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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彩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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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彩券

ch55:吃醋

陳以洵的會很短, 不到二十分鐘便結束了。

他與施嵐一同從會議室裏走出。

“寒假愉快。”施嵐偏過頭,朝他莞爾一笑。

“愉快。”

陳以洵嘴上應著,手裏卻忙著給喻羨發消息。

閑聊對象沒有一心一意地專註於話題上, 施嵐也沒什麽脾氣。

稍稍停頓了半秒,又挑起了新的話題:“改天, 我去拜訪下伯父伯母吧, 好久沒去看他們了。”

“嗯。”

一向回消息很快的小姑娘卻半天沒有動靜,陳以洵難免多想些, 臉上掛著的表情更心不在焉了。

施嵐見狀,輕咳一聲。

陳以洵這才趕忙將手機收起:“……春節來家裏過吧?”

“二老最近和我念叨起好幾次你的名字。”

“好。”施嵐想也沒想地答應了下來。

“她……”

她想起剛剛敲響辦公室門後, 見到的那幅畫面, 試探:“就是喻羨?”

“嗯,”陳以洵回答得幹脆,“春節回去, 介紹你們認識。”

“之前看伯母催你結婚,還當熱鬧看呢,沒想到你就這麽從了。”施嵐雙手捧著筆記本電腦在胸前, 嘴角掛著盈盈的弧度, 繼續試探著陳以洵的口風。

“早知道……”

“不全是,”陳以洵適時打斷了她, “我和她情況有些覆雜,但結婚……不是因為我媽。”

說著說著,兩人剛好走到走廊的分岔口, 陳以洵先聲道別:“到時見。”

“一會兒一起吃個晚餐?”

見陳以洵馬上要轉身,施嵐趕忙開口, 想攔下他:“就當慶祝。”

“不了,”陳以洵擺了擺手, “她還在等我。”

他轉身離開,便大步地走向給喻羨發送的定位處。

怕喻羨自己等著無聊,陳以洵腳下的每一步都匆匆。到了約定的銀杏樹下,四下還都是空蕩蕩的。

看來是他想多了。

陳以洵也沒拿手機催她,一個人慢慢地踱著步子,在大樹下繞著圈。

一只黃白紋的小貓,從一旁的灌木叢中竄出,湊到了他的腳邊。

學校裏流浪貓很多,又不怕人,陳以洵習慣了隨身帶著貓條,碰見了就會餵上幾口。

他從書包側邊取出貓條,單膝蹲下,撕開一個小口。

小家夥嗅到了美食的味道,瞬間柔柔地嚶叫起來,小嘴吧唧著,還不忘“討好”似地蹭著陳以洵的腳踝處。

“哼——”

一人一貓,正一派和諧相愛的場面時,喻羨冷冰冰的嗓音從天而降。

她雙手交疊叉在身前,故意想與他保持距離似地,停在了陳以洵面前兩三步的位置。

“家裏有狗,還惦記著外面的小野貓。”喻羨輕飄飄地開口。

話裏像是能掐出醋一般的酸。

小貓聽見了她的動靜,很乖地移到了她的腳邊,不由分說地一頓蹭。

喻羨別開臉,嘴巴依舊撇得老高。

“吃醋了?”陳以洵看著小姑娘這一副酸溜溜的樣子,還算有趣。

喻羨:“我才沒有。”

“我明明是在替椰子生氣!”她一本正經地狡辯。

“哪有人把自己代入寵物視角的?”陳以洵直直地看著她,哭笑不得。

喻羨將腦袋別得更往一邊去了:“我、沒、有!”

她本來還硬著心腸,要和陳以洵大吵一架的。奈何腳邊的小家夥太過軟萌,一個勁兒地沖她賣萌。

喻羨一顆心都被融化了,雙腿不受控制地蹲了下去,擡手就想去順小家夥的毛。

陳以洵的手倏地伸過來,一把抓住了喻羨的手腕。

她被抓傷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陳以洵哪敢再讓她接觸學校裏的貓咪。

“哦——”

又被喻羨抓住了把柄,她陰陽怪氣道:“只準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嗷。”

“堂堂大教授,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

陳以洵“忍”了喻羨一路,聽著她像個燃點很低的小炮仗似地,聽見什麽風吹草動,就要諷上他幾句。

奈何陳以洵和施嵐的身影過分相配,印在喻羨的腦海裏,任她再怎麽胡鬧也揮之不去。

陳以洵的耐心,在兩人雙雙進了家門的那一刻“耗盡”。

他猛地擡手拉上喻羨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抵在門上,手掌撐住,肩膀微塌,耷著眼瞼。

整個人都煥發著淡淡的慵懶感,唯有平日裏蒙著霧氣的那雙眸子,在此刻,掌起了長夜裏不滅的燈。

直勾勾地凝視著喻羨。無言之中,給了人淡淡的壓迫感。

“還生氣?”他一字一頓。

喻羨想也沒想,大幅度地點了頭。

陳以洵原本垂在腿側的左手,擡了起,穩地落在了喻羨的脖頸後。

他手掌大,輕而易舉地握住,指腹貼合在她曼妙的天鵝曲線上,甚至還能感覺到她脈搏的跳動不止。

捏著她向自己靠近,鼻尖相抵,下一秒,沒給她什麽反應機會地覆上了她的唇。

喻羨雖然在心裏警告著自己不能這樣輕易地原諒他。

但還是在他的攻勢下,漸漸地將一切煩擾都丟去了腦後,雙手緊緊地攥上了自己的上衣衣擺。

一陣過後,陳以洵放開了她。

拇指指腹落在了喻羨唇際早已含糊不清的朱丹色。

他聲線也隨著這番激烈而變啞。

混了沙礫般地,更有幾分逼問的意味:“還氣?”

親密接觸了這麽多次,陳以洵早已知曉哪種親吻方式最得喻羨歡心。

也頗有心思地,將節奏把控得最讓喻羨舒服。

喻羨早已被他哄得沒什麽脾氣。

卻還是故意梗著脖子:“我才沒那麽好哄,別妄想用美□□惑我。”

“是嗎?”陳以洵一邊反問。

視線一邊向下移去。

“交戰”之間,喻羨雙腿有些泛軟,下意識地擡手扶住了陳以洵的腰。

又因為來回的動作,現在她有大半個手掌都虛虛地蓋在他的腹部。

隔著的衣物很厚,她明明什麽手感都沒有。

但陳以洵的話語一鉆進耳朵,喻羨就止不住地心虛。

她抽手出來,急急地將其背到自己的腰後。

陳以洵卻執拗地不放過她,直直地攔下她的動線,緊地攥住她的手腕,又一厘厘地向下,指頭扣入她的指縫之間。

抵著她的手掌,靠在門前。

視線依舊緊地盯落在喻羨的眉眼間,像是誓要審視出她的心裏話似地。

喻羨深思飄忽到了九百裏開外,身子自然僵直地立於原地,眼睫怔怔地上下扇著。

落在陳以洵的眼裏,還以為她還在別扭的氣頭上。

他一只手與她緊握,另只手則一把托住。

將喻羨穩穩地抱起,後者因為忽而失了重心,下意識地向前傾,雙腿環在陳以洵的腰間。

乖順了不到一秒,她便後知後覺地想起要反抗,在半空中來回胡亂地擺著腳丫。

因為喻羨的亂動,陳以洵吃了不少力。

無奈地在餐廳停下,將喻羨落放在了櫥臺上。

握著的手還沒放,陳以洵只得單手解著自己風衣。

紐扣一顆顆地散開,裏層的白襯衫露出得愈發地多。領口的兩顆扣子未系,鎖骨處呈出的溝壑,總勾得人想多看上幾眼。

他果然是知道怎麽拿捏自己的。

喻羨在心裏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她強制著自己偏過些頭,心情無端地更苦澀了些。

“你真的很喜歡我嗎?”喻羨的自尊心讓她將重音落定在了“很”字上。

陳以洵卻因為小姑娘不鹹不淡的一句問話,緊蹙起了眉頭。

他八百年難得的一次動心,居然這麽不明顯?

“你說呢?”陳以洵尾音沾上了慍氣,反問的語調,更是將肯定表述得斬釘截鐵。

言語屬實多餘。

陳以洵重新以吻封械,這次則像是為了報覆喻羨無聊的提問,而越地發起了狠。

舌尖撬開齒關,柔滑地鉆探其中,吮動著擴張自己的領土。

像是野蠻的軍火,只知道不留情面地索取。

是回答,更是證明。

他張開手掌,輕覆在喻羨的前頸,根根手指微屈,將白皙的膚色弄上了些紅。

喻羨徹底沒了招架之力,大腦得了短暫地清醒後,加倍地泛起混沌。

隨著兩人戀愛的“尺度”越來越大,喻羨也逐漸地輕車熟路。

具體體現在……學會了嫻熟地換氣,還不忘與陳以洵幾輪推拉。

“唔……”

最終還是喻羨先敗下陣來。長時間地仰頭,讓肩頸處的酸痛感越發地重。

她擡起已然軟綿綿的手,抵在陳以洵的肩頭,聚力將他推遠。

喻羨眸裏秋波蕩蕩,兩瓣唇似是正值花期時剛沐了雨露的紅牡丹,雙頰潮紅。誰見了都知道是剛做了壞事的模樣。

陳以洵也沒好到哪去。

饒是一直占據了兩人間的主導一方,嘴角處還是被某人咬破了皮,滲出的鮮紅已有幹涸之跡。

她拿小狗來自比吃醋,倒真像只最粘人的。

陳以洵想繼續抱她去臥室,手剛擡起,小姑娘冷清清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動勢。

“陳以洵。”

喻羨才恍然發現,自己曾吵著與他約法三章,喚彼此更親密些的名字,她從未做到。

平日玩笑或逗他時,還是“陳教授、陳教授”地叫;嚴肅以待時,總喜歡“沒大沒小”地連名帶姓地稱他。

話都到了嘴邊,又總要收回去,總覺得叫他兩個字的名,哪裏怪怪的。

很不像一對夫妻。

人在沮喪的時候,總喜歡鉆進牛角尖地多想。

喻羨現在腦子裏就亂亂的,各路的想法紛飛,又纏裹成了一團毛線,根本尋不見最開始的那根線頭。

“你……要是哪天沒那麽喜歡我了。”

在那一剎,喻羨腦海裏閃過了一幀又一幀至親摯愛離開自己的畫面。

再度擡起頭時,淚花盈滿了眼眶,搖搖欲墜地暈開了紅。

患得患失地,連她都覺得根本不像自己了。

“也不要我了……”

“就直接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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