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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願讓姐姐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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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願讓姐姐一試

謝青筠抽回手,單單捏著雪兔,斂下眸子,沈穩的應道:

“姐姐沒研究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目前確實想到一個醫治你的辦法,就是鑄分身加移魂。

不過花費的時間很長,還有一定的危險性,不知你如何想?”

她能想到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換一具身軀。

雖然小狗兒確實讓她獵奇,且曾經對蕭雲逸時毫不憐惜,但此時並不願那麽做。

畢竟她不是浪蕩子,對那種事不算熱衷,玩心來了,便寵幸一兩個。

既是任務,也是樂子。

謝長林好歹是她唯一的同盟,她將致郁七個主角,已經夠多了,不想將他也致郁了。

有些事一做,可就不好挽回了。

謝長林輕喘著,認真思考她的提議,最終搖頭拒絕。

“我、我不願……姐姐,長林,呼…長林不想拋棄這副身軀,無論…嗯,如何說,這都是本體。”

最重要的是,與姐姐相識相知相愛,所有的印記都烙在了這副軀體上。

重鑄分身,那是他的身體喜歡姐姐呢,還是他的神魂喜歡姐姐呢?

那不會是原本的他了。

他們之間多了一個替身一般的存在,名義上是他,本質上不是他。

這無異於親自為姐姐找一個自已的替身。

深思之後,他開始接受這具讓他厭惡至極的醜陋身軀。

是啊,與姐姐相處的過往種種,都與它有關。

雖然它破碎了,變化了,臟了醜了,依然是與姐姐關系最密切的信物!

謝青筠凝神思索,泰然自若的承諾道:

“問天宗藏書浩如煙海,包羅萬象,總會有辦法的。”

謝長林掛著淚,用力將上身往女人手心壓,熟練的吻著女人的唇,柔軟的嗓音充滿了蠱惑。

“我知姐姐好奇,長林願讓姐姐一試。

當然,長林對姐姐的承諾深信不疑。”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謝青筠繞過大開的衣衫,緊緊的掐住男人柔軟的腰肢,技巧嫻熟的吻著他。

不一會兒男人便軟著身子喘起來。

又是一會兒,男人顫著睫羽,蹙著眉尖兒,啞著小嗓兒軟軟的喊疼。

不怒自威的神劍宗宗主,成了容貌姝麗,勾人沈淪的小妖精。

謝長林身軀獵奇,裝扮更是帶來強烈的反差感,讓謝青筠生出玩兒壞他的惡劣心思。

就像一位跨國集團的年輕總裁,外人面前總是一身白襯衣,灰西裝,弄得板板正正。

臉上帶著金絲邊眼鏡,鏡片後的眸子總是陰冷深邃,充滿智珠在握的謀算。

忽然有一天,這位總裁衣衫不整的坐在你懷裏,迷離的雙眼綴著淚花兒,咬著下殷紅的唇,啞著嗓子求你停下。

分明像是說反話。

再清心寡欲的人也不會停吧?

“小狗兒乖~~”

“嗚,沒、沒事…繼續……”

燈火晃了整夜,滿室春光。

*

次日傍晚,謝青筠與謝長林吻別。

他裹著被子,癱在床榻上,摸著額間的溫熱傻笑。

屋子很亂,房門被關上,以防傻狗看了不該看的。

就在謝長林忍著疼,揮著手指隔空打掃起房間時,聽到外邊墻角傻狗的心聲。

“主人這次會有寶寶嗎?”

謝長林的臉一紅,再一白,下意識的探向腹部,周身發冷,人有些慌。

應該,應該不會吧?

通訊玉簡再次急促的響了起來,心中的慌亂被厭煩覆蓋,擡起光滑的手臂,將玉簡召來。

“何事?”

喑啞與陰沈加持,聽起來毛骨悚然。

“宗主,有人托人送來信物,屬下發現那是已逝的前任少宗主謝長庚的東西。”

謝長林雙眸一沈,“謝長庚?”

他迅速穿好常服,佩上面具,戴上謝青筠給的掩藏身體情況的手鏈,面沈如水的出了梅硯山。

*

回到問天宗的第一時間,謝青筠就鉆進了邀月峰的藏經閣。

不期然撞見前來查資料的樓星洲。

他拿著冷門丹書來到她面前,作揖,“師尊。”

謝青筠頷首,“星洲,起來吧。”

又是星洲,恢覆正常了?

樓星洲暗中打量,還真沒在她臉上看到為愛癡狂的蛛絲馬跡。

他默默的將冷門丹書還了,研究起《心魔圖鑒》與《神魂分裂》兩本書來。

書上說,心魔分十三種,衍生自七情六欲。

七情指喜、怒、哀、懼、愛、惡(wù)、欲。

六欲,生、死、耳、目、口、鼻也。

即見欲(視覺)、聽欲(聽覺)、香欲(嗅覺)、味欲(味覺)、觸欲(觸覺)、意欲。

正在研究師尊生的是愛之心魔還是恨之心魔時,風雪般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蓮花兒,你生心魔了?”

“啪嘰”一聲,樓星洲瞬間將書蓋上,心弦顫顫的扭頭,恰好撞進星河浩瀚的銀眸。

素白的手從他身後探來,將合上的書頁翻開,耐心講解著:

“分類法上,心魔有十三種,實際上並非只有十三種。

因為人欲繁雜,心念繁多。

可生愛恨魔,嗔癡魔,憂思魔,喜怒哀懼魔等,實有無盡之心魔。”

謝青筠拍了拍他的肩,不茍言笑的說道:

“心魔好解,固守本心即可。

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無所求便無魔。

不過人非聖賢,有幾個能做到無欲無求?

最好的辦法是堅持最大的欲望不動搖,將心魔收為已用,便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解除心魔。

畢竟心魔之所以稱為心魔,是因為它會違背本來的意志,去做本身不願意做的事。”

自他長大後,幾乎再也沒聽到師尊的教誨了,樓星洲心頭湧上熱意,物是人非的感覺令他喉嚨發澀。

他想問的問題有很多,可張開嘴後,一句話也吐不出。

低嘆著應了句:

“謝師尊教誨。”

樓星洲低下頭,眉間凝著褶痕,似乎許久未曾展顏。

藕荷色的長發又長到了腳踝處,不過被他仔細盤了起來,一身青衣立在書架旁,似文人風流,提筆間便是風花雪月。

謝青筠對他點頭,“那你自已看吧。”

說罷去了最上層,在樓星洲的眼裏,她消失在藏經閣上方的星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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