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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誰替我沐的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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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誰替我沐的浴

清語立馬擡頭,朝著左右望去。

這片林子裏的東西都大的出奇,她想起了剛剛的那條巨蛇。

只是一條蛇她都難以招架,更別說其他的兇禽猛獸。

若是天黑了她還未走出這片密林,只怕兇多吉少。

可這人,剛剛那般對她,又實在不值得相信。

狐宴知她一貫謹慎小心的性子,於是主動撿起地上的玉簪遞給她。

“阿語若實在不放心,便將這東西握在手中,我若有任何不軌的意圖,便用它來對付我。”

清語從他手中接過玉簪,眼眸低垂著,掩住了眼底的猶豫之色。

她和他的身量力氣都相差甚大,僅憑一根玉簪怎麽可能對付得了這人。

如今也只能先跟著他走出這片密林,再見機行事。

狐宴走上前,控制著力道將人輕柔的摟進懷裏。

清語下意識的想躲,戒備的看著他。

“你做什麽?”

狐宴唇角微勾,眼中一片真誠。

“我不抱緊你,要是摔下去了怎麽辦?”

幾秒之後,清語才知道他為什麽會用摔這個字。

此刻他們與飛鳥比肩,同在雲層之下,腳下是萬丈高空。

急風刮得臉龐生疼。

狐宴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讓她可以將臉埋在自已的胸膛。

清語意外的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心中暢快了不少,仿佛以前她也曾這般飛行過。

她的視線落在他飄揚的白發上。

明明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樣子,為何頭發卻全白了?

視線從白發下移至他身上的喜服。

雖然這件喜服已經十分破舊,但仍看出其曾經華貴精美的模樣。

他說她是他的娘子?

清語心中隱隱猜測,這人身上仍舊穿著喜服,喜服上面還有著黑紅的血跡。

會不會是還在拜堂的時候遭受了什麽重大的打擊?

還見了血腥?

他在找他的娘子,難道是被新娘子在成親之時拋棄了?

所以才一時接受不了,滿頭烏發變白,導致精神也不正常了?

看來也是可憐之人。

她又該怎麽和他解釋自已並不是他的娘子?

狐宴低頭看了懷中安安靜靜的人一眼。

現下怎的這般乖順了?

明明先頭還張牙舞爪的緊。

阿語雖然現在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他了,但她能死而覆生,回到他身邊已是萬幸。

先將人哄回去,往後他再慢慢找辦法替她恢覆記憶。

橫豎人已在他手心裏,他再也不會給她離開自已的機會。

狐宴將人帶回了狐族王宮。

姜花看著少主這副模樣,驚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少、少主,您怎麽……”

“備水。”

狐宴徑直將沈睡中的人抱進了浴池內。

方才他見她甚是疲憊,卻又強撐著不敢睡的模樣,略微施了一點妖力,讓她陷入了沈睡中。

姜花將水備好後,準備將人接過。

“少主,奴婢來為殿下凈身吧。”

狐宴冰冷的掃了她一眼,姜花飛快的收回了手。

少主如今,氣勢越發的駭人了。

只一眼,就讓她心中很是發怵。

姜花慶幸自已腦袋瓜還夠用,秒懂了少主的意思,趕忙退下了。

狐宴看著懷中安穩沈睡的人,面上的冰冷退去,變得柔和。

他好不容易才將阿語帶回自已身邊,心中空虛得緊,如今已不願任何人觸碰她。

他想占據她所有的一切。

她的所思所想,所看見的,聽見的,只能是他。

他想在她身上,得到和他相同深的愛意。

不然,他會發瘋的。

狐宴癡癡的看了懷中的人好一會,才伸手解了衣帶,將衣裙全部褪去。

將人抱入了池水中。

一手托著後頸,一手用指腹揉搓著發頂,指尖深入發絲之中。

順滑的烏發在水中飄蕩,又從指縫中緩緩穿過。

狐宴面上露出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這種將人完全掌控的感覺,令他幾乎快要控制不住內心深處想要將人狠狠欺負一番的欲望。

他想從那張一貫冷淡的臉上看到更多的表情,聽到更多不同的聲音。

尤其是帶著哭腔的求饒聲。

可是他的阿語,現在對他如此防備,他又不忍心嚇壞了她。

阿語。

我的阿語。

快些接受我吧。

我快等不及了!

頭發清理幹凈以後,便是身上。

姜花一直守在門外。

覺得好像過去了很長的時間,少主和殿下仍舊沒有出來。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浴池發生的事,臉上羞紅一片。

燙得像火燒似的。

天色漸晚時,狐宴才抱著人從裏面出來。

姜花一眼就瞧見了少主懷中的人,紅得不正常的唇色。

就連少主的也……

姜花秒懂,不敢再多看一眼,將頭埋得低低的。

清語醒來時,發現自已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內。

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清語環顧著這間屋子,發現這間屋子的布置十分雅致。

她想起身,手剛剛觸及床邊時,還沒使力便軟倒了下去。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已的手。

怎麽會這麽酸?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推開了。

狐宴將手中食盒放在了桌上,見人醒了,眉眼含笑的走了過來。

“阿語醒了,肚子餓不餓?”

清語摸了摸自已的肚子,裏面咕嚕咕嚕的響,確實是有些餓了。

她避開了狐宴想要扶她的手,強撐著起身。

見自已身上是新的衣裙,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又覺身上十分幹凈清爽,眼眸瞬間睜大。

“誰替我沐的浴?”

狐宴面上不顯,只笑得十分的好看,眼裏似有春風蕩漾。

“自是婢女了,不然,阿語希望是誰?”

清語心中的驚嚇散去,她剛剛竟險些以為……

不過諒他也不會做出如此變態之事。

狐宴將菜從食盒中擺了出來。

因為阿語許久未進食了,所以他只做了一些清淡的。

清語腹中早就饑餓難耐,想拾起筷子,手卻軟得不像話。

“我的手不知是怎麽了,特別酸軟。”

狐宴長而密的眼睫微顫,眸中欲色翻湧,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喑啞。

“許是餓的沒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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