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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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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

依偎在謝予修懷裏,蘇在在虛弱不堪,眼眸半闔,現在的她疼的失去了五感。

她的血流了謝予修一身,蘇在在用力的用一條眼睛縫隙,緩緩去看謝予修的神色,沒有看到一絲血色臟染他羅衣的厭惡之色。

被謝予修橫抱在懷裏,讓她覺得似曾相識,她好像不久前做的一個夢,夢裏的謝予修穿過冰雪天地來溫暖她。

暖徹人心的感覺,加之總算結束,蘇在在沈沈的閉上了眼,在謝予修懷裏睡了過去。

蘇醒過來,都是三天之後的事。

醒來之後,蘇在在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沈嬌嬌。

“師姐!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沈嬌嬌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拉著蘇在在的手。

蘇在在微微一笑,她想起身喝水,卻發現身上的傷勢好了大多。

“師妹?你怎麽在衡心閣?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蘇在在撐著身子,孱弱問道。

“對呀!師姐!那天你被你師父救走之後,我後腳跑來求你師父,讓我來照顧你,嘻嘻。”沈嬌嬌見蘇在在好了大半,說話之間也更加俏皮。

聽到此話,蘇在在會心一笑,能時時刻刻擔憂她,把她當家人一樣的怕也只有小師妹了。

立刻將沈嬌嬌拉了過來,抱在懷裏,蘇在在誠懇的說道:“謝謝你,師妹。”

兩人相擁抱了良久,沈嬌嬌樂呵呵的又道:“對了,那個呆子說要來和你道歉。我上次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

“呆子?喬師弟嗎?”蘇在在不懂喬唯塵為何要和她道歉,迷糊的又問,“為什麽跟我道歉?”

“哎呀,師姐。下次見到他你就知道了。”

蘇在在不知沈嬌嬌在打什麽啞謎,也不多去在意。她往身下看了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完全,也沒留下什麽坑坑窪窪,甚至疤痕。她想到了什麽,出神的問著沈嬌嬌:“好的這麽快?是師父給的藥嗎?”

卻見沈嬌嬌點了點頭。

蘇在在楞住,師父竟然能幫她到如此地步。

以前她看《幹死那位仙人》時,只覺得男主美強慘。看書也是她下班後娛樂消遣釋放壓力的方式,對書裏的人物了解,大多也是冰冷的,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

可來了之後,寡言害羞但危機時刻救他的師弟,每時每刻心心念念她的師妹。還有表面總是冷冰冰雲淡風輕,可做的事細節透漏出對她關心的師父。

一切,仿佛都鮮活了起來。

回了回神後,蘇在在也關心著沈嬌嬌:“師妹,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想必你也累了,你先回滅情閣吧,我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過幾天再來找你玩。”

說完,沈嬌嬌定是不想走的,但蘇在在的話,沈嬌嬌還是會聽,她轉身依依不舍的走了。

偌大的房間安靜了下來。

打破沈寂的是蘇在在,她自言自語了起來:“是你對吧?玄珩?是你救了我。”

可並無人回應,心底也沒傳來那傲嬌的聲音。

沒想到,玄珩使起小性子來很難哄。

“咳咳。”蘇在在又清了清嗓音,獻媚討好起來,“大仙,我知道肯定是你幫了我對不對?”

可還是無人應答。

“大仙,你神通廣大,出來我好好謝謝你。”

仍然是對牛彈琴,沒有回應的聲音。

這下蘇在在不白費力氣了,裝作不在意了:“好吧,大仙不出來就表示默認我的感謝了。我也以後不找大仙了,睡覺了。”

欲擒故縱果然起了效果,玄珩輕飄飄的傳來了聲音:“本座允許你睡了?!”

蘇在在淺笑一聲,果然玄珩還是賤兮兮的傲嬌,蘇在在繼續說道:“那天,真的多謝大仙了,幫我改了記憶。”

她身體裏能改變記憶的,怕也只有玄珩能做到。

又想起了什麽,蘇在在問:“為什麽會改成一只兔子?”

“本座喜歡兔子。”

“那我給你做麻辣兔頭吃!”

玄珩隨即有些無語,又恢覆平日裏自大藐視的聲音:“我的前妻是兔子精。”

蘇在在也被整無語了,原來不是喜歡吃兔子,是喜歡兔子。

隨即,蘇在在想著感謝玄珩,提議道:“要不,我帶你去找你前妻?你這麽喜歡她。”

可玄珩仿佛很悲傷,快要哭出來一樣,悲嗆說道:“她死了。”

“啊?!那你要去祭拜她嗎?”蘇在在吃驚,但也要好心繼續提議。

隨後,玄珩更加悲傷,眼淚幾乎在眼眶裏打轉:“她被我吃了。”

蘇在在感覺頭頂一陣烏鴉飛過,伸出手來比出六的手勢,嘴角抽動說出:“六。”

隨後,看著蘇在在呆滯的樣子,玄珩哈哈大笑,又道:“騙你的!還真信我吃妻子啊!”

蘇在在:“六。”

“其實,這麽多天本座也想清楚了。”玄珩突然少有的正經了起來。

“想清楚什麽了?”

“本座在魔界就是魔,在人界就是修士,在妖界就是妖。”

蘇在在:“六。”

玄珩一臉黑線,陰沈沈說道:“本座說的是認真的,你再說六,本座把你的手砍下來!”

隨即,蘇在在往回收了收手,又聽玄珩繼續說道:“魔尊不在,無人可以控制我。本座覺得你人傻傻的挺可愛的,而且還把本座貞潔毀了,本座決定暫時不搞事,與你這個修士為伍。”

“也不殺淵池啦?”蘇在在試探問了問。

“不殺了,本座一開始也是想要自由而已。而且看那淵池也活不了多久,老得路都走不穩。”

***

蘇在在昏迷的這三天裏,仙門的三位長老聽完謝予修走時的話,特意召開了五方會議。

大堂之上,正位坐著淵池道人,下方分別是謝予修,天有涯,無極道長,還有一直不想來大會湊熱鬧的展懷義。因為流泫宗的姜上謀未曾尋到,眾人都以為他輸了回了流泫宗,也就作罷,沒叫他來會議。

率先開口的定是淵池道人,他主持的此次會議,又愛充當老好人的角色,他緩和語氣,朝謝予修說道:“予修啊,我們剛才商量過了,你徒弟還是第一。大會上用法寶,靈寵都是可行的,那玄珩既然和你徒弟結了義血盟,那就是你徒弟的靈寵,等你徒弟醒了,你帶上班衣你們三人去仙山吧。”

在底下的謝予修,仍然是不鹹不淡的聲音:“嗯。”

在主位的淵池道人尷尬的笑了笑,話鋒一轉,聊到了正事:“予修說魔氣有異,我去看了,確實魔氣躁動活潑。可能魔域裏的魔尊,會不久後醒來……”

天有涯神色異常,驚恐起來:“上一次,魔尊統領人間還是上萬年前。我只聽說記載,那一次所有修士還有凡人還有一大半仙家都被屠殺殆盡,天道不忍生靈塗炭,創造了天選之子封印了魔尊。”

淵池道人也垂下眸子,傷懷溢於言表,喃喃說道:“是啊,上萬年前的人都不是我們的祖先……因為魔族把他們全部殺光了,後來天選之子封印魔尊,天道又創造了一批人類……”

在場的三位長老皆挽袖連連嘆息,只聽淵池道人又道:“這麽多年,我的禁地裏全是我費盡一生,抓來魔氣。魔氣都是一體,魔氣動意味魔尊醒。我也只為觀察魔氣的狀態,好監視魔域裏封印的魔尊。”

還是無極道長不耐煩了起來:“照你們這麽說,我們還在這裏討論什麽呀!都散了!回去準備後事!”

淵池道人和天有涯聽到此話,好笑又好氣,咂了咂嘴。

一直在一旁沈默的展懷義,幽幽的走了出來,他看著謝予修道:“你們這麽悲觀做什麽?予修不是天選之子嗎?還有仙髓。”

處變不驚的謝予修,也站了出來,他的話像定心丸,鎮住了三位嘆息悲觀的長老,謝予修凝著神色,鎮定自若說道:“長老們勿要太過擔憂,師叔說得對,予修既然承擔了天道的仙髓,也即有了保護天下蒼生的職責。十日之後,我前往魔域,在做定奪。”

淵池道人也頗為堪憂,慎重的詢問謝予修:“予修啊,等你徒弟醒了,你們三人去了仙山再去罷。”

謝予修點了點頭。

淵池道人又道:“這魔域危險重重,你看帶多少弟子合適?”

“我一人即可。”

在場的人皆大驚失色,阻擾著謝予修,淵池道人:“予修!萬萬不可!你出了什麽閃失可怎麽是好?你可是唯一的希望!”

“掌門,放心。去的人多了,反而是累贅,我此次去先去打探消息。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魔域的封印可能松動。”

眾人也不在多言,繼續商量著對策。

“若魔尊真的醒來,老夫拼了老命也要護住這徒子徒孫!”天有涯雖費力的說著,反正整個人猶如打了雞血一般。

“我看你們也太悲觀了些,予修說的沒錯,魔域封印松動,魔氣也是會躁動的。而且你一個老貨,拼命能拼幾天啊……”展懷義的嘴向來毒辣,不曾給天有涯留情面。

“你……”天有涯用拐杖指著展懷義。

隨後,天有涯,淵池,無極道長商量了半天的對策,都沒有商量個結果出來,還是聽從了謝予修的提議先讓他去魔域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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