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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李明嫣的野望◎

侍衛要把三皇子架走, 阮貴妃抱著三皇子的腿,不肯他們動,朝著建寧帝哭求道:“皇上,事情還沒查清楚, 您怎麽能將他關入大理寺?”

“皇上, 湛兒方才救了您啊!您不能如此!”

昔日高高在上的貴妃, 此刻哭得可憐無助。

建寧帝頭疼欲裂:“貴妃若再替老三求情, 就同他一起去大理寺吧!”

阮貴妃瞳孔顫了顫:早知道皇帝絕情, 萬萬沒想到他過完河就拆橋。

阮國公連忙過去拉她, 示意她別說了。

最後,三皇子被押入了大理寺。

好好的一場壽宴弄得一團糟, 七皇子被關了禁閉, 三皇子更是直接關到大理寺去了。

百官散場, 後宮人心惶惶。

三日後早朝,四皇子一黨就開始揪住三皇子的錯處不放, 要求建寧帝嚴懲三皇子。甚至有人直接說三皇子想弒君, 嚷著絕對不能姑息。

對三皇子口誅筆伐。

阮國公聯合一群武將開始反擊, 痛斥蕭太傅離間天家父子之情, 枉為人師。

同時又紛紛替三皇子求情, 講述三皇子有多孝順有多崇敬建寧帝這個父親, 企圖喚起建寧帝心裏最後一點的憐惜。

雙方鬥得不可開交。

建寧帝自從壽宴回去後,就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再加上他們這麽一吵, 他頭無時無刻都在疼。

整個人就爆發了,直接下令將三皇子黨的兩個官員拖出去打死。

血腥味讓他隱隱興奮,他白天夜裏都難以入睡。太醫令過來給他開了舒緩安撫的藥物後還是沒效。直到李明嫣開始給他揉按太陽穴, 他才安靜下來。

但夢裏又開始光怪陸離, 他夢見了年輕時的康王, 夢見了少女事情的衛皇後。他伸手去牽衛皇後時,年少的衛皇後一下子變成了臨死前的衛皇後。她拔下頭簪,死死的抵住他的咽喉,大聲的詛咒他,眾叛親離,親緣喪盡,不得善終……

很快衛皇後的這張臉,又變成了大長公主那張冷沈的臉,那張臉七竅流血,嘴巴一張一合:“本宮詛咒你,遲早眾判親離,死於至親之手!”

建寧帝嚇得連連後退,然後一把雪亮的刀鋒劃開了他的喉嚨……

他一下子就嚇醒了,坐在龍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明黃的龍帳隨風晃動了兩下,外間的汪全急匆匆的跑來,跪在地上,急切地問:“皇上,您怎麽了?”

建寧帝後背一層薄汗,黏膩的難受。

他起身,汪全立刻讓伺候的人過來。待洗漱一番後,汪全才小心翼翼道:“皇上,貴妃娘娘還跪在外頭……”

建寧帝臉一下子又沈了下來,汪全立刻閉嘴了。

他揉著額頭,第一句便是問:“明嫣呢?”

汪全立刻去把李明嫣找了來。

寢殿裏點起了熏香,建寧帝躺到了軟榻上。李明嫣默不作聲的開始給他揉按額頭。

這一按就按了兩個時辰,建寧帝睜開眼睛,李明嫣還沒停下動作。

他長長舒了口氣,才啞聲道:“還是女兒貼心,你那幾個皇弟除了十一,沒一個讓朕省心的,一天天的巴不得氣死朕!”

李明嫣繼續安靜的按著。

建寧帝又道:“文武百官也是,上朝就吵得朕頭疼!”

文武百官吵,還不是因為建寧帝一直關著三皇子。不放也不殺,雙方自然就開始博弈了。

等了一會兒,他直接把問題拋了出來:“明嫣,你說說,老三要如何處置?”

李明嫣溫聲道:“兒臣先前去和親,一路上遭遇了連番刺殺,三弟一直護著兒臣,從未後退。兒臣認為,三弟赤忱,壽宴上雖有錯,但罪不至死……”雖然她知道,李湛只是為了完成皇帝交給他的任務才護她。

當初這事,建寧帝也知曉,但最後由於沒有證據,就不了了之了。

“苦了你了。”建寧帝想了一圈,當初和親是老三去送的,能去破壞和親的人,似乎昭然若揭了。

這群人,他還沒死呢,一個個就打起來了。

他因為壽宴上的事和近日頻繁做的夢,始終忌憚老三。

不想殺又不能放,那就趕得遠遠的吧。

冷香在鼻尖縈繞,建寧帝又漸漸睡了過去。半個時辰後,李明嫣從長寢殿出來。

寢殿外站著一群宮婢太監和守夜的侍衛,廊下燈光昏暗,阮貴妃就跪在那,聽見聲音連忙擡頭。瞧見是李明嫣後,又繼續挺直了背脊。

廊下習習涼風吹得她抖了一下。

李明嫣雙手交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一刻鐘後,阮貴妃終於忍不住了,再次擡頭看她,冷聲問:“長公主這是什麽意思?”

李明嫣唇角微微翹起:“沒什麽意思,就是陪貴妃娘娘站一會兒罷了。”

阮貴妃擰眉:分明是在看自己笑話才對!

她咬牙:“從前的恩怨是從前的恩怨,長公主去和親遭遇刺殺,湛兒可是拼死護住你。望長公主這個時候莫要落井下石!”

李明嫣輕笑:“貴妃娘娘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公主有仇必報,有恩也會銘記。父皇那,我可是求了情的。”

阮貴妃狐疑的看著她。

李明嫣擡擡下巴:“更深露重,貴妃娘娘還是回去吧。你要知道,你就算跪死在這也無濟於事。”父皇都可以一劍捅了他的發妻,阮貴妃這顆棋子算什麽。

阮貴妃低頭,不再搭理她。

李明嫣嗤笑了聲,又進了寢殿。

次日,早朝時分,寢殿的門終於開了。

阮貴妃驚醒,立刻跪直了身子,翹首以盼。

身著龍袍的建寧帝走了出來,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道:“你回去吧,老三今日就能放出來。”

阮貴妃驚喜,連忙叩謝聖恩。

但早朝過後,聖旨傳達下來,她整個人都傻了。

建寧帝下旨,讓三皇子去北疆戍邊,沒有他的聖旨不得私自回京。

這和貶去北疆有什麽區別?

正是奪嫡的節骨眼上,眼看著建寧帝一年比一年老,身子骨又弱了許多。三皇子一旦去了邊關,這就無異於將皇位拱手讓了出去。

她匆匆出宮去了三皇子府,她去的時候,阮國公已經在那了。

關了幾日的三皇子衣衫也沒換,胡子拉碴的,眼睛全是紅血絲,滿面憔悴。

阮貴妃扶著他上下打量過後,確認他沒有被動用私刑,才放心下來。然後又急切的朝阮國公道:“父親,現下可如何是好?”

阮國公擰眉:“聖旨都下了,能如何?”

“可是!”阮貴妃心中怒火翻湧:“我們好不容易搬倒了衛家,湛兒怎麽能這個時候走?”

阮國公嘆了口氣:“皇上近日脾氣越發古怪,也許,這個時候走也不一定是壞事。誰說當了太子就一定能走到最後?先讓湛兒去邊關吧,你大哥在那會護著他的。”他又安慰三皇子道:“你去了北疆也莫要氣餒,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去北疆歷練歷練也好!”

三皇子點頭,想了三日,他也算想通了:只要父皇不待見他,猜忌他,他再怎麽爭也是惘然。

不若先去北疆。

他反過來安慰阮貴妃道:“母妃,你別難過了。反正兒臣小時候就想去北疆,您就當這件事推遲了吧。”

阮貴妃想起三皇子小時候,心裏一時百感交集。

事情哪能這麽算的。

三人說著話,外頭已經有人在催三皇子上路了。

這是一刻鐘都等不了。

三皇子隨便收拾了幾件細軟,就踏出了三皇子府。阮貴妃和阮國公想送三皇子到城門口,三皇子拒絕了。

他不喜歡離別的場景,他希望再回來的時候,他的親人能站在城門口歡歡喜喜的迎接他,而不是現在滿面愁容。

他翻身上馬,一路跟著護送的禁衛軍出了城。才到城門口就瞧見了李衍的馬車停在那。

他勒停了馬,馬兒來回的踱步,打著響嚏。

李衍掀開車簾子跳下了馬車,把手裏準備好的包袱遞給他:“這裏頭是我準備的一些吃食和散碎的銀兩,你拿著。”

三皇子接過包袱,從裏面掏出裝銀子的荷包還給李衍:“吃食可以留下,銀子就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況且,北疆也用不上。”

“你真不要?”李衍抿唇,“我難得大方一回的?”

三皇子輕笑:“確實難得,回來請我喝酒便是。”

“好吧。”李衍在後背掏了一下,掏出一把小弩遞給他:“這是我防身的東西,你拿去吧,裏頭的鋼針如果用完了,可以去鐵匠鋪照著打。”

三皇子心說這麽小的弩能頂什麽用,但既然是李衍送的,他還是收下了。

“你回去吧。”三皇子說完,一甩馬鞭,疾馳而去。

這是李衍第二次到這來送別了,他挺討厭北城門的。他回頭問陸小寧:“你說我不會來第三次吧?”

陸小寧肯定的點頭:“你外祖父他們快回來了。”

李衍:“……”好吧,他把這茬忘記了。

他回頭,就瞧見四皇子站在城樓上,兩人四目相對。李衍一句話也沒說就上了馬車。

馬車入城,四皇子又從城樓上下來了。他攔住李衍的馬車,車夫為難的問李衍怎麽辦?

李衍掀開車簾子和四皇子對視,語氣平淡:“四哥可是有事?”

四皇子擰眉:“你是不是認為,你四哥的壽禮是我換的?”

李衍聲音依舊冷淡:“四哥同我說這個做什麽?”

四皇子辯解:“壽宴上,我瞧見阮貴妃的婢女給老三壽禮了。你該問問阮貴妃,為什麽壽禮裏有那些東西。”

李衍:“三哥人都走了,這些都不重要了。”奪嫡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又沒怪他的意思。

犯得著堵在這,同他解釋?

他吩咐車夫快走,車夫揮動馬鞭,四皇子這才讓開。

馬車緩緩行了起來,馬車裏的李衍擰眉思索:壽禮確實是阮貴妃準備的,阮貴妃不可能害三哥,那裏面的死蛇誰放的?

“小寧,你註意到壽宴那日有什麽不對勁嗎?”

陸小寧仔細回憶,遲疑道:“春桃去取壽禮的期間,長公主也走了……”

“皇姐?”李衍抗拒往她身上想,“可是皇姐是因為被潑了酒才去換衣裳的。而且,棠梨宮和瑤華宮在兩個方向,皇姐若是要在壽禮裏做手腳時間上來不及。”

陸小寧無情的戳穿他:“你是不想懷疑長公主吧?辦法總比困難多,只是換衣服的話也不必去棠梨宮。”雖然她也不想懷疑長公主,但李衍問起,她還是會說。

“長公主在羌北三年,雖受了很多苦,但性子也變了許多。她沒有你想象的弱,不需要你去小心翼翼的保護。”

能從狼窩裏殺出來,會是什麽善茬。

就是她也變了許多。

李衍眉頭幾乎打結,就在馬車快到他府邸時,他突然吩咐車夫調轉馬頭往宮裏去。

——

與此同時,阮貴妃先一步回到了宮中。

饒是三皇子和阮國公已經安慰過她,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回想了一下當日的情形,她這才有空,把被貶成三等宮婢,打得只剩下半條命的春桃喊了來,問她:“你再仔細回憶回憶,壽宴那日你來取壽禮,真沒有異常?碰到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

春桃跪在地上,面色蒼白,仔細回想了一下後才道:“奴婢,奴婢只碰見了長公主……”

“長公主?”阮貴妃是知道李明嫣去換衣裳的事,當時還是因為湛兒ban了淑妃的宮婢一下,她才會去。

“長公主也沒有同你搭話?”

春桃搖頭:“奴婢過來時候,同長公主撞了一下,她扶了奴婢一把,奴婢道完謝就走了。全程長公主和她的婢女都沒有碰到壽禮。”

沒碰到並不代表沒偷換。

阮貴妃又問:“那你記得是什麽時候撞見的?撞見的時候她可有換衣裳?”

春桃想了一下,點頭:“大約半刻鐘左右,在景陽宮附近撞見的,當時長公主已經換過衣衫了。”她記得很清楚,長公主在宴席上穿的是一件月白宮裝,撞到她時,穿的是淡紫色衣裙。

阮貴妃咬牙:若是李明嫣去棠梨宮換衣服了,壓根不會碰到春桃。最有可能的是李明嫣隨便找了處就近的宮殿換了衣裳然後特意去堵春桃。

至於春桃說長公主沒有任何舉動,她是不信的。

這件事,只有李明嫣最可疑。

且衛家和衛皇後的事,她都有份。

阮貴妃越想越氣,於是,她帶著人親自去了棠梨宮。

棠梨宮的門緊閉,她身邊的小太監敲了許久才敲開。

阮貴妃積攢了一肚子火氣,一進去就冷著臉問:“李明嫣呢?”

宮婢回她:“公主在書房。”

“還不快帶路!”阮貴妃一路到了書房,書房門口守著幾個武婢。

阮貴妃進去她們沒攔著,但阮貴妃身後的婢女卻被攔了下來。

“公主好大的架子,攔著本宮的婢女不讓進是什麽意思?”阮貴妃看向端坐在窗臺邊上的李明嫣。

李明嫣已經備好了茶水,氣定神閑的看向她:“本公主不喜人太多,而且,待會怕貴妃難堪。”

阮貴妃擰眉:“本宮能有什麽難堪?”

李明嫣倒了杯茶水給她,轉移話題問:“貴妃娘娘過來有何貴幹?”

阮貴妃這才想起正事,冷眼盯著她問:“公主壽宴那日可是故意去堵春桃的?”

李明嫣和她對視:“貴妃娘娘其實是想問,三弟的壽禮是不是本公主換的吧?”

阮貴妃沈著臉。

李明嫣唇角翹起:“壽宴那日,七弟是故意去堵三弟的。然後四弟趁機將壽禮換了,那壽禮裏是一條劇毒的蛇。但十一太好心,提醒了三弟,三弟才會找貴妃娘娘另備壽禮。”

“本公主瞧著四弟和三弟實在沒用,就順手幫了他們一把。”

她說得如此輕飄飄,阮貴妃卻恨不能掐死她:“你這是承認春桃的壽禮是你換的了?”

李明嫣絲毫不避諱的點頭:“是。”

阮貴妃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想往她臉上潑。

李明嫣先一步站起來,朝著她就是一巴掌。

阮貴妃手裏的茶被打飛了出去,茶杯砸在地上碎成數塊。

巨大的聲響嚇了書房外,瑤華宮的宮婢一大跳。他們想往裏沖,就被守在外頭的武婢止住了。

裏頭的阮貴妃還不知曉外頭的動靜,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明嫣:“你敢打本宮?”

啪!

李明嫣又補了一巴掌,譏諷道:“本公主想打你還要挑日子不成?”

阮貴妃瞪著她:“本宮是貴妃!”

李明嫣往前逼近一步:“貴妃也是妾,本公主是嫡公主,如何打不得你!”

阮貴妃被逼得連連後退,手撐著身後的置物架上。置物架一個沒穩住,劈裏啪大摔了一地。阮貴妃直接向後倒去,摔在了一堆的瓷器中,手心被紮得生疼。

她突然有些懼怕李明嫣的眼神,剛想大聲呼救,就被李明嫣拿瓷片抵住了脖子。

阮貴妃瞬間驚恐:“你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李明嫣冷笑,“想報覆你!你應該知道本公主活著回來後,你們會有什麽下場!”

她眸色冷冽,裏面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

阮貴妃絲毫不懷疑她會下手。

她開始有些後悔來找李明嫣了,她驚慌道:“本宮,本宮的婢女就在外面,本宮來你這,許多人都看到了。你現在殺了本宮,你也跑不了的!”她試圖拿建寧帝來恐嚇李明嫣:“你殺了本宮,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李明嫣手上的瓷片又往前遞了一點:“那試試?”

阮貴妃的脖頸被劃破,黏膩的鮮血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淌,尖銳的疼痛讓她止不住的發顫。

她顧不得自己手心的傷口,雙手去握住李明嫣的手,試圖阻止她下一步的動作,她顫聲求饒:“長公主,你住手,住手……”

“這就疼了?本公主在羌北所受的疼,比你這個疼上千倍百倍!”她整個手心都染上了阮貴妃的血,眼裏的癲狂叫阮貴妃害怕。

阮貴妃抖著聲道:“又不是本宮讓你去羌北和親的,要怪你就怪皇上,要殺你也去殺皇上!衛家是皇上除的,你母後也是皇上殺的。你為難本宮算什麽本事?”

“且湛兒送你去北疆,一路上拼了命的護你,你就是這樣害他的?”

就在阮貴妃以為她會被李明嫣割喉而亡時,李明嫣突然把手上的瓷片一丟,嘲諷道:“你倒是比本公主母後有覺悟!”

阮貴妃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

李明嫣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冷聲道:“若不是看在三弟和親路上相護的情誼上,你以為他還能安然的離開大理寺天牢去往北疆?”她順手把帕子丟了,“實話告訴你,父皇已經對三弟起了殺心,你們阮家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衛家!”

阮貴妃面色慘白。

李明嫣瞧著她:“聖旨都下了,你就乖乖接受,莫要再跑到本公主的面前發瘋。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公主一定弄死你!”

房門被打開,阮貴妃渾身發抖的走了出去。瑤華宮的下人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嚇得要死,連忙上前扶著她,問她怎麽回事。

阮貴妃抓住宮婢的手都在發顫,努力肅聲警告:“本宮自己不小心弄傷的,今日就當本宮沒來過長公主這,聽見了嗎?”

幾個宮婢連忙點頭,扶著阮貴妃走了。

李明嫣走了出去,感覺到左側有一道強烈的視線,她扭頭,就瞧見李衍和陸小寧站在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李明嫣楞了一秒,隨後問:“你都聽見了?”她知道李衍耳力過人。

李衍點頭,聲音有些幹澀:“三哥的事真是皇姐做的?”

幾個武婢很有眼神的撤離了,遠遠的註意著這邊。

李明嫣也不想瞞著他,點頭:“對。”

李衍又問她:“貶三哥去北疆,也是皇姐的主意?”

李明嫣很平靜的反問他:“這樣不好嗎?以他的腦子,和李衡鬥,最後落不過一個死字。如今邊關安定,又有阮將軍坐鎮。只要他安靜待著,就能活了!”

“還是說,十一想看他被李衡弄死?亦或是被父皇猜忌,哪天像五弟一樣被處死?”

李衍很早就這樣想過了:去邊疆,確實是三哥最好的選擇。

他又繼續問:“那皇姐回來是想報仇?”

“仇肯定是要報的!”李明嫣語氣幽幽,“我還想要大楚的江山!”

李衍眸色幽暗:這是要參與奪嫡的意思了?

“皇姐想當皇太女?”

李明嫣反問他:“怎麽?你覺得不行嗎?十一,從前你同我說過,女子亦可稱帝的!阿赤容煙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本公主想要權,想要沒人能輕視我踐踏我,想要高坐明堂,做這頭頂的天!”

“皇姐!”李衍勸她:“你想好了,一旦踏出這一步,不是你死我活,你活著回來不容易,我不想你死!”

“我活著回來不是為了茍活!”李明嫣眸色堅定:“我寧願死在那位子上,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她心意已決,李衍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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