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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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
烏蘭面露驚訝。
海葵繼續笑，反問道：“活著不好嗎？”
烏蘭驚道：“所以這就是讓我們找芯片的目的？！奈麗說的不對，你們不是要我們輔助，是要我們逃走，這也是為了避開可能存在的攝像頭而說的假話。”
橙檸茫然，都忘了哀嚎：“什麽意思？”
“還記得清洗計劃嗎？那個是其實是神跡策劃的陰謀，目的應該是想辦法除掉改造人吧。”烏蘭道。
“是的，改造人能力非常強，且和N9不同，她們可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若直接處決你覺得會發生什麽。”海葵咯咯笑道：“當然就派她們出去執行任務了，讓她們清洗這顆星球的怪物的時候，神跡好清洗她們啊！”
“就因為造價昂貴，且有思想不好控制？！”烏蘭道。
就……因為她們不聽話，有自己的思維能力？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一下，說不清哪兒疼，只是隨著海葵的話，針紮般難受。
“這些芯片，其實是清洗計劃的時候，那些改造人的記憶，換句話說，是靈魂，——S7幫助你們，這是唯一的條件，讓我們帶出去她們記憶，不能讓她們白白犧牲對嗎？”
海葵點點頭。
其實不是救我們，是在救她們。
死亡不是結束，遺忘才是，記憶還在，換個軀殼就能活下去。
我突然就想到之前說過的忒休斯之船。
當年發生什麽並不得而知，那些事我並不知道，可是隨著她們聊天，只覺得莫名熟悉。
海葵擡手看一下電腦上的時間：“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烏蘭看了她一會兒，嘆道：“那你們呢？S7要我們帶芯片想把清洗計劃公之於眾，塔菲想破壞神跡從而報仇，神跡想試驗我們達到目的，你們又為了什麽呢？那根頭發，憑你們自己也沒問題吧，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你們和這場實驗都沒有沾邊，你們明明並不想幹涉這個世界過多，為什麽非得幫我們？”
海葵無奈甩甩手：“都說過了，有交易啊。而且活著不好嗎？非得要個答案的話，就當我們頭兒聖母心吧。”
活著很好。可是該怎麽活著啊？
長到這麽大，突然有一天有個人告訴我，世界不是世界，我爹不是我爹我媽不是我媽我不是我，我就不是個人，當人這麽多年，突然就人不人鬼不鬼。
那該怎麽活著？
除了有些懵，我什麽感覺都沒有，依舊是腦子空白，耳朵裏全是亂七八糟的聲音。
一路走來經歷的亂七八糟，就算現在得知我不是個人，我也確實沒怎麽驚訝。
絕望的有些麻木，只感覺在怎麽樣都沒關系了，能不能快點結束。
“時間差不多了，快走吧。”海葵笑道。
她說著，給我們傳了一份地圖。
“這裏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就是這裏真的有烏托邦。”海葵道：“也確實在H城。對吧？”
她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安陸。
安陸還在恢覆，有些疲憊地沖她一笑：“喲呵，這你們都知道？”
橙檸插嘴：“不都說了是神仙嗎！”
“最後一班航班通向H城？”烏蘭問道。
“也只能通向那裏了。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們的話，航班或許能通向別的地方。”海葵笑道，“那可不是無償的，需要你們幫個忙——我們要去地下，只是路被鎖住了，她能打開，幫個忙唄？”
海葵沖我點點頭。
我能打開？我能打開什麽，我現在能打開我自己的腦子算我了不起。
“你們這麽大本事，還用我們幫忙？”橙檸嘀咕道。
海葵更無奈了：“不是，你們是不是累傻了，有省事兒的方法幹嘛費勁啊。能坐免費車你會用兩條腿跑嗎？”
安陸和橙檸笑得都找不到北，烏蘭也挺無奈：“你們也太接地氣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烏蘭這句話我聽出了很多遺憾，好像烏蘭準備很多話打算耍帥，海葵沒給她這機會那種遺憾。
橙檸樂不可支地繼續插嘴：“我也以為，你們能帥氣的甩個炸彈出來，強取豪奪哈哈哈。活著幹脆把整個基地變戲法一樣擡走。”
“想多啦！”
只有我在楞楞坐著。
全程我只是聽著，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安陸在一旁看了看我，笑就收起來了。
烏蘭看看我，走過來把那個芯片項鏈摘下，重新掛到我脖子上，拍拍我肩膀。
我以為她會安慰我，或者說點大道理，我正準備開始委屈或者矯情，醞釀情緒準備例行公事開哭的時候，結果她來一句：“需要我背你嗎？”
“……”
這下更哭不出來了。
“不管是如何出生，可活著就是活著，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是人類賦予的，你以為意義是什麽那就是什麽，與其想那麽遠想那麽多，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吃什麽啊！”海葵樂呵呵道：“準備準備快走吧！”
隨著海葵的話，橙檸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一聲。
海葵眉開眼笑，沒再說話，倒是橙檸笑道：“我有點好奇哈，你們那組織都叫什麽？海螃蟹海白菜海栗子？龍蝦鮑魚北極貝？組織名稱H底撈？不是，這名字聽得我有點餓啊。”
海葵撲哧一笑，她那份奇怪的冰冷感融化不少：“差不多差不多。任務成功請你吃。”
我們還有最後一個任務。
幫助海葵他們打開通向地下實驗室的門。
我不太清楚為什麽海葵說我能打開，早就停止思考的我，有些機械性的跟著她們往前走，根本無法停止。
看地圖，我們要去一個控制室開備用開關，地下室的大門，卻在醫院那邊，在醫院大廳的正下方。
也就是海葵她們還得返回去。
地圖上還有另外一個標記，在工廠的正中央的產品樣品室。
下方是一架飛行器。
海葵看看時間：“我也就只能幫你們到這裏了，畢竟現在我主要任務就是扮演給你們開門的NPC——之前塔菲安裝的炸彈已經被海星拆掉，現在海螺還在追塔菲，天狼他們也在阻止神跡，估計塔菲和神跡現在沒時間管你們。你們暫時是安全的。至於你們另外存活的隊員，我們的隊友也在想辦法給他們送出去，以後怎麽聯絡，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烏蘭道：“航班就那一架，如果我們想變更目的地呢？”
海葵目光意味深長，面向橙檸道：“拿著機票去找機長啊！還記得你那個小本子嗎？你把關鍵頁撕掉的那個本子。”
橙檸震驚：“臥槽，那大叔是你們的人？！”
海葵笑道：“算是吧，如果你們想變更目的地，去找他就行——路費不多，一個小本子綽綽有餘，你付過錢了，他很樂意帶你們一段。”
海葵說著，從自己裝備裏掏出三支針劑遞給安陸：“哦還有這個——這裏也只有你是普通人，這個給你吧，以防萬一。做過改良了，你也不用擔心是否有居心不良的人類，想要強奪針劑做實驗，我帶的不多，省著點用。”
安陸掂了掂那些針劑：“不便宜吧？”
“算是謝禮，謝你的隊伍牽制住神跡給我們爭取時間。”
安陸苦笑：“……那還真是便宜啊。”
海葵沖我們招招手：“快點的吧，我就只負責給你們開個門兒，這都算贈送的。等會兒塔菲發現倒計時不是她的炸彈，是你們的登機時間，就該炸毛了。還有神跡的特殊軍也在路上啦。”
烏蘭鄭重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海葵轉身，瞬間消失在我們視線裏。
烏蘭拍拍我：“該走了。前面還有人在等我們，不能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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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面露驚訝。
海葵繼續笑，反問道：“活著不好嗎？”
烏蘭驚道：“所以這就是讓我們找芯片的目的？！奈麗說的不對，你們不是要我們輔助，是要我們逃走，這也是為了避開可能存在的攝像頭而說的假話。”
橙檸茫然，都忘了哀嚎：“什麽意思？”
“還記得清洗計劃嗎？那個是其實是神跡策劃的陰謀，目的應該是想辦法除掉改造人吧。”烏蘭道。
“是的，改造人能力非常強，且和N9不同，她們可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若直接處決你覺得會發生什麽。”海葵咯咯笑道：“當然就派她們出去執行任務了，讓她們清洗這顆星球的怪物的時候，神跡好清洗她們啊！”
“就因為造價昂貴，且有思想不好控制？！”烏蘭道。
就……因為她們不聽話，有自己的思維能力？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一下，說不清哪兒疼，只是隨著海葵的話，針紮般難受。
“這些芯片，其實是清洗計劃的時候，那些改造人的記憶，換句話說，是靈魂，——S7幫助你們，這是唯一的條件，讓我們帶出去她們記憶，不能讓她們白白犧牲對嗎？”
海葵點點頭。
其實不是救我們，是在救她們。
死亡不是結束，遺忘才是，記憶還在，換個軀殼就能活下去。
我突然就想到之前說過的忒休斯之船。
當年發生什麽並不得而知，那些事我並不知道，可是隨著她們聊天，只覺得莫名熟悉。
海葵擡手看一下電腦上的時間：“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烏蘭看了她一會兒，嘆道：“那你們呢？S7要我們帶芯片想把清洗計劃公之於眾，塔菲想破壞神跡從而報仇，神跡想試驗我們達到目的，你們又為了什麽呢？那根頭發，憑你們自己也沒問題吧，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你們和這場實驗都沒有沾邊，你們明明並不想幹涉這個世界過多，為什麽非得幫我們？”
海葵無奈甩甩手：“都說過了，有交易啊。而且活著不好嗎？非得要個答案的話，就當我們頭兒聖母心吧。”
活著很好。可是該怎麽活著啊？
長到這麽大，突然有一天有個人告訴我，世界不是世界，我爹不是我爹我媽不是我媽我不是我，我就不是個人，當人這麽多年，突然就人不人鬼不鬼。
那該怎麽活著？
除了有些懵，我什麽感覺都沒有，依舊是腦子空白，耳朵裏全是亂七八糟的聲音。
一路走來經歷的亂七八糟，就算現在得知我不是個人，我也確實沒怎麽驚訝。
絕望的有些麻木，只感覺在怎麽樣都沒關系了，能不能快點結束。
“時間差不多了，快走吧。”海葵笑道。
她說著，給我們傳了一份地圖。
“這裏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就是這裏真的有烏托邦。”海葵道：“也確實在H城。對吧？”
她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安陸。
安陸還在恢覆，有些疲憊地沖她一笑：“喲呵，這你們都知道？”
橙檸插嘴：“不都說了是神仙嗎！”
“最後一班航班通向H城？”烏蘭問道。
“也只能通向那裏了。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我們的話，航班或許能通向別的地方。”海葵笑道，“那可不是無償的，需要你們幫個忙——我們要去地下，只是路被鎖住了，她能打開，幫個忙唄？”
海葵沖我點點頭。
我能打開？我能打開什麽，我現在能打開我自己的腦子算我了不起。
“你們這麽大本事，還用我們幫忙？”橙檸嘀咕道。
海葵更無奈了：“不是，你們是不是累傻了，有省事兒的方法幹嘛費勁啊。能坐免費車你會用兩條腿跑嗎？”
安陸和橙檸笑得都找不到北，烏蘭也挺無奈：“你們也太接地氣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烏蘭這句話我聽出了很多遺憾，好像烏蘭準備很多話打算耍帥，海葵沒給她這機會那種遺憾。
橙檸樂不可支地繼續插嘴：“我也以為，你們能帥氣的甩個炸彈出來，強取豪奪哈哈哈。活著幹脆把整個基地變戲法一樣擡走。”
“想多啦！”
只有我在楞楞坐著。
全程我只是聽著，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安陸在一旁看了看我，笑就收起來了。
烏蘭看看我，走過來把那個芯片項鏈摘下，重新掛到我脖子上，拍拍我肩膀。
我以為她會安慰我，或者說點大道理，我正準備開始委屈或者矯情，醞釀情緒準備例行公事開哭的時候，結果她來一句：“需要我背你嗎？”
“……”
這下更哭不出來了。
“不管是如何出生，可活著就是活著，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是人類賦予的，你以為意義是什麽那就是什麽，與其想那麽遠想那麽多，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吃什麽啊！”海葵樂呵呵道：“準備準備快走吧！”
隨著海葵的話，橙檸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一聲。
海葵眉開眼笑，沒再說話，倒是橙檸笑道：“我有點好奇哈，你們那組織都叫什麽？海螃蟹海白菜海栗子？龍蝦鮑魚北極貝？組織名稱H底撈？不是，這名字聽得我有點餓啊。”
海葵撲哧一笑，她那份奇怪的冰冷感融化不少：“差不多差不多。任務成功請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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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海葵他們打開通向地下實驗室的門。
我不太清楚為什麽海葵說我能打開，早就停止思考的我，有些機械性的跟著她們往前走，根本無法停止。
看地圖，我們要去一個控制室開備用開關，地下室的大門，卻在醫院那邊，在醫院大廳的正下方。
也就是海葵她們還得返回去。
地圖上還有另外一個標記，在工廠的正中央的產品樣品室。
下方是一架飛行器。
海葵看看時間：“我也就只能幫你們到這裏了，畢竟現在我主要任務就是扮演給你們開門的NPC——之前塔菲安裝的炸彈已經被海星拆掉，現在海螺還在追塔菲，天狼他們也在阻止神跡，估計塔菲和神跡現在沒時間管你們。你們暫時是安全的。至於你們另外存活的隊員，我們的隊友也在想辦法給他們送出去，以後怎麽聯絡，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烏蘭道：“航班就那一架，如果我們想變更目的地呢？”
海葵目光意味深長，面向橙檸道：“拿著機票去找機長啊！還記得你那個小本子嗎？你把關鍵頁撕掉的那個本子。”
橙檸震驚：“臥槽，那大叔是你們的人？！”
海葵笑道：“算是吧，如果你們想變更目的地，去找他就行——路費不多，一個小本子綽綽有餘，你付過錢了，他很樂意帶你們一段。”
海葵說著，從自己裝備裏掏出三支針劑遞給安陸：“哦還有這個——這裏也只有你是普通人，這個給你吧，以防萬一。做過改良了，你也不用擔心是否有居心不良的人類，想要強奪針劑做實驗，我帶的不多，省著點用。”
安陸掂了掂那些針劑：“不便宜吧？”
“算是謝禮，謝你的隊伍牽制住神跡給我們爭取時間。”
安陸苦笑：“……那還真是便宜啊。”
海葵沖我們招招手：“快點的吧，我就只負責給你們開個門兒，這都算贈送的。等會兒塔菲發現倒計時不是她的炸彈，是你們的登機時間，就該炸毛了。還有神跡的特殊軍也在路上啦。”
烏蘭鄭重道：“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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