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4 章
周一升旗儀式。
江景陽在一聲“臥槽”中驚醒。他睡的惺忪，半醒著翻了個身，猛然想到今天周一。
他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他微信都快爆了，全是消息和電話，也全是沈鶴發來的。
【鶴鶴噠：哥你人呢！】
【鶴鶴噠：今天有領導正式篩查，找你念檢討呢！】
【鶴鶴噠：就知道你睡過頭了，放心，我跟娟子說你路上堵車了！】
【鶴鶴噠：娟子說你再不來就削了你，哎呦我靠，娟子發現我手機了，我不跟你發消息了啊，你快點來！】
江景陽穿上鞋，著急喝牛奶，他喝一半，穿鞋的動作慢下來。
急什麽，不是正好逃了念檢討嘛。更何況王軍舍得讓全校浪費時間等他一個人來念檢討嗎，八成不能的。
【彊：路上了。】
沈鶴烏鴉嘴，還真挺堵的。
——
場面有些僵硬，低下同學不免心躁。王軍尬笑幾聲掩飾，看向臺下的何娟，眼神在問江景陽怎麽還不來，這麽多領導看著呢！
何娟一臉歉意。
早知道有領導來，她就提前讓江景陽周末睡教室裏了。
領導蹺二郎腿的腿換了一只翹著，耐不住性子問：“王主任，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
“吳書記別急，”王軍打了個渺小的手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狀況，不慌的，很快解決。”
幾位領導互看一眼：“……”
王軍下臺到何娟跟前，“找不到人就算了，領導都看著呢，何老師你這樣，隨便拉個班上的同學頂替一下。”
“行…”
何娟臉上苦笑著，心裏已經削了江景陽千百遍了。
三班前排的同學聽到了對話，見何娟一轉頭要找替罪羊了，一排一排跟著低頭。
“誒，你們都低頭幹什麽？”有同學還沒搞清楚狀況。
同學一手摁下他高貴的頭顱，“別問了，你想丟這個人啊？”
何娟：“……”
何娟倒吸一口涼氣的走到後排沈鶴身旁，無奈道了句：“孩子。”
似乎這一句就道盡了她想說的千言萬語。
沈鶴也是一臉苦相：“老師…我不會說啊，人家好怕尷尬的。”
正當何娟苦惱的時候，終於來了天使，不是江景陽趕來了，是有人願意頂替了。
沈鶴的另一側飄來五個字：“老師我上吧。”
“你…？”
秦錚點頭，把手從校服口袋裏抽出來，準備好了赴死的打算，“身為他的同桌，我覺得應該互幫互助。”
“……”沈鶴不懂了，“我老大幫你什麽了？”
秦錚視線一點一點移動到沈鶴疑惑的臉上，“之前領書他帶我去的，難道不是幫我了麽？”
“有你什麽話，”何娟拍一記沈鶴後腦勺，對秦錚道，“…可那是五千字啊，你也沒稿子啊。”
“我口述，”秦錚表情淡淡，“說點廢話就行了，沒幾個人聽的。”
其實檢討在他身上，為了不讓何娟懷疑，沒打算拿出來照著念，不過沒事，上面每個字他記的清楚，因為是他寫的。
“啊…”
這麽直接的嗎？
秦錚確定了上臺，何娟向王軍勢“OK”，王軍收到傳意，拍拍話筒道：“來來來同學們打起精神，現在有請高二三班…”
等看到上來的人，王軍差點脫口而出人名，“秦…江景陽同學做檢討！”
“嗯？”有同學打著盹兒，聽到名字後問，“他來了？”
“…我記得江景陽不長這樣。”
秦錚從容不迫的接過話筒，鎮定自若的放到嘴邊，聲度毫無波瀾的開口。
“各位同學，領導老師早上好，”他換了口氣，“我是高二三班，江景陽。”
眾人：“……”
何娟拉攏三班一心，“鼓掌鼓掌！”
待低下一陣稀稀拉拉的鼓掌聲過了，秦錚開始正文。
他不僅是說了廢話，講完了犯下的錯，然後承認了錯誤，希望同學老師監督他。為了湊字數他還說了人生哲學，國家制度，動物百科，智能科技，再加了一些人生感悟。
確實沒幾個人聽著，領導都要睡過去了。
“最後，祝世界和平。”
秦錚一直目視前方，“我的檢討完畢，感謝聆聽。”
領導鼻孔打的泡泡戳破了，“講完了？”
可以說整個操場就王軍和何娟全神貫註的聽著，生怕有什麽差錯，結果聽完，倆人心裏不約而同的想。
檢討怎麽變成演講了。
……
江景陽進校門，一路做賊似的來到班級隊伍，正巧碰上歸隊的秦錚。
他們註意到彼此，掃過一眼。
沈鶴見他來了，剛想仰天長嘯，一下被他捂了嘴，壓了下鴨舌帽：“老子偷摸來的，別暴露我。”
他今天扣了頂帽子，完全是為了遮住沒來得及打理的頭發。
捂了嘴沈鶴還是要說，“你終於來了老大…”
說話一股熱氣撲上江景陽的手掌，他嫌棄的推開他，瞧了眼臺上激情澎湃的王軍，“到哪個環節了？”
“哦對，你不用念檢討了老大。”
江景陽眼睛都亮了，“過了？”
“不是……”
這次另一側輕輕飄來了六個字：“我替你念完了。”
江景陽看過去，擰了下眉：“你？”
“對，我。”
“老大他是替你念完了，”沈鶴洗盡鉛華，“你是不知道他說的有對牛逼，我感覺自己心靈得到了凈化，就差個木魚了。”
“怎麽，轉行當和尚啊？”
“這倒不敢…”
江景陽再次看過去，在他臉上打量一圈問道：“你不是好學生麽，也願意倒下人設？”
“沒有，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好學生，成績好是另一回事。”
“……”
感覺心靈得到了紮心。
見勢，秦錚眼神微熱，彌漫出幾分期望，有意無意地勾了勾唇角。
“算和解了麽？”
雖然看他還是不怎麽順眼，但是他也替自己背了黑鍋，抵了就抵了吧，等條件允許了，在後背紋上兩個字。
格！局！
他閃躲眼神，勉為其難地“昂”了一聲。
秦錚嘴角彎不下去，裝沒聽清。
“什麽？”
江景陽沒什麽耐心，拔高聲音。
“我說昂！”
這一聲惹出了動靜，周圍同學瞟來眼，該說不說今天運氣不好，讓王軍也瞧到了他。
幹脆親自下來抓他，“這位同學，請你上臺來！”
現在領導去了校園別處視察，已經不在主席臺聽著了，這才讓王軍現出原形。
“……”
何娟眼神在殺他了。
江景陽略顯艱難的走上去，壓低聲音道：“不是有人替我念完了麽？”
王軍瞪他，苦口婆心的教育：“別人是別人，你是你，自己犯了事怎麽能讓別人承擔，你再念一遍，別人替你的不算！”
手裏有了支話筒，面對眼下密麻麻人群的註視，江景陽倒不怯場，他高一就見慣了。
“他真來了啊。”
“沒錯，江景陽是長這樣的。”
敞開的校服，圓領白T，鴨舌帽蓋住了眼，他為了有更好的視野，仰了下頭。單手配麥，單手插兜，似乎往那一站就是焦點。
手上又沒稿上，真不想幹這票，而且以他的水平空頭說不了幾句。
“楞著幹什麽，講啊！”王軍催他。
“……”
那他就講了。
“我覺得沒什麽好說的了，遲到了是我的不對，再聽個五千字大家聽的也累，我就不耽誤時間了，我同桌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都一樣。”
秦錚：“……”
江景陽沒指望低下同學能有什麽反應，最好讓他安靜下臺，可沈鶴也沒放過他，捧場一聲。
“好！”
然後帶頭起哄，鼓動了班上的哥們，外班的幾個跟著湊熱鬧。
秦錚稍怔，半響回神。
看來沒必要想法子把檢討傳給他了，反應能力還挺強。
他在一片掌聲中風光下臺。當然，同學們也不給他加濾鏡。
“嗯？人格切回來了？”
“哇，好真實的水平。”
……
江景陽悠閑的走進教室，和沈鶴說笑打鬧了幾下後上課了。
何娟抱著教案上講臺，看了眼後排，譏諷道：“景陽啊，遲到了還讓你占盡了風頭。”
“……”他付諸一笑。
“人生嘛，總得有幾個裝逼時刻。”
“好！”沈鶴拍桌。
吃了砸何娟掰斷的粉筆：“好好好，你又好！”
同學們笑話他，沈鶴悶頭委屈巴巴的。
“上課認真聽講，別整一些有的沒的！”
何娟翻書，“第五章單詞，課代表帶讀。”
“老師，課代表請假了。”有人道。
“……”何娟記起來，“那班長帶讀吧。”
——
渾水摸魚讀完單詞，江景陽準備睡下了。
這會忽然出了太陽，曬得身子暖暖的。不過江景陽覺得刺眼，他擰了擰眉。
“你擋一下。”
秦錚不以為然：“憑什麽？”
“……”草。
“憑你坐的我的位置。”
秦錚聞言折服：“你幹嘛這麽執著於這個座位？”
“不滿你說，”他一本正經的編故事，“其實這個座位誰坐倒黴，所以我一直鎮壓，也是為同學間做出一份貢獻。”
秦錚信了他的鬼話，“難怪我來第一天就這麽事。”
“……”
江景陽不免對號入座：“點我呢？”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總之默認了。
江景陽懶得跟他再廢話，倒頭睡了下去，他習慣性朝窗邊露臉睡。
盡管刺眼讓他難耐，他懶得換邊了。至少被抓到睡覺，還能狡辯一下說自己沒睡只是趴一下。
太陽依舊熱艷。
忽然清涼了一瞬。
明顯感受到頭上的鴨舌帽輕輕轉動，壓住了他閉上的雙眼。
江景陽困意來襲，沒舍得睜眼看。
秦錚他無意識地滾動了下喉結，默默收回眼。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周一升旗儀式。
江景陽在一聲“臥槽”中驚醒。他睡的惺忪，半醒著翻了個身，猛然想到今天周一。
他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他微信都快爆了，全是消息和電話，也全是沈鶴發來的。
【鶴鶴噠：哥你人呢！】
【鶴鶴噠：今天有領導正式篩查，找你念檢討呢！】
【鶴鶴噠：就知道你睡過頭了，放心，我跟娟子說你路上堵車了！】
【鶴鶴噠：娟子說你再不來就削了你，哎呦我靠，娟子發現我手機了，我不跟你發消息了啊，你快點來！】
江景陽穿上鞋，著急喝牛奶，他喝一半，穿鞋的動作慢下來。
急什麽，不是正好逃了念檢討嘛。更何況王軍舍得讓全校浪費時間等他一個人來念檢討嗎，八成不能的。
【彊：路上了。】
沈鶴烏鴉嘴，還真挺堵的。
——
場面有些僵硬，低下同學不免心躁。王軍尬笑幾聲掩飾，看向臺下的何娟，眼神在問江景陽怎麽還不來，這麽多領導看著呢！
何娟一臉歉意。
早知道有領導來，她就提前讓江景陽周末睡教室裏了。
領導蹺二郎腿的腿換了一只翹著，耐不住性子問：“王主任，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
“吳書記別急，”王軍打了個渺小的手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狀況，不慌的，很快解決。”
幾位領導互看一眼：“……”
王軍下臺到何娟跟前，“找不到人就算了，領導都看著呢，何老師你這樣，隨便拉個班上的同學頂替一下。”
“行…”
何娟臉上苦笑著，心裏已經削了江景陽千百遍了。
三班前排的同學聽到了對話，見何娟一轉頭要找替罪羊了，一排一排跟著低頭。
“誒，你們都低頭幹什麽？”有同學還沒搞清楚狀況。
同學一手摁下他高貴的頭顱，“別問了，你想丟這個人啊？”
何娟：“……”
何娟倒吸一口涼氣的走到後排沈鶴身旁，無奈道了句：“孩子。”
似乎這一句就道盡了她想說的千言萬語。
沈鶴也是一臉苦相：“老師…我不會說啊，人家好怕尷尬的。”
正當何娟苦惱的時候，終於來了天使，不是江景陽趕來了，是有人願意頂替了。
沈鶴的另一側飄來五個字：“老師我上吧。”
“你…？”
秦錚點頭，把手從校服口袋裏抽出來，準備好了赴死的打算，“身為他的同桌，我覺得應該互幫互助。”
“……”沈鶴不懂了，“我老大幫你什麽了？”
秦錚視線一點一點移動到沈鶴疑惑的臉上，“之前領書他帶我去的，難道不是幫我了麽？”
“有你什麽話，”何娟拍一記沈鶴後腦勺，對秦錚道，“…可那是五千字啊，你也沒稿子啊。”
“我口述，”秦錚表情淡淡，“說點廢話就行了，沒幾個人聽的。”
其實檢討在他身上，為了不讓何娟懷疑，沒打算拿出來照著念，不過沒事，上面每個字他記的清楚，因為是他寫的。
“啊…”
這麽直接的嗎？
秦錚確定了上臺，何娟向王軍勢“OK”，王軍收到傳意，拍拍話筒道：“來來來同學們打起精神，現在有請高二三班…”
等看到上來的人，王軍差點脫口而出人名，“秦…江景陽同學做檢討！”
“嗯？”有同學打著盹兒，聽到名字後問，“他來了？”
“…我記得江景陽不長這樣。”
秦錚從容不迫的接過話筒，鎮定自若的放到嘴邊，聲度毫無波瀾的開口。
“各位同學，領導老師早上好，”他換了口氣，“我是高二三班，江景陽。”
眾人：“……”
何娟拉攏三班一心，“鼓掌鼓掌！”
待低下一陣稀稀拉拉的鼓掌聲過了，秦錚開始正文。
他不僅是說了廢話，講完了犯下的錯，然後承認了錯誤，希望同學老師監督他。為了湊字數他還說了人生哲學，國家制度，動物百科，智能科技，再加了一些人生感悟。
確實沒幾個人聽著，領導都要睡過去了。
“最後，祝世界和平。”
秦錚一直目視前方，“我的檢討完畢，感謝聆聽。”
領導鼻孔打的泡泡戳破了，“講完了？”
可以說整個操場就王軍和何娟全神貫註的聽著，生怕有什麽差錯，結果聽完，倆人心裏不約而同的想。
檢討怎麽變成演講了。
……
江景陽進校門，一路做賊似的來到班級隊伍，正巧碰上歸隊的秦錚。
他們註意到彼此，掃過一眼。
沈鶴見他來了，剛想仰天長嘯，一下被他捂了嘴，壓了下鴨舌帽：“老子偷摸來的，別暴露我。”
他今天扣了頂帽子，完全是為了遮住沒來得及打理的頭發。
捂了嘴沈鶴還是要說，“你終於來了老大…”
說話一股熱氣撲上江景陽的手掌，他嫌棄的推開他，瞧了眼臺上激情澎湃的王軍，“到哪個環節了？”
“哦對，你不用念檢討了老大。”
江景陽眼睛都亮了，“過了？”
“不是……”
這次另一側輕輕飄來了六個字：“我替你念完了。”
江景陽看過去，擰了下眉：“你？”
“對，我。”
“老大他是替你念完了，”沈鶴洗盡鉛華，“你是不知道他說的有對牛逼，我感覺自己心靈得到了凈化，就差個木魚了。”
“怎麽，轉行當和尚啊？”
“這倒不敢…”
江景陽再次看過去，在他臉上打量一圈問道：“你不是好學生麽，也願意倒下人設？”
“沒有，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好學生，成績好是另一回事。”
“……”
感覺心靈得到了紮心。
見勢，秦錚眼神微熱，彌漫出幾分期望，有意無意地勾了勾唇角。
“算和解了麽？”
雖然看他還是不怎麽順眼，但是他也替自己背了黑鍋，抵了就抵了吧，等條件允許了，在後背紋上兩個字。
格！局！
他閃躲眼神，勉為其難地“昂”了一聲。
秦錚嘴角彎不下去，裝沒聽清。
“什麽？”
江景陽沒什麽耐心，拔高聲音。
“我說昂！”
這一聲惹出了動靜，周圍同學瞟來眼，該說不說今天運氣不好，讓王軍也瞧到了他。
幹脆親自下來抓他，“這位同學，請你上臺來！”
現在領導去了校園別處視察，已經不在主席臺聽著了，這才讓王軍現出原形。
“……”
何娟眼神在殺他了。
江景陽略顯艱難的走上去，壓低聲音道：“不是有人替我念完了麽？”
王軍瞪他，苦口婆心的教育：“別人是別人，你是你，自己犯了事怎麽能讓別人承擔，你再念一遍，別人替你的不算！”
手裏有了支話筒，面對眼下密麻麻人群的註視，江景陽倒不怯場，他高一就見慣了。
“他真來了啊。”
“沒錯，江景陽是長這樣的。”
敞開的校服，圓領白T，鴨舌帽蓋住了眼，他為了有更好的視野，仰了下頭。單手配麥，單手插兜，似乎往那一站就是焦點。
手上又沒稿上，真不想幹這票，而且以他的水平空頭說不了幾句。
“楞著幹什麽，講啊！”王軍催他。
“……”
那他就講了。
“我覺得沒什麽好說的了，遲到了是我的不對，再聽個五千字大家聽的也累，我就不耽誤時間了，我同桌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都一樣。”
秦錚：“……”
江景陽沒指望低下同學能有什麽反應，最好讓他安靜下臺，可沈鶴也沒放過他，捧場一聲。
“好！”
然後帶頭起哄，鼓動了班上的哥們，外班的幾個跟著湊熱鬧。
秦錚稍怔，半響回神。
看來沒必要想法子把檢討傳給他了，反應能力還挺強。
他在一片掌聲中風光下臺。當然，同學們也不給他加濾鏡。
“嗯？人格切回來了？”
“哇，好真實的水平。”
……
江景陽悠閑的走進教室，和沈鶴說笑打鬧了幾下後上課了。
何娟抱著教案上講臺，看了眼後排，譏諷道：“景陽啊，遲到了還讓你占盡了風頭。”
“……”他付諸一笑。
“人生嘛，總得有幾個裝逼時刻。”
“好！”沈鶴拍桌。
吃了砸何娟掰斷的粉筆：“好好好，你又好！”
同學們笑話他，沈鶴悶頭委屈巴巴的。
“上課認真聽講，別整一些有的沒的！”
何娟翻書，“第五章單詞，課代表帶讀。”
“老師，課代表請假了。”有人道。
“……”何娟記起來，“那班長帶讀吧。”
——
渾水摸魚讀完單詞，江景陽準備睡下了。
這會忽然出了太陽，曬得身子暖暖的。不過江景陽覺得刺眼，他擰了擰眉。
“你擋一下。”
秦錚不以為然：“憑什麽？”
“……”草。
“憑你坐的我的位置。”
秦錚聞言折服：“你幹嘛這麽執著於這個座位？”
“不滿你說，”他一本正經的編故事，“其實這個座位誰坐倒黴，所以我一直鎮壓，也是為同學間做出一份貢獻。”
秦錚信了他的鬼話，“難怪我來第一天就這麽事。”
“……”
江景陽不免對號入座：“點我呢？”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總之默認了。
江景陽懶得跟他再廢話，倒頭睡了下去，他習慣性朝窗邊露臉睡。
盡管刺眼讓他難耐，他懶得換邊了。至少被抓到睡覺，還能狡辯一下說自己沒睡只是趴一下。
太陽依舊熱艷。
忽然清涼了一瞬。
明顯感受到頭上的鴨舌帽輕輕轉動，壓住了他閉上的雙眼。
江景陽困意來襲，沒舍得睜眼看。
秦錚他無意識地滾動了下喉結，默默收回眼。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