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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蘇在在不理解,但是她大受震驚。她看過很多小說和影視作品,大多關於仙俠類的作品,大多飛升都會成神成仙,她最開始以為這個世界也是一樣,但是沒想到成神成仙是假的。

蘇在在震驚之餘,餘光撇向了謝予修,謝予修神色覆雜,令人捉摸不透,臉上疑雲重重,對羲女的話也半信半疑。

羲女難得肅然,眼眸深邃,答著:“天道掌控世間,常講世間一切物質歸於平衡,生亦然死亦然。凡人生來就是凡人,妖生來就是妖,我們神生來就是神,若是讓神成妖,凡人成了神,就會破壞所謂的平衡,所以在在,你沒發現嗎,每一百年的天選之子都會在剛出生便胎死腹中,或者出生了也會活不過十四歲,天道曾對我們十二古神說過,即使有例外成了仙,天道他也會讓那人剛登神位便如我們一般消散自然,灰飛煙滅。”

蘇在在不解,天道為什麽不讓人成神成仙,還特意讓人間一百年有天選之子,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蘇在在還是不信,問道:“羲女,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天道不想讓人成仙,為什麽還有天選之子?”

羲女微微一笑,回道:“天道這樣做也是為了平衡,凡人沒有成仙的希望和信仰,對世間而言,可能是一場災難,他們不會一心向善。”

“那我師父豈不是不能飛升?飛升了也是死路一條……”蘇在在接收著這荒唐的信息,不願相信的說了出來。

可謝予修卻一反常態打斷了蘇在在,“在在,我們走吧,飛升不了就算了,不是決定好和你走了嗎。走吧。”

蘇在在懵懵的點了點頭,她是樂意的,看著師父放下了固執又走偏的想法。

謝予修主動拉起蘇在在的手,轉身準備離去。

羲女望著蘇在在的背影,饒是不舍的說出她心中隱瞞多年的秘密和情感:“在在!你父親是愛你的。我也亦是,如果有危險,你找一棵桃樹呼喚三聲我的名字,我消散之後,也會滯留力量幫助你。”

“多謝。”蘇在在不是原主,原主怕是已經死亡,她對羲女沒有感情,也只能道謝,“你也保重。”

說完,兩人離開了山洞。

外面的天空陰沈沈,不是要下暴雨之前的黑雲,而是專門為天空套的黑霧套子。

仿佛有禍事預兆一般,壓的人喘不過氣。

現在的謝予修熱情的有些過頭,討好蘇在在的意圖,一眼便能戳破,“在在,你還有哪裏想去嗎?我可以陪你,我決定和你在一起,那便為你是從。”

蘇在在被謝予修一句“在一起”,心裏樂的。

“師父,我出去的日子少,去過的地方寥寥可數,要不,我們去你家鄉看看?我想知道你過去的生活。”蘇在在想著,確實沒有什麽好去處,她想多了解謝予修,所以想著去謝予修家鄉看看。

謝予修眼中閃過一絲頓漠,可又恢覆了剛才的熱絡,微微笑道:“既然在在想去,我自然相陪。”

說完,謝予修居然主動拉起蘇在在的手,沖她春山如笑,蘇在在羞得低下了頭。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要找點事來掩飾自己,蘇在在吞吞吐吐的扯開了話題:“師父,我覺得我們要快點想辦法,畢竟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們拯救……”

謝予修眼眸一沈,面上仍附和著蘇在在:“你說得對,在在。”

現在的二人,法力都算得上世間中等,去哪不謂吹灰之力,去謝予修家鄉自然沒費多少功夫。

“什麽王……村?”蘇在在擡頭看著頭頂上破爛被灰塵蒙的看不清楚的牌匾,盡力猜測的說了出來。

“龍王村。”謝予修凝重的說了出來。

“好奇怪的名字,你們村見過龍王?”

謝予修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因為不下雨,希望龍王常駐,改的名字。以前不叫這個。”

蘇在在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她的手還被謝予修牽著,少女的萌動也被謝予修牽扯,羞答答的隨著謝予修跟在後面走著。

龍王村看起來荒廢了許久,這裏的房屋都是草屋搭建,不遮風不擋雨不說,這裏的土好像都是硬黑土,不適合耕種。

“師父,這裏好像沒人了……”蘇在在看著這淒涼的場景,忽然覺得冷風直冒起來,也不是害怕,只覺得冷,往謝予修身旁靠了靠。

卻見謝予修轉過身來,面對著她,看著她的臉,深情的說道:“以後有我們不是嗎?我們一起修繕這裏,等救了天下人,說不定這裏人就多起來了。”

蘇在在被謝予修突然的深情,搞的心花怒放,點了點頭,說不出話來。

謝予修左右張望了一番,拿定了主意,又對蘇在在說道:“在在,眼瞅天要黑了,我們也要找個落腳的地方不是?這些草屋自然住不得人,我記得村尾有一處祭祀龍王的廟宇,那裏應該能夠休息。”

“師父,都聽你的,帶路吧。”

龍王廟倒是氣派,雖然小小的一處,但是也紅磚黑瓦堆砌而成的,由此可見村民們對求雨的渴望。

廟的內部,雖然也荒廢了許久,蛛網和灰塵遍地,龍頭人身的神像看起來也比較滲人,但是也算是能有個下腳的地頭。

蘇在在找了橫凳,拍了拍灰塵,坐了下來,“師父,我想好了,我們可以先去找無極道長,畢竟他和淵池是死對頭,但是也算是個比較幹實事的人,而且這種搶風頭的事,他應該也會搶著幹。然後,我們可以在通知那些百姓們,找山洞或者地洞,先躲避起來,疏散他們離開,然後我們可以去找一些妖族,畢竟妖族的力量也不容小瞧……”

謝予修見蘇在在認真規劃,侃侃而談的樣子,竟看的失神起來。

蘇在在見謝予修走神,有些生氣,在謝予修眼前揮了揮手,嬌嗔道:“師父!你居然走神?!我剛才講了那麽多。”

謝予修抱有歉意的說道:“在在講的太縝密,為師思考走神,在在切勿怪罪。”

眼瞅著天漸漸黑了下來,但是今日不好再出去找食物,謝予修朝蘇在在說道:“在在,今晚要委屈一下,不能吃晚飯了,附近都沒有村落,明天我們再去覓食好嗎?今晚早點歇息吧。”

蘇在在也累了一天,又是經歷了這麽多事,她確實也疲憊了,打著哈欠回道:“好吧,師父,你也休息吧。”

好在有好幾張張橫凳,蘇在在將它們拼接成兩張‘小床’,她睡在左邊的柱子旁,而謝予修則是在右邊。

沒有蠟燭,剛才照明都是用的蘇在在的魔氣,蘇在在和謝予修都躺下之後,蘇在在熄滅了魔氣,溫婉的朝謝予修道著晚安,便沈沈睡去。

過了兩個時辰之後。

夜漸漸深了,窮山僻壤裏更加寒冷,謝予修輕輕的起身,見蘇在在熟睡的很香甜,留戀的看了一眼,不帶一縷寒風,悄無聲息的走了。

謝予修剛走出龍王廟的大門,蘇在在猛然睜開雙眼。

她裝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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