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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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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回到宮中的姜燕瑞大發雷霆, 哪個人敢當面這樣不給她面子,想起在對方面前摔倒在地的場景,一陣惱怒。

在她旁邊的女子一席精致的宮裝, 長相端莊大氣, 一言一行都透著尊貴,此人正是朝中的大公主。

朝中能大成人的皇嗣稀少,皇子有三人,公主有兩位。

大公主生母卑微, 生母得病去世後, 因皇嗣稀少被記在了皇後名下備受寵愛, 而姜燕瑞的娘與大公主的生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大公主向來對姜燕瑞很是愛護, 姜燕瑞是庶女, 怕姜燕瑞受到欺淩, 大公主向皇後請求將姜燕瑞做自己的伴讀,日日在宮中生活。

在宮女打聽到蘇安忱的妻子是個農女之後,姜燕瑞在心裏憋悶, 不過出身小門小戶的農女竟然搶走了她看上的東西, 心中愈發堵得慌。

“我知你心中有氣,不過這位蘇大人很得父皇看重, 短短時間坐上了四品官員的位置,未來不可估量。這件事他也並無錯處, 你就咽下這口氣, 我的首飾隨你挑幾件。”大公主寬慰道,真怕對方死咬住不放又做了錯事。

大公主被記在皇後身邊已經記事了,生母臨終前囑咐過讓她力所能及之下幫幫姨母, 姨母是個可憐人。在一次宴會可憐兮兮的姜燕瑞求她幫助之後,便對對方格外憐惜。

姜燕瑞在大公主說過之後, 想到對方的首飾,臉色好了不少。

她興致勃勃地在大公主的允許下,同丫鬟走到放首飾盒的地方挑選首飾,將首飾放得哪裏都是亂做一團。

大公主身後的貼身宮女忍不住暗暗心疼主子,公主實在是心善,若是外人看了,還以為姜燕瑞是公主。

姜燕瑞轉了轉眼珠子,“表姐,我之前讓你問的事怎麽樣了?”

大公主臉色有些猶豫,“母後說此事她不管。”

她沒有說的是,皇後直言姜燕瑞出身低下也就罷了,一個庶女刁蠻跋扈心比天高,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不會要她。

姜燕瑞自小就呆在大公主的身邊出盡了風頭,一個五品官員的庶女卻能壓在一眾貴女的頭上春風得意。直到要議婚之時,卻無一個長輩為她打算。

姜燕瑞知道皇後嫌棄她,心裏憋悶自己沒有一個好的出身。

姜燕瑞的手把玩著手上的鐲子,“那位蘇大人真如你所說得皇上器重?”

大公主點點頭,“如今二皇子以太傅為首的一脈,和母後太子哥哥都在拉攏這位蘇大人。”

“今日在朝上,這位蘇大人當眾指出了父皇都沒有得到怪罪,父皇對此直呼勸誡有功。”

大公主:“我聽母後說,對方是個愛妻之人,潔身自好,到現在除了正室一個小妾也沒有,是個品行端正之人。”

得知蘇安忱的妻子是個農女,姜燕瑞想起那個簪子,牙有些酸。

“蘇大人真沒眼光!我倒是想看看那農女長什麽模樣,才能贏得他的不離不棄。”

大公主羨慕地感慨道:“對方是個愛妻之人,那農女真有福氣。”

哪怕她身為公主,都沒有這個福氣。

蘇安忱清俊的身影在姜燕瑞的腦海中劃過,那人長得溫潤如玉一表人才,京城裏的男子眾多哪個不小妾成群一堆毛病。

姜燕瑞來了興致,“你覺得我嫁給蘇安忱如何?”

大公主大驚:“你要去當她的妾室?”

“誰說我要當妾室,我要做就做正室。”她瞪著眼睛,充滿了自信。

大公主提醒道:“他有正妻。”

“那有什麽關系,不過一個小門小戶的農女見不得世面。這個農女膝下無子嗣,豈不好打發。”

姜燕瑞越想越覺得註意不錯,她開始沖大公主打感情牌,“我的好表姐,為了我的婚事你可要幫我出謀劃策一番,我這輩子就認準他一人了。”

京城中最為繁華的酒樓之地,蘇安忱看著面前的太子,雲淡風輕地詢問:“太子認為你有幾分成算?”

太子的心情低落,臉上掩飾不住頹勢,他並不在乎這些,他自小得父皇親自教養,可是如今在得了父皇不相信和厭惡之後,日日受良心之苦。可他為了母後和母族不敢主動求廢,他彎下了頭顱,無言以對。

旁邊的謀士氣急,他們的太子虎落平陽被犬欺,“蘇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蘇安忱抿了一口茶水,“你既然想要拉攏蘇某,就說明你不甘心。”

他放下茶杯,一雙烏黑的眸子盯著太子,“太子落魄了,心也跟著成了頹勢,不然為何不查明真相,如此下去前途堪憂,蘇某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太子誤會聖上的意思了,下官倒覺得這是聖上給太子的考驗。太子固然優秀,但不知人心險惡。”

“身為儲君連基本的警惕和清醒的保持不了,聖上才會失望。”

蘇安忱淡淡的指出關鍵所在,若是太子有防備之心,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太子沈默了,他知道蘇安忱說得是對的,在這些日子裏他無比痛恨自己當時沒有小心謹慎。

謀士心疼得看著太子,“沒有任何證據,太子也無能為力啊。”

蘇安忱的嗓音清冽:“沒有證據就要制造證據……”

他沒有當場挑明,未盡之言只讓兩人自行領會。

“下官是個忠臣,只忠誠與皇上,希望太子莫要辜負聖上的良苦用心。”

蘇安忱陪了對方說了一會兒話後,起身準備離開,“太子殿下,內人還在家中等候,下官先行告辭了。”

原本姜燕瑞對蘇安忱是一時興起,還遲遲下不了,但接下來知道的消息讓她倒是來了精神。

今日戶部尚書連同家人竟然當眾同蘇安忱認親,也就是說,蘇安忱是三品官員戶部尚書的長子。

公主卻開始阻止她,她焦急地開口:“萬萬不可,表妹你我皆受母後恩澤自然支持太子哥哥,那戶部尚書可是背靠太傅和二皇子。”

姜燕瑞翻了個白眼,“表姐,太子還能翻身嗎?連皇上如今都對他避而不談,如今二皇子才是備受矚目的儲君對象。”

半月以前,太子被人發現和宮妃躺在同一張床上,太子酒後淩辱了宮妃,宮妃醒後當場不堪受辱自盡。

皇後和太子找不到證據,雖然有大臣求情,但是在朝廷上已經沒有了話語權,不受重視。每日都有廢太子的折子遞上來。

皇上每次提及此事就大發雷霆,眾位大臣不敢放肆。雖然皇上沒有提及但是廢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只差皇上最後的一絲親情消失殆盡。

“皇後自翎高貴,還不是束手無策。”

“住嘴!”見姜燕瑞口出狂言,大公主厲色道。

姜燕瑞見好脾氣的人發怒,也只能悻悻地住了嘴。

另一邊,慕柳兒在從下面的人得知,戶部尚書自稱為夫君的爹後腦子已經懵了。從來沒想過夫君會和京城的人扯上關系,她也從未聽對方說過。

她心下一緊,若不是知道夫君父母雙亡,她也不會讓夫君當了贅婿。如今對方找上門來,她怕會被怪罪。

她求助地看向男子,卻發現對方渾身透著一股冰涼的氣息。慕柳兒能感覺到對方的抵觸之意,她拉了拉男子的衣袖,讓他一起出門。如今不管戶部尚書是不是有備而來,但在外人看來,他們若不接待會背上不好的名聲。

在看到戶部尚書一席人之後,慕柳兒皺了皺眉頭,能明顯感覺到戶部尚書的不耐。

戶部尚書看見蘇安忱之後,眼中閃著慈愛情緒。

他沒有瞞得過太傅大人,太傅為他出了主意,既然蘇安忱是他的孩子,若對方識相就老老實實地跟他們一條船,不識相皇帝心裏也沒有對方的位置,皇帝對太傅出了名的忌憚。

戶部尚書調整好表情,“我記得當初你小的時候就這麽大點,自幼聰慧,最得我心。當時我就想著定要將你培養成一個為國為民的肱骨之臣。誰知道一場大火將你我二人骨肉分離,當時我聽說你們母子二人逃出去不知道多歡喜,只是這麽多年都沒有把人找到,孩子,你受罪了。”戶部尚書提到傷心處落下了淚,“幸好,你平安無事地出現在我身邊。”

蘇安忱眉眼有所觸動,“當日事發突然,我與娘不知被何人追殺僥幸逃過一命不敢回京,這麽多年娘一直囑咐我找到爹,認祖歸宗。”

說著,他掏出一個信物,信物被人保護極好。他的眼神透著幾分孺慕,“得知父親一家美滿,安忱不敢上前打擾,未曾想父親認出了安忱。”

戶部尚書的心不由得松了松,看來對方並不知曉內情。

“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娘,老夫一直以為你們二人出了事,日日夜夜備受煎熬。”

兩人邊走邊進屋,蘇安忱沖對方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唇角含笑,溫和的說:“那些時日難為爹了。”

戶部尚書:“此次老夫前來為的就是將你帶回去,認祖歸宗,若你願意,我盡可以在官場中為你鋪路。”

“你我父子同在官場,定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蘇安忱謙遜地說道:“一定不負父親所望。”

原本戶部尚書想要蘇安忱登門拜訪,卻被以太過倉促,待來日親自登門。

待戶部尚書走後,慕柳兒有些沈默,她覺得自己完全被男子蒙在鼓裏,這讓她無所適從,心中的糾結無處排解。

她的唇瓣輕抿,以前她總是覺得兩人早已坦誠相待,可最後卻發現原來自己從未了解過對方。

蘇安忱看著對方單薄的身影,心顫了顫,來到慕柳兒面前,嗓音溫和中帶著歉疚,“柳兒,莫要傷懷,此事瞞著你是我之錯,未曾考慮周全。”

此事覆雜,蘇安忱並不想讓慕柳兒替她擔驚受怕,他只想準備個完全之策將對方一網打盡,這條路自由他來走。卻沒曾想,對方厚顏無恥主動找上門。

慕柳兒靜靜地註視著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安忱,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說著,女子眼眶紅了,“柳兒只希望安忱你能坦言告知,不管你心中藏了些什麽傷心事,我們都一同去面對。這對我而言,很重要。

蘇安忱將女子攬入懷中,聲音有些沙啞,“我娘從前是位商戶千金可惜她遇人不淑,不但財源被騙,連家裏人也同她斷絕了關系。可是……那個男人卻不肯罷休一把火燒了她一家。

“那日我們二人造到追殺,好不容易逃回去投奔外祖父,卻見有人放火,火勢將整個宅子的人都困在其中,已經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

他的眼眶發紅,苦笑道:“到現在我依稀還能記起府中人痛苦地掙紮聲。”

“我和娘沒辦法,為了躲避追殺只能背井離鄉。”

蘇安忱的嘴角譏諷的上揚了一下,心中對他娘既愛又恨,“她最後合眼之時還在念著那個男人,盼望著我能來到京城讓那個男人看到我出人頭地,讓對方後悔拋棄她。”

他的目光放空,嗤笑一聲,“逃出來那時起她的精神就不太好了,我認真讀書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報仇,為娘為外祖父一家更為我,做錯事的人需要付出代價不是嗎?”

男子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脆弱,感覺整個都要碎了。

“安忱……”

女子一下抱緊對方,給予對方溫暖。

慕柳兒的眸子水盈盈的,她沒想到有這麽多,想到今日戶部尚書的惺惺作態打從心底厭惡。

“都是他們不好,是他們對不起你。”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日後我們一起去面對。”

聽著女子的話語,蘇安忱心中暖暖的,如冰雪初融。

自琢磨出蘇安忱話中的含義之後,太子與其手下正打算翻案,卻聽下方的謀士計劃有變,說到蘇安忱是戶部尚書的長子後,心中忍不住遺憾。

“太子殿下,蘇安忱是戶部尚書的長子屬於二皇子一脈,眼下若是他告訴了對方咱們在唱一出好戲,豈不吸引不了兇手。”

太子的手敲打這桌面,心情沈重,他如何甘心,好不容易有了周全的計劃,還沒有實行就開始敗北。

蘇安忱是一個有才能之人,太子從談話之中就可看出。他原本想度過劫數,真心待此人拉攏對方,偏偏命運不濟。

就在他嘗試放棄不落得把柄之際,下人拿了一封信遞了過來,看見心中的內容後,太子松了口氣。

早朝,皇帝在得知蘇安忱是戶部尚書之子後,沒有如同太傅預料得一樣失去寵信,依然對其愛護有佳,一時之間蘇安忱在朝中風光無限。

蘇安忱在外對戶部尚書帶著孺慕,很給戶部尚書面子,並經常到尚書府盡孝心。眾位大臣,為戶部尚書得了一個好兒子羨慕嫉妒恨。

這日下朝以後,姜燕瑞將蘇安忱攔下,對著他表達心意。卻未曾想,蘇安忱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

姜燕瑞氣個半死,卻不死心,轉而想從慕柳兒這邊下手。

大公主也到了適婚的年紀,這幾日皇後正在為給她選駙馬煩憂,遲遲定不下人選。

這日大公主在同母後請安時,聽她說起自己的婚事,臉羞澀地紅了紅。

在她的示意下,旁邊的大丫鬟向皇後提議道:“娘娘,這些日子宮裏許久不熱鬧了,不如舉辦一場宴會,將朝中大臣和家眷都請進來。到時候那些適婚的大臣公主也可以瞧一瞧他們的品行如何。”

慕柳兒拿到請帖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當日的著裝以及需要註意的禮儀了,皇家邀請不可能有人推拒。

宴會當日,慕柳兒在丫鬟的伺候下梳了個發髻,發髻上插著蘇安忱前兩日送的簪子,她的面容嬌柔,美的不識人間煙火,慕柳兒輕輕呼出一口氣,站起身。

慕柳兒心中對這次宴會是有些忐忑的,怕出錯給夫君添麻煩。

察覺出一路上女子的精神緊繃,男子牽著她的手給予對方力量,“莫怕,萬事有夫君替你頂著。”

在宴會中,姜燕瑞的眼神在女眷們這裏穿梭,最後目光停留在一處。

只見蘇安忱正眉眼溫和的為女子夾著菜,兩人氣氛濃情蜜意,使得姜燕瑞咬了咬牙。

皇家舉辦的宴會,周圍的大臣們談笑風聲,場面十分融洽。皇後看著適婚的大臣,低聲沖大公主介紹,讓她仔細瞧著。

大公主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她還記著姜燕瑞的計劃,在見人支走慕柳兒後,也找了個借口離開。

在他們走後沒過多久,正在中央跳舞的幾個蒙著面紗的女子跳得越來越快,突然幾道寒光襲來,直指上方的皇帝。

“護駕!護駕!”

大臣和家眷們通通亂作一團,皇帝在侍衛的保護下並未受到危險。只不過敵人太過狡猾,竟然逃走了一位蒙面女子。

皇帝氣急敗壞,敵國的女子竟然被安排進了皇宮進行刺殺,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命令侍衛在宮中全力搜捕那個女子。

眼看著有刺客逃走,蘇安忱心神不寧,徑直離去,去找尋娘子。

慕柳兒眼看著她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直到徹底聽不見宴會的熱鬧聲,她咬咬唇,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的女子喊停,“你帶的路真是通往出恭方向的?”

剛剛在宴會之上,這位女子吃壞了肚子,想要出恭因不敢一人所以叫上了慕柳兒。

慕柳兒也沒多想見她難受就陪她出來了,卻沒想到對方越走越快。

女子回過頭,歉疚的看著慕柳兒,“慕姑娘,公主殿下找你,請隨我來。”

“什麽?”慕柳兒看著面前女子清秀老實的面容,她心情覆雜,自己竟然被對方的外表給騙了。

慕柳兒被對方領到了一處隱蔽之地,她沖大公主福身行了一禮以示恭敬,“拜見公主殿下。”

女子垂眼,她對周圍的視線敏感,輕輕抿唇,大公主旁邊的女子對著她透著濃濃的惡意。

大公主瞧她臉色溫和有禮,並不像是無禮粗俗之人,心中有些猶豫,她們此次是否太過唐突。

姜燕瑞想起剛才夫妻倆的濃情蜜意,嫌棄地看著慕柳兒,嗆道:“一副小家子氣,在宴會上丟人現眼怎麽配坐在蘇大人身邊。”

慕柳兒:“柳兒與姑娘初次謀面,實在不明白你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敵意。”

“我在為蘇大人抱不平,蘇大人在京城也是個四品官員,英年才俊,小小農女怎能在大場合中上得了臺面。”

又道:“蘇大人娶了我才是得了好處,我自小在皇宮裏長大,大公主是我表姐xh,他只會前途一片光明。”

慕柳兒搖搖頭,認真地說:“夫君並無納妾之意。”

姜燕瑞咬了咬牙,“我喜歡蘇大人,我的身份比你高貴多了可不會當一個小妾,你不如退位讓賢。”

慕柳兒氣得身子發顫,她沒想到兩人竟然為了這個將她叫在此處。她眼睛含淚,心中充滿委屈。

見姜燕瑞語氣囂張,大公主趕緊替她找補,“柳兒姑娘,瑞兒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這段時間以來她對蘇大人牽腸掛肚一片癡心,本宮瞧你是個溫柔知禮的女子,定會同瑞兒好好相處。”

沒等慕柳兒拒絕,就在此時,附近突然冒出一個蒙面人,蒙面人一只手拿匕首一只手捂著腹部的傷口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看著三人的目光像是能吃了他們,他雖然受著傷,但是想要解決三人的命輕而易舉。

蒙面人見過大公主知道對方是皇帝最受寵愛的女兒,“今日只怪你命不好,殺不了皇帝的性命,就算死我也要他的女兒陪葬。”

匕首在陽光的照射出光芒,姜燕瑞嚇傻了,跌倒在地,將離她最近的大公主推了推,“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公主殺就是,不要殺我,今天的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大公主的面色慘白,震驚的看著這個疼愛許久的人,只覺得自己餵出了一個白眼狼。

就在這時,慕柳兒身影極快地擋在公主的身上,匕首徑直插在了女子的背上。

慕柳兒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大公主死,她是個聰明人,就算能逃出去,若是被皇家知道當時她在大公主身邊沒有救人也沒有好果子吃。

擋完之後,慕柳兒就後悔了,真的很疼很疼。慕柳兒直接疼得暈過去,暈之前慕柳兒似乎聽到了夫君的聲音。

蘇安忱的瞳孔緊縮,他在嶺山幾個月也向軍隊的人學了一些手腳,利落的將人一腳踢倒。

蘇安忱將女子打橫抱起,看也不看旁邊的大公主和姜燕瑞,急匆匆抱著女子找禦醫。

大公主對剛才的事格外的感動,小跑著追上去,去求父皇批準讓禦醫查看對方傷勢。

在禦醫的治療下,女子傷勢得到了包紮,因傷口導致的發熱也退了下去。

窗外的沙沙的雨聲細細作響,蘇安忱的心緒也久久不寧。

女子的面色蒼白額頭上帶著一陣陣的冷汗,蘇安忱用手帕溫柔地替對方擦掉。

慕柳兒在此時輕輕擡起了眼簾,因為疼痛,她整個人都懨懨的。

女子已經昏睡了一天,見她醒來,蘇安忱顯然而見的精神了些。他讓下人送來膳食,手拿著勺子一口口餵給女子。

用過膳後,過了一會兒,蘇安忱端來一碗藥,聞著濃烈的藥味,慕柳兒屏住呼吸整個眉頭皺得死緊,勉強喝完了湯藥沒有浪費。

蘇安忱將早已準備好的飴糖餵到她的嘴邊,含著糖,感受著在嘴中蔓延的甜味,疼痛都似乎減輕了許多。

蘇安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雙眼睛透著認真,“下次莫要替別人擋刀,我瞧著心疼。蘇某一生不求其他,只求娘子平安。”

慕柳兒的心中一震,明顯感覺心跳快了不少。

等知慕柳兒蘇醒,大公主心中才略微松快了些,吩咐宮女備下重禮前往慕府。

慕柳兒沈默片刻,虛弱躺在床上,不知道說些什麽,她心中有些不安還記得大公主和姜燕瑞羞辱她之事。

“多謝你救了我的命,之前是我做事唐突,日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公主見女子虛弱的模樣,趕忙真誠的說道,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旁邊的蘇安忱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猜出其中有什麽事瞞著他,顧忌娘子他沒有當場問出來。

“這是雪玉膏,膏藥可以去除疤痕,用了之後背上的疤痕也會隨之消失。”大公主現在正是感激慕柳兒的時候,見對方受了大罪忍不住彌補一二。

慕柳兒看著小瓶子,心中頗為驚喜,試問哪個女子能接受留疤的呢。她聲音軟綿綿的回應道:“多謝公主。”

見總算送到了合對方心意之物,大公主松了一口氣,同慕柳兒聊天,直到對方休息才起身告辭。

蘇安忱在恭送公主之時,打探中得知公主夥同姜燕瑞二人做的事情,蘇安忱眼底的笑容減淡直至沒有笑容,“公主殿下,你可有想過此舉對下官娘子來說十分殘忍。”

“下官這輩子只有娘子一個妻子,若是有人針對她,那下官不惜一切代價也會討回公道讓他們一點點還回來。”

大公主瞬間明白了蘇安忱的意思,心中對蘇安忱愛妻的程度大為震驚,她忙道:“蘇大人此事我認,是我糊塗了,我會盡力彌補柳兒姑娘誠心待她。”

之前她並不了解慕柳兒,今日聊過之後,才發現對方有多麽惹人憐愛。

蘇安忱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公主的意思下官明白了。”

大公主回了宮,途中見到過來請罪的姜燕瑞,她沒有停下腳步,徑直離開。姜燕瑞忍不住大喊大鬧,想讓大公主妥協。

“公主不想見你。”公主的大宮女走了出來沒有了往日的恭敬,“公主沒有計較你,已是天大的恩德。若再糾纏下去,別怪我們不客氣。”

“表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一回。”

聽著外面的哭鬧聲,大公主攥緊了手指。旁邊的大宮女立馬道:“公主你可不能心軟,否則的話皇後娘娘見你又可憐姜家姑娘肯定會失望。”

大公主點點頭,經過這次之後,大公主的心上被狠狠地紮了根刺,大公主拿姜燕瑞當親人,可是對方卻並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想起那天只覺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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