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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兄弟交鋒◎

七皇子前腳才見完那個燕大家, 後腳人就被劫了。

用腳趾想也知道是他幹的。

能悄無聲息在知州府劫人,沒有知州的包庇,四皇子是不信的。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知道歸知道,但他人在江南, 老七又在別人手裏, 還要指著對方給糧給錢。不能來硬的, 就只能軟硬兼施了。

他先將陳知州找了來, 沈著臉詢問陳知州昨晚可有發現異狀。

陳知州一問三不知, 聽到七皇子失蹤後, 還故作驚訝,接著表示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到。

四皇子臉黑, 果然如此。

他故意道:“聽聞這燕大家在江南一帶人脈廣泛, 你去將他請來, 讓他協助本欽差找人。”

陳知州點頭,匆匆去了。

但四皇子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回來, 就在他要發火時, 陳知州匆匆來了, 邊抹著額頭的汗, 邊道:“真是不湊巧, 十二商會的人說燕大家近日一早去了途州, 歸期不定……您看?”

四皇子沈著臉:“還真是不巧,欽差失蹤了, 他人就走了。本官瞧著這事就是他犯下的。你現在去將十二商會給圍了,讓人傳信去給他,若是不回來, 十二商會的人一律抓到牢房去。”

陳知州連忙勸阻:“雖知道這燕大家去了途州, 但不知具體落腳點也沒辦法傳信啊。再說了, 無憑無據的,就將十二商會的人全抓了,會引起民憤……”

四皇子不耐:“只是讓你抓十二商會的人,關百姓什麽事?”

陳知州小心翼翼解釋:“欽差大人有所不知,這燕大家年年修橋鋪路,救濟窮人,在江南一帶深得民心。這十二商會在他的帶領下,也沒少做好事,在百姓中的口碑都不錯。您若強行抓人,百姓恐不會答應……”

四皇子陰沈著臉:這不就是土皇帝!

豈有此理,這置皇家威嚴於何地。

四皇子冷冷盯著陳知州:“你的意思是欽差丟了就不找了?”

陳知州惶恐,連連擺手:“下官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下官的意思是,咱們可先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搜尋,說不定就找到欽差大人的下落了。”

四皇子讓他趕緊去找人,若是找不到嚴懲不貸。

但這個知州油鹽不進,敷衍的找了三日,就跑到他這來叫苦。

四皇子知道指望不上這個陳知州了,於是強行調派侍衛去圍住十二商會的總部。但不知誰走漏的消息,十二商會內早已經人去樓空。

四皇子又開始在黑白兩道和百姓之間打聽那燕大家的消息,沒有人願意透漏任何消息給他。而且,派去打聽的人不少還被人揍了。

這姑蘇,完全像個密不透風的鐵桶。

在江南姑蘇一帶,這燕大家的威勢比皇家還重。

他想起自己手裏還捏著一張牌,於是親自去了趟知州牢房,將那韓老板提了出來,肅著臉問他:“你們十二商會的聯絡方式是什麽?怎麽樣才能找到燕大家?”

跪在地上的韓老板被他氣勢所迫,實話實說:“十二商會沒有任何的聯絡方式,我,我們想去商會樓聚聚就聚聚……”

四皇子警告他:“你該知道說謊的後果!”

韓老板一張臉幾乎皺成包子,肥碩的面皮抽動了兩下,誠懇道:“小的真不敢騙欽差大人,至於燕大家,我們不必刻意去聯絡,他想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

四皇子蹙眉:“那你們有急事找他要怎麽辦?”

韓老板也一臉便秘:“燕大家說,能解決就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受著。他碰到了就撈一把,沒碰到就自求多福……”

四皇子無語:這是什麽狗屁商會!

他正焦躁呢,裏間的牢房就傳來一陣的呼和吵鬧。四皇子擰眉,問旁邊的獄卒怎麽回事。

獄卒去看了一眼,匆匆跑回來小心翼翼道:“就是幾個囚犯為了個饅頭打起來了,小的已經教訓過他們了,不礙事的。”

四皇子揉揉眉心,只覺得呼吸不暢。

跪在地上的韓老板偷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提議道:“不過,小的同燕大家算是有幾分交情。只要欽差大人把小的放出去,燕大家聽到消息,說不定自己就回來找小的了。”

四皇子沈吟:若是以往,他就和這燕大家耗到底。但籌糧籌錢迫在眉睫,他得審時度勢,明白主次。

這燕大家不就是為了逼他放人嗎?

於是,他還真將關在牢裏的韓老板放了出來。

韓老板走出知州牢房的那一刻,老淚縱橫:燕大家果然料事如神,這欽差還真來問詢他了。

韓老板出獄的第二日,陳知州就匆匆來報,說是那燕大家回城了,如今人就在商會樓內。

四皇子八風不動:“那還不快去把人請過來。”

陳知州為難:“守城的兵丁說,這燕大家是因為病重才臨時返回商會的,要請過來,恐有些為難……”

四皇子算是徹底明白了,同這人不能來硬的。在別人的地盤,該盤的時候得盤著。

於是他起身,親自帶著人前往商會樓,商會樓的門大開,他讓其餘侍衛留在樓外,只帶了兩個護衛,孤身進了樓內。

樓內靜悄悄的,只有幾個掃灑的小廝。

護衛上前問詢燕大家在哪。

小廝瞧了他們一眼,像是沒睡醒一樣,帶著他們往三樓走,然後在一扇房門前停下,無精打采道:“燕大家就在裏面,人還病著呢,您動作輕點,別驚擾了他。”

四皇子邁步進去,身後的兩個護衛剛要跟著進去,就被那小廝伸手攔住:“只能他進去,你們兩個在這守著。”

兩個護衛剛要動作,四皇子就回頭囑咐道:“你們先守在外面吧。”他今日既然主動前來,就是打了好好談談的主意。

這個時候沒必要起沖突。

兩個護衛只得聽話的守在了門外。

四皇子繼續朝裏走,一股濃重的苦藥味撲鼻而來。他蹙了蹙眉,繼續往前走,就被一架半透明的屏風擋住了。

他正要邁過屏風,就聽嬪妃後傳來兩聲咳嗽,緊接著微弱的聲音響起:“欽差大人請留步,燕某風寒嚴重,恐過了大人病氣,有事就這樣說吧。”

四皇子擰眉,但還是依照對方的話,在屏風這頭坐了下去。

屏風的材質特殊,隱隱綽綽能瞧見對面立著的四角仙鶴琉璃燭臺,燭臺邊上的小榻上斜靠著一人,身形瞧著瘦削,看體態聽聲音,當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對面的人也往這邊看,似乎也在看著他,咳咳兩聲後,又弱聲問:“不知欽差大人找燕某何事?”

四皇子與這燕大家周旋了大半個月,在腦海裏設想過對方無數的形象。但萬萬沒想到,對方是這麽一個病弱寡瘦,看起來好拿捏的少年。

即便對方表現出弱勢,但深知對方有多難纏的四皇子絲毫不敢大意。

他不想再兜圈子,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直截了當的問:“燕大家,你的人本官已經放了,本官的人在何處?”

李衍隔著屏風,語氣裏都是散漫:“草民不懂欽差大人在說什麽,什麽你的人,我的人?”

四皇子擰眉:“燕大家,好好回話,這座樓外頭全是本欽差的人。”

李衍看向他,轉移話題:“欽差大人做事一直這麽粗暴?籌糧籌錢的方式似乎也很粗暴,商人亦是人,若您肯好好說,這糧和錢也不是不能給。”

四皇子眸色微動:“本欽差不是沒有好好說過,但無人肯搭理,本欽差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李衍咄咄相逼:“加重賦稅也是一種一項手段?”

四皇子:“加重賦稅是天子的意思,這與本欽差無關。”

李衍:“欽差可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苛政猛於虎會適得其反的道理?”

四皇子擰眉:“難道燕大家不止想蝸居江南一帶,還想北上稱王不成?”

李衍連連擺手:“不不不,欽差大人誤會了。燕某是良民,是逍遙自在的人,不想攪合那事。”

四皇子:“那燕大家捉了欽差是什麽意思?”

李衍挑眉:“想和欽差大人好好談的意思。”

他擺手,立刻有婢女上前替四皇子倒酒,酒液似琥珀,聞著似乎是果酒。

他沒動,看向李衍:“如何談?”

李衍:“欽差大人三年前就來江南籌集過銀兩,想來是國庫空虛了。國庫空虛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欽差大人今年來了,明年後年可能還會來。您也不想每年都和我等小民鬥智鬥勇吧。”

四皇子抿唇不語,聽他繼續說。

“我等都是大楚的子民,國庫空虛又逢戰事,為國效力本是理所應當。燕某願意說服其他商會的老板每年拿出三成利充繳國庫,也自願每年籌集五百擔軍糧送往邊關,但有條件……”

四皇子壓了壓眼睫:“什麽條件?”

李衍:“第一:說服皇上減免江南賦稅;第二,由朝廷牽線,打通北邊商路;第三,每個充繳國庫的商戶子侄可參加科考。”

這每一樣都不是簡單的事。

四皇子擰眉,在權衡利弊。

李衍繼續道:“欽差大人可以好好想想,充盈國庫,籌集邊關糧草是大功德。有了這個功德,您在朝廷的威望將無可比擬,就連皇上也會高看你一眼。”

四皇子遲疑:“增加賦稅本就是為了充盈國庫,若燕大家願意主動聯合江南商戶充盈國庫,賦稅自然可以減免。打通南北商路也簡單,至於商戶之子侄可科舉一事,本欽差還要回京都商議過後才能答覆你。”

李衍點頭:“也行,那國庫銀兩先不急。軍糧燕某可幫忙籌集,但我這邊必須派人跟隨官差親自把糧草押送至邊關才放心。”

四皇子沒想到這少年做事果決,卻深明大義,又有一顆愛國的赤忱之心。

難得對他高看一眼,語氣也緩和了幾分:“燕大家大義,先前是本欽差的不是。你放心,你要求的三點,本欽差會盡量為你促成。”

他們二人談完,四皇子又將話題轉了回來:“本官的人,燕大家現在可以還了?”

李衍這才道:“欽差大人的人,還真不是草民捉的。欽草民多日前就出城了,回來後才知道這事。然後立刻派人去探查了一番,好似幾日前,有人瞧見一群乞丐在打架,他被無故牽連了進去,然後被當做乞丐關進知州牢房了。欽差大人可以去牢房瞧瞧,有沒有人?”

知州牢房?

四皇子想起昨日他去知州牢房審問那韓老板時,那群鬧哄哄的乞丐……

老七混在裏頭了?

他眼睛微瞇:這燕大家真是好手段,居然把人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偏偏對方還不承認!

雙方已經達成合作,他現在還真不能怎麽樣。

四皇子起身,朝李衍告辭,然後匆匆往知州牢房裏趕。待他到了那群乞丐住的牢房,果然瞧見一個蓬頭垢面,渾身臟汙的熟悉身影,縮在角落裏啃著臭饅頭。

“小七!”

那人聽見聲音,擡頭,一張臉被遮了七七八八。他巴拉了兩下頭發,瞧見來人,把手裏的臭饅頭一丟,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連滾帶爬的爬到牢門前扒著四皇子的腿不放。

嗚嗚的就是發不出聲音。

四皇子揪心,將人扶了出來。

陳知州匆匆趕了來,瞧著這一幕撲通就跪下了,先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然後假惺惺道:“真是罪過啊!本官都不知另一個欽差大人就混在這群乞丐裏頭!”

四皇子面色冷凝,靜靜看著他表演。

陳知州爬起來就沖著幾個獄卒一陣亂踹,問他們為何不上報。獄卒冤枉,辯解道:“卑職也不知道裏頭有欽差大人啊,抓人進來前,卑職們都問尋過,欽差大人就嗚嗚嗚的,也不吱聲……”

七皇子:感情還是他的錯了?

七皇子氣得仰倒,伸手就去打陳知州。沒打幾下就氣喘籲籲,一幅隨時要厥過去的模樣。

陳知州連忙讓人端了幹凈的水來給他,七皇子嗓子太幹了,咕隆隆把水喝了。

然後又把水杯砸在了陳知州身上,罵道:“混賬東西!”他罵完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好了,驚異的摸向自己的脖子,左摸摸又摸摸。然後指著那幫獄卒就開始告狀:“四哥,這般孫子讓人撓了我幾天腳底板!我要殺了他們!”除了在十一那,他就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抽出四皇子的佩劍就要動手,就被四皇子一把摁住了手,他擰眉:“小七,回去再說!”

七皇子不可置信:“四哥!”

四皇子盯著他,他這才悻悻閉了嘴。

四皇子朝著還跪在地上的陳知州道:“起來吧,不知者不罪,還勞煩陳知州代本官謝謝燕大家了。”

陳知州點頭哈腰,恭送兩人出了牢房。

待回了住處洗完澡,七皇子吃了一頓飽飯,四皇子問詢完他這幾日的經歷。他又憤憤不平問:“四哥,他綁了我,難道就這麽算了?”

四皇子看向他:“那你想怎麽樣?別忘了我們來江南的目的,籌糧籌銀子為首要!那燕大家有錢有糧,今後是個助力,鬧僵了對我們無益。且他黑白兩道通吃,又深得民心。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沒必要得罪!”

“可是,可是,他把我丟到乞丐堆裏,給我吃餿饅頭,撓我腳底板!”七皇子鼓著臉。

四皇子沈聲道:“誰讓你先前說話得罪了他,他沒打你已經算好了。”說完他嘆了口氣,“那燕大家瞧著比你年紀還小,做事可比你穩當!”

七皇子不服氣,嘀咕道:“小白臉一個,和本皇子怎麽能比!瞧著也就和十一差不多!”

四皇子沈默兩息後道:“等這邊事了,你隨我上皇覺寺看看十一。”他們這次出發來江南前,父皇就托他帶了許多東西給十一。讓他務必看看十一是不是真如信中所說的還好。

七皇子這次乖乖點頭的。

先前李衍出宮時,他們都認為李衍肯定活不成了。

後來知道他還活著,以為最多一兩年人就回來了,沒想到一去就是三年。

七皇子雖不是很喜歡李衍,但有時候還真挺想他的。

他真是魔楞了。

李衍這邊動作很快,不到十日就籌集完了糧草,運到了知州衙門。

四皇子帶著七皇子前去清點,七皇子看到李衍的馬車,語氣有些不好道:“燕大家還真是架子大,瞧見欽差也不出來。”

馬車裏的李衍輕咳:“兩位欽差大人見諒,燕某病還未痊愈,恐過了兩位病氣,只能如此了。”

七皇子還要說,被四皇子淡淡的一眼又壓了下去。

待清點完數目,四皇子隨後問馬車裏的李衍:“燕大家,你這邊要派何人一同前往邊關?”

李衍:“草民親自前往。”

四皇子微微詫異:“邊關戰亂,燕大家去那做什麽?”

李衍:“有一故人在邊關,草民不放心,要過去瞧瞧。”

四皇子點頭:“燕大家是性情中人,那就祝願你此去一路順風,故人安康。”

“承欽差大人吉言了。”李衍順口也問了一句:“兩位欽差大人是打算啟程回京還是?”

四皇子回他:“本官也要去看一位故人。”

李衍試探著問:“去哪看?若是在江南一帶,草民派人送你們過去。”

四皇子擺手:“不必。”

看他不欲多言,李衍同他告辭,跟著糧草隊走了。

待出了城,他越想越不對勁:四哥和七哥在江南的故人不會是他吧?

他立刻命車夫回城,然後將衛含薇喊了來,讓她去打聽四皇子和七皇子的去向。

衛含薇出去後,很快便回來了,語氣凝重道:“眼線過來回話,人好像往皇覺寺的方向去了,而且兩人並未帶隨從,都是快馬加鞭過去的。”

這故人還真是他啊!

李衍坐不住了,立刻讓人備了馬車,然後沿著另一條小路往皇覺寺追趕。

這兩人定是得了便宜爹的令要去看他了。

小路那孩子雖機靈,想瞞過他七哥不難,但想瞞過他四哥,恐有點難度。

千萬不能漏餡了。

他身體不好,車夫也不敢跑太快,這一耽擱,盡管他飛鴿傳書讓人沿路拖著四皇子和七皇子半日,兩人還是先一刻鐘上了山。

許妃聽見守山的侍衛稟報,心裏就是一咯噔。快速把在山裏瘋跑的陸小路找了來,讓他裝病躺在床上別動。

她先在茶室拖了兩人片刻,待實在拖不住了,才將人引到了李衍的屋子。

兩人進了廂房來,許嬪就道:“前幾日下了雪,十一貪玩不小心著涼了,太醫說不能見風,只能用帷幔擋著了。”

七皇子涼涼道:“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亂跑!”

四皇子瞥了他一眼,他立馬閉嘴,然後坐到床邊道:“父皇托我們帶了些東西給你,還有大皇兄,十弟送的東西,東西都給你擡進別苑了,等你病好了,過去看看吧。”

裏頭的人沒搭腔,只捂著唇咳嗽。

七皇子蹙眉:“有那麽嚴重嗎?”說著伸手就想去撩帷幔。

許妃提醒:“七皇子,十一吹不得風。”

七皇子把手縮了回來。

四皇子四下環顧了一下屋內,屋內陳設簡單,大冬天的也沒有燃碳,看上去實在清苦。

他開口問:“許妃娘娘,山上沒碳了?十一風寒,如何不生火取暖?”

許嬪眼眸微閃:“自然是有的,這山上別的沒有,就是碳多。十一嫌碳火氣熏人,不讓點,多蓋床被子也是一樣的。”

七皇子蹙眉:“那能一樣嗎?都生病了還這樣講究可不行!”

許嬪應是,然後給白芷使眼色。白芷立刻去生了碳火來,不一會兒,整個木屋一下子暖和起來了。

四皇子這才坐到床邊,隔著帷幔問:“十一,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若實在不行,不若我讓人快馬加鞭,再去請太醫令過來?”

許妃連忙道:“不用,只是著了涼。”

四皇子擰眉:“嗓子不能說話了?”怎麽每次都是許妃回答。

許妃連忙解釋:“嗓子啞了,太醫說盡量不用嗓子。”

七皇子嗤笑:“不會變啞巴了吧?”

他說完,帷幔內一點反應也無。七皇子總覺得不對勁,尋常他懟一句,李衍少說要罵回來的。

就在四皇子還要說話時,七皇子猛得一把拉開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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