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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簽到第75章

◎二合一:和衛子陵稱兄道弟的◎

衛子陵說得口幹舌燥, 感覺自己快被繞進去了,忙又把話題拉了回來:“別管你死鬼爹了,我們今日繼續去賭坊吧,能掙好多好多的銀子。”

他生怕李衍再說出反對的話, 立刻又補充道:“我們這也是在為民除害。你想啊, 如果你把所有的賭坊都贏倒閉了, 那不是皆大歡喜?”

李衍遲疑:“可是, 賭坊的人都好兇, 萬一他們又追著我們打怎麽辦?我生病跑不動的。”

衛子陵:“這個你別擔心, 我早想好了。我讓京兆尹的人提前去賭坊門口蹲守,誰敢動我們, 我就把他抓起來。就算他們動手了, 我一定頂在前面護著你。”

李衍猶猶豫豫, 最終還是點頭:“那好吧。”

衛子陵興奮:“我要挨打當風險,贏了的銀子你四我六。”

李衍:“好。”

衛子陵:“那現在就去?”

李衍:“好。”

於是, 兩人結伴從東街賭到南街, 從南街賭到北街, 再從北街賭回西街……花了整整十天的功夫, 將整個京都十二間賭坊全部贏倒閉了。

其實從第二家賭坊倒閉開始, 其餘賭坊就聽到了風聲, 想關門跑路。但衛子陵找人守著這些賭坊老板了,不能跑, 更不能不賭。

更氣人的是,人家還贏得光明正大。

最多就是強迫他們賭而已。

京都賭博風氣被肅清一空,百姓拍手叫好, 衛子陵分了大把的銀子, 一下子腰包鼓了起來, 別提有多高興。

近日走哪腰背都挺得筆直。

三皇子撞見他好幾回,回去就囑咐李衍:“就算易容了,你近日莫要總往外跑,衛子陵那混賬到處找賭坊麻煩,指不定哪天就撞上了。”

李衍嗯嗯點頭,轉身就和衛子陵稱兄道弟去了。

衛子陵同李衍聚完,又同一群狐朋狗友吃完酒後才唱著小曲回去,瞧見他父親和祖父坐在大廳時還好心情的打了個招呼。

哪想衛大郎盯著他用力一拍桌,罵道:“你近日又幹了什麽好事?”

衛子陵僅剩的一點酒意都嚇醒了,結巴道:“我,我最近也沒幹壞事啊,就幫忙京兆尹……整頓京都紀律了……”他邊說眼睛邊往他祖父那瞟。

右相只沈著臉不說話,一看就氣不順。

衛大郎黑著臉:“順帶去賭了?”

衛子陵不服氣:“那怎麽能算賭?我那是為了打擊賭坊,京都的百姓都拍手叫好呢。”

衛大郎擡腿就是一腳,將他踢跪了下去:“蠢貨?誰讓你釜底抽薪的?你懂不懂什麽叫涸澤而漁?為了點銀子鬧這麽大動靜,你當京兆尹是你家,由得你隨意調動?”

衛子陵揉揉膝蓋:“那祖父還能調動皇城指揮使呢……”

右相臉更沈了。

“那能一樣嗎?”衛大郎那個氣啊,“你祖父是臣相,你是什麽?你什麽都不是,一介白衣……”他指著衛子陵,氣得咬牙,“你知不知道今日在金鑾殿上那幫禦史怎麽參我們衛家的?你祖父差點沒叫你氣死!”

“想要錢沒錯,就不能聰明點嗎?”他還是頭一次被禦史那幫老頭懟得啞口無言。

衛子陵委屈:“誰讓父親禁了我的花銷……”

衛大郎:“說來說去,你覺得是為父的錯了?”

衛子陵想點頭,衛大郎伸手就要打,聽聞風聲的衛夫人一腳邁入門檻,慌忙攔住他哭道:“老爺,妾身就這麽一個心頭肉,您要打他,就先打死妾身吧……”

衛大郎被衛夫人哭得心煩,一時下不去手。

一直坐著沒說話右相用力一拍桌站了起來,怒道:“慈母多敗兒,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衛家也牽連了進去……”

衛夫人面對公爹不敢苦惱,只得諾諾道:“不還有大長公主和皇後娘娘在嗎……”

右相嘆了口氣:皇後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個個的,真是氣死他了。

右相冷哼一聲:“自今日起,你就待在府上,哪兒也別去了!”說完,他就走了。

“祖父!”衛子陵氣得要死,回頭去看他父親。

衛大郎扭頭也走了。

衛子陵看向最疼自己的母親,衛夫人也沒有辦法,拍著他的背安撫道:“你近日多去你祖母那請安,多孝順一些,你祖父聽你祖母的,她若肯你出去,你祖父也不會說什麽。”

衛子陵委屈的點頭,特意讓身邊的侍從去同李衍說一聲,近日他出不去了,找太醫的事稍後再說。

其實他也沒想真幫李衍找太醫,主要是想安撫住他,想讓李衍教他逢賭必贏的技巧。

這神奇的能力太吸引人了,別人會不如自己會。如果他能逢賭必贏,那他今後鐵定不會缺銀子花了。

侍從去後很快就拿了個大木盒回來,說是許小公子特意交代他拿過來的。

衛子陵打開,發現是一匣子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口脂口蜜之類的東西。他把東西往旁邊桌上一丟,蹙眉問:“送這些東西給本公子做什麽?”

侍從解釋:“許小公子說,這是他家發家的胭脂水粉,效果比宮裏娘娘們用的都好,讓你拿這個去討好大長公主,她們鐵定就不生氣了。”

衛子陵一聽,眼神立刻亮了:是啊,他不喜歡胭脂水粉,不代表祖母不喜歡。

祖母一高興,鐵定就解了他的禁足。

於是,衛子陵拿著那套胭脂水粉興沖沖的去找大長公主了。他本就是想討好祖母,自然將那胭脂水粉的效果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拍著胸脯保證道:“祖母用過之後,定然肌膚賽雪、冠絕群芳!”

大長公主自然知道他這樣殷勤是為了哪般,合上茶蓋敷衍道:“好了,本宮都這般年紀了,說什麽冠絕群芳,沒得讓人笑話。難得你有孝心,這幾日就安心在家待著吧,你祖父父親也是為了你好。”

衛子陵整張臉頓時垮了下去:得,這東西鐵定白送了。

他祖母鐵定用都不會用。

大長公主原也打算壓箱底的,但某日參加侯府的宴會,實在找不到自己的胭脂了,又想到衛子陵的一片孝心,就讓人取了來,試著塗上。

這胭脂的粉質居然意外的細膩,香氣也自然高雅,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待到了宴會上,各個都誇她氣色紅潤,狀態絕佳時,她更覺得這胭脂好。

有人前來詢問,她就帶著炫耀的口吻道:“這是子陵送本宮的,這孩子就是孝順,說是江南一個朋友家特有的秘方。”

再細細詢問是哪家的胭脂,胭脂店名時,大長公主就矜持的不說了。

各家夫人平日裏出門比的就是衣著、穿戴再者就是胭脂水粉了。

她們比不了宮裏的娘娘,大長公主就是她們的風向標。

大長公主都覺得好的東西,那必須安排上。

既然不好問就從大長公主身邊的婢女下手。

於是各位貴夫人、縣主、姑娘的都派人註意著大長公主身邊的婢女動向。

這邊大長公主在宴會上被誇後,回去就把衛子陵送的其他瓶瓶罐罐都拿出來用了。

用過一點時間後,她就察覺出好壞了。

這盒子裏的東西香膏柔滑,用過後臉眼角的細紋都淡了許多。唇脂馥郁色正,讓她有些幹枯的唇重新飽滿起來。還有裏頭的體露、丹蔻、黛筆……每一樣都深得她心。

從前用的那些宮廷禦用的和這個一比,簡直是糙米和細糠的區別。

大長公主立刻命人把之前用的東西全扔掉,換成衛子陵送的這種。她用量大,面脂都是用來塗全身的,很快便用完了一瓶。

於是就讓人去尋了還在家禁閉的衛子陵,問他那胭脂哪裏買的。

衛子陵興奮的告知了。

等那婢女去北街的胭脂鋪購置後,京都所有的貴夫人、郡主、姑娘的都知道了那胭脂來自‘許記’胭脂鋪。

不過兩日,‘許記’裏,大到胭脂水粉,小到黛筆、丹蔻就被搶購一空。

衛含薇算著賬,激動得臉都紅了。詢問李衍要不要趕緊把存貨補上。

李衍搖頭:“你就對外說暫時都定出去了,沒貨。就算之後上貨了,每天也只限量供應胭脂水粉。”

衛含薇不是很懂:“有東西為何不賣?”

李衍數著銀子笑得眉眼彎彎:“供不應求,才能擡高逼格,這叫饑餓營銷。”

“雞餓□□?”衛含薇蹙眉,聽上去好奇怪。

她放棄理解了,按照李衍的策略去經營許記。

李衍從許記出來後,就在衛府門前溜達,心想:這衛傻缺啥時候能出來。

他還等著他出來撈錢呢。

哎,真是磨嘰。

一墻之隔的衛子陵在和大長公主磨耐心呢,這幾日,日日鬧著想出去。

大長公主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麽好脾氣讓人鬧,對孫輩到底寬容了幾分。

想著也將人關了兩個月,於是道:“也沒多少日子就過年了,等過了年,你就同你母親去走親戚,你祖父自然會放你出去。”

衛子陵一喜,高聲道:“謝謝祖母,還是祖母對我好。”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待翻過年後,他頭一日跟著他母親去走了親戚,第二日就去了許府。

許府的啞奴比劃說許小公子去了胭脂鋪。

衛子陵立刻又跑到了許記胭脂鋪,一見到李衍便迎了上去,勾住對方脖子,笑道:“幾個月不見,盛是想念啊。”

李衍被他勒得咳嗽兩聲,靦腆的笑道:“我也是,甚是想念衛大哥。”哎,沒有人能帶他掙錢如此快了。

衛子陵眼珠子轉轉,試探的問:“正月無聊,不若你教教我逢賭必贏的小技巧?待學會了,為兄帶你出去大殺四方?”他都想好了,現下京都沒了賭坊,他可以去找那群朋友玩。

正月裏,大家手裏都有銀子,送點給他應該不過分吧。

李衍蹙眉:“衛大哥還要出去賭?”

衛子陵無奈道:“沒辦法,先前贏的銀子被我父親沒收了。也不算賭吧,我那般兄弟正月無聊,都會玩牌九的,我算是幫他們花錢。”他贏兄弟的銀子,父親總不能說什麽吧。

向來不缺銀子的衛大公子近半年真是窮怕了。

李衍點頭:“那好吧,我教你。但學這東西需要天賦,我不能保證你一定學得會哦。”

衛子陵:“無事,你先教了再說。”胭脂鋪裏來來回回都是人,他左右看看,問:“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李衍帶著他往二樓的雅間去,進去後,衛含薇立刻斟了茶送進去。

饒是衛子陵已經看過衛含薇好幾次了,還是會為她完好的右臉驚艷,待看到左臉時,就只當沒看見她。

衛含薇退下去後,李衍就開始同他細細說起逢賭必贏的技巧。

當然,這些都是他連贏了十幾個賭坊後,系統獎勵的《逢賭必贏秘籍》。

系統當時播報的時候,還特別貼心的提醒他【只要學會了此秘籍,宿主再也不受時間約束,到哪都能逢賭必贏!】

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至於衛子陵學不學得會,學了之後會不會贏,那就不再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兩人說到正關鍵處,一樓的胭脂鋪突然傳來吵吵嚷嚷以及打砸的聲音。

守在雅間外頭的陸小寧嘩啦一聲拉開門,急道:“公子,下面有人鬧事。”

李衍蹙眉,走到欄桿處往外看,就見兩個中年仆婦在拉扯衛含薇。

一中年男子就站在旁邊看著,穿得人模狗樣,嘴裏卻半點不饒人:“衛含薇,莫要在這丟人現眼!”

衛含薇冷著臉:“丟臉的是衛侍郎府,是你邱二爺跑到別人的鋪子來吵鬧,又是打又是砸,現在還強行拉人!”

邱二爺蠻橫:“什麽叫強行拉人,衛含薇,你是衛家的女兒,再怎麽自甘墮落也不能淪為商賈之流!快些把鋪子地契拿出來,跟我們歸家去。”

衛含薇:“我都說了,這鋪子不是我的,你要我拿什麽地契?而且,當初是二夫人將我趕出府的,這會兒又要讓我回去,不覺得可笑嗎?”

“賤蹄子,還敢汙蔑夫人!”邱二爺惱怒,伸手就要去打她。

陸小寧眼疾手快,直接把自己佩劍砸了下去。

那邱二爺猝不及防被砸到,哎呀了一聲倒地,震得腳下木板都吱嘎作響。

兩個仆婦松開衛含薇趕緊去攙扶邱二爺,邱二爺扶著腰站了起來,惱恨的擡頭往樓上看。

瞧見李衍和陸小寧時,正要斥罵,又瞧見了衛子陵。他楞了一下,再三確認自己沒看錯後,立刻端出一副慈和的長輩模樣,笑著問:“子陵啊,你怎麽在這?”

衛子陵翻了個白眼道:“你在這做什麽?想鬧事呢?”

衛二夫人舔著臉:“怎麽叫鬧事,我是奉了你叔祖母的令,來帶衛家姑娘回去。”

衛子陵蹙眉:“什麽叔祖母,少惡心我!”

那衛博懷只是他祖父的庶弟,一直以來喜歡拈花惹草,年老了還改不掉這壞毛病。中年死了發妻,娶了北地一個小門小戶,小他足足兩輪的女子做繼室。這繼室趨炎附勢、喜愛錢財不說,還愛苛待庶子庶女,沒得丟衛家的人。

偏生這人還特喜歡往祖母面前湊,見到他也子陵子陵的喊,簡直惡心。

連帶著這繼室的哥哥也來惡心他。

“趕緊滾,這鋪子是我兄弟的,不是衛含薇的!”

邱二爺不信:“怎麽可能,二夫人說這鋪子就是衛含薇的……”當初這賤人得了賞賜,就偷偷置辦了鋪子。他妹妹還氣了好久,後來看她經營胭脂鋪虧得一塌糊塗,還等著看熱鬧呢。

沒想到這胭脂鋪突然就起死回生、日進鬥金了……

一旁的衛含薇冷笑:“原來衛二夫人是眼紅這鋪子掙錢,想搶了去。這是衛侍郎授意的,還是您兄妹自個兒想錢想瘋了?”

邱二爺急了:“說話就說話,你帶二夫人做什麽?你別胡說八道啊!”他求救的看向衛子陵:“子陵,這人在侮辱衛家,你就不管管嗎?”他相信,主家的人再怎麽不待見他們兄妹,也不會任由外人侮辱衛家。

哪想衛子陵幫理不幫親,不耐煩道:“什麽衛家,你算什麽衛家,趕緊走,別讓我喊衛博懷來請你!”

衛二夫人一聽到自己姐夫的名字,嚇得就是一縮,生怕他真喊了衛博懷來,連忙陪笑:“別別別,我自己走便是。”

他揮手,示意那兩個仆婦趕緊跟上。

一直沒說話的李衍開口了:“慢著,好歹把店裏砸了的東西賠了再走。”

邱二爺仰頭瞪著李衍。

衛子陵不耐煩:“讓你賠就賠!”

邱二爺一梗,只得從袖帶裏摸出幾張銀票往櫃臺上一拍,氣鼓鼓的走了。

鬧事的人走了,衛子陵立刻拉著李衍又往雅間去:“方才講到哪了?我們繼續。”

李衍教了衛子陵整整一日,過後又將那本秘籍送給他了,讓他自己回去研究。

待衛子陵走後,李衍站在二樓的扶手邊上往下看。看著衛含薇忙進忙出的,心想:這人畢竟姓衛,衛侍郎府上的人能來找一次麻煩就能來找第二次。

要徹底絕了這後患就要讓她脫離衛家。

就是不知衛含薇自己怎麽想的了。

不過暫時有衛子陵在,這事也不急。

他帶著陸小寧從胭脂鋪出來後,先去許府接了陸小路,然後三人京都的街市到處逛,買了些禮物回宮,還特意給三皇子府也送了一份。

正月初五他再出宮,就接到了衛子陵的邀約。讓他同去集英樓和自己那幫狐朋狗友一起玩玩。

李衍估摸著又有銀子賺了,趕緊收拾好自己,興沖沖的出門。

才出門,就碰到了剛從宮裏出來的三皇子。

三皇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後,怎麽看這張易容的臉還是別扭。

他疑惑問:“可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李衍笑得眉眼彎彎:“是有好事,回來再同你說。”說完就帶著陸小寧跑了。

兩人一路到了集英樓,衛子陵早在外等候。瞧見他來,立刻跳下馬車拉了他就往三樓雅間去。邊走邊道:“你那秘籍我已經爛熟於心,是時候大顯身手了。待會你站在我旁邊提點一二,得了銀子分你兩成。”

李衍聽話的點頭。

很快兩人上了三樓天字號雅間,一開門,十幾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等在裏面。

看到衛子陵立刻迎了上來,熟絡的打招呼。待看到李衍上下打量一番後,都目露不屑問:“這位就是衛兄近日結交的好弟弟?聽說逢賭必贏,真的假的,給大家夥露一手瞧瞧?”

先前衛子陵帶著李衍抄了京都大小賭坊的事他們也都聽說過,但沒有人信。

定是衛子陵借著身份逼著賭坊輸給他的。

不然帶京兆尹的人堵在賭坊門口幹嘛。

還推一個小少年出來當借口,打劫就打劫,說什麽逢賭必贏,夠無恥的。

他們同衛子陵從小玩到大,衛子陵賭啥輸啥,哪年不送點銀子給他們花花。

今年應該也不例外。

說話間茶水已經撤了下去,四方桌上已經擺好了篩盅。

帶頭的左都尉府大公子道:“我們就往最簡單的,搖骰子比大小如何?”

衛子陵上前笑道:“讓許弟上是欺負你們,我來就夠了!”

諸位公子一看是他上場,更是把心吞到肚子裏去了。

看來,近幾個月的零花要漲一漲了。

雙方都搖起了篩盅,整個雅間只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眾人都圍著小小的桌子興奮的看著。

衛子陵按照李衍給的秘籍用心搖,李衍小聲提醒他:“耳朵註意聽,手要穩。”

衛子陵點頭,耳尖微微動了動,用心聽著篩盅裏骰子的響聲,搖了十幾次後,啪嗒把篩盅扣在了桌面之上。

左都尉的大公子信心滿滿先開了篩盅,居然是豹子。

眾人興奮催促著衛子陵快開,衛子陵手心冒汗,一下子拉開了。

居然也是豹子。

連他自己也不可置信。

李衍也微微驚訝:看來這衛家兩姑侄在賭這方面還真有天賦。

當初衛皇後玩鬥地主也是一絕,僅憑在他這買的小冊子就殺遍後宮。

左都尉公子不服氣,嚷嚷道:“平局,再來!”

衛子陵擼袖繼續。

之後,衛子陵雖沒有逢賭必贏,但輸少贏多。足足賭了一個多時辰,左都尉公子都輸麻木了。

要求換人,讓看似無害的李衍來。

衛子陵笑得眼不見眼,立刻把李衍推了上去。

然後眾人輸得連底褲都不剩了。

衛子陵興奮得拍桌:“給錢給錢,快點給錢!”

左都尉公子把自己發冠和腰帶連同華服都抵押了,還是不夠。大冬天的,只穿了底衣罵罵喋喋的出了雅間。

迎面就和剛上來的四皇子撞上了,嚇得他趕緊道歉。四皇子說了句無礙,擡眸往半開的雅間裏看去。

身後趕上來的三皇子不耐煩道:“你到底走不走,說有事同我商量的是你,現在定在這的又是你。你若不走,我就回府了。”他們本來就沒交情。

四皇子讓開點位子,示意他往雅間裏看:“衛子陵好像在聚眾賭博……”

“他還敢賭?”三皇子來了精神。

先前衛子陵大鬧京都賭坊的事被參了,這是又想被參?

他擡頭看去,然後臉上的笑就僵住了:雅間裏烏泱泱的人,正排隊給坐在桌子中央的人送錢。

衛子陵又是給那坐著的人端茶,又是捏肩,盯著桌面上堆滿的銀票笑得像個傻子。

而那桌子中央坐著的人,是他才見過的十一皇弟,李衍。

三皇子恍惚:不是,十一怎麽同衛子陵攪在一塊了?

而且兩人還勾肩搭背,衛大哥長,許弟短的。

他那麽大個好弟弟怎麽就成衛子陵那蠢貨的弟弟了?

這不會就是十一說的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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