他這裏買了盒飯，他心裏舒服了些。卷價格還是有用的，昨天好半天才賣出去兩份，今天這會兒已經賣出去三四份了。
一位黃衣工地小哥來到小劉攤位前。小劉正要招待他，另一位一位藍衣工地小哥忽然拉住黃衣工地小哥。
藍衣小哥：“別吃這個，走，去那裏，那家盒飯！”
黃衣小哥望向湯記盒飯，“十五塊？價錢不低啊。”
“但人家好吃，哥幾個一天這麽累，不得吃點好吃的？走，快去！”
“太貴了，自助盒飯都沒這這麽貴。”
“人家值那個價！你吃了就知道了。不對，人家那盒飯那價還賣虧了！我跟你說你吃了就知道了，那價錢咱吃到就是賺到，不吃就等於虧錢！”
“哥，有你說的這麽誇張嗎？”
“哼，走走走，你去嘗一下就曉得了！再不去就賣沒了！”
藍衣小哥拉著黃衣小哥快去奔向湯記盒飯。
小劉目睹這一幕，他抿抿唇。湯記盒飯特別好吃，所以這麽多工人才願意買這麽貴的盒飯？
那得多好吃，這些節儉的工人才願意多花錢去買了吃。
這邊廂，黃衣工地小哥打開飯盒時，還是不怎麽相信藍衣小哥說的話，“哥，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吃？”
“哥騙你幹什麽？”
待吃了一口盒飯，黃衣小哥表情凝固，眼睛瞪得滾圓，“這這這味道……”
藍衣小哥：“我沒騙你吧？”
黃衣小哥收起震驚，他喟嘆：“這味道，杠杠的，真不賴！”
他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盒飯。這盒飯好吃到，他以為他在做夢！夢裏才會有這麽好吃的盒飯吧？
他也能吃到這麽好吃的飯？不是，十五塊也能吃到這麽好吃的盒飯？
大口嚼著飯，他摸出手機，“我給剛子打個電話，讓他來這邊吃湯記盒飯。”
湯陽原以為，漲價過後，除了食客預定的數量，預定之外剩餘的盒飯應該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賣完，不曾想，沒過多久，盒飯就全賣光了。
好吃到極致的口碑力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猛。他一臉喜氣，哼著小曲兒收拾泡沫箱。
彼時，紡織廠裏，工友問張鳳霞，“鳳霞，還不去吃午飯？”
“馬上。”張鳳霞放下未加工完的毛衣，她遠望窗外，似乎在看朝陽工地的方向。
不知今天盒飯賣得怎麽樣？她擔心今天盒飯漲價了賣不完。正想給湯陽發消息問問情況，手機就收到湯陽發來的消息。
湯陽：【媽，都賣完了！很快就賣完了，沒耽擱多久。】
都賣完了？張鳳霞喜不自勝。都賣完了就好。
一個中午，去除成本賺了一千多塊。一個中午就是她一個月三分之一的工資。
她眼眶濕潤，高興地泛出淚花，滿面春風地下班吃飯。
收貨組長又找上了她。說是渣辣子面面吃完了，還想從她這裏買一些。
“這麽快就吃完了？”
這才幾天，那一罐就吃完了？渣辣子面面那是下飯菜，就跟老幹媽一樣的下飯菜，又不像主食一樣消耗得快，這麽快就能吃完？
收貨組長：“我家裏人也愛吃，就吃得快了。”
“我先問一下我閨女有沒有時間。”張鳳霞立刻給湯圓打電話。
湯圓和林湘正在為下午的盒飯備菜，接到電話，她說可以。
待湯圓掛斷電話，林湘道：“有人買你做的渣辣子面面？你做的渣辣子面面是不是很好吃？肯定很好吃！我也要買一些回去下飯！”
下午湯陽出去送餐，盒飯依舊被食客們一掃而空。他回來，晶瑩的汗珠映著燦爛的笑容，“妹妹，明天的出餐量又得加大些了。”
出餐量越來越大，小三輪送餐裝不下，有些吃力了。
“之後得分幾趟送才送得完。”
湯圓蹙眉：“分幾趟送，很辛苦，很浪費時間。”
湯陽樂呵呵，“但能賺更多的錢。”
“哥，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才辛苦。”湯陽清洗著明天要用的臘肉，累並快樂著。能賺錢，他樂意辛苦勞累。
張鳳霞一回來，就問湯圓渣辣子面面炒了沒。
“已經炒好了，放罐子裏了。”
張鳳霞給收貨組長發消息。說渣辣子面面已經炒好，明天給她送過去。
收貨組長：【已經做好了？那我現在就來拿？】
現在？這麽著急？張鳳霞意外。
收貨組長自然很著急，不僅是她自己也想吃，還有一個原因是家裏的人也急著要吃。
她火速來到家。見湯家堆著許多飯盒，她想起來，之前張鳳霞提過，她家在賣盒飯，若她有興趣，可以嘗一下她家的盒飯。
她當時並未在意。畢竟渣辣子面面做得好吃，並不意味著盒飯也做得好吃。這會兒她想著來都來了，正好她還沒吃飯，不如嘗嘗湯家的盒飯。
鍋裏還剩些菜，湯圓便打出了一份盒飯給收貨組長。
吃到湯家的飯，收貨組長呆楞良久。她面色奇異地打量幾下湯圓，“小妹妹，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湯圓點頭。收貨組長什麽話也沒再多說，她豎豎大拇指，埋頭吃飯。
吃完飯，收貨組長問盒飯還有沒，她打算給家裏人帶一份回去。
“沒有了，不好意思。”
“行，謝謝了。”取了渣辣子面面，收貨組長帶著笑離開湯家。
至家，她煮了一鍋面。放上紅亮亮的渣辣子面面，攪拌攪拌，那叫一個香！
父母吃渣辣子面面拌面吃得開心，收貨組長也莞爾，“明兒你們嘗嘗她家的盒飯，比這渣辣子面面還要好吃。”
晚上，一家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收貨組長刷朋友圈，刷到朋友金銀珠發的朋友圈。
金銀珠：【小兔崽子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怎麽這麽不愛吃飯，真的要把他老娘搞崩潰了！】
收貨組長知道金銀珠家的六歲小崽子不愛吃飯。又挑食又不愛吃飯，金銀珠夫妻每天都在為兒子吃飯的問題傷腦筋。天天因為吃飯著急。
現在的小孩子，真難養。還好她不生孩子。她頗為慶幸。
金銀珠發的朋友圈下面，有人評論：【肯德基醫院去了嗎？管用不？】
金銀珠：【不管用，肯德基也治不了。上次去肯德基，他吃了幾根薯條，就不想吃了。】
收貨組長擡頭問父母，“爸，媽，我小時候愛吃飯嗎？”
她母親：“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不愛吃飯，家裏變著花樣給你做飯，你都不愛吃，那會兒可把我們愁死了。”
收貨組長摸摸鼻子。難道小孩都有一段不愛吃飯的時間？
她母親又道：“那會兒有這下飯的渣辣子面面，興許你還能多吃些飯。”
收貨組長母親回味起渣辣子面面的滋味，咂了下嘴。
聽聞此言，收貨組長目光一動。她立時戳金銀珠的聊天框。。
金銀珠頭疼，好聲好氣哄多多，“多多，再吃一點。”
多多磨磨蹭蹭，“不想吃了。”
“你就吃那麽點能行嗎？”
“我飽了。”
“那你再吃點胡蘿蔔，蘿蔔吃了對身體好，不要挑食。”
“我不要吃。”多多扔下勺子，直接沖進自個兒的屋子。
金銀珠嘴皮子都要說幹了，卻沒讓孩子多吃幾口，她扶額，又生氣又心疼。生氣孩子不聽話，不愛吃飯，心疼孩子不愛吃飯瘦了許多。
她什麽方法都用盡了，孩子就是挑食，就是不愛吃飯。她還能怎麽辦？
手機震動，她朋友給她發消息過來。說她發現一家味道很好吃的盒飯，要不要讓孩子嘗嘗，說不定孩子會愛吃。
盒飯？
金銀珠：【什麽盒飯？】
收貨組長：【叫湯記，這家盒飯的味道……怎麽跟你說呢，這麽說吧，我這輩子都沒想到還能有這麽好吃的盒飯。】
金銀珠：【這麽好吃？】
收貨組長：【真的很好吃，你可以買一份給你家崽崽嘗嘗，也許你家崽崽愛吃呢？】
金銀珠：【外頭的盒飯……幹凈嗎？小孩子腸胃弱，可經不起折騰。】
收貨組長：【反正我吃著挺好，沒什麽問題。菜都很新鮮，油吃起來也不像劣質油，也沒什麽味精味。】
金銀珠心頭一動：【那我試試？】
收貨組長：【試試吧，說不定能行。】
次日，為了孩子吃飯大計，心焦力瘁的金銀珠，帶著多多去買湯記盒飯。
對湯記盒飯，她並不抱什麽期望。但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她已無計可施。為了孩子吃飯這事，她和丈夫都已經快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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