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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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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不能自理

“不可!”淵池道人極力阻止,又眼神躲閃的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哪有女子當劍宗!丟臉!”

聽到此話,蘇在在更加來勁了,淵池的封建思想深深觸及到她的反骨,她最討厭別人說女人不行!

蘇在在走了兩步,氣勢洶洶的走到大堂中間,又將條理理清了一遍。她對自己的唇槍舌戰很有信心,對付淵池這只老狐貍,等會她定要狠狠撕開那層虛偽的皮!

元叔和展懷義看到蘇在在挺身而出,都露出滿意的微笑。

蘇在在站在大堂中央,帶著一絲譏笑,緩緩說道:“掌門,你剛才話裏話外也沒趕我走,只是說請我自便,那我現在不想走了,我也還是玉衡的弟子吧?”隨後,蘇在在又摸了摸下巴,環著胸道:“你說女子不能做劍宗丟臉?那剛才為何敖班衣是大師姐還能為劍宗的考量人選?而且我翻閱古書,溯水宗千年之前都有女劍宗,難道玉衡還不如溯水宗思想開闊?而且,掌門堂而皇之的瞧不起女人,會讓仙門多少女修傷心!”

淵池道人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最愛裝賢德,下意識的都不會對蘇在在怒罵,只能負著手,黑著臉盯著蘇在在一言不發。

宛如滔滔江水,蘇在在一發不可收拾。她言之鑿鑿的繼續說著:“掌門,若是你不高興,大可以攆我走,不過我是師父的大徒弟,我要是在外面,說些什麽掌門過河拆橋,背信棄義……之類的話,掌門可別怪我。”蘇在在必須拿出殺手鐧,她故意停頓,又笑嘻嘻的朝淵池道人說:“要是我被趕出去,我看無極道長人挺不錯,我要是投入他門下,說出掌門和玄珩到底有什麽關系……這個可就……”

俗話說,點到為止,蘇在在故意將玄珩提出來,就是為了威脅淵池道人,這老匹夫最愛名聲,肯定不願臟了自己的名聲。

“你!”

淵池道人坐在上面,生氣迫使他止不住的發抖。

隨後,蘇在在哈哈大笑起來,懟這個老匹夫真的很是解氣,蘇在在又繼續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說著:“我肯定是玉衡最忠心掌門的弟子啊。”

“我看要不這樣吧,掌門。”蘇在在一套組合拳下來,軟硬兼施,“不如你們三位長老投個票,少數服從多數。”

不等淵池道人發話,展懷義倒是激動的不行,急忙出來:“我選蘇在在做劍宗。”

元叔欣慰一笑,“我也選蘇在在。”

這下,淵池道人胡子都被氣歪了,在上面接連嘆氣。

誰知,清風又在此時發瘋,他癲狂的跳了出來:“掌門!殺了蘇在在!不殺也要趕出去!”

清風現在對蘇在在怨恨不已,情緒突然的失控。他從來沒被罰過,也沒在玉衡受過氣,也有權利,可蘇在在讓他承受了這一切。現在謝予修成了玉衡的雜役他本來就開心,敖班衣把謝予修害成這樣,他認為師姐定然被他感動,喜歡上了他,不然怎麽會害謝予修呢?所以,他才瘋魔了許多。

未等淵池道人發話,蘇在在率先開口,她擺出架子,頭擡的老高:“我現在是玉衡劍宗,掌門都默認了。清風說要殺我,那就是大逆不道,罰清風再去藏書閣掃三個月。”

隨後,蘇在在特意向玄珩‘借了’一道罡氣,將清風打飛了出去。

伴著清風被打飛的慘叫聲,展懷義和元叔臉上都笑開了花,卻見謝予修仍垂著頭,看不清楚神色。

淵池道人雖心中有氣,但他被蘇在在施壓,也不好多說什麽,可他不急,來日方長。蘇在在不足為患,且蘇在在有玄珩的力量,確實能撐的起玉衡的門面。

“沒事的話,本劍宗就先走了。”隨後,蘇在在昂著頭就準備往外走,又想起什麽,停在謝予修身邊,“哦……對了,本劍宗剛好缺個人照顧,你們讓我師父做雜役的話,剛好本劍宗的衡心閣空了一個房間。”

“隨你!”淵池道人氣不打一處來,只想快點把蘇在在打發走。

蘇在在蹲下身子,想去把謝予修扶起來,元叔見狀,也上前和蘇在在同力將謝予修攙扶了起來。

大堂內,展懷義和淵池道人也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元叔見謝予修現在失了經絡行動不便,捏了個決,用了移形術將蘇在在和謝予修二人送回了衡心閣。

“在在啊,你好好照顧你師父,你師父自毀經絡,這只能好好休養。”元叔將二人送回衡心閣,又將謝予修扶至床榻之上,才好生叮嚀了蘇在在一番。

“我會的,元叔。”

隨後,元叔消失在空氣之中。

“剛才多謝你,劍宗。”謝予修仍是那樣溫雅周至,他極力的想起身,實實切切的感激蘇在在。

“師父!”

蘇在在又急的想去扶著,讓謝予修躺下來。

現在的關系讓蘇在在感覺到很莫名其妙,身為師父的謝予修要給身為徒弟的他做下人?

但謝予修這樣卑微的樣子,蘇在在心疼的不行,蘇在在覺得定是打擊太大,謝予修失了實力又失了勢力。

一個徒弟把他弄殘廢,另一個徒弟把他的地位奪了,兩個徒弟又都是對他藏著愛意,這才是最荒唐的。

怕謝予修自暴自棄,亦或是尋短見,蘇在在蹲在謝予修床邊,恢覆了正經,說了一番發自肺腑的話:“師父,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很難受。說實話,最開始我來玉衡也是一個人來的,我什麽都害怕,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遇到什麽困難,我都相信這不過就是一個坎,我就拼命過,過不了大不了就死了唄!”蘇在在好像意識到安慰人說的話有些極端,捂了捂嘴,囫圇又道,“反正,你記著,在在永遠保護您!”

說要,兩人正好對上了眼眸,謝予修仿佛能透過靈魂深處,見到蘇在在如水一般的真摯,澄明熱誠。

隨後,蘇在在又想到了原書中,那些男人總是打著以愛的名義去所謂的為謝予修好,綁架謝予修,去占有謝予修。

蘇在在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我會尊重你。”

隨後,蘇在在想著還是讓謝予修一個人靜靜的為好,慌裏慌張的害羞的就跑了出去,畢竟師父還是一個大男人,她今天趁著師父病弱親密接觸了好幾次。

關上門的蘇在在,立刻就嘀咕了起來:劍宗一天到晚應該忙些什麽?

***

到了第二日,蘇在在前一天想了一天,想到上次沒讓師父嘗到的泡面,她還是覺得太可惜,她的泡面必須的讓師父吃到,反正師父現在和普通人無異,應該也能嘗出味道。

到了正午,蘇在在想著剛好也到了飯點,輕輕叩響了謝予修的房門。

見房內無人應答,也沒聽見師父腳步聲來開門。

蘇在在驚恐失聲:“糟了!師父不會上吊自殺了吧!”

蘇在在往後退了兩步,助跑了一下,側著身子,將門撞開了,蘇在在也倒進了房間裏。

捂著胳膊,蘇在在疼的站了起來,可並未在房中看到謝予修。

蘇在在有些奇怪,謝予修現在柔弱不能自理,會去哪?

帶著疑惑,蘇在在將衡心閣找遍,又想了一下,不會是清風又在搞鬼,打不過她和玄珩,現在拿是正常人的師父撒氣吧!

越想越後怕,蘇在在連忙出了衡心閣,尋起了謝予修的身影,可幾番都不見,更加篤定了清風拐走了師父,欺淩了起來。

可走到後山下面,弟子們休息散步的撫息林。

卻見撫息林那棵參天槐樹旁,幾名弟子將謝予修圍了起來。

“我說小修啊,這掃地就好好掃,怎麽這麽不認真呢?”

“哎喲,可別說,以前人家謝予修是高高在上的劍宗,現在成了雜役,這氣質倒像個被人淩.辱的小倌。難怪別人都說浮華之洲,妙在予修。”

“哈哈哈哈,予修啊,我的鞋面好像臟了,要不你蹲下來給我擦擦?”

幾名弟子盡情的嘲笑折辱謝予修,謝予修本來就是天道欽定的人,受這些外門弟子們嫉妒。又是劍宗,平日裏這些弟子拜高踩低慣了,見謝予修失勢,為了好玩,肯定要輪番羞辱一番。

往往霸淩是不需要理由的。

“喲,讓你擦你聽不見是吧。”那弟子急了,動手推搡著謝予修。

謝予修一直沈默寡言,一言不發的盯著地上的落葉,認真掃著落葉,他本就長身玉立,那弟子推他,反而那弟子還被反彈退了幾步。

蘇在在恰巧撞見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她最討厭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

“你們幹嘛呢!好好的一天不學好,來學仙門霸淩來了。”蘇在在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個教導主任,沖上去鋪頭蓋臉沖那幾名弟子一頓訓斥。

但那幾名弟子被蘇在在一頓罵,卻更被挑釁到了,沖蘇在在冷嘲熱諷:“喲,我以為誰呀,魔女來了。”

蘇在在聽到此話,又笑了起來,叉起了腰,指著這幾名弟子說道:“怎麽了?我就是魔女,我不僅是魔女,還是劍宗,再敢多廢話,本劍宗罰你們天天掃地挑糞!”

聽見此話,那幾名弟子互相使了個眼色,像村口野狗般,一哄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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