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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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聲不響
ch43：造訪
“沒有。”
喻羨想也沒想地否認：“怕你落水, 我還要救你。”
“原因不重要，”馮望一臉無所謂，“反正你在擔心我, 就夠了。”
喻羨被他這話說得不禁紅了臉蛋。
又莫名地覺得眼熟，很像她“死纏爛打”陳以洵時的情境, 只是扮演的角色換了位置。
“懶得和你解釋。”喻羨撂下一句後, 便偏開了腦袋。
最為刺激的兩段已經過去，接下來的水域都是潺潺的溪流, 偶有上下顛簸。
四周的樹葉忙著沙沙作響，兩岸草坪上還開了幾朵著急的小黃雛菊。
很是浪漫的氣氛。
更讓喻羨篤定溫成筠的“缺席”, 一定是故意為之。
“他亂撮合的。”
喻羨想了想, 還是向馮望解釋道：“你別多想了。”
馮望若有所思地緩緩點著頭。他的心裏濾過了太多紛擾的想法，最後只是直率地咧了個笑。
“對我來說，無所謂啊。”
他純白T恤被溪水打濕, 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有了陽光的照射，更多幾分明媚的光澤。
可與馮望眼神裏的光相比, 相差太多。
“喻羨,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他手指在兩人之間比劃, “很有緣分嗎？”
“從KTV的第一次見面，到在課堂上成了同桌，再到現在我想攻克下的大佬是你父親。”
喻羨：“所以呢？”
,
馮望雙手搭回扶手，整個人張開地向後仰去。剛好一縷陽光從樹葉的縫隙投下, 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馮望的眉眼處，他稍稍瞇起了眼。
“我沒有理由放這樣的緣分走。”
“你還欠了我一次約飯, ”馮望挑了挑眉，“喻羨，考慮考慮我嗎？”
-
船停靠了岸。
喻羨被工作人員拉扶著下了船，兩只腳落地時，小腿還微微發軟地打顫。
她是有些感謝馮望的，要沒有他開玩笑式的陪伴，喻羨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半途而廢地舉白旗。
與之同來的，還有她早已徹底濕透的裙子。
喻羨攬起裙擺雙手擰著，水滴滴滴答答地傾瀉成流，瞬間將水泥地洇成深灰。
她抱怨的話還沒來得及脫口，一件衣衫從天而降，穩地落在了喻羨的肩上，將她濕漉的上半身裹實。
有些熟悉的木制墨香。
喻羨微仰起頭，對上了陳以洵那雙圓眸。他眼底依舊霧氣很濃，故意地繞過了她，直直地落在了馮望身上。
馮望花了幾秒鐘吸收眼前的場景。
再開口時，還是有些磕絆：“陳、陳老師？”
陳以洵微頷首。
馮望的視線瘋狂在兩人之間流轉，怎麽看怎麽覺得如此親密的舉動又如此自然。
“你們……認識？”
陳以洵：“很熟。”
喻羨：“不認識。”
話音剛落，喻羨便扭頭狠狠地瞪了陳以洵一眼。後者對眼神裏所有的埋怨和慍色都照單全收。
馮望：所以我看上了我親老師的女朋友？
……
三人往回走，剛好遇上了在樹林裏散步的溫成筠。馮望沒二話地小跑到了溫成筠的身邊，軟磨硬泡地游說著自己項目的優點。
喻羨和陳以洵自然被落在了後面。
喻羨不想和陳以洵有過多的連結，擡起手，作勢要把陳以洵為她披上的襯衫褪去。
陳以洵目視前方，卻精準無誤地擡手，按在她的肩頭，制止住了喻羨的小動作。
“你裙子都濕了。”
真實情況遠比陳以洵所說嚴重。喻羨今天穿了件淺杏色紗裙，被水花浸濕後，衣料緊勾著身姿曲線。宛如白玉的膚色被襯得更是無暇，溝壑交錯，又抱琵琶般覽無餘。
好在馮望正坐她對面的時候，有救生衣作掩飾。
可是陳以洵單是在岸邊，看著兩人乘一船而來。馮望的眼神總是似有若無地落向喻羨。
他便覺得有人在他心裏蓄意燒了一場火，鋪天蓋地而襲來的窒息感，將他的理智與思緒都燒殆。雙手自然垂下，沿在褲線，手掌卻不自覺地攥起成拳，越束越緊，亦難掩烈火之勢。
“哦……”喻羨方才沒想到這層，臉頰有些暈紅。
她擡手，將胸前的襯衫攬得更緊些。陳以洵的衣服寬又大，下擺剛好沒過臀部，給了喻羨莫大的安全感。
“你怎麽來了？”她問。
陳以洵單手插在口袋，滿不在乎的模樣：“溫叔叔想過來，我開車送他。”
喻羨步子稍微放緩。
兩人與前面的距離又拉大了些。
“陳以洵，我們離婚吧？”
樹林裏蟲蟬作響，鳴著一首又一首的曲兒。
喻羨的聲音不算大，卻輕易地蓋過了生靈萬物的一切，鉆進了陳以洵的耳裏。
心倏地刺痛，陳以洵呼吸錯亂了一拍。
他停下了腳步，立於喻羨身後，樹葉交錯而投下的陰影盡被他肩膀所納。
理智告訴他無需多問，應她便好。
“因為馮望？”
陳以洵還是淡淡地問出了這四個字。
喻羨搖頭。
她轉過身子，頭微微仰著，視線去碰陳以洵眼底的霧。
“我覺得你說的對，”她聲音裏難得地滿是苦澀，“我們，不合適。”
她也是從方才馮望的眼神裏才悟出來的。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再明顯不過；只是看著笑意便要溢出的幸福。
“你就當我前些日子陪我做戲胡鬧。”
喻羨錯開視線，不知從哪而來的委屈：“反正你從來都只把我當小孩兒。”
小姑娘像受了天大委屈般地嚀嚶。陳以洵拼了命地遏下想伸手揉一把她發頂的沖動，想開口說些話，嗓子卻發澀。
陳以洵垂下眼瞼，將失落與傷感掩埋。
喉結上下地動了動：“等溫叔叔離開裏景？”
喻羨點點頭：“也行。”
“那……我們只在我爸面前做戲就好，”喻羨斟酌了一番，“至於馮望……我不想他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
馮望和陳以洵是師生關系。
喻羨怎麽想，都覺得和他解釋起來很是麻煩。又不知道馮望是不是個愛說閑話的主，他知道越多，就越有機會在學校裏編排些陳以洵的新聞。
喻羨不想再給陳以洵帶來多餘的困擾了。
這話落在陳以洵耳裏卻不是這般滋味。
他只覺得一場春風過，野火再生，是加倍的烈。
嗓子澀得難受，陳以洵艱難地發聲：“好。”
-
晚餐是四人一並的。
喻羨四下掃視了一圈，沒找見溫瑗的身影。
她湊到溫成筠耳邊問道：“姐姐沒一起過來嗎？”
“我和小陳出門的時候，她沒在家，不知道又去哪玩去了。”
“哦……”喻羨心裏隱約有些不安。
但註意力很快便被美食吸引住，她將擔憂都丟至一旁，興致勃勃地舉起筷子。
馮望觀察著喻羨的視線落點，先她一步將她心動的石板烤肉夾至她碗碟裏。
喻羨有些喜出望外：“謝謝，你怎麽知道我想吃這個！”
馮望笑著：“你眼睛都快掉進盤子裏了。”
他方才去換衣服的時候，和好幾個交好的同學打聽，一直打聽到了號稱“老師之友”的學生會主席那，沒有一個人聽說陳以洵有女朋友。
馮望便當下船時的一切是個自己瞎想出來的烏龍。
喻羨迫不及待地將烤得滋滋冒油的肉遞進自己嘴裏，肥肉混著調味料的芳香在唇齒之間迸出。
美食能慰藉人心，尤其是五花肉這類高熱量的。
喻羨正蠢蠢欲動下一筷子。
眼前的碗碟上橫過了一雙筷子，留下了薄薄的一片蘿蔔。
“解膩。”
陳以洵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眼前的景，都落在了溫成筠的眼裏，他的喜色都快從皺紋裏溢出來。
就差拍手叫好。
“一會兒沒什麽事，去泡溫泉？”溫成筠提議。
他本就是奔著這家民宿主打的中藥理療池，才選定了這家。
馮望自然不敢忤逆，有了他的讚成，溫成筠更是欣喜。
一行人的下一地點便徹底敲定。
有了穿泳衣的包袱，喻羨再也不敢隨意夾肉吃了，她無奈地只能啃起來陳以洵遞過來的腌蘿蔔片。
酸酸甜甜的，倒是合她的胃口。
到了換泳衣的地方，喻羨看著琳瑯滿目的款式，第一秒在暗自慶幸自己晚餐環節管住了嘴。
下一秒才後知後覺地害羞。
她暗戳戳地問一旁的服務生小姐姐：“咱們這的款式，都……是這種風格的哈？”
服務生get到了喻羨的意思，卻也無可奈何。
“那個……我們民宿主打情侶民宿來著。”
正值淡季沒什麽人來就算了。
接到個家庭訂單，更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好吧。”喻羨只好認命。
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拿了一款衣料看似最多的。
天藍色碎花的料子，身前深V蜿蜒而下，短袖則是極繁的設計，荷葉形的邊沿層層疊著，視覺上相互輔成，將喻羨白凈的膚色襯得更朦朧，一雙鎖骨恰到好處地彌補了留白。
身後有大面積的鏤空，腰際系了個蝴蝶結的裝飾，裙擺忽扇著地蓬松，性感之餘又不失俏皮。
喻羨扯了挑浴巾披在肩頭。
裹緊著毛巾，試探地從試衣間邁出步子。
他們訂的套房配了兩個浴池，以白布作隔。
喻羨向左側的池子微側頭，只見馮望一人的身影。她立馬縮身回來，毫不猶豫地踏入了另一邊。
空無一人的池子，喻羨瞬間覺得自在了許多。
她將毛巾褪去一旁，單手扶池邊，試探著地踮腳尖去碰那池溫流。
“怎麽不去二人世界？”
身後猛地一道男聲響起，清凜低沈，無異於在山腳下猛地一瞥見的積雪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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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被他這話說得不禁紅了臉蛋。
又莫名地覺得眼熟，很像她“死纏爛打”陳以洵時的情境, 只是扮演的角色換了位置。
“懶得和你解釋。”喻羨撂下一句後, 便偏開了腦袋。
最為刺激的兩段已經過去，接下來的水域都是潺潺的溪流, 偶有上下顛簸。
四周的樹葉忙著沙沙作響，兩岸草坪上還開了幾朵著急的小黃雛菊。
很是浪漫的氣氛。
更讓喻羨篤定溫成筠的“缺席”, 一定是故意為之。
“他亂撮合的。”
喻羨想了想, 還是向馮望解釋道：“你別多想了。”
馮望若有所思地緩緩點著頭。他的心裏濾過了太多紛擾的想法，最後只是直率地咧了個笑。
“對我來說，無所謂啊。”
他純白T恤被溪水打濕, 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有了陽光的照射，更多幾分明媚的光澤。
可與馮望眼神裏的光相比, 相差太多。
“喻羨,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他手指在兩人之間比劃, “很有緣分嗎？”
“從KTV的第一次見面，到在課堂上成了同桌，再到現在我想攻克下的大佬是你父親。”
喻羨：“所以呢？”
,
馮望雙手搭回扶手，整個人張開地向後仰去。剛好一縷陽光從樹葉的縫隙投下, 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馮望的眉眼處，他稍稍瞇起了眼。
“我沒有理由放這樣的緣分走。”
“你還欠了我一次約飯, ”馮望挑了挑眉，“喻羨，考慮考慮我嗎？”
-
船停靠了岸。
喻羨被工作人員拉扶著下了船，兩只腳落地時，小腿還微微發軟地打顫。
她是有些感謝馮望的，要沒有他開玩笑式的陪伴，喻羨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半途而廢地舉白旗。
與之同來的，還有她早已徹底濕透的裙子。
喻羨攬起裙擺雙手擰著，水滴滴滴答答地傾瀉成流，瞬間將水泥地洇成深灰。
她抱怨的話還沒來得及脫口，一件衣衫從天而降，穩地落在了喻羨的肩上，將她濕漉的上半身裹實。
有些熟悉的木制墨香。
喻羨微仰起頭，對上了陳以洵那雙圓眸。他眼底依舊霧氣很濃，故意地繞過了她，直直地落在了馮望身上。
馮望花了幾秒鐘吸收眼前的場景。
再開口時，還是有些磕絆：“陳、陳老師？”
陳以洵微頷首。
馮望的視線瘋狂在兩人之間流轉，怎麽看怎麽覺得如此親密的舉動又如此自然。
“你們……認識？”
陳以洵：“很熟。”
喻羨：“不認識。”
話音剛落，喻羨便扭頭狠狠地瞪了陳以洵一眼。後者對眼神裏所有的埋怨和慍色都照單全收。
馮望：所以我看上了我親老師的女朋友？
……
三人往回走，剛好遇上了在樹林裏散步的溫成筠。馮望沒二話地小跑到了溫成筠的身邊，軟磨硬泡地游說著自己項目的優點。
喻羨和陳以洵自然被落在了後面。
喻羨不想和陳以洵有過多的連結，擡起手，作勢要把陳以洵為她披上的襯衫褪去。
陳以洵目視前方，卻精準無誤地擡手，按在她的肩頭，制止住了喻羨的小動作。
“你裙子都濕了。”
真實情況遠比陳以洵所說嚴重。喻羨今天穿了件淺杏色紗裙，被水花浸濕後，衣料緊勾著身姿曲線。宛如白玉的膚色被襯得更是無暇，溝壑交錯，又抱琵琶般覽無餘。
好在馮望正坐她對面的時候，有救生衣作掩飾。
可是陳以洵單是在岸邊，看著兩人乘一船而來。馮望的眼神總是似有若無地落向喻羨。
他便覺得有人在他心裏蓄意燒了一場火，鋪天蓋地而襲來的窒息感，將他的理智與思緒都燒殆。雙手自然垂下，沿在褲線，手掌卻不自覺地攥起成拳，越束越緊，亦難掩烈火之勢。
“哦……”喻羨方才沒想到這層，臉頰有些暈紅。
她擡手，將胸前的襯衫攬得更緊些。陳以洵的衣服寬又大，下擺剛好沒過臀部，給了喻羨莫大的安全感。
“你怎麽來了？”她問。
陳以洵單手插在口袋，滿不在乎的模樣：“溫叔叔想過來，我開車送他。”
喻羨步子稍微放緩。
兩人與前面的距離又拉大了些。
“陳以洵，我們離婚吧？”
樹林裏蟲蟬作響，鳴著一首又一首的曲兒。
喻羨的聲音不算大，卻輕易地蓋過了生靈萬物的一切，鉆進了陳以洵的耳裏。
心倏地刺痛，陳以洵呼吸錯亂了一拍。
他停下了腳步，立於喻羨身後，樹葉交錯而投下的陰影盡被他肩膀所納。
理智告訴他無需多問，應她便好。
“因為馮望？”
陳以洵還是淡淡地問出了這四個字。
喻羨搖頭。
她轉過身子，頭微微仰著，視線去碰陳以洵眼底的霧。
“我覺得你說的對，”她聲音裏難得地滿是苦澀，“我們，不合適。”
她也是從方才馮望的眼神裏才悟出來的。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再明顯不過；只是看著笑意便要溢出的幸福。
“你就當我前些日子陪我做戲胡鬧。”
喻羨錯開視線，不知從哪而來的委屈：“反正你從來都只把我當小孩兒。”
小姑娘像受了天大委屈般地嚀嚶。陳以洵拼了命地遏下想伸手揉一把她發頂的沖動，想開口說些話，嗓子卻發澀。
陳以洵垂下眼瞼，將失落與傷感掩埋。
喉結上下地動了動：“等溫叔叔離開裏景？”
喻羨點點頭：“也行。”
“那……我們只在我爸面前做戲就好，”喻羨斟酌了一番，“至於馮望……我不想他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
馮望和陳以洵是師生關系。
喻羨怎麽想，都覺得和他解釋起來很是麻煩。又不知道馮望是不是個愛說閑話的主，他知道越多，就越有機會在學校裏編排些陳以洵的新聞。
喻羨不想再給陳以洵帶來多餘的困擾了。
這話落在陳以洵耳裏卻不是這般滋味。
他只覺得一場春風過，野火再生，是加倍的烈。
嗓子澀得難受，陳以洵艱難地發聲：“好。”
-
晚餐是四人一並的。
喻羨四下掃視了一圈，沒找見溫瑗的身影。
她湊到溫成筠耳邊問道：“姐姐沒一起過來嗎？”
“我和小陳出門的時候，她沒在家，不知道又去哪玩去了。”
“哦……”喻羨心裏隱約有些不安。
但註意力很快便被美食吸引住，她將擔憂都丟至一旁，興致勃勃地舉起筷子。
馮望觀察著喻羨的視線落點，先她一步將她心動的石板烤肉夾至她碗碟裏。
喻羨有些喜出望外：“謝謝，你怎麽知道我想吃這個！”
馮望笑著：“你眼睛都快掉進盤子裏了。”
他方才去換衣服的時候，和好幾個交好的同學打聽，一直打聽到了號稱“老師之友”的學生會主席那，沒有一個人聽說陳以洵有女朋友。
馮望便當下船時的一切是個自己瞎想出來的烏龍。
喻羨迫不及待地將烤得滋滋冒油的肉遞進自己嘴裏，肥肉混著調味料的芳香在唇齒之間迸出。
美食能慰藉人心，尤其是五花肉這類高熱量的。
喻羨正蠢蠢欲動下一筷子。
眼前的碗碟上橫過了一雙筷子，留下了薄薄的一片蘿蔔。
“解膩。”
陳以洵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眼前的景，都落在了溫成筠的眼裏，他的喜色都快從皺紋裏溢出來。
就差拍手叫好。
“一會兒沒什麽事，去泡溫泉？”溫成筠提議。
他本就是奔著這家民宿主打的中藥理療池，才選定了這家。
馮望自然不敢忤逆，有了他的讚成，溫成筠更是欣喜。
一行人的下一地點便徹底敲定。
有了穿泳衣的包袱，喻羨再也不敢隨意夾肉吃了，她無奈地只能啃起來陳以洵遞過來的腌蘿蔔片。
酸酸甜甜的，倒是合她的胃口。
到了換泳衣的地方，喻羨看著琳瑯滿目的款式，第一秒在暗自慶幸自己晚餐環節管住了嘴。
下一秒才後知後覺地害羞。
她暗戳戳地問一旁的服務生小姐姐：“咱們這的款式，都……是這種風格的哈？”
服務生get到了喻羨的意思，卻也無可奈何。
“那個……我們民宿主打情侶民宿來著。”
正值淡季沒什麽人來就算了。
接到個家庭訂單，更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好吧。”喻羨只好認命。
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拿了一款衣料看似最多的。
天藍色碎花的料子，身前深V蜿蜒而下，短袖則是極繁的設計，荷葉形的邊沿層層疊著，視覺上相互輔成，將喻羨白凈的膚色襯得更朦朧，一雙鎖骨恰到好處地彌補了留白。
身後有大面積的鏤空，腰際系了個蝴蝶結的裝飾，裙擺忽扇著地蓬松，性感之餘又不失俏皮。
喻羨扯了挑浴巾披在肩頭。
裹緊著毛巾，試探地從試衣間邁出步子。
他們訂的套房配了兩個浴池，以白布作隔。
喻羨向左側的池子微側頭，只見馮望一人的身影。她立馬縮身回來，毫不猶豫地踏入了另一邊。
空無一人的池子，喻羨瞬間覺得自在了許多。
她將毛巾褪去一旁，單手扶池邊，試探著地踮腳尖去碰那池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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