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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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沒聊幾句, 宋律齊有個線上會議即將開始，通話結束，時長竟也顯示半個鐘頭了。
會議開了兩個多小時, 結束後, 他拾起一旁的筆帽，扣回筆尖，丟去一旁。
國內郵箱裏堆了幾頁郵件, 他挨個點開, 看了眼時間，從兜裏摸出煙盒, 推出一支, 咬在嘴裏，低頭用打火機點火, 然後給宋有意打電話。
很快接通，宋有意說姥爺的手術已結束，現在人也醒了，總得來說很成功。
“那就好，我這邊一時脫不開身，這些事還是得拜托舅舅。”
“一家人說這些做什麽。”
宋律齊笑了聲, 唇角沒牽起，“您說的是。”
電話那頭聲音被打斷, 幾句忽遠忽近的對話後, 宋有意說姥爺有話對他說。
“餵？”老人聲音虛弱，大失從前威嚴。
“姥爺, 您找我。”
“澳洲那邊怎麽樣？”
“審批好辦, 各種證都下來了，現在在等船隊過來。”
“嗯......你那現在是下午了吧, 忙著呢？”
“剛開了個會，正打算看看衛城那邊的事。”
“這種事交給下屬就好了，用不著你親自動手。”宋青知頓了頓，“想不想回來？”
“看您安排。”
“當初叫你走也是因為有意不爭氣，你們舅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這個道理吧？不過有這麽一遭歷練歷練也好，你要是想進京宜，就得有一席之地，專屬你的位置，能讓你長久地坐住的位置。”
宋律齊說是。
“有這種機會你得把握住。”掛斷前，宋青知意味深長。
青煙彌散，宋律齊垂眸，牽了牽唇角，叮囑他好好修養身體。
電話掛斷，火星明滅前積聚的煙灰被指間撣開，灰燼隨風散去。
鄭希文發來一段視頻，在魚池旁錄的，鏡頭追蹤粼粼水光中游動的金魚，最後不小心切回後置，錄到錯愕的半張臉，匆忙結束。
他咬著煙，唇角彎出弧度，將進度條向前拉了一截，重播這段，退出後點開對話框，指尖懸停片刻，沒說什麽，右滑退出。
-
宋律齊從澳洲回來時，已是鄭希文嗜冷凍甜食的春末夏初。
悉尼到衛城沒有直達航班，他從北都中轉，落地衛城已是夜裏九點多，她在家裏等著，聽見門口的動靜，放下手裏的勺子和冰淇淋，趿上拖鞋，跑去門廳。
宋律齊正躬身換鞋，聽見腳步聲由急到緩，離自己兩米開外便停下，擡眼看她，慢悠悠問：“這麽迎接人的？”
鄭希文赧然笑了，接過他臂間的外套，掛去衣櫃。
回到客廳，她才說剛才一瞬間真的覺得陌生。
“才多久沒見？一個多月吧，夠沒良心的。”宋律齊手裏拖了個行李箱，隨手將拉桿處掛的包裝袋放客廳矮幾上。
鄭希文背手看他，“你特別有良心，把我丟這，一走就是個把月。”
他笑，長途旅行的風塵仆仆讓他整個人透著種倦然的輕佻，“想我了？”
她抿唇，俯身撿起他剛放下的包裝袋，“這是什麽？”
“拆吧，給你的。”
是一盒甜品，包裝盒上是英文，卻是跟百變小櫻的聯名，裏面除了幾樣精致點心，還有一只星之杖的小掛鏈。
鄭希文拿在掌心翻來覆去，去門口取了自己的包，掛上去，剛好。
宋律齊目送她腳步輕快地跑來跑去，眼底不自覺帶了抹笑意，註意到桌上的冰淇淋，“這麽晚了，吃冷的，真行。”
“只吃了一口，再吃一口就放回去。”她掀開蓋子證明。
謹慎地放縱，是她奇怪的生活哲學。
宋律齊啞然失笑，瞧見盒裏的玫瑰圖案，隨口問了句，“這家店所有冰淇淋都有自己的圖案麽？”
“這個啊。”怕夜裏不舒服，鄭希文用勺子挖了很小的一塊，送入口中，“否則他家怎麽會賣這麽貴，對吧。”
她將冰淇淋與甜品送進冰箱，跟宋律齊一起上樓，“兆北哥很會投資的樣子，他要不要開家冰淇淋店，說不定比酒吧掙錢......對了，他還有劇本殺店，聽說一座難求，為什麽不多開幾家，反正他不太缺錢的樣子。”
“他做不了太大的生意。”
“為什麽？”
“家裏不許。”
“誰不許？”
鄭希文茫然。
宋律齊看她一眼，繼續解釋：“他身份尷尬，家人常住南都，那邊不希望他出頭露面。”
這說法含蓄，她意會到不可言說的內幕，訥訥：“但他這麽有才華，不可以抗議嗎。”
宋律齊只是笑了笑，“他可沒少折騰......這不是鬥不過麽。”
鄭希文沈默下來，不再談論這個問題。
夜色已晚，回到臥室，宋律齊去洗了澡，鄭希文只留了他那側的夜燈，想叫他好好休息，男人卻掀開了她這一側的被子。
“坐了這麽久飛機，你不累的？”她兩手撐在他肩頭，氣息微亂。
“累，怎麽不累。今晚我不動，你自個搖行不行？”
她別開臉咬他撐在一側的手臂。
宋律齊沒攔，兀自勞碌著，任她牙齒深陷手臂肌理，過了會兒，抽出另只手，並指捏住她的下頜，將她腦袋扳過來，笑著看她，輕佻，漫不經心。
臉頰濕濡，她意識到什麽，霎時耳熱。
他俯身吻落。
鄭希文掌握一次節奏，宋律齊誇獎著，鼓勵著，甘為她做裙下臣似的，所以她累到脫力，仍洋洋得意，以為夠了，誰知被當開胃菜。
他抱她去衣帽間鏡前，叫她睜開淚蒙蒙泛紅的眼睛，看自己頸間飽滿圓潤的項鏈珍珠，俯身時如何垂墜下來，隨波晃動。
-
宋律齊這次回來只是交接一些事情，不會在衛城待太久，恰好傑克晴接到邀約，決定去北都闖蕩，臨走前約了次聚會。
吃過午飯，去隔壁茶館喝茶，RR說想要吃撻樓的蛋撻，叫了兩個女孩、一個鼓手陪她一起去買。
兩家店相隔幾條街道，正好鼓手騎了公路自行車開路，女孩們掃了共享單車在後面跟著。
到店買幾盒蛋撻，出來後，RR突然感性，邊吃邊哭，說以後再也沒法隨時吃到這麽好的蛋撻了。
鼓手接話：沒事咱被淘汰了立馬打道回府，以後還是天天吃。
RR：......
路對面，一男一女經過，女人穿了件風情萬種的波西米亞吊帶裙，綁帶一步一搖曳，男人拎著庫裏南車鑰匙，目光始終在她身上打量，“今晚去你那喝一杯？還是去我那？”
董秋婉轉微笑，推開他攬在自己肩頭的手，看見路對面有人跟自己招手，她稍頓，攔下準備過馬路的於光榮。
“怎麽了？”他不解。
董秋揮手回應對面小店門口的人，低聲跟於光榮說：“我的口紅好像是落剛才的餐廳裏了。”
“那回去找唄。”
鄭希文手機信號不佳，付款時一直加載不出，試了好幾次才掃上，出門時盯著手機，出現扣款才安心。
“走啦希文。”權影牽著車。
RR：“怪不得秋姐不跟咱們聚，原來有約了。”
鄭希文隨口問了句誰啊，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她剛才一路覬覦鼓手這輛帥氣的公路車，忍了又忍，還是提出跟他交換。
鼓手爽快答應，“這種車座比一般的高很多，你停車小心點。”
她比OK手勢。
主幹道不方便騎行，幾人來回都繞了旁邊的四路。
雙向單車道不算寬敞，兩側居民樓一層許多狹窄門面，夾岸栽種法梧，枝葉郁郁蔥蔥。上午剛下過一場小雨，地面將幹未幹，空氣潮潤涼爽，泥土微腥，摻雜綠葉的清新。
路過婚紗店，RR忍不住降低車速，扭著脖子朝玻璃窗內望。
“你們說我什麽時候有錢去巴厘島拍套婚紗照啊。”
鼓手吊兒郎當：“讓TT去賣腎吧。”
RR沒聽清：“什麽？”
鄭希文沖鼓手揮拳，差點摔倒，勉強掌握平衡後，狼狽道：“他說你跟TT努力一下，很快就可以。”
權影：“三年？兩年？華語音樂圈肯定有你一席之地。”
“低調，低調，我覺得至少得四五六七年吧。”RR笑得合不攏嘴，回頭看鄭希文，“希文，你要不要也去巴厘島拍？”
“拍什麽？”
“婚紗照啊。只要你提，宋老板肯定答應啦。”
“我們......會嗎。”
“當然啦，巴厘島哎，想想就浪漫得要死。”
關於這個問題，如果鄭希文今年三十歲，也許會退縮，如果她二十歲，也許會羞澀。
但她此時二十五，不知天高地厚，尚未褪去天真自信，玩笑道：“好啊，考慮一下。”
“我就知道。”RR拍車把，“雖然你有可能比我先去巴厘島，但是我騎車永遠比你快啦。”
她突然開始加速，鄭希文自然不甘示弱，鼓手和權影也追上來。
衛城處在丘陵地帶，公路起伏不平，鄭希文有載具優勢，氣喘籲籲地第一個到了茶館附近，遠遠看到二樓鏤雕的木窗邊，宋律齊憑欄講電話，她招手，他望下來，也招了招手。
電話那頭正匯報著工作，冷不丁聽到一道嘖聲，不放心的低喃，慢點騎啊。
對方遲疑：“......宋總？”
“沒什麽，你繼續。”
話音未落，鄭希文下車時不負眾望地摔了。
宋律齊擰眉，匆匆下樓，把人拎起來，鄭希文尷尬，低頭找紙巾，擦掉掌心的泥沙汙漬。
RR他們回來，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捧腹大笑。
鄭希文臉熱，看一眼正在講電話的宋律齊，叫他們不要笑那麽大聲。
挺丟人的。
宋律齊沒說什麽，只在一群人進門時，帶了下她的手臂，然後擡手，用指背揩掉她鼻尖的汗珠。
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讓她一怔，轉過頭去，剛好看到陽光從樹葉罅隙透露，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隨風飄搖的陰影。
忽想起一首歌。
怎麽唱的來著——在二十五歲戀愛，是風光明媚。*
算不上戀愛，卻也風光明媚到頂點，好得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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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接通，宋有意說姥爺的手術已結束，現在人也醒了，總得來說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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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老人聲音虛弱，大失從前威嚴。
“姥爺, 您找我。”
“澳洲那邊怎麽樣？”
“審批好辦, 各種證都下來了，現在在等船隊過來。”
“嗯......你那現在是下午了吧, 忙著呢？”
“剛開了個會，正打算看看衛城那邊的事。”
“這種事交給下屬就好了，用不著你親自動手。”宋青知頓了頓，“想不想回來？”
“看您安排。”
“當初叫你走也是因為有意不爭氣，你們舅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這個道理吧？不過有這麽一遭歷練歷練也好，你要是想進京宜，就得有一席之地，專屬你的位置，能讓你長久地坐住的位置。”
宋律齊說是。
“有這種機會你得把握住。”掛斷前，宋青知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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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火星明滅前積聚的煙灰被指間撣開，灰燼隨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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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煙，唇角彎出弧度，將進度條向前拉了一截，重播這段，退出後點開對話框，指尖懸停片刻，沒說什麽，右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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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齊從澳洲回來時，已是鄭希文嗜冷凍甜食的春末夏初。
悉尼到衛城沒有直達航班，他從北都中轉，落地衛城已是夜裏九點多，她在家裏等著，聽見門口的動靜，放下手裏的勺子和冰淇淋，趿上拖鞋，跑去門廳。
宋律齊正躬身換鞋，聽見腳步聲由急到緩，離自己兩米開外便停下，擡眼看她，慢悠悠問：“這麽迎接人的？”
鄭希文赧然笑了，接過他臂間的外套，掛去衣櫃。
回到客廳，她才說剛才一瞬間真的覺得陌生。
“才多久沒見？一個多月吧，夠沒良心的。”宋律齊手裏拖了個行李箱，隨手將拉桿處掛的包裝袋放客廳矮幾上。
鄭希文背手看他，“你特別有良心，把我丟這，一走就是個把月。”
他笑，長途旅行的風塵仆仆讓他整個人透著種倦然的輕佻，“想我了？”
她抿唇，俯身撿起他剛放下的包裝袋，“這是什麽？”
“拆吧，給你的。”
是一盒甜品，包裝盒上是英文，卻是跟百變小櫻的聯名，裏面除了幾樣精致點心，還有一只星之杖的小掛鏈。
鄭希文拿在掌心翻來覆去，去門口取了自己的包，掛上去，剛好。
宋律齊目送她腳步輕快地跑來跑去，眼底不自覺帶了抹笑意，註意到桌上的冰淇淋，“這麽晚了，吃冷的，真行。”
“只吃了一口，再吃一口就放回去。”她掀開蓋子證明。
謹慎地放縱，是她奇怪的生活哲學。
宋律齊啞然失笑，瞧見盒裏的玫瑰圖案，隨口問了句，“這家店所有冰淇淋都有自己的圖案麽？”
“這個啊。”怕夜裏不舒服，鄭希文用勺子挖了很小的一塊，送入口中，“否則他家怎麽會賣這麽貴，對吧。”
她將冰淇淋與甜品送進冰箱，跟宋律齊一起上樓，“兆北哥很會投資的樣子，他要不要開家冰淇淋店，說不定比酒吧掙錢......對了，他還有劇本殺店，聽說一座難求，為什麽不多開幾家，反正他不太缺錢的樣子。”
“他做不了太大的生意。”
“為什麽？”
“家裏不許。”
“誰不許？”
鄭希文茫然。
宋律齊看她一眼，繼續解釋：“他身份尷尬，家人常住南都，那邊不希望他出頭露面。”
這說法含蓄，她意會到不可言說的內幕，訥訥：“但他這麽有才華，不可以抗議嗎。”
宋律齊只是笑了笑，“他可沒少折騰......這不是鬥不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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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晚，回到臥室，宋律齊去洗了澡，鄭希文只留了他那側的夜燈，想叫他好好休息，男人卻掀開了她這一側的被子。
“坐了這麽久飛機，你不累的？”她兩手撐在他肩頭，氣息微亂。
“累，怎麽不累。今晚我不動，你自個搖行不行？”
她別開臉咬他撐在一側的手臂。
宋律齊沒攔，兀自勞碌著，任她牙齒深陷手臂肌理，過了會兒，抽出另只手，並指捏住她的下頜，將她腦袋扳過來，笑著看她，輕佻，漫不經心。
臉頰濕濡，她意識到什麽，霎時耳熱。
他俯身吻落。
鄭希文掌握一次節奏，宋律齊誇獎著，鼓勵著，甘為她做裙下臣似的，所以她累到脫力，仍洋洋得意，以為夠了，誰知被當開胃菜。
他抱她去衣帽間鏡前，叫她睜開淚蒙蒙泛紅的眼睛，看自己頸間飽滿圓潤的項鏈珍珠，俯身時如何垂墜下來，隨波晃動。
-
宋律齊這次回來只是交接一些事情，不會在衛城待太久，恰好傑克晴接到邀約，決定去北都闖蕩，臨走前約了次聚會。
吃過午飯，去隔壁茶館喝茶，RR說想要吃撻樓的蛋撻，叫了兩個女孩、一個鼓手陪她一起去買。
兩家店相隔幾條街道，正好鼓手騎了公路自行車開路，女孩們掃了共享單車在後面跟著。
到店買幾盒蛋撻，出來後，RR突然感性，邊吃邊哭，說以後再也沒法隨時吃到這麽好的蛋撻了。
鼓手接話：沒事咱被淘汰了立馬打道回府，以後還是天天吃。
RR：......
路對面，一男一女經過，女人穿了件風情萬種的波西米亞吊帶裙，綁帶一步一搖曳，男人拎著庫裏南車鑰匙，目光始終在她身上打量，“今晚去你那喝一杯？還是去我那？”
董秋婉轉微笑，推開他攬在自己肩頭的手，看見路對面有人跟自己招手，她稍頓，攔下準備過馬路的於光榮。
“怎麽了？”他不解。
董秋揮手回應對面小店門口的人，低聲跟於光榮說：“我的口紅好像是落剛才的餐廳裏了。”
“那回去找唄。”
鄭希文手機信號不佳，付款時一直加載不出，試了好幾次才掃上，出門時盯著手機，出現扣款才安心。
“走啦希文。”權影牽著車。
RR：“怪不得秋姐不跟咱們聚，原來有約了。”
鄭希文隨口問了句誰啊，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她剛才一路覬覦鼓手這輛帥氣的公路車，忍了又忍，還是提出跟他交換。
鼓手爽快答應，“這種車座比一般的高很多，你停車小心點。”
她比OK手勢。
主幹道不方便騎行，幾人來回都繞了旁邊的四路。
雙向單車道不算寬敞，兩側居民樓一層許多狹窄門面，夾岸栽種法梧，枝葉郁郁蔥蔥。上午剛下過一場小雨，地面將幹未幹，空氣潮潤涼爽，泥土微腥，摻雜綠葉的清新。
路過婚紗店，RR忍不住降低車速，扭著脖子朝玻璃窗內望。
“你們說我什麽時候有錢去巴厘島拍套婚紗照啊。”
鼓手吊兒郎當：“讓TT去賣腎吧。”
RR沒聽清：“什麽？”
鄭希文沖鼓手揮拳，差點摔倒，勉強掌握平衡後，狼狽道：“他說你跟TT努力一下，很快就可以。”
權影：“三年？兩年？華語音樂圈肯定有你一席之地。”
“低調，低調，我覺得至少得四五六七年吧。”RR笑得合不攏嘴，回頭看鄭希文，“希文，你要不要也去巴厘島拍？”
“拍什麽？”
“婚紗照啊。只要你提，宋老板肯定答應啦。”
“我們......會嗎。”
“當然啦，巴厘島哎，想想就浪漫得要死。”
關於這個問題，如果鄭希文今年三十歲，也許會退縮，如果她二十歲，也許會羞澀。
但她此時二十五，不知天高地厚，尚未褪去天真自信，玩笑道：“好啊，考慮一下。”
“我就知道。”RR拍車把，“雖然你有可能比我先去巴厘島，但是我騎車永遠比你快啦。”
她突然開始加速，鄭希文自然不甘示弱，鼓手和權影也追上來。
衛城處在丘陵地帶，公路起伏不平，鄭希文有載具優勢，氣喘籲籲地第一個到了茶館附近，遠遠看到二樓鏤雕的木窗邊，宋律齊憑欄講電話，她招手，他望下來，也招了招手。
電話那頭正匯報著工作，冷不丁聽到一道嘖聲，不放心的低喃，慢點騎啊。
對方遲疑：“......宋總？”
“沒什麽，你繼續。”
話音未落，鄭希文下車時不負眾望地摔了。
宋律齊擰眉，匆匆下樓，把人拎起來，鄭希文尷尬，低頭找紙巾，擦掉掌心的泥沙汙漬。
RR他們回來，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捧腹大笑。
鄭希文臉熱，看一眼正在講電話的宋律齊，叫他們不要笑那麽大聲。
挺丟人的。
宋律齊沒說什麽，只在一群人進門時，帶了下她的手臂，然後擡手，用指背揩掉她鼻尖的汗珠。
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讓她一怔，轉過頭去，剛好看到陽光從樹葉罅隙透露，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隨風飄搖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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