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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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秦錚從被窩裏被父親拉起來，父親督促著他洗漱更衣完畢。隨後便帶著秦錚去見了一位老人。
秦褚給老人行了個禮，老人立馬回了過去，禮儀更恭敬些，“不敢不敢。”
“叫師父。”秦王說。
秦錚照著父親的意思喊了聲“師父”，並給他鞠了個躬表尊敬。
老人回禮後，仔細看了看秦錚。秦褚右手搭上秦錚的肩膀，道:“梁叔，這是犬子，秦錚。”
老人點點頭，秦王繼續道:“今日讓他拜您為師，您教他文學上的道理，讀讀書總有好處。”
“放心，老夫心裏有數。”
秦錚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倆人講話，這老人他沒見過，但又好像見過。
他記不清了，秦錚把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他留著白胡須，穿著打扮樸素，手上配了把扇子，上面寫著“靜心”二字。
秦錚想這扇子還挺好看的。
忽然一聲“秦錚” ，他本能的應聲，聽見父王說:“以後你梁師父教你讀書，有什麽問題得要好好請教他，明白嗎？”
“明白。”秦錚說。
秦王放下心來，和梁叔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
“走吧，孩子，”梁叔一只手背在身後，一只手搖晃著扇子扇風，“即日起，你正式步入正軌，不得再任性胡鬧。”
“我知道的，師父。”
聽見秦錚叫自己師父叫的如此生硬，便咧開嘴笑了幾聲。
秦錚不懂這老頭子在笑什麽。
莫名其妙。
——
梁叔領著他來到了一處無人地，這地方冷清又詭異，眼前的樓層很高，秦錚嘆為驚訝。
梁叔打開大門，裏面的陳設布置卻精致的很，幹凈整潔的地板，和這樓房的外表截然不同。
再往裏走，更壯觀了，一面墻的書籍，不止一面，左右兩邊全是。秦錚更驚訝了，他不敢想象這裏會有多少本書籍卷軸。
能看完嗎？要看到猴年馬月？
緊接著梁叔把他請到一間小屋，一張矮桌，對立坐墊，擺著茶具和五子棋。
“坐。”
秦錚聽話的坐了下去，梁叔很快給他泡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順便問:“你父親有具體的介紹我嗎？”
“沒有。”
梁叔點點頭，喝了口茶後道:“倘若你覺得喚我師父很僵硬，你便可以喚我梁老頭子吧。”
秦錚眨眨眼再點點頭。
“今年虛歲多少？”梁老子問。
“十三。”秦錚答。
梁老頭子盯著秦錚看，一臉的稚氣還未散，孩子般的童真樣。
梁老頭子笑著輕輕搖搖頭，嘆了口氣。秦褚是下定決心了。
——
秦錚每日都去藏書閣念書，日子一久他發現這個梁老頭子挺有意思的，教了他很多人世間的道理和文學上知識。
父親也會每日教他練劍，稍微沒達到父親的要求，就會說教秦錚。說多了秦錚也不歡喜，在他想要回嘴時，梁老頭子都會在旁邊說：“靜下心。”
秦錚靜了靜，平覆下來了。
日以繼日，秦王看著秦錚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他想那天快來了。
秦錚十五歲那年，秦王親自給他束發。
圓鏡裏束起發的少年有了年輕時秦褚的模樣，秦錚還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自己。
秦王對小五道:“去把東西取來。”
小五答應了一聲就快步離開了。
片刻後，一把鋒利的冷兵器到了秦錚手裏，造型精美絕倫，劍柄刻了“靜”一字。
一看就是梁老頭子讓父親刻的。
“秦錚，把這把劍日日帶在身旁，”秦褚拍他的肩膀，“要是爹不在了，這把劍就是爹，明白嗎？”
“明白。”他開口回。
“你現在是束發的年紀了，就要像劍柄上＇靜＇字一樣，遇事不要慌張，得冷靜，把自己靜下來了，腦子才清醒，才能成大事。”
秦錚聞言，記下了父親的話。隨後，向秦王鞠了個躬。
——
十九歲那年，秦錚跟著父親發起了謀反戰爭。
皇帝手忙腳亂，根本毫無防備。只用了一天的時間，皇家貴族被殺了個精光。
皇帝臨死前方可看清了秦褚野心如此之大，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什麽都來不及了。
秦王與旭王還在對抗。
在還沒謀反之前，這倆人是酒友，一起談天說地，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如今以敵對的方式相見，太諷刺了。
旭王沒想到秦褚是這樣的人，恨的牙癢癢。
倆人都親自出戰，旭王站在秦王面前的不遠處大喊:“秦褚，你是個叛徒！是整個大晉叛徒！”
秦王輕蔑一笑，叛徒又怎樣。
“秦褚，我們之前還約定過要一起為國效力，助皇帝穩固江山！難道你都忘了嗎！”
秦王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旭兄，那只不過是謊言把戲，白日夢早該醒了！”
旭王被他激怒，沖上去與秦王大打出手，倆人身後的軍隊紛紛跟上去。
兵器碰撞和人們的嘶吼聲交錯著。
——
太陽快落山了，秦錚準備動手殺了皇帝。
皇帝哭喊著求饒:“秦錚！秦錚別殺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求你放了我！”
放了他？放了他繼續禍害百姓嗎？
“你爹不是想要皇位嗎，我給他！求你別殺我！”
秦錚正眼瞧他，滿身淩亂不堪，那求饒的樣看的他發笑。
“別殺我別殺我！給我一條生路，我還不想死！”
秦錚一邊聽他說著一邊慢慢地將劍鋒對準他的要害，再一點一點的刺下去。
皇帝驚恐的不得了，奈何手腳都被綁住，動彈不得。
“你賜我名，我刺你命。”秦錚眸子暗淡，再稍稍用力刺入臟腑，“你錯了，是我秦錚要這江山。”
晟朝亡了。
——
他得到了皇位，但失去了父親。
在他殺死皇帝後，有人來報信說秦王大捷，說是自盡了。
悲喜交加。
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這樣，明明他們已經成功了。
秦錚握緊了劍柄，憤怒的他往狗皇帝身上多刺了幾刀。
血濺到了他臉上。
他忽然想起父親的話，得靜。父親自有他的原因，他要接受身邊每一個人的離開。
就當父親是去陪他娘了。
秦錚擡起眼，太陽落山的光恰好與他對上眼，他眼睛裏的光有著萬丈光芒。
他擦掉了淚和血，做好準備迎接屬於他的所有。
……
在梁老頭子的指導下，秦錚只花了一年的時間讓百姓們安定生活下來。
他的制度體系讓百姓人人都遵守，他被百姓認可，受人民愛戴。
百姓說他為是“天選之子”。
可是做皇帝也不是那麽容易，每天都有政務要忙，大事小事都在他身上。
梁老頭子也心疼著他，“孩子，累了就休息吧。”
“無妨。”秦錚皺著眉頭道。
“你以後的路還長，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累垮，”梁老頭子語重心長，“政務固然重要，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一頓勸說後，還是沒能把秦錚勸聽。梁老頭子只好嘆氣作罷。
——
二十歲是成年的年紀。
秦錚得到了百姓們的祝福，他心裏開心極了。
萬壽宴一過，秦錚又一頭紮進政務裏。最近接到了幾起南國的乞丐到臨邊百姓家裏搶劫糧食和錢財的案件。
區區一個南國，沒想到這麽猖狂。
秦錚倒想去見識見識是怎麽樣個猖狂法，正好也活動活動筋骨。
很快，秦錚出發了。國家由梁老頭子代管。
征戰南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南國皇帝的耳朵裏，他還沒做好迎戰的準備，秦錚已經快馬加鞭走到一半的路程了。
南國皇帝不是沒聽過秦錚謀權篡位這事，見到過的人都說他殺人誅心，野心大，繼承了他爹的大將之風。
突然征戰南國，以秦錚的性子肯定要戰個一幹二凈。
南國皇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趕緊做好防備的準備。
……
趕了一天的路，士兵們或多或少都勞累了，秦錚決定原地休息。
秦錚到處走動查看地形。兩個侍衛害怕有人偷襲他，就一直跟著他，秦錚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不讓他倆跟著，讓他們管好軍隊就是了。
其中一個小侍衛告訴了小五將軍，小五擔心著秦錚，跑過去待在秦錚身邊。
“陛下，這畢竟是在外頭，就讓我待您身邊吧。”小五說。
秦錚也沒為難他，點了下頭答應了。
倆人走的離軍營越來越遠，直到看到前方有火光，他們才停下腳步。
小五瞇起眼睛望了望，很多人，“這看著…像一支逃難的隊伍。”
秦錚問:“是否到了南國的地盤？”
“已經到了。”小五回。
秦錚笑了笑，這個難怕是逃不了，他準備抽刀，“把他們都殺了。”
小五收到命令點頭:“是。”
——
“走，快走！”男人催促著後頭的人。
江景陽跟著隊伍後面，路不好走，磕磕絆絆的。
男人看到江景陽慢吞吞的，來了些火氣:“你到底逃不逃？快點！”
“……”江景陽抿了抿唇，沒說話。
男人白了眼他，朝前面的人喊道:“快點快點！”
還沒走幾步，小五和秦錚的出現讓前方的人一片慌亂。
小五抽劍指著他們，大聲道:“都蹲下！”
害怕的人都聽話的蹲下了，江景陽被嚇的趕緊蹲下了，小五又道:“誰是領頭的？！”
人們紛紛指認男人，男人只好站出來。
男人正要開口求饒，秦錚不想聽，直接動手殺了他。
動作太快，血飆到了旁邊蹲下的江景陽身上，他強忍著沒出聲，反倒蹲在他身邊的一個女人害怕的叫了一聲。
引得秦錚眼睛朝他那邊看去，怪光線太暗，只能看見小小一只蹲在人群旁邊。
秦錚拿過小五手裏的火把，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
“擡頭。”
火炬就在江景陽眼前，再就近就要燒到他了，他不敢有動作。
秦錚見人沒動，擡手將劍鋒抵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
目光對上。
江景陽沒繃住，眼裏的淚流下了。
這眼神真讓人想可憐。
秦錚不自覺的瞇了下眼，半秒後，他收回劍鋒:
“除了他，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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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秦錚說。
秦王放下心來，和梁叔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
“走吧，孩子，”梁叔一只手背在身後，一只手搖晃著扇子扇風，“即日起，你正式步入正軌，不得再任性胡鬧。”
“我知道的，師父。”
聽見秦錚叫自己師父叫的如此生硬，便咧開嘴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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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
梁叔領著他來到了一處無人地，這地方冷清又詭異，眼前的樓層很高，秦錚嘆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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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裏走，更壯觀了，一面墻的書籍，不止一面，左右兩邊全是。秦錚更驚訝了，他不敢想象這裏會有多少本書籍卷軸。
能看完嗎？要看到猴年馬月？
緊接著梁叔把他請到一間小屋，一張矮桌，對立坐墊，擺著茶具和五子棋。
“坐。”
秦錚聽話的坐了下去，梁叔很快給他泡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順便問:“你父親有具體的介紹我嗎？”
“沒有。”
梁叔點點頭，喝了口茶後道:“倘若你覺得喚我師父很僵硬，你便可以喚我梁老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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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虛歲多少？”梁老子問。
“十三。”秦錚答。
梁老頭子盯著秦錚看，一臉的稚氣還未散，孩子般的童真樣。
梁老頭子笑著輕輕搖搖頭，嘆了口氣。秦褚是下定決心了。
——
秦錚每日都去藏書閣念書，日子一久他發現這個梁老頭子挺有意思的，教了他很多人世間的道理和文學上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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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靜了靜，平覆下來了。
日以繼日，秦王看著秦錚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他想那天快來了。
秦錚十五歲那年，秦王親自給他束發。
圓鏡裏束起發的少年有了年輕時秦褚的模樣，秦錚還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自己。
秦王對小五道:“去把東西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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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一把鋒利的冷兵器到了秦錚手裏，造型精美絕倫，劍柄刻了“靜”一字。
一看就是梁老頭子讓父親刻的。
“秦錚，把這把劍日日帶在身旁，”秦褚拍他的肩膀，“要是爹不在了，這把劍就是爹，明白嗎？”
“明白。”他開口回。
“你現在是束發的年紀了，就要像劍柄上＇靜＇字一樣，遇事不要慌張，得冷靜，把自己靜下來了，腦子才清醒，才能成大事。”
秦錚聞言，記下了父親的話。隨後，向秦王鞠了個躬。
——
十九歲那年，秦錚跟著父親發起了謀反戰爭。
皇帝手忙腳亂，根本毫無防備。只用了一天的時間，皇家貴族被殺了個精光。
皇帝臨死前方可看清了秦褚野心如此之大，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什麽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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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都親自出戰，旭王站在秦王面前的不遠處大喊:“秦褚，你是個叛徒！是整個大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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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旭兄，那只不過是謊言把戲，白日夢早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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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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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哭喊著求饒:“秦錚！秦錚別殺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求你放了我！”
放了他？放了他繼續禍害百姓嗎？
“你爹不是想要皇位嗎，我給他！求你別殺我！”
秦錚正眼瞧他，滿身淩亂不堪，那求饒的樣看的他發笑。
“別殺我別殺我！給我一條生路，我還不想死！”
秦錚一邊聽他說著一邊慢慢地將劍鋒對準他的要害，再一點一點的刺下去。
皇帝驚恐的不得了，奈何手腳都被綁住，動彈不得。
“你賜我名，我刺你命。”秦錚眸子暗淡，再稍稍用力刺入臟腑，“你錯了，是我秦錚要這江山。”
晟朝亡了。
——
他得到了皇位，但失去了父親。
在他殺死皇帝後，有人來報信說秦王大捷，說是自盡了。
悲喜交加。
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這樣，明明他們已經成功了。
秦錚握緊了劍柄，憤怒的他往狗皇帝身上多刺了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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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梁老頭子的指導下，秦錚只花了一年的時間讓百姓們安定生活下來。
他的制度體系讓百姓人人都遵守，他被百姓認可，受人民愛戴。
百姓說他為是“天選之子”。
可是做皇帝也不是那麽容易，每天都有政務要忙，大事小事都在他身上。
梁老頭子也心疼著他，“孩子，累了就休息吧。”
“無妨。”秦錚皺著眉頭道。
“你以後的路還長，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累垮，”梁老頭子語重心長，“政務固然重要，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一頓勸說後，還是沒能把秦錚勸聽。梁老頭子只好嘆氣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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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得到了百姓們的祝福，他心裏開心極了。
萬壽宴一過，秦錚又一頭紮進政務裏。最近接到了幾起南國的乞丐到臨邊百姓家裏搶劫糧食和錢財的案件。
區區一個南國，沒想到這麽猖狂。
秦錚倒想去見識見識是怎麽樣個猖狂法，正好也活動活動筋骨。
很快，秦錚出發了。國家由梁老頭子代管。
征戰南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南國皇帝的耳朵裏，他還沒做好迎戰的準備，秦錚已經快馬加鞭走到一半的路程了。
南國皇帝不是沒聽過秦錚謀權篡位這事，見到過的人都說他殺人誅心，野心大，繼承了他爹的大將之風。
突然征戰南國，以秦錚的性子肯定要戰個一幹二凈。
南國皇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趕緊做好防備的準備。
……
趕了一天的路，士兵們或多或少都勞累了，秦錚決定原地休息。
秦錚到處走動查看地形。兩個侍衛害怕有人偷襲他，就一直跟著他，秦錚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不讓他倆跟著，讓他們管好軍隊就是了。
其中一個小侍衛告訴了小五將軍，小五擔心著秦錚，跑過去待在秦錚身邊。
“陛下，這畢竟是在外頭，就讓我待您身邊吧。”小五說。
秦錚也沒為難他，點了下頭答應了。
倆人走的離軍營越來越遠，直到看到前方有火光，他們才停下腳步。
小五瞇起眼睛望了望，很多人，“這看著…像一支逃難的隊伍。”
秦錚問:“是否到了南國的地盤？”
“已經到了。”小五回。
秦錚笑了笑，這個難怕是逃不了，他準備抽刀，“把他們都殺了。”
小五收到命令點頭:“是。”
——
“走，快走！”男人催促著後頭的人。
江景陽跟著隊伍後面，路不好走，磕磕絆絆的。
男人看到江景陽慢吞吞的，來了些火氣:“你到底逃不逃？快點！”
“……”江景陽抿了抿唇，沒說話。
男人白了眼他，朝前面的人喊道:“快點快點！”
還沒走幾步，小五和秦錚的出現讓前方的人一片慌亂。
小五抽劍指著他們，大聲道:“都蹲下！”
害怕的人都聽話的蹲下了，江景陽被嚇的趕緊蹲下了，小五又道:“誰是領頭的？！”
人們紛紛指認男人，男人只好站出來。
男人正要開口求饒，秦錚不想聽，直接動手殺了他。
動作太快，血飆到了旁邊蹲下的江景陽身上，他強忍著沒出聲，反倒蹲在他身邊的一個女人害怕的叫了一聲。
引得秦錚眼睛朝他那邊看去，怪光線太暗，只能看見小小一只蹲在人群旁邊。
秦錚拿過小五手裏的火把，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
“擡頭。”
火炬就在江景陽眼前，再就近就要燒到他了，他不敢有動作。
秦錚見人沒動，擡手將劍鋒抵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
目光對上。
江景陽沒繃住，眼裏的淚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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