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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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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含春

暗的發潰,黑色染了這地牢地界。沒有一絲光線,倒是讓人覺著盲了似的。

一遍一遍的血腥味沖刷,倒是沒了鐵銹味,隱隱散發一股腐爛魚腥臭味。經過四天非人的折磨,謝予修已經神志不清,分不清混沌黑白,蹲坐在狹窄地牢的草席上,與黑暗融為一體。

敖班衣每天都會來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他,到了傍晚又親自給他上最好的藥,給他治好。如此往覆,變成常人的謝予修,身子早已承受不住。

漆黑之中,一盞提燈從遠處盈盈走來,為這黑暗帶來一絲光明。

提燈之人輕快哼著歌,似是欣賞美景,可地牢內惡臭熏天,汙穢不堪,怎麽會事美景?

提著燈的正是清風,跟在他身後的自然是敖班衣。

昏昏沈沈的謝予修倒在草席之上,唇齒幹裂的出血,他氣質不減,一身白衣早已是破破爛爛,被鮮血侵紅,可卻像冬日寒梅,傲骨淩霜,不減風度。

此時的謝予修,更像是破碎感滿滿的美人。

“嘖嘖嘖。”清風提著燈,蹲了下來,借著光亮,看了看謝予修的臉。

敖班衣也慢慢靠近,眼神空洞麻木,低沈說道:“清風師兄,你看。我師父受了這麽多天的鞭刑,他為什麽還是這麽倔犟呢?我一靠近他,就感覺在抗拒我。”

清風忿忿不平,可他早已習慣敖班衣對謝予修的愛戀,愛屋及烏,他也不會恨謝予修,他只求敖班衣肯多對他施舍一些目光。

“那是他不識好歹。”清風啐了一口,想到了什麽,偷偷笑了起來,站了起身,朝敖班衣繼續說道,“師姐,我有個好法子,能讓地上這個人臣服於你。”

“哦?”敖班衣來了興致,看著地上迷迷糊糊的謝予修,問道清風,“什麽好法子?說來聽聽?”

清風又往敖班衣身邊靠了靠,一臉陰險狡詐,壞笑說道:“嘿嘿,師姐。前幾年,不是有大妖霍亂王城嗎?我去王城捉妖時,那妖跑進了育兒堂,我當時闖了進去,不巧就看見那婦人給小孩斷奶。那小孩頑劣不肯斷奶,那婦人的法子便是在奶嘴上抹了苦汁。”

敖班衣斜眼瞧著他,頗為不屑:“……你偷看人婦人餵奶?再說了,這是什麽法子?”

清風輕笑了一聲,心想敖班衣是不是聽到他說偷看婦人餵奶,莫不是吃醋了,甜蜜了幾分。清風又咧著嘴,朝敖班衣解釋道:“師姐,你平日裏何等聰慧?如今,竟是糊塗了,你聽我講完。我後面找到婦人,問她大妖之事,她說沒見到,我又問了她這戒奶之法,管用嗎?她說小孩子都是這麽斷奶的。

清風抵住唇珠,唔了一聲,“我想的是,不如就像這戒奶之法一樣,讓謝予修最愛的東西強行變得痛苦,往後他每次觸碰到便會泛起痛苦的記憶和感覺。”

話說的雲裏霧裏,敖班衣聽的一知半解,開門見山的道:“你直說應該怎麽辦?我聽的不太明白,師弟。”

清風哈哈大笑起來,回道:“師姐,我的意思是這樣,不妨給謝予修下點春.藥。”

沒想到,卻被敖班衣果斷一口回絕,不屑一顧“得到身子有什麽意思,我要的是他的心。”

清風搖了搖頭,細細解釋道:“師姐,你誤會了。我記得有一味春藥叫血含春嗎?血含春是春藥,不過和普通的春藥不同,若是加入你的血在藥裏,再給謝予修餵下,那謝予修每日便會發情,只有你才能解這味春藥,旁的人若是觸碰他,他便渾身筋骨抽痛。你再把靈力灌進藥裏,讓他藥效發作時,讓他產生幻覺看見痛苦的事,一想起來便如尖刺穿腦,頭痛萬分。”

只聽敖班衣在旁邊拍了拍手,鼓起掌來,幽幽笑著,“這樣奇怪又毒辣的法子,果然只有你想的出來。”

“他疼的沒法,身上又催著情欲,腦子裏又是痛苦的畫面,繞是最清醒自持的謝予修,應該也把控不住吧。”

敖班衣低頭沈思,微微擡眼,“那把藥給我罷,我知道讓他藥效起時,會有什麽幻覺了。”

清風和敖班衣相視一笑,清風從懷中掏出一小青花瓷瓶遞給了敖班衣。

接過瓷瓶,敖班衣將裏面的小小紅色藥丸倒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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