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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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集前的準備
兩人細看，見看客茶客坐滿的看臺底下，人群中走出來了一位青年，還上了看臺，這人對下面的茶客拱拱手，又轉頭跟看臺上的舞娘們說道：“今兒有幸看見瑤兒姑娘舞姿，真是三生有幸！我在這裏少少打些賞錢，也請瑤兒姑娘再舞一曲！”
這青年即刻撒了一大袋錢給看臺上瑤兒手下的小夥計，又分別給了其他舞娘一些賞錢，引得賓客們陣陣起哄鼓掌。
柳青雪定睛一看，這不是趙青嗎？她不禁又想起惠人錢莊的那張銀票，總覺得柳父的事情和趙家有脫不開的關系，一時臉色沈下來。秦紅葉顯然也認出了趙青，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完全說不出話來。
柳傾雪沒註意秦紅葉的臉色，起身告辭，秦紅葉再找不到其他借口再留下柳傾雪，只得起身擡了擡，被柳傾雪按住肩膀又坐了下來。目送柳青雪離開後，秦紅葉心裏一陣翻騰，她低頭繼續看著下面的趙青，心裏氣憤極了。
現在她在趙家家裏幾乎是過著省吃儉用的日子，若是添買一件衣服或者首飾，趙青都會嘟囔半天，而此時，趙青卻是大把大把的錢撒在那個舞姬身上，還隨手給其他的伴舞賞錢。
即便是隨手賞給伴舞的錢，都比秦紅葉的衣裳首飾貴多了，眼看那平時嘟囔起來沒完的趙青，此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打賞。
眼看著趙青一副熏熏欲醉傻透腔的蠢相，秦紅葉胸口劇烈欺負，要不是她實在攀不上別人，也不會就這麽跟了他。但凡她家裏的境況再好一點點，也就不會那麽被京城的那些男子們看不上眼，聽完媒人的介紹，男方家人連面都不願意跟她見一面。
早年喪父、山村小戶人家出身、現在借住親戚家......這些每樣都壓得她透不過氣，秦紅葉仿佛又回到在京城趙家大兒子家裏，娘親拼命四處托關系找媒人，想讓她嫁到京城的日子裏，可她身上背著那麽多不讓人看好的“條件”，憑媒人將她介紹的如何貌美，都得不到一絲京城適婚男子家裏的青眼。何況她外表還沒那麽出眾。
難道她能改變喪父？能改變出身？還是能改變和娘親的處境，根本什麽都做不了！秦紅葉不禁想起方才柳傾雪的話“只有靠自己才行，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她晃了晃頭，驚訝地想，明明她是來給柳傾雪洗腦的，怎麽反被她傳染了！
秦紅葉低頭又看了一眼趙青，哼！她冷笑，即便是趙青再怎麽招搖，這些女子也入不了趙家的門，趙家老爺肯定不能答應趙青這麽做，她也有趙家母這個姨娘撐腰，只要她能忍，趙青除了正妻就是她說了算。只要她能幫趙家把柳家的山路騙到手，那就能改變她和娘親在趙家的地位。
秦紅葉招手叫來店裏的小二，指了指面前柳傾雪一口也沒動過的茶點說道：“給我包起來，我要帶走。”“好嘞！”小二熱絡地應道。
柳傾雪從茶樓出來，走了沒幾步，又堪堪站住，她是忽然想到了茶館裏的那位秦姑娘，聽秦姑娘的口氣，好像她也並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娘親也是給東家家裏幫工的，想來秦姑娘的生活並不算寬裕，那茶樓柳傾雪雖然一次沒去過，但看起來就不便宜，她怎麽能讓人家姑娘請客呢？
柳家雖然現在手裏也沒有多少錢，可她也不能隨便欠人家人情，這姑娘今天是頭一回見面，請了她這麽一次昂貴的茶，她倒起身就走，是不是有些失禮？
柳傾雪思量一番，決定還是返回去，最少也要把自己那份茶點錢付了，不能讓秦姑娘請客。
看樣子秦姑娘涉世不深，不知財米油鹽貴，也沒太考慮家裏的狀況，竟然帶她去那麽貴的茶樓，唉，真應該早點攔著秦姑娘就好了。柳傾雪心道，莫非秦姑娘一位她是柳家的東家小姐，說請客只是客氣一下，沒準是以為柳家的東家小姐會請客呢。
這麽一想，柳傾雪心裏更加著急，腳下馬不停蹄，又很快返回了那家茶樓。她上了二樓，找到剛才的包間，也不知秦姑娘走沒走，包間會不會有別的客人，猶豫間，看見上樓來的茶小二，柳傾雪忙叫住請問了一下，茶小二笑道：“那位姑娘才剛剛走！”柳傾雪忙下樓去追，可影兒都沒見著。
她站在茶樓門口兩邊張望，懊悔怎麽沒詳細問問這姑娘姓名，家住哪裏，這下子可怎麽找人？柳傾雪再返回茶樓，找到剛才那個茶小二打聽，可惜秦姑娘帶著遮臉的帽子，茶小二也不認得是誰。
柳傾雪只得作罷，返身往家走去。一邊還想著，不知秦姑娘花了這麽多錢，回家會不會被罵。她想著到時候用秦這個姓問問張媽他們，如果能找到最好了，她就把茶點的錢給人家家裏送去。
離開茶館沒多久，路上也沒什麽耽擱，柳傾雪這便很快就回到了家。她一進門，張媽就迎了上來，驚訝道：“姑娘去了這麽久！我差點讓李工他們又去找你了，怎麽在工地待到現在？”
柳傾雪笑道：“本來早回來了，已經做完了一百個板子，沒想到在路上遇見......遇見個朋友，聊了幾句，這才聊完就回來了。”張媽上次聽過小梨說柳傾雪被那些人圍著介紹夫家，還以為柳傾雪說的“朋友”，又是那些人，不過是姑娘當著莊楚生他們的面不好直說罷了，因此不疑有他，只囑咐柳傾雪洗漱歇息。
柳傾雪見李工和莊楚生在門口的攤子還未收起，便過去問道：“後來又訂了多少？”李工“哦呦”一聲，轉頭看向莊楚生，莊楚生也是將那摞厚厚的名單翻了翻，兩人查了後，答道：“大概又有一百多份呢！”
柳傾雪心裏一亮，訂了這麽多，太好啦。她對李工他們說：“我原以為今天訂五六十份就是最多的啦，沒想到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看樣子，沒準兒準備的那五百份都能賣光呢。”
莊楚生問道：“你打算準備五百份？柳青雪道：“是呀，我尋思這東西即便是賣不完，也可以用來鋪平地的山路，所以就多做了一些。”李工說：“多做些好，姑娘，你不知道，今天來的那些人說他們朋友親戚裏還有很多想要的呢。”
張媽樂呵呵地拎著那一大袋子錢，說道：“沒想到能收這麽多，這還只是訂金呢！”柳青雪也非常高興，張媽對李工笑道：“你快去算一算，估計一下，大概這三天，就按今天的數量來，看一看能賣多少錢？”
柳傾雪先回房洗漱去了，等她收拾完出來，張媽趕緊喊住她，對李工說：“你快告訴咱們姑娘，你算出來的是多少錢！”
李工忙撥動算盤，說了一個數字。柳千雪聽了還是有些迷惑，她對這個世界的金錢數量還是沒有完全的概念。張媽在一旁說李工道：“你說你這麽說誰能聽懂？你就說又多了多少天幫工的工錢吧。”柳青雪聞言笑了，張媽果然是善解人意，她現在最想解決的就是幫工的工錢。
李工趕快又算了算，驚訝道：“哎呀，如果明天和後天賣得和今天一樣多，到集市那天兌現後，那就能翻了十番，最少是十天以上的幫工工錢呢！”“是嗎？太好了！”柳傾雪笑道，原來僅僅剩下十天的工錢，到今天為止已經用掉三天，加上這次的收入，這樣她就又有了多十多天的時間。
而她下一個計劃也已經浮出水面。
接下來，大集之後，還有縣城裏面的一個更大的集市，上次李工跟柳傾雪提到過的縣城裏的集市。等洗衣石板在本村集市賣好以後，他們就可以到縣城去參加下一個集市，縣城的人更多，出了象蟻村還包括周圍六個鄉村。
如果把這六個鄉村的購買量，按照象蟻村的水平再來估算的話，那就是可以再增加六個十天的工錢，就是六十多天天。
六十多天，那差不多山路前期工程就能完成！
柳傾雪心裏樂開了花，等前期工程完成被官府檢驗合格後，柳家就可以得到官府的工程款，根本不必再等惠人錢莊的銀票。然後他們可以用前期的工程款付給幫工們作為第二批工程的支出。等二期工程完工後，再請示官府來視察，領取第二批工程款。第二批工程款到賬之後，用來支付幫工完成山路工程收尾的工錢，然後整條山路都能完成了，最後得到的那筆工程尾款，就是柳家的盈利。
哇，那樣的話，等完成了這條山路，柳傾雪就可以用盈利發揮自己的手藝，將石匠鋪子裏的產品改良一下，當然洗衣石板就是其中一項新產品。
柳傾雪要把石匠鋪子的經營搞起來，這是遠一點的打算。
吃飯的時候，大家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吃完飯，柳傾雪特意感謝了嬸婆她們。嬸婆笑說：“這有什麽好謝的，明天還帶著這種石板去洗些衣裳，柳姑娘你知道嗎，我們今天特意沒有把全部的衣裳洗完！就為了讓更多的人看見這好東西。”
眾人都笑，嬸婆跟媳婦們說道：“明天咱們把這宅子裏面，不管是受了潮的，還是放久了沒洗的被單床鋪都拿出去洗洗曬曬，別的人一看見咱們這洗衣石板就會過來問，只要問過就沒有不想買的，到時候柳姑娘，你就等著接待來訂貨的客人吧！”
嬸婆把這一天在河邊的見聞挑著有樂子的跟眾人聊起，方子表哥和莊楚生說了說頭一天在工地做工的感受，柳傾雪則講了她給洗衣石板做的改良小細節，嬸婆等人聽了大呼改得好，自誇柳姑娘真是神了，眾人聊夠便回房各自歇息。
柳傾雪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接下裏兩天裏，眾人照例做自己份內的事情。另柳傾雪欣慰的事，訂單比李工估算的還要多，最後一共是三百多份。
大集開始的一大早，李工就將柳家的馬車，各種小推車都集中在一起運送洗衣石板，其中還包括有兩人組成一組的人工擡板子方式，終於把五百個洗衣石板都擡到了現場。
眼見柳家的攤子這麽大陣仗，起早來集市的村民都被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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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細看，見看客茶客坐滿的看臺底下，人群中走出來了一位青年，還上了看臺，這人對下面的茶客拱拱手，又轉頭跟看臺上的舞娘們說道：“今兒有幸看見瑤兒姑娘舞姿，真是三生有幸！我在這裏少少打些賞錢，也請瑤兒姑娘再舞一曲！”
這青年即刻撒了一大袋錢給看臺上瑤兒手下的小夥計，又分別給了其他舞娘一些賞錢，引得賓客們陣陣起哄鼓掌。
柳青雪定睛一看，這不是趙青嗎？她不禁又想起惠人錢莊的那張銀票，總覺得柳父的事情和趙家有脫不開的關系，一時臉色沈下來。秦紅葉顯然也認出了趙青，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完全說不出話來。
柳傾雪沒註意秦紅葉的臉色，起身告辭，秦紅葉再找不到其他借口再留下柳傾雪，只得起身擡了擡，被柳傾雪按住肩膀又坐了下來。目送柳青雪離開後，秦紅葉心裏一陣翻騰，她低頭繼續看著下面的趙青，心裏氣憤極了。
現在她在趙家家裏幾乎是過著省吃儉用的日子，若是添買一件衣服或者首飾，趙青都會嘟囔半天，而此時，趙青卻是大把大把的錢撒在那個舞姬身上，還隨手給其他的伴舞賞錢。
即便是隨手賞給伴舞的錢，都比秦紅葉的衣裳首飾貴多了，眼看那平時嘟囔起來沒完的趙青，此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打賞。
眼看著趙青一副熏熏欲醉傻透腔的蠢相，秦紅葉胸口劇烈欺負，要不是她實在攀不上別人，也不會就這麽跟了他。但凡她家裏的境況再好一點點，也就不會那麽被京城的那些男子們看不上眼，聽完媒人的介紹，男方家人連面都不願意跟她見一面。
早年喪父、山村小戶人家出身、現在借住親戚家......這些每樣都壓得她透不過氣，秦紅葉仿佛又回到在京城趙家大兒子家裏，娘親拼命四處托關系找媒人，想讓她嫁到京城的日子裏，可她身上背著那麽多不讓人看好的“條件”，憑媒人將她介紹的如何貌美，都得不到一絲京城適婚男子家裏的青眼。何況她外表還沒那麽出眾。
難道她能改變喪父？能改變出身？還是能改變和娘親的處境，根本什麽都做不了！秦紅葉不禁想起方才柳傾雪的話“只有靠自己才行，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她晃了晃頭，驚訝地想，明明她是來給柳傾雪洗腦的，怎麽反被她傳染了！
秦紅葉低頭又看了一眼趙青，哼！她冷笑，即便是趙青再怎麽招搖，這些女子也入不了趙家的門，趙家老爺肯定不能答應趙青這麽做，她也有趙家母這個姨娘撐腰，只要她能忍，趙青除了正妻就是她說了算。只要她能幫趙家把柳家的山路騙到手，那就能改變她和娘親在趙家的地位。
秦紅葉招手叫來店裏的小二，指了指面前柳傾雪一口也沒動過的茶點說道：“給我包起來，我要帶走。”“好嘞！”小二熱絡地應道。
柳傾雪從茶樓出來，走了沒幾步，又堪堪站住，她是忽然想到了茶館裏的那位秦姑娘，聽秦姑娘的口氣，好像她也並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娘親也是給東家家裏幫工的，想來秦姑娘的生活並不算寬裕，那茶樓柳傾雪雖然一次沒去過，但看起來就不便宜，她怎麽能讓人家姑娘請客呢？
柳家雖然現在手裏也沒有多少錢，可她也不能隨便欠人家人情，這姑娘今天是頭一回見面，請了她這麽一次昂貴的茶，她倒起身就走，是不是有些失禮？
柳傾雪思量一番，決定還是返回去，最少也要把自己那份茶點錢付了，不能讓秦姑娘請客。
看樣子秦姑娘涉世不深，不知財米油鹽貴，也沒太考慮家裏的狀況，竟然帶她去那麽貴的茶樓，唉，真應該早點攔著秦姑娘就好了。柳傾雪心道，莫非秦姑娘一位她是柳家的東家小姐，說請客只是客氣一下，沒準是以為柳家的東家小姐會請客呢。
這麽一想，柳傾雪心裏更加著急，腳下馬不停蹄，又很快返回了那家茶樓。她上了二樓，找到剛才的包間，也不知秦姑娘走沒走，包間會不會有別的客人，猶豫間，看見上樓來的茶小二，柳傾雪忙叫住請問了一下，茶小二笑道：“那位姑娘才剛剛走！”柳傾雪忙下樓去追，可影兒都沒見著。
她站在茶樓門口兩邊張望，懊悔怎麽沒詳細問問這姑娘姓名，家住哪裏，這下子可怎麽找人？柳傾雪再返回茶樓，找到剛才那個茶小二打聽，可惜秦姑娘帶著遮臉的帽子，茶小二也不認得是誰。
柳傾雪只得作罷，返身往家走去。一邊還想著，不知秦姑娘花了這麽多錢，回家會不會被罵。她想著到時候用秦這個姓問問張媽他們，如果能找到最好了，她就把茶點的錢給人家家裏送去。
離開茶館沒多久，路上也沒什麽耽擱，柳傾雪這便很快就回到了家。她一進門，張媽就迎了上來，驚訝道：“姑娘去了這麽久！我差點讓李工他們又去找你了，怎麽在工地待到現在？”
柳傾雪笑道：“本來早回來了，已經做完了一百個板子，沒想到在路上遇見......遇見個朋友，聊了幾句，這才聊完就回來了。”張媽上次聽過小梨說柳傾雪被那些人圍著介紹夫家，還以為柳傾雪說的“朋友”，又是那些人，不過是姑娘當著莊楚生他們的面不好直說罷了，因此不疑有他，只囑咐柳傾雪洗漱歇息。
柳傾雪見李工和莊楚生在門口的攤子還未收起，便過去問道：“後來又訂了多少？”李工“哦呦”一聲，轉頭看向莊楚生，莊楚生也是將那摞厚厚的名單翻了翻，兩人查了後，答道：“大概又有一百多份呢！”
柳傾雪心裏一亮，訂了這麽多，太好啦。她對李工他們說：“我原以為今天訂五六十份就是最多的啦，沒想到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看樣子，沒準兒準備的那五百份都能賣光呢。”
莊楚生問道：“你打算準備五百份？柳青雪道：“是呀，我尋思這東西即便是賣不完，也可以用來鋪平地的山路，所以就多做了一些。”李工說：“多做些好，姑娘，你不知道，今天來的那些人說他們朋友親戚裏還有很多想要的呢。”
張媽樂呵呵地拎著那一大袋子錢，說道：“沒想到能收這麽多，這還只是訂金呢！”柳青雪也非常高興，張媽對李工笑道：“你快去算一算，估計一下，大概這三天，就按今天的數量來，看一看能賣多少錢？”
柳傾雪先回房洗漱去了，等她收拾完出來，張媽趕緊喊住她，對李工說：“你快告訴咱們姑娘，你算出來的是多少錢！”
李工忙撥動算盤，說了一個數字。柳千雪聽了還是有些迷惑，她對這個世界的金錢數量還是沒有完全的概念。張媽在一旁說李工道：“你說你這麽說誰能聽懂？你就說又多了多少天幫工的工錢吧。”柳青雪聞言笑了，張媽果然是善解人意，她現在最想解決的就是幫工的工錢。
李工趕快又算了算，驚訝道：“哎呀，如果明天和後天賣得和今天一樣多，到集市那天兌現後，那就能翻了十番，最少是十天以上的幫工工錢呢！”“是嗎？太好了！”柳傾雪笑道，原來僅僅剩下十天的工錢，到今天為止已經用掉三天，加上這次的收入，這樣她就又有了多十多天的時間。
而她下一個計劃也已經浮出水面。
接下來，大集之後，還有縣城裏面的一個更大的集市，上次李工跟柳傾雪提到過的縣城裏的集市。等洗衣石板在本村集市賣好以後，他們就可以到縣城去參加下一個集市，縣城的人更多，出了象蟻村還包括周圍六個鄉村。
如果把這六個鄉村的購買量，按照象蟻村的水平再來估算的話，那就是可以再增加六個十天的工錢，就是六十多天天。
六十多天，那差不多山路前期工程就能完成！
柳傾雪心裏樂開了花，等前期工程完成被官府檢驗合格後，柳家就可以得到官府的工程款，根本不必再等惠人錢莊的銀票。然後他們可以用前期的工程款付給幫工們作為第二批工程的支出。等二期工程完工後，再請示官府來視察，領取第二批工程款。第二批工程款到賬之後，用來支付幫工完成山路工程收尾的工錢，然後整條山路都能完成了，最後得到的那筆工程尾款，就是柳家的盈利。
哇，那樣的話，等完成了這條山路，柳傾雪就可以用盈利發揮自己的手藝，將石匠鋪子裏的產品改良一下，當然洗衣石板就是其中一項新產品。
柳傾雪要把石匠鋪子的經營搞起來，這是遠一點的打算。
吃飯的時候，大家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吃完飯，柳傾雪特意感謝了嬸婆她們。嬸婆笑說：“這有什麽好謝的，明天還帶著這種石板去洗些衣裳，柳姑娘你知道嗎，我們今天特意沒有把全部的衣裳洗完！就為了讓更多的人看見這好東西。”
眾人都笑，嬸婆跟媳婦們說道：“明天咱們把這宅子裏面，不管是受了潮的，還是放久了沒洗的被單床鋪都拿出去洗洗曬曬，別的人一看見咱們這洗衣石板就會過來問，只要問過就沒有不想買的，到時候柳姑娘，你就等著接待來訂貨的客人吧！”
嬸婆把這一天在河邊的見聞挑著有樂子的跟眾人聊起，方子表哥和莊楚生說了說頭一天在工地做工的感受，柳傾雪則講了她給洗衣石板做的改良小細節，嬸婆等人聽了大呼改得好，自誇柳姑娘真是神了，眾人聊夠便回房各自歇息。
柳傾雪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接下裏兩天裏，眾人照例做自己份內的事情。另柳傾雪欣慰的事，訂單比李工估算的還要多，最後一共是三百多份。
大集開始的一大早，李工就將柳家的馬車，各種小推車都集中在一起運送洗衣石板，其中還包括有兩人組成一組的人工擡板子方式，終於把五百個洗衣石板都擡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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