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

趙鑫程回屋，看見桌上的牛奶瓶子空了，滿意的提著袋子，道：“司機在下面等我們，行李收拾好了嗎？”

“收好了。”顏歆雨肩上扛著一個大包，手上拉著兩個行李箱，烏黑的頭發頂著一個鴨舌帽，搭配白色小熊印子的上衣。

“走啊，看我幹嘛？”

“嗯，”趙鑫程伸手把包子遞給她，然後拿過行李箱，道：“給，你吃，別餓著了。”

“好。”

二人下樓，出了小區，坐在出租車上。

“你睡會兒，到了我會叫你，今天起的太早了。”

“好，”顏歆雨頭靠車椅，向後一躺，兩眼一閉，一只白芷的雙手癱在腰間，側頭就睡了，時不時傳來細微的酣睡聲，“到時候記得叫我，我先睡了。”

“乖，躺我肩膀上睡，”趙鑫程露出肩膀，“這樣好睡些。”

“嗯。”

***

她們下了飛機，來到荷蘭，定了旅館，洗洗睡睡。

天一亮，她們就走路去到旅店旁邊的桑斯安斯風車村。

進來時，兩個人的影子微微傾斜，有些微風掛過，柔柔的，臉頰兩旁的發絲晃動，她們手拉著手。

“看日出嗎？這麽早，會不會困？”

“看，會困，但我願意。”

顏歆雨笑著說，風車村的一大片的綠色，連起了黑天，似乎下一秒，天就裂開，露出個小口子。

湖面亮堂堂的，時不時有幾只天鵝叫，劃破了天。

是日。

“快快，拍照片，快看！”

“是日出！”

草的綠色邊緣染成些紅色，淡淡的，淺淺的。風車慢慢轉了幾圈，兩個女孩的倒影在湖面上立起，又是赤紅的臉蛋兒，被光燃燒。

模模糊糊，成了一團。

“你過來，靠近點。”

湖面的波紋一圈又一圈，“嗯……”顏歆雨叫著，左手耷拉下來，右手搭著趙鑫程肩膀，低頭，只有兩人聽的到的聲音答到，“親我，我親愛的戀人。”

趙鑫程一個快門，照相機一拍，一張照片，顧不上了，就靠近，她一個瞇眼，湊了上去，鼻尖對著鼻尖，就這麽近，舔了一下某人的嘴唇，顧不上幾根發絲被風吹的亂糟糟，就這麽吧唧一口，相互又張口，伸出，相互親吻，越來越熱戀。

撲通撲通，心跳聲越來越大，小心翼翼，緊張，又是心底藏不住的熱戀。

“你……嗯……”

顏歆雨吻的身體有些發軟，就一整個靠在愛人的肩膀上，眼睛有些迷離，就這麽迷糊叫了聲：“姐……”

趙鑫程摟緊了她的腰，一個不小心，撲通一聲，照相機也顧不上了，就這麽孤零零的落在了草坪上。

“乖，再叫聲……”

“姐……”

又是吧唧一口，顏歆雨耳朵發了紅，放棄反抗，任由戀人親親。

“好了……等會有人來的……”

輕輕一推。

“不會……你是我老婆，今晚就要領證了，別人看到也無妨……”

“乖。”

顏歆雨囔囔：“回去……回去讓你……”

“讓我什麽嗯”

趙鑫程又摟緊了些，道：“親親，摟摟抱抱沒有其他的嗎？”

顏歆雨臉面抹過幾片紅，開了口，小聲道：“回去，讓你……嗯。”

“好。”

鯨魚跳出一片大海，它用尾巴輕輕晃動，然後翻身，火燒雲就這麽任由它親親。

海洋染上了一片韻紅色。

風車晃了晃，就這麽晃動著，擺了一圈又一圈。

趙鑫程默默的看著照相機裏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她們的靈魂彼此相吻，她呆呆著，笑了笑。

病早就好了，從你答應做我女朋友那會就好了，我拿命運和上天賭了一場，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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