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我一味的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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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我一味的跟隨
ch7：椰子
隔了十萬八千裏的大洋，許知也好像都能聽見喻羨石化在原地的聲音。
“我、我，消化消化。”
喻羨匆匆地掐斷電話。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她嘴裏連連念叨著。
隨著PDF的內容在腦海裏回憶得越發清晰，喻羨心裏對陳以洵的感激空前地高漲。
要是剛剛被程行天拉走了，現在估計已經發生了什麽了。
喻羨又一陣後怕。
她忙地打開了iPad，點開繪圖軟件，將自己沈心進了色塊的世界。
喻羨現在在格城藝術大學美術學院讀碩士。幾個月前，媽媽喻好被醫院下了病重通知書的時候，喻羨就和學校申請了為期一年的GAP。
怕自己手生，她現在偶爾會在網上接些手繪的單子。
雖然談不上什麽有藝術造詣的兼職，但既能保持手感，又能訓練審美的敏銳度，還算一舉多得。在接單的過程中還能認識很多形形色色的網友，對喻羨來說也是一種樂趣。
她現在手裏畫的這個，是一個油畫風的約稿。
約稿人的網名叫“好大一個芋圓”，好像是個小說寫手，來約新書封面的。
女孩子說起話來可可愛愛的，喜歡用各式各樣的emoji。
芋圓只給了喻羨幾個“陽光、椰樹、排球”關鍵詞，讓她自己發揮。
湛藍色的筆觸落點在畫布上，大面積地鋪塗開來。喻羨又用雙指將屏幕中的畫布放大，換了個更細的筆尖，細細修摹著細節。
藍天、白雲、椰樹，在喻羨的筆下漸漸有了生命的亮色，她的心也隨之平覆下來，輕快了不少。
修改完畢，她將圖片發送了出去。
「阿魚仙貝：寶兒！我出了一版！你查收下~」
「阿魚仙貝：有任何修改意見放心提！我都可以改滴」
喻羨等了幾分鐘，對面沒有回信。她便鎖了屏幕，把桌子收拾整齊。
起身準備去睡覺。
才十點多，對其實於喻羨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夜晚才剛剛開始的時間。
喻羨躺上了床，沒有什麽睡意，但她還是把手機丟在了一旁，強迫自己入睡。
她有個小習慣，喜歡把生活劃分為多個階段。
每個階段有開頭、有結尾；在開頭的那天，喻羨喜歡早睡早起，以示自己正以積極的心態來迎接未來嶄新的日子。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裏景就是個全新的開篇。
她將所有煩惱都丟去了腦後，竟真的睡了個好覺。
清晨六點半的鬧鈴響起，喻羨聞聲爬起來，抻了個大大的懶腰。
真的有種迎接新生活的感覺。
喻羨利落地起身，換了一套薄荷綠色的運動套裝，將及腰的頭發束成了高馬尾。
便來了小區裏的一處公園，她簡單地做了幾個熱身動作，便帶上頭戴式耳機，隨著音樂節拍，繞公園裏的小路慢跑起來。
她不是個愛運動的人，但……新生活，新氣象嘛。
人生還是需要些儀式感的。
繞了幾圈後，喻羨背後蒙上了層細汗，體內的溫熱足以抵抗十一月的寒風。
她的拉伸運動做得正火熱時，餘光裏多了個純白色的身影。
喻羨定睛看，是只毛發潔順的幼年薩摩耶，正搖著尾巴地奔她而來，在她的腳下歡快地繞著圈。
喻羨有些驚喜，對上小狗水汪汪的眼睛時候，她整顆心都化了，遂蹲下身，伸手順著小家夥腦殼頂的毛。
小家夥小小的一只，不知道去哪裏玩了一遭，身上已經掛上了些塵土。
“乖啊——”喻羨一邊哄著，一邊前傾身子，摘去掛在它尾巴上的枯葉。
她又托起小家夥的頭，狠狠地揉了一把。
這才註意到它脖上掛了個頸圈，系著牽引繩的扣環裏不見繩子。
怕它是走丟了，喻羨急匆匆地擡頭。
卻正撞見一人，單手插口袋，另只手攥著團起來的牽引繩。
他穿著一條略寬松的白褲，湛藍色的無帽衛衣也是休閑版型，扣了頂同色的鴨舌帽，邁著大步走來。
喻羨視線一點點地上移，最終落在了帽子下那雙圓眼，眼裏的情緒不多，清冷得剛好。
是陳以洵——
“……Hello呀。”喻羨在心裏糾結了一陣要怎麽稱呼他。
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放棄了稱呼，直接熱情地打著招呼。
喻羨：“是你的狗狗嘛？”
陳以洵點了點頭，喉嚨裏輕輕地“嗯”了聲。
喻羨真情誇讚：“好可愛，它叫什麽？”
陳以洵：“椰子。”
兩人說話間，椰子已經重新跑回了自己主人的腳邊，猛猛搖著尾巴求被摸。
喻羨瞇起眼，看著一人一狗的溫馨場景。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人之間橫隔的年齡差距註定無法跨越，她越發地覺得看不透面前這個男人。
哪怕是和自己寵物玩逗，陳以洵身上也蒙了層淡淡的距離感，不遠不近的。
“椰子膽子小，平時都不愛和人接近，”陳以洵半蹲下身，給椰子系上牽引繩，“它看起來很喜歡你。”
喻羨也毫不謙虛，直接承認下來：“我就是挺招人喜歡的。”
明明是自戀的話，從她嘴裏出來，再配上小驕傲的表情，就莫名可愛。
陳以洵輕輕笑了笑。
他隨後擡起手，看了看腕間的運動手表：“我該回去了。”
今天是周一，他九點五十有課。
喻羨雙手乖巧地背到身後，湊到陳以洵旁邊，點了點頭：“我也要回去，一起。”
把只做了個開頭的拉伸活動，瞬間拋之腦後。
“昨晚……”
“昨天……”
兩人同時開口，一低一亮的聲音在空中撞了個正著。
喻羨連忙擺擺手，讓陳以洵先說。
“昨晚，那人沒再來找你麻煩吧？”
喻羨乖乖搖頭：“沒有。”
兩人同時側身，對上了眼神，喻羨掛到嘴邊的那句“謝謝”被陳以洵眸中清冷寒意壓下。
她笑了笑，臉蛋上的兩個酒窩淺淺的。
“他是你未婚夫？”陳以洵問。
雖然昨天是和程行天的第一次謀面，但他沒由頭地覺得這個男人不太正經。陳以洵一向很青睞自己的直覺。
“喻恒知道這事嗎？”
“哥哥不知道……”喻羨覺得說起來有些好笑，“我、我也才知道沒幾天。”
大概是這幾天陳以洵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喻羨發自內心地覺得他是個好人，值得信任。
她很輕易地敞開心扉：“家裏安排的聯姻，我不想聽家裏的話、不想嫁，不喜歡他。”
女孩的聲音軟軟的，還摻上了幾分委屈，像是帶了幾分的撒嬌意味。
比起那個天天見不著的親哥哥，喻羨覺得身旁的陳以洵顯然更為可靠。
“追隨自己的心，永遠是沒錯的。”陳以洵讚同道。
但很需要勇氣。他默默地隱去了後半句，眼裏浮上淡淡的苦澀。
“家裏的安排不一定是正確的那條路，”陳以洵沒有妄自評定喻羨家裏的安排，更像是提出一種可能，“你也成年了，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無論走向哪，都得記得保護好自己是第一要義。”
陳以洵也沒直說對程行天那些不好的猜忌。
他端正的話，落在正內心搖擺的喻羨耳裏，是莫大的推手。
把她推向了隨心而做的那方。
“你以後叫我羨羨吧，我在格城的朋友們都這樣叫我。”心裏最大的一團霧被撥開，喻羨立刻想到了另一個“煩心事”。
陳以洵沒跟上喻羨的腦回路，怔了一下。
身邊除了喻恒，沒有什麽人被他劃進“朋友”的領域，更多的是同事、打過交道、好像見過。
陳以洵無奈開口：“學生叫我陳教授……”
他本來還想多說些話補救，沒成想面前女孩，還了他個大大的笑容。
兩頰的酒窩明晃晃的，沐在清晨的光下，更顯楚楚。
喻羨的聲線也甜膩膩的。
“好——”喻羨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只是叫他，“陳教授。”
-
喻羨的好心情只延續到了家門口，和電梯裏要繼續上行的陳以洵道了再見後，她再回頭，就見正擺在自己家門口的一大束紅玫瑰。
不好的念頭在心裏籠起，她蹲下身子去看。
混著金箔的卡片上赫然寫著，美好的清晨從一束花開始吧。署名是“程”。
他……都知道自己家的具體地址了！
PDF裏的內容又在喻羨腦海裏回放了起來，她汗毛乍立。
喻羨將花束捧進了懷裏，起身，視線落在門上的數字鎖上，越看越覺得不安。
她天生不知道怎地對數字不敏感，尤其是背密碼這類的數字組合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她的所有密碼都很簡單地用了自己的生日，為了提高難度，有的用了六位、有的八位、有的還加了名字的縮寫字母。
只是……用來防程行天看來是不行了。
她想到了剛剛囑咐自己保護好自己的陳以洵。
「喻羨：陳教授我覺得我家防盜門不太安全…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換門的地方哇？」
貼了個線條小狗探頭的表情包。
陳以洵剛給椰子擦完了腳，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拿出來看。
他看清了內看容，想到了她家門的密碼，忘了提醒喻羨改掉了。
「陳以洵：要不……先換個難度系數高點的密碼？」
喻羨犯了難，在腦子裏檢索了一圈，沒找到能記得住的日期來當密碼。
她靈光乍現，指尖敲得飛快
「誒對了你生日是哪天呀」
「陳以洵：2.26」
陳以洵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喻羨：那我先換這個啦！程行天都不認識你肯定查不到你生日！」
「陳以洵：那我不就知道你家密碼了？」
喻羨想了想，覺得沒所謂。
「你本來不是也知道了嘛」
她還記得上次陳以洵破門而入救了暈過去的自己。喻羨這才後知後覺地害羞，自家密碼鎖的防禦系數著實難評……
「喻羨：設置好啦 隨時歡迎你~」
聊天的那一端，陳以洵看著女孩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喻家這兄妹二人，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沒心眼。對他一個外人的信任都如出一轍。
所以……到底為什麽都這麽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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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PDF的內容在腦海裏回憶得越發清晰，喻羨心裏對陳以洵的感激空前地高漲。
要是剛剛被程行天拉走了，現在估計已經發生了什麽了。
喻羨又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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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現在在格城藝術大學美術學院讀碩士。幾個月前，媽媽喻好被醫院下了病重通知書的時候，喻羨就和學校申請了為期一年的GAP。
怕自己手生，她現在偶爾會在網上接些手繪的單子。
雖然談不上什麽有藝術造詣的兼職，但既能保持手感，又能訓練審美的敏銳度，還算一舉多得。在接單的過程中還能認識很多形形色色的網友，對喻羨來說也是一種樂趣。
她現在手裏畫的這個，是一個油畫風的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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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說起話來可可愛愛的，喜歡用各式各樣的emoji。
芋圓只給了喻羨幾個“陽光、椰樹、排球”關鍵詞，讓她自己發揮。
湛藍色的筆觸落點在畫布上，大面積地鋪塗開來。喻羨又用雙指將屏幕中的畫布放大，換了個更細的筆尖，細細修摹著細節。
藍天、白雲、椰樹，在喻羨的筆下漸漸有了生命的亮色，她的心也隨之平覆下來，輕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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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點多，對其實於喻羨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夜晚才剛剛開始的時間。
喻羨躺上了床，沒有什麽睡意，但她還是把手機丟在了一旁，強迫自己入睡。
她有個小習慣，喜歡把生活劃分為多個階段。
每個階段有開頭、有結尾；在開頭的那天，喻羨喜歡早睡早起，以示自己正以積極的心態來迎接未來嶄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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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來了小區裏的一處公園，她簡單地做了幾個熱身動作，便帶上頭戴式耳機，隨著音樂節拍，繞公園裏的小路慢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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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還是需要些儀式感的。
繞了幾圈後，喻羨背後蒙上了層細汗，體內的溫熱足以抵抗十一月的寒風。
她的拉伸運動做得正火熱時，餘光裏多了個純白色的身影。
喻羨定睛看，是只毛發潔順的幼年薩摩耶，正搖著尾巴地奔她而來，在她的腳下歡快地繞著圈。
喻羨有些驚喜，對上小狗水汪汪的眼睛時候，她整顆心都化了，遂蹲下身，伸手順著小家夥腦殼頂的毛。
小家夥小小的一只，不知道去哪裏玩了一遭，身上已經掛上了些塵土。
“乖啊——”喻羨一邊哄著，一邊前傾身子，摘去掛在它尾巴上的枯葉。
她又托起小家夥的頭，狠狠地揉了一把。
這才註意到它脖上掛了個頸圈，系著牽引繩的扣環裏不見繩子。
怕它是走丟了，喻羨急匆匆地擡頭。
卻正撞見一人，單手插口袋，另只手攥著團起來的牽引繩。
他穿著一條略寬松的白褲，湛藍色的無帽衛衣也是休閑版型，扣了頂同色的鴨舌帽，邁著大步走來。
喻羨視線一點點地上移，最終落在了帽子下那雙圓眼，眼裏的情緒不多，清冷得剛好。
是陳以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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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放棄了稱呼，直接熱情地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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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洵點了點頭，喉嚨裏輕輕地“嗯”了聲。
喻羨真情誇讚：“好可愛，它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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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瞇起眼，看著一人一狗的溫馨場景。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人之間橫隔的年齡差距註定無法跨越，她越發地覺得看不透面前這個男人。
哪怕是和自己寵物玩逗，陳以洵身上也蒙了層淡淡的距離感，不遠不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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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羨也毫不謙虛，直接承認下來：“我就是挺招人喜歡的。”
明明是自戀的話，從她嘴裏出來，再配上小驕傲的表情，就莫名可愛。
陳以洵輕輕笑了笑。
他隨後擡起手，看了看腕間的運動手表：“我該回去了。”
今天是周一，他九點五十有課。
喻羨雙手乖巧地背到身後，湊到陳以洵旁邊，點了點頭：“我也要回去，一起。”
把只做了個開頭的拉伸活動，瞬間拋之腦後。
“昨晚……”
“昨天……”
兩人同時開口，一低一亮的聲音在空中撞了個正著。
喻羨連忙擺擺手，讓陳以洵先說。
“昨晚，那人沒再來找你麻煩吧？”
喻羨乖乖搖頭：“沒有。”
兩人同時側身，對上了眼神，喻羨掛到嘴邊的那句“謝謝”被陳以洵眸中清冷寒意壓下。
她笑了笑，臉蛋上的兩個酒窩淺淺的。
“他是你未婚夫？”陳以洵問。
雖然昨天是和程行天的第一次謀面，但他沒由頭地覺得這個男人不太正經。陳以洵一向很青睞自己的直覺。
“喻恒知道這事嗎？”
“哥哥不知道……”喻羨覺得說起來有些好笑，“我、我也才知道沒幾天。”
大概是這幾天陳以洵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喻羨發自內心地覺得他是個好人，值得信任。
她很輕易地敞開心扉：“家裏安排的聯姻，我不想聽家裏的話、不想嫁，不喜歡他。”
女孩的聲音軟軟的，還摻上了幾分委屈，像是帶了幾分的撒嬌意味。
比起那個天天見不著的親哥哥，喻羨覺得身旁的陳以洵顯然更為可靠。
“追隨自己的心，永遠是沒錯的。”陳以洵讚同道。
但很需要勇氣。他默默地隱去了後半句，眼裏浮上淡淡的苦澀。
“家裏的安排不一定是正確的那條路，”陳以洵沒有妄自評定喻羨家裏的安排，更像是提出一種可能，“你也成年了，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無論走向哪，都得記得保護好自己是第一要義。”
陳以洵也沒直說對程行天那些不好的猜忌。
他端正的話，落在正內心搖擺的喻羨耳裏，是莫大的推手。
把她推向了隨心而做的那方。
“你以後叫我羨羨吧，我在格城的朋友們都這樣叫我。”心裏最大的一團霧被撥開，喻羨立刻想到了另一個“煩心事”。
陳以洵沒跟上喻羨的腦回路，怔了一下。
身邊除了喻恒，沒有什麽人被他劃進“朋友”的領域，更多的是同事、打過交道、好像見過。
陳以洵無奈開口：“學生叫我陳教授……”
他本來還想多說些話補救，沒成想面前女孩，還了他個大大的笑容。
兩頰的酒窩明晃晃的，沐在清晨的光下，更顯楚楚。
喻羨的聲線也甜膩膩的。
“好——”喻羨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只是叫他，“陳教授。”
-
喻羨的好心情只延續到了家門口，和電梯裏要繼續上行的陳以洵道了再見後，她再回頭，就見正擺在自己家門口的一大束紅玫瑰。
不好的念頭在心裏籠起，她蹲下身子去看。
混著金箔的卡片上赫然寫著，美好的清晨從一束花開始吧。署名是“程”。
他……都知道自己家的具體地址了！
PDF裏的內容又在喻羨腦海裏回放了起來，她汗毛乍立。
喻羨將花束捧進了懷裏，起身，視線落在門上的數字鎖上，越看越覺得不安。
她天生不知道怎地對數字不敏感，尤其是背密碼這類的數字組合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她的所有密碼都很簡單地用了自己的生日，為了提高難度，有的用了六位、有的八位、有的還加了名字的縮寫字母。
只是……用來防程行天看來是不行了。
她想到了剛剛囑咐自己保護好自己的陳以洵。
「喻羨：陳教授我覺得我家防盜門不太安全…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換門的地方哇？」
貼了個線條小狗探頭的表情包。
陳以洵剛給椰子擦完了腳，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拿出來看。
他看清了內看容，想到了她家門的密碼，忘了提醒喻羨改掉了。
「陳以洵：要不……先換個難度系數高點的密碼？」
喻羨犯了難，在腦子裏檢索了一圈，沒找到能記得住的日期來當密碼。
她靈光乍現，指尖敲得飛快
「誒對了你生日是哪天呀」
「陳以洵：2.26」
陳以洵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喻羨：那我先換這個啦！程行天都不認識你肯定查不到你生日！」
「陳以洵：那我不就知道你家密碼了？」
喻羨想了想，覺得沒所謂。
「你本來不是也知道了嘛」
她還記得上次陳以洵破門而入救了暈過去的自己。喻羨這才後知後覺地害羞，自家密碼鎖的防禦系數著實難評……
「喻羨：設置好啦 隨時歡迎你~」
聊天的那一端，陳以洵看著女孩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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