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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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爸爸，你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嘛。其實在大上海舞廳唱歌對我來說並不僅僅是一份工作。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音樂，大上海的舞臺讓我很有成就感，而且唱歌時可以讓我忘掉好多煩惱，這也是一種發洩。”
“你要成就感，要唱歌、要舞臺、要發洩，那就去大學繼續讀你的書，我陸振華絕不能看著我的女兒到那種地方失去純真，失去未來！”
“陸伯父，你千萬不要發火，依萍現在還有傷啊！”杜飛聽著兩人談話愈演愈烈，心裏七上八下，像有只螃蟹在心上跳舞。
對比之下，依萍的神態卻輕松不少。
“爸，你和媽不愧是夫妻，剛才這番話我也同媽媽講過，可她的回答竟然跟你如出一轍。”
“爸爸，我已經二十歲，不是小孩子了。是，很多有錢人的孩子在這個年齡都還在讀書學習，可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我有預感馬上就要打仗了，音樂可以讓人們在盛世陶冶情操，卻不能在亂世救百姓於危難。我不接受你的錢，不是不愛你，而是更能體諒你了。爸爸，我自己負擔我的生活，讓您更輕松一點不是很好嗎？”
“我不用你減輕我的負擔，既然你不想上學想工作，那就找一份適合你的，工資少點也沒關系。就像爾豪，他雖然在報社工作，可每月那點薪水根本不夠他花，照樣花我的錢。”
依萍嘆口氣，現在的爾豪還沒有經歷戰爭，也沒有受到社會的毒打，所以花錢如流水，根本不知道節約二字怎麽寫。不過好在去了香港之後，他那副少爺姿態早讓部隊改好了，方瑜才不至於跟著他吃苦。
“爸爸，我和爾豪不一樣，我們雖然是兄妹，卻是兩個媽媽。他媽從小教他的和我媽從小教我的不一樣，雖然我是女兒身，但我不輸陸家任何一個男兒。”
“爸爸，您就讓我去吧，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我保證我在大上海只唱歌絕不陪酒賣笑。而且秦五爺還給我配了兩個保鏢專門保護我，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陸振華皺眉：“那個秦五爺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這已經超出了一個老板對員工的態度。”
“爸爸，您想什麽呢，秦五爺可是上海的風雲人物，他想要什麽女人得不到，怎麽可能對我這樣一個毛丫頭有壞心思。爸爸，秦五爺是我的伯樂，我很尊重他。”
陸振華吸了一口煙，冷哼一聲，“只有男人永遠最了解男人，希望他能對得起你這尊重二字，否則，我就是拼命也不會放過他。”
“這麽說，您同意了？”
“你都先斬後奏了，我不同意還有用嗎？你這只小豹子早就脫離我的手掌心了，要想不讓你徹底離開，總是要哄著一些的。”
依萍鼻子一酸，反手抱住陸振華，“爸爸，謝謝你。不過你放心，我是只豹子，不是白眼狼，您對我的父愛我都知道，以後我會慢慢學會收起利爪，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坐在副駕駛的杜飛看到這一幕莫名有種感動，他也想他的父母了怎麽辦？
很快車子到了陸家，張媽趕緊出來迎接。
“司令大人，依萍小姐你們回來了，飯菜做好了，你們趕緊上桌吃飯吧。”
“有錢就是好，一頓家常便飯比我們家過年吃的都好，陸伯伯我下輩子幹脆托生給你做兒子算了！”杜飛看著滿滿一桌子菜，頗有一種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感慨。
“好了杜飛，別耍寶了，吃飯吧，吃完趕緊去報社，這都耽誤你這麽長時間了。”
“我在醫院時已經給報社打了電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個星期我都陪你去醫院換藥打針，順便接送你上下班。”
依萍詫異地看向杜飛。
陸振華皺著眉頭放下筷子：“你這小子不是在追茹萍嗎？為什麽對著依萍亂獻殷勤，怎麽，你也想挑戰一下我的馬鞭？”
杜飛剛喝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陸伯父你想到哪裏去了，這次多虧依萍為我擋下這把刀，否則它就插在我的心臟上，搞不好我現在已經躺在太平間了。可我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醫藥費都是陸伯父您出的，我實在太慚愧，但給依萍跑跑腿我還是可以的。”
陸振華點點頭，“也好，有你陪著她換藥我也安心點，家裏汽車以後歸你用，讓司機每天接你上下班。”
“爸爸，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赴宴，我不坐車子。”依萍搖搖頭。
“不要拒絕，就這麽說定了。”陸振華不容她反駁。
依萍忙說：“這樣吧，這七天我用車子，七天之後我就自己上下班，你們誰都不要再為我操心了。”
陸振華看著依萍：“書桓呢？你受傷了，他怎麽不陪在你身邊？”
依萍抿唇：“爸，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什麽？”男人用力拍桌子，湯碗的湯都差點灑了，“他何書桓什麽意思！”
“爸爸，你女兒又不是滿清的公主格格，許談戀愛，還不許人分手啊，感情的事您就讓我們自己處理吧。”
陸振華看看依萍的模樣，這口氣硬生生憋住了。“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動不動你就分手，簡直不成體統。算了，我不管了，你們吃，我一整夜沒睡，去臥房補一會兒覺。”
陸振華一走，飯桌上依萍和杜飛更自在了。
“依萍，你真的不打算挽回書桓了？”
“我昨天說那麽多白說了嗎？不僅是我，你以後也不要纏著茹萍了，他們郎才女貌，我們兩個插曲就自覺消失吧。”
杜飛心裏一痛，頓時覺得眼前的飯菜都不香了。
長這麽大，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女孩子，茹萍那麽美麗，那麽善良，為了追求她，他幾乎用盡自己所有的激情和熱情。
說放手，哪有那麽容易。
依萍看他這模樣，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知道我為什麽要為你擋刀嗎？”
杜飛眼珠一轉：“因為你善良、勇敢、樂於助人。”
依萍搖搖頭，“不，因為你體質比我差太多，這一刀在你身上搞不好就小命不保了。”
“我體質差？”杜飛一時理解不了她的話。
依萍重生之後回想之前的事，才發現其實杜飛免疫抗生素其實早就有跡可循。
他曾經被學生用刀劃傷，還有坐釘板那次，傷得都不嚴重，可他消炎藥吃了不少，作用卻不發大。這些傷足足拖了三個多月才好利索，現在想想，他完全是用自己的免疫系統扛過來的。
在戰區中木倉那次傷得太重，藥物對他沒用，可自身的免疫系統沒扛過去，最終導致感染血液疾病。
“你沒發現，你每次受傷好的都比別人慢許多嗎？”依萍給他劃重點。
杜飛歪頭，然後瞪大眼睛，“好像是這樣。”
“我每次看你受一點小傷好的都特別慢，我就猜可能是因為那些治療藥物對你沒有什麽作用，你能痊愈完全是因為自身免疫系統。”
依萍接著說：“平時你受點小傷沒什麽，可一旦傷情嚴重，比如臟器受傷，比如木倉傷什麽的，藥物對你不管用，那麽你只有等死了。”
杜飛恍然大悟。
“依萍你太了不起了，連我爸媽和我自己都沒發現的事情，卻被你發現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喜歡書桓，我會以為你在特別關註我！”
“去你的，少沒正經，我跟你說的話你要引起重視。現在局勢特別不好，國家少不了要打仗，一打仗你們報社肯定會派戰地記者，要是你有幸接了這光榮的任務，記得在戰場上躲著點子彈。否則別說你沒命討老婆，就連你父母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杜飛點點頭。
“依萍，我一直以為我們報社主任才是最博學的人，可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你比我們主任厲害多了。”
依萍被這憨憨逗笑了。
……
何書桓家。
①“你們倆快出來吃飯吧，我買了豆漿油條，還有包子。”爾豪一邊張羅早餐一邊說道。
茹萍看著一直坐在地上的書桓一言不發。
①“快吃點吧，一宿沒睡，再不吃飯，弄壞身體可不值當了。還有茹萍，你一個晚上沒回家，又沒去醫院照顧媽媽夢萍她們，當心爸爸要生氣了。”
“可是書桓這個樣子我怎麽能放心離開，對了杜飛呢？”
爾豪一拍額頭：“對了，還有杜飛，他竟然一個晚上沒回來，這小子跑去那裏了？”
茹萍：“他一個晚上沒回來？看樣子是被我昨天的話傷到了，哥，你怎麽不去找找他。”
陸爾豪無語：“他又不是個大姑娘，我找他幹嘛，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①“杜飛在還能幫忙看一下書桓，可是他不在，那書桓就交給你了。”茹萍對爾豪說完又走到書桓身邊輕聲說道：“書桓，我要去醫院看媽媽和夢萍爾傑他們了，你不要再發呆難過，趕快吃點東西再到床上好好睡一覺。”
①書桓沒有擡頭，帶著濃濃的鼻音開口：“茹萍，你快走，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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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嘛。其實在大上海舞廳唱歌對我來說並不僅僅是一份工作。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音樂，大上海的舞臺讓我很有成就感，而且唱歌時可以讓我忘掉好多煩惱，這也是一種發洩。”
“你要成就感，要唱歌、要舞臺、要發洩，那就去大學繼續讀你的書，我陸振華絕不能看著我的女兒到那種地方失去純真，失去未來！”
“陸伯父，你千萬不要發火，依萍現在還有傷啊！”杜飛聽著兩人談話愈演愈烈，心裏七上八下，像有只螃蟹在心上跳舞。
對比之下，依萍的神態卻輕松不少。
“爸，你和媽不愧是夫妻，剛才這番話我也同媽媽講過，可她的回答竟然跟你如出一轍。”
“爸爸，我已經二十歲，不是小孩子了。是，很多有錢人的孩子在這個年齡都還在讀書學習，可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我有預感馬上就要打仗了，音樂可以讓人們在盛世陶冶情操，卻不能在亂世救百姓於危難。我不接受你的錢，不是不愛你，而是更能體諒你了。爸爸，我自己負擔我的生活，讓您更輕松一點不是很好嗎？”
“我不用你減輕我的負擔，既然你不想上學想工作，那就找一份適合你的，工資少點也沒關系。就像爾豪，他雖然在報社工作，可每月那點薪水根本不夠他花，照樣花我的錢。”
依萍嘆口氣，現在的爾豪還沒有經歷戰爭，也沒有受到社會的毒打，所以花錢如流水，根本不知道節約二字怎麽寫。不過好在去了香港之後，他那副少爺姿態早讓部隊改好了，方瑜才不至於跟著他吃苦。
“爸爸，我和爾豪不一樣，我們雖然是兄妹，卻是兩個媽媽。他媽從小教他的和我媽從小教我的不一樣，雖然我是女兒身，但我不輸陸家任何一個男兒。”
“爸爸，您就讓我去吧，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我保證我在大上海只唱歌絕不陪酒賣笑。而且秦五爺還給我配了兩個保鏢專門保護我，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陸振華皺眉：“那個秦五爺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這已經超出了一個老板對員工的態度。”
“爸爸，您想什麽呢，秦五爺可是上海的風雲人物，他想要什麽女人得不到，怎麽可能對我這樣一個毛丫頭有壞心思。爸爸，秦五爺是我的伯樂，我很尊重他。”
陸振華吸了一口煙，冷哼一聲，“只有男人永遠最了解男人，希望他能對得起你這尊重二字，否則，我就是拼命也不會放過他。”
“這麽說，您同意了？”
“你都先斬後奏了，我不同意還有用嗎？你這只小豹子早就脫離我的手掌心了，要想不讓你徹底離開，總是要哄著一些的。”
依萍鼻子一酸，反手抱住陸振華，“爸爸，謝謝你。不過你放心，我是只豹子，不是白眼狼，您對我的父愛我都知道，以後我會慢慢學會收起利爪，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坐在副駕駛的杜飛看到這一幕莫名有種感動，他也想他的父母了怎麽辦？
很快車子到了陸家，張媽趕緊出來迎接。
“司令大人，依萍小姐你們回來了，飯菜做好了，你們趕緊上桌吃飯吧。”
“有錢就是好，一頓家常便飯比我們家過年吃的都好，陸伯伯我下輩子幹脆托生給你做兒子算了！”杜飛看著滿滿一桌子菜，頗有一種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感慨。
“好了杜飛，別耍寶了，吃飯吧，吃完趕緊去報社，這都耽誤你這麽長時間了。”
“我在醫院時已經給報社打了電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這個星期我都陪你去醫院換藥打針，順便接送你上下班。”
依萍詫異地看向杜飛。
陸振華皺著眉頭放下筷子：“你這小子不是在追茹萍嗎？為什麽對著依萍亂獻殷勤，怎麽，你也想挑戰一下我的馬鞭？”
杜飛剛喝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陸伯父你想到哪裏去了，這次多虧依萍為我擋下這把刀，否則它就插在我的心臟上，搞不好我現在已經躺在太平間了。可我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醫藥費都是陸伯父您出的，我實在太慚愧，但給依萍跑跑腿我還是可以的。”
陸振華點點頭，“也好，有你陪著她換藥我也安心點，家裏汽車以後歸你用，讓司機每天接你上下班。”
“爸爸，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赴宴，我不坐車子。”依萍搖搖頭。
“不要拒絕，就這麽說定了。”陸振華不容她反駁。
依萍忙說：“這樣吧，這七天我用車子，七天之後我就自己上下班，你們誰都不要再為我操心了。”
陸振華看著依萍：“書桓呢？你受傷了，他怎麽不陪在你身邊？”
依萍抿唇：“爸，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什麽？”男人用力拍桌子，湯碗的湯都差點灑了，“他何書桓什麽意思！”
“爸爸，你女兒又不是滿清的公主格格，許談戀愛，還不許人分手啊，感情的事您就讓我們自己處理吧。”
陸振華看看依萍的模樣，這口氣硬生生憋住了。“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動不動你就分手，簡直不成體統。算了，我不管了，你們吃，我一整夜沒睡，去臥房補一會兒覺。”
陸振華一走，飯桌上依萍和杜飛更自在了。
“依萍，你真的不打算挽回書桓了？”
“我昨天說那麽多白說了嗎？不僅是我，你以後也不要纏著茹萍了，他們郎才女貌，我們兩個插曲就自覺消失吧。”
杜飛心裏一痛，頓時覺得眼前的飯菜都不香了。
長這麽大，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女孩子，茹萍那麽美麗，那麽善良，為了追求她，他幾乎用盡自己所有的激情和熱情。
說放手，哪有那麽容易。
依萍看他這模樣，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知道我為什麽要為你擋刀嗎？”
杜飛眼珠一轉：“因為你善良、勇敢、樂於助人。”
依萍搖搖頭，“不，因為你體質比我差太多，這一刀在你身上搞不好就小命不保了。”
“我體質差？”杜飛一時理解不了她的話。
依萍重生之後回想之前的事，才發現其實杜飛免疫抗生素其實早就有跡可循。
他曾經被學生用刀劃傷，還有坐釘板那次，傷得都不嚴重，可他消炎藥吃了不少，作用卻不發大。這些傷足足拖了三個多月才好利索，現在想想，他完全是用自己的免疫系統扛過來的。
在戰區中木倉那次傷得太重，藥物對他沒用，可自身的免疫系統沒扛過去，最終導致感染血液疾病。
“你沒發現，你每次受傷好的都比別人慢許多嗎？”依萍給他劃重點。
杜飛歪頭，然後瞪大眼睛，“好像是這樣。”
“我每次看你受一點小傷好的都特別慢，我就猜可能是因為那些治療藥物對你沒有什麽作用，你能痊愈完全是因為自身免疫系統。”
依萍接著說：“平時你受點小傷沒什麽，可一旦傷情嚴重，比如臟器受傷，比如木倉傷什麽的，藥物對你不管用，那麽你只有等死了。”
杜飛恍然大悟。
“依萍你太了不起了，連我爸媽和我自己都沒發現的事情，卻被你發現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喜歡書桓，我會以為你在特別關註我！”
“去你的，少沒正經，我跟你說的話你要引起重視。現在局勢特別不好，國家少不了要打仗，一打仗你們報社肯定會派戰地記者，要是你有幸接了這光榮的任務，記得在戰場上躲著點子彈。否則別說你沒命討老婆，就連你父母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杜飛點點頭。
“依萍，我一直以為我們報社主任才是最博學的人，可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你比我們主任厲害多了。”
依萍被這憨憨逗笑了。
……
何書桓家。
①“你們倆快出來吃飯吧，我買了豆漿油條，還有包子。”爾豪一邊張羅早餐一邊說道。
茹萍看著一直坐在地上的書桓一言不發。
①“快吃點吧，一宿沒睡，再不吃飯，弄壞身體可不值當了。還有茹萍，你一個晚上沒回家，又沒去醫院照顧媽媽夢萍她們，當心爸爸要生氣了。”
“可是書桓這個樣子我怎麽能放心離開，對了杜飛呢？”
爾豪一拍額頭：“對了，還有杜飛，他竟然一個晚上沒回來，這小子跑去那裏了？”
茹萍：“他一個晚上沒回來？看樣子是被我昨天的話傷到了，哥，你怎麽不去找找他。”
陸爾豪無語：“他又不是個大姑娘，我找他幹嘛，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①“杜飛在還能幫忙看一下書桓，可是他不在，那書桓就交給你了。”茹萍對爾豪說完又走到書桓身邊輕聲說道：“書桓，我要去醫院看媽媽和夢萍爾傑他們了，你不要再發呆難過，趕快吃點東西再到床上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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