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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簽到第17天
◎長慶殿簽到成功◎
太醫令一聽是皇上召見立刻親自來了，再一聽生病的是十一皇子，恨不能腳下裝上風火輪，直接飛來。
汪總管一路追趕，等追到長慶殿門口時氣都喘不勻了。
怎麽覺得太醫令聽說病的是十一皇子不是皇上更緊張了呢？
不怪太醫令緊張，十一皇子可是在太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這麽一個可愛又乖巧的孩子，日日夜夜看著，能不傾註幾分真心嗎。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現在太醫院的人看十一皇子，就像看自家小輩一樣。
喜愛又心疼的緊。
太醫令匆匆行了禮，還不待皇上吩咐，立刻就把起脈來。
建寧帝也沒計較太多，讓開位子一臉凝重的盯著軟榻上的小團子瞧。
太醫令把完脈後，跪下回話：“皇上，十一皇子風寒入體才導致高熱不退，臣先給他擦拭降溫，同時開兩副藥先吃著。若是高熱降下來了就無礙……”
建寧帝擰眉：“若是降不下來呢？”
太醫令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話。
才兩歲大的孩子，降不下來自然只能死了。姚貴儀的九皇子不就是這樣沒的嗎。
建寧帝心中憐惜之情更甚，揮手讓太醫令去開藥方，自己親自坐到榻邊給小團子擦手、擦臉、擦身上。
藥方開好後，汪總管立刻命人去取藥、煎藥。
等藥煎好，宮婢上前把人扶靠起來，藥餵到他嘴邊的那一刻，他生生被苦醒了。伸出小手用力推了推面前的勺子，小聲咳嗽了兩下。
建寧帝擰眉，聲音威嚴：“快喝，良藥苦口。”
李衍被這聲音震得清醒了些，然後就發現腦海裏的血條在哐哐哐狂掉。他心疼的要死，點開系統倉庫，居然發現有兩顆退燒藥。
他當即做出抗拒的模樣，伸手把被子拉到頭頂蓋上，然後快速取出退燒藥放到了嘴裏。
宮婢見他如此，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建寧帝。
建寧帝幹脆把宮婢揮退，拉開被子，直接將小團子整個抱了起來，親自來餵藥。兩歲的孩子，小小的一團，身上沒有二兩肉，同貓崽子一般。
他接過宮婢手裏的瓷勺，吹了一口，然後餵到小團子嘴邊。
小團子這次倒是沒抗拒，眼淚汪汪的把整碗藥都喝光了。然後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看著他，委屈道：“蜜餞。”
建寧帝楞了一下，顯然不知道喝藥還要吃蜜餞。
他自小就沒吃過那玩意兒。
小團子更委屈了：“趙娘娘每次都給我蜜餞吃。”
建寧帝立刻看向汪總管，汪總管立馬轉身親自去取了。
很快一顆糖塞到了小團子嘴裏，小團子吧唧嘴，終於安靜了。抱著他的脖子，虛弱問：“爹，十哥呢？”
這孩子，自己這樣了，還惦記著老十那個小子。老十那小子也是，偷偷跑出來就算了，還把十一一個人丟在禦花園。
找到人非得訓一頓不可。
建寧帝又看向汪總管，汪總管立刻道：“已經在找了……”
建寧帝：“多加派點人手。”
汪總管又匆匆吩咐下去了。
建寧帝察覺到肩上的人不動了，剛想將人放到軟榻上。小團子就驚醒摟住他的脖子不肯下去，也不肯換手。
建寧帝無奈，只得抱著人在寢殿裏來回走。
只負責播種的人，從來不知道照顧一個孩子如此麻煩。這倒是第一次切實的擔起了做爹的責任。
他轉了一會兒，問汪總管：“其他皇子小時候生病也這麽麻煩嗎？”
汪總管如實回答：“兩歲的孩子高燒通常都會哭鬧，皇上不記得七皇子上個月風寒，哭得淑蘭宮整個屋頂都震動了，足足哭鬧了三日才停歇。淑妃娘娘為此還瘦了一圈呢。”
建寧帝：“不記得。”
他只記得淑妃的七皇子六歲了。
六歲還如此嬌氣，相比較起來，十一不要太乖。
這樣想著，他也不覺得抱著孩子是件痛苦的事了。
汪總管又繼續說：“十一皇子自小被許美人藏在冷宮小破屋的密室裏，那裏常年不見光。十一皇子又時常生病，估計是沒有安全感才喜讓人抱著吧。”
“密室？常年不見光？”建寧帝心臟被揪緊，“那鬧鬼又是怎麽回事？”
汪總管解釋：“十一皇子白日不能出來，夜裏就偷偷跑出去了。有一次被人撞見，冷宮裏的人都以為鬧鬼。”
建寧帝又想起方才小團子一個人抱著橘貓，安靜孤單的坐在芭蕉葉下可憐的場景。
心裏的憐憫越盛，撫上小團子背脊的手也不自覺柔和了兩分。
然後，他就這麽抱著孩子，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站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孩子終於睡熟，才把人放下。活動活動筋骨後，繼續去處理奏折了。
只是時不時就會下意識看一眼軟榻上的孩子。
等到日近黃昏，雨終於停下。汪總管過來詢問要不要傳膳，他才停下手裏的折子，道：“傳吧，十一的膳食也一並端來，記得清淡點。”
他方才看到榻上的孩子已經動了，顯然是醒了，又不想打擾他。
這孩子真乖啊！
汪總管立刻去了，建寧帝坐到榻邊，伸手撫上小孩兒露出的一截額頭。
好像燒退了。
他喊來守在外頭的太醫令，太醫令確認過後，驚喜道：“定是皇上龍氣護佑，十一皇子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退燒。”
捏著被角的李衍暗暗吐槽：屁呢，明明是退燒藥起了作用。
太醫令退了下去，建寧帝把李衍抱了起來，問：“餓了嗎，起來陪著父皇用一點？”
李衍軟聲糾正：“是爹……”
建寧帝扶額：“……爹就爹吧。”
李衍這才乖乖的起來，伸手等著建寧帝穿衣衫。
建寧帝很自然的把那件狐毛鬥篷給他披上，又緊了緊，然後問：“這鬥篷新裁的？”
李衍搖頭：“不是，是十哥送的。”
建寧帝：怎麽衣衫還要撿別人的。
渾然不知這個別人也是自己的種。
李衍環顧了一圈寢殿，立刻又小聲的問：“十哥呢？”
宮婢過來幫李衍穿好了鞋子，建寧帝抱著人下榻：“先吃飯，老十很快就過來。”
李衍哦了聲，乖乖的被抱到桌邊坐好。
宮婢端著膳食魚貫而入，原本建寧帝是要讓人餵李衍的，但李衍堅持自己吃。
小小的孩子，握住小瓷勺，一口一口吃得認真。吃飯還特別幹凈，不僅桌上身上，連嘴角都沒沾上粥。
建寧帝更滿意了：幹凈的小孩兒誰不喜歡。
兩人吃到一半，外頭有人來報十皇子找到了。建寧帝讓人把十皇子帶進來，很快汪總管就牽著還迷糊的十皇子進來了。
汪總管笑道：“找到十皇子的侍衛說，十皇子在禦花園假山裏面躲雨睡著了。假山裏面黑，又深，侍衛一時不察才找了許久。”
建寧帝上下打量他，冷哼一聲道：“身上倒是幹爽，睡這麽久還沒醒？”
十皇子困倦的揉眼，冷不凡聽見建寧帝的聲音，睡意瞬間跑光了。眼神閃躲，弱弱的喊了聲：“父，父皇……”
然後他看到桌邊的李衍，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縮到李衍身邊，低垂著腦袋不說話了。
宮裏許多皇子見到他雖不像十一這樣親近，但也不至於這麽害怕畏縮。
建寧帝蹙眉，然後就看到小十一伸手握住了老十的手，奶聲安撫他：“十哥不怕，爹爹好好的，他不罵人的。”
十皇子才不信這種鬼話。
他親眼看到過父皇下令杖斃內侍，父皇可兇了！
李衍見他不信，又扭頭看向建寧帝，拉拉他衣袖：“爹爹，你笑一下。”
建寧帝沒笑，只是輕咳一聲，聲音難得柔和了些，吩咐宮婢道：“給十皇子布膳，先吃飯吧。”
宮婢立刻又給十皇子上了一份李衍一模一樣的清粥。十皇子看著那粥，捏著小勺子遲遲不動。
建寧帝看了他一眼：“不吃？”
十皇子又往李衍身邊縮了縮，然後只吃粥。宮婢過來給他布膳，他這個也不吃，那個也不吃，挑揀得令人發指。
李衍把自己面前的一小碟子大頭菜推了過去，奶聲道：“十哥，這個好吃。”
十皇子小眉頭蹙起，習慣性的嫌棄。
看了建寧帝一眼，趕緊又低下頭喝粥。但瓷碗周圍弄得到處都是，臉上簡直就是個小花貓。
看得建寧帝頻頻蹙眉，忍不住問：“老十，你多大了？”
十皇子捏著勺子，緊張的回答：“今日剛好四歲。”
建寧帝：“你今日生辰？”
十皇子乖乖點頭。
建寧帝扶額：算了，生辰就不說教了！
“吃，繼續吃。”
一頓飯終於吃好後，建寧帝讓人給十皇子換了一身衣衫，才把人叫到身邊，教導道：“你是哥哥，要知道保護弟弟。今後若是帶十一出去，萬萬不能再把他弄丟了，知道嗎？”
十皇子看著坐在榻上，病懨懨的李衍，眼眶瞬間紅了。
抿著唇要哭不哭。
嗚嗚嗚，他錯了。
他不該把弟弟丟下，他下次再也不會了。
建寧帝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遍。
十皇子嘴一癟，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然後哭得打嗝，哭得整個長慶殿的屋頂都在震動，哭得建寧帝耳膜生疼！
伺候的宮人都鼓緊耳膜，汪總管也咬緊後牙。
建寧帝眉頭緊擰打結，伸手捂住十一的耳朵，默默的想：這才是正常的孩子吧，果然，十一太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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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覺得太醫令聽說病的是十一皇子不是皇上更緊張了呢？
不怪太醫令緊張，十一皇子可是在太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這麽一個可愛又乖巧的孩子，日日夜夜看著，能不傾註幾分真心嗎。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現在太醫院的人看十一皇子，就像看自家小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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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寧帝也沒計較太多，讓開位子一臉凝重的盯著軟榻上的小團子瞧。
太醫令把完脈後，跪下回話：“皇上，十一皇子風寒入體才導致高熱不退，臣先給他擦拭降溫，同時開兩副藥先吃著。若是高熱降下來了就無礙……”
建寧帝擰眉：“若是降不下來呢？”
太醫令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話。
才兩歲大的孩子，降不下來自然只能死了。姚貴儀的九皇子不就是這樣沒的嗎。
建寧帝心中憐惜之情更甚，揮手讓太醫令去開藥方，自己親自坐到榻邊給小團子擦手、擦臉、擦身上。
藥方開好後，汪總管立刻命人去取藥、煎藥。
等藥煎好，宮婢上前把人扶靠起來，藥餵到他嘴邊的那一刻，他生生被苦醒了。伸出小手用力推了推面前的勺子，小聲咳嗽了兩下。
建寧帝擰眉，聲音威嚴：“快喝，良藥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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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做出抗拒的模樣，伸手把被子拉到頭頂蓋上，然後快速取出退燒藥放到了嘴裏。
宮婢見他如此，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建寧帝。
建寧帝幹脆把宮婢揮退，拉開被子，直接將小團子整個抱了起來，親自來餵藥。兩歲的孩子，小小的一團，身上沒有二兩肉，同貓崽子一般。
他接過宮婢手裏的瓷勺，吹了一口，然後餵到小團子嘴邊。
小團子這次倒是沒抗拒，眼淚汪汪的把整碗藥都喝光了。然後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看著他，委屈道：“蜜餞。”
建寧帝楞了一下，顯然不知道喝藥還要吃蜜餞。
他自小就沒吃過那玩意兒。
小團子更委屈了：“趙娘娘每次都給我蜜餞吃。”
建寧帝立刻看向汪總管，汪總管立馬轉身親自去取了。
很快一顆糖塞到了小團子嘴裏，小團子吧唧嘴，終於安靜了。抱著他的脖子，虛弱問：“爹，十哥呢？”
這孩子，自己這樣了，還惦記著老十那個小子。老十那小子也是，偷偷跑出來就算了，還把十一一個人丟在禦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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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寧帝又看向汪總管，汪總管立刻道：“已經在找了……”
建寧帝：“多加派點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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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了一會兒，問汪總管：“其他皇子小時候生病也這麽麻煩嗎？”
汪總管如實回答：“兩歲的孩子高燒通常都會哭鬧，皇上不記得七皇子上個月風寒，哭得淑蘭宮整個屋頂都震動了，足足哭鬧了三日才停歇。淑妃娘娘為此還瘦了一圈呢。”
建寧帝：“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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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還如此嬌氣，相比較起來，十一不要太乖。
這樣想著，他也不覺得抱著孩子是件痛苦的事了。
汪總管又繼續說：“十一皇子自小被許美人藏在冷宮小破屋的密室裏，那裏常年不見光。十一皇子又時常生病，估計是沒有安全感才喜讓人抱著吧。”
“密室？常年不見光？”建寧帝心臟被揪緊，“那鬧鬼又是怎麽回事？”
汪總管解釋：“十一皇子白日不能出來，夜裏就偷偷跑出去了。有一次被人撞見，冷宮裏的人都以為鬧鬼。”
建寧帝又想起方才小團子一個人抱著橘貓，安靜孤單的坐在芭蕉葉下可憐的場景。
心裏的憐憫越盛，撫上小團子背脊的手也不自覺柔和了兩分。
然後，他就這麽抱著孩子，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站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孩子終於睡熟，才把人放下。活動活動筋骨後，繼續去處理奏折了。
只是時不時就會下意識看一眼軟榻上的孩子。
等到日近黃昏，雨終於停下。汪總管過來詢問要不要傳膳，他才停下手裏的折子，道：“傳吧，十一的膳食也一並端來，記得清淡點。”
他方才看到榻上的孩子已經動了，顯然是醒了，又不想打擾他。
這孩子真乖啊！
汪總管立刻去了，建寧帝坐到榻邊，伸手撫上小孩兒露出的一截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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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被角的李衍暗暗吐槽：屁呢，明明是退燒藥起了作用。
太醫令退了下去，建寧帝把李衍抱了起來，問：“餓了嗎，起來陪著父皇用一點？”
李衍軟聲糾正：“是爹……”
建寧帝扶額：“……爹就爹吧。”
李衍這才乖乖的起來，伸手等著建寧帝穿衣衫。
建寧帝很自然的把那件狐毛鬥篷給他披上，又緊了緊，然後問：“這鬥篷新裁的？”
李衍搖頭：“不是，是十哥送的。”
建寧帝：怎麽衣衫還要撿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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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環顧了一圈寢殿，立刻又小聲的問：“十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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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哦了聲，乖乖的被抱到桌邊坐好。
宮婢端著膳食魚貫而入，原本建寧帝是要讓人餵李衍的，但李衍堅持自己吃。
小小的孩子，握住小瓷勺，一口一口吃得認真。吃飯還特別幹凈，不僅桌上身上，連嘴角都沒沾上粥。
建寧帝更滿意了：幹凈的小孩兒誰不喜歡。
兩人吃到一半，外頭有人來報十皇子找到了。建寧帝讓人把十皇子帶進來，很快汪總管就牽著還迷糊的十皇子進來了。
汪總管笑道：“找到十皇子的侍衛說，十皇子在禦花園假山裏面躲雨睡著了。假山裏面黑，又深，侍衛一時不察才找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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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寧帝蹙眉，然後就看到小十一伸手握住了老十的手，奶聲安撫他：“十哥不怕，爹爹好好的，他不罵人的。”
十皇子才不信這種鬼話。
他親眼看到過父皇下令杖斃內侍，父皇可兇了！
李衍見他不信，又扭頭看向建寧帝，拉拉他衣袖：“爹爹，你笑一下。”
建寧帝沒笑，只是輕咳一聲，聲音難得柔和了些，吩咐宮婢道：“給十皇子布膳，先吃飯吧。”
宮婢立刻又給十皇子上了一份李衍一模一樣的清粥。十皇子看著那粥，捏著小勺子遲遲不動。
建寧帝看了他一眼：“不吃？”
十皇子又往李衍身邊縮了縮，然後只吃粥。宮婢過來給他布膳，他這個也不吃，那個也不吃，挑揀得令人發指。
李衍把自己面前的一小碟子大頭菜推了過去，奶聲道：“十哥，這個好吃。”
十皇子小眉頭蹙起，習慣性的嫌棄。
看了建寧帝一眼，趕緊又低下頭喝粥。但瓷碗周圍弄得到處都是，臉上簡直就是個小花貓。
看得建寧帝頻頻蹙眉，忍不住問：“老十，你多大了？”
十皇子捏著勺子，緊張的回答：“今日剛好四歲。”
建寧帝：“你今日生辰？”
十皇子乖乖點頭。
建寧帝扶額：算了，生辰就不說教了！
“吃，繼續吃。”
一頓飯終於吃好後，建寧帝讓人給十皇子換了一身衣衫，才把人叫到身邊，教導道：“你是哥哥，要知道保護弟弟。今後若是帶十一出去，萬萬不能再把他弄丟了，知道嗎？”
十皇子看著坐在榻上，病懨懨的李衍，眼眶瞬間紅了。
抿著唇要哭不哭。
嗚嗚嗚，他錯了。
他不該把弟弟丟下，他下次再也不會了。
建寧帝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遍。
十皇子嘴一癟，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然後哭得打嗝，哭得整個長慶殿的屋頂都在震動，哭得建寧帝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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