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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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羅采幽舉起的手本是要去拿周念秦手上的帕子，忽又垂了下去。
她有發現，發現了他的紐扣。
可是，她應該回答有嗎？
如果說有，接下來就有兩種可能。
一，周念秦不是兇手，他會通過這紐扣找到殺人兇手。
二，周念秦是兇手，他會就地殺了她。
如果說沒有，問題自然也就不存在。
“嗯？”周念秦在催她，快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羅采幽擡起頭，看著周念秦，“沒有，我什麽也沒發現。”
周念秦的臉上露出遺憾，“看來一會兒得靠我們自己了。”
“我們？”羅采幽重覆了一遍周念秦的話。
“對啊，我們得一起找兇手，光靠我一個人，肯定不行。”
周念秦朝地窖入口走去，羅采幽跟在後面。
“等等，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我有發現。”
周念秦轉過身，擋住羅采幽，像一堵密不透風的高墻，羅采幽忽然感受到窒息的滋味。
“可以給我看看嗎？”周念秦的聲音溫柔到不容許任何人反駁。
“當然，”羅采幽從兜裏掏出一坨紙，慢慢地打開，“這是我在她嘴裏發現的，無條葉。”
周念秦興奮地握住羅采幽的雙肩，“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有了這個，我們就好辦多了。”
“只憑這個就行？”
“對，你幫了我大忙，改明兒事情解決了，我請你來我家吃飯，我親自下廚哦。”
羅采幽笑得合不攏嘴。
周念秦又說，“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發現嗎？”
“真沒了。”羅采幽搖搖頭。
周念秦拍拍羅采幽的腦袋，“足夠了，我們上去吧。”
姬九思是想上去，上不去。
這裏壓根沒有岸。
她們的腦袋已經在水下，就算想伸到水上也不行，因為這兒沒有水上。
洞頂也是水下。
水下本是梁惜月的場子，但此時、此地不是。
定水珠失效了。
梁惜月本打算用定水珠讓姬九思好受些，但定水珠壓根不起作用。
礙於任如初在旁邊，她餵血也餵得極其不方便。
“你在幹嘛？”任如初還是發現了她的古怪。
梁惜月裝作一問三不知的懵懂，“沒幹嘛呀，對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裏？姬九思快不行了。”
“她不會水嗎？”任如初扶著姬九思。
“對啊，這難道還不明顯？你看她嘴皮都發白了。”
任如初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睜開，“快了。”
梁惜月放棄求助定水珠，求它不如靠自己。
“我們拉著她，盡快往前游。”
任如初和梁惜月一人拉起姬九思的一只手，飛快地往前游。
終於，她們看見了火光，而火光是不可能存在於水下的。
她們費了老大力氣才上了岸。
一離開水，姬九思就醒了過來。
“謝天謝地。”任如初磕了三個響頭，也不知道是在給誰磕。
冰水迅速退去，仿佛不曾來過這兒。
姬九思都看呆了，這洞跟她有什麽仇什麽怨？至於這麽對她嗎？
“咳咳。”姬九思氣得直咳嗽。
梁惜月怒罵，“什麽玩意兒？耍我們呢？”
任如初趕忙捂住她的嘴，“別說了，都別說了，小心它生氣了。”
“你聽見它說話了？”梁惜月的怒氣值到達頂峰，似乎再來一根火柴，再就著木頭搓一下，她就要炸了。
“它說這是給我們的考驗，考驗通過了。”
梁惜月的嘴都氣歪了，“意思是我們要對它感恩戴德？感恩它對我們的考驗？感恩它差點沒把姬九思淹死？感恩它的冰冷、它的冷漠、它的無情？”
“這不是有福不享、沒苦硬吃？”
姬九思無比讚同梁惜月的話，只可惜她現在沒力氣罵它，她需要時間恢覆體力。
任如初拉住梁惜月，“行了行了，罵也罵了，我們該去下一個洞了。”
下一個洞就在眼前，只不過這個洞儀式感十足，洞口有一塊石門，一塊上尖下寬的石頭，上面寫著三個赤色大字：炎石洞。
看著就燥。
梁惜月謹慎了許多，“它該不會把我們烤成肉幹吧？”
任如初嗨了一聲，“怎麽會？你想多了，它們只是考驗我們，又不是想讓我們死。”
“呵呵。”這是姬九思的聲音。
兩人走過去扶起姬九思，姬九思認了，“走吧。”
石門不會自動開。
姬九思看著任如初，梁惜月也看著任如初，任如初走到門前，將手掌放了上去，石門便自動向右開了。
剛進去的時候，姬九思體感還好，沒覺得多熱。
可越往裏走，溫度越高。
沒錯，她又上當了。
哪裏有坑，她踩哪裏。
好在她都習慣了。
以前也是，她總能精準地遇到一些人，踩中一些人的雷點，看到他們隱藏的另一面，進而遭受一些百年難遇的災。
她就像一個不倒翁，每次被人捶了，偏偏又捶不死，沒過一會兒她就站了起來，然後再被捶，再站起來......
這裏全是黑不溜秋的石頭，不帶一點火星子，也不知道熱度是從何而來。
難不成是石頭的內部有火？
姬九思大著膽子摸了一下石頭表面，又滑又燙，還有肉烤焦的味道。
“別碰！”任如初晚了一步。
等姬九思反應過來，她的指腹已經出現一個疤。
原來那香香的味道來自她的手指肉。
任如初迅速將姬九思拉回隊伍，且嚴令禁止她站在兩邊。
“我們看好她，不準她亂走！”
“收到！”梁惜月在這方面與任如初達成一致。
姬九思問，“你們別把我當小孩，我會自己走。”
任如初果斷地拒絕了她，“不行，想都別想。”
姬九思放棄自由探索，開始問起任如初問題來。
“它們這麽黑，為什麽還這麽燙？”
“因為這是炎石自帶的溫度。”
“炎石？”
“反正就是溫度很高的石頭，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當時秦秋韻給我講的時候，我沒認真聽。”
“秦秋韻怎麽什麽都知道？”
“因為她比我更了解這裏，或者說，她更像這洞的主人。”
“她是洞神？”
“不，我敢肯定，她不是洞神。”
“那洞神是誰？”
“我不知道。”
忽然，一團火焰從黑暗的洞穴深處竄了出來。
任如初快速地按著兩人趴下，這才躲過飛來橫火的攻擊。
梁惜月忍不住嘲諷道，“這又是考驗？”
“額......是的。”任如初沒有否認。
顯然，任如初也是被考驗的對象之一，她也沒辦法改變它們的想法。
“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姬九思問。
任如初匍匐前進，確認前方安全後給她們打了個手勢，叫她們站起來，貼著炎石走，不要走中間。
三人緩慢走了一段時間後，口幹舌燥，包裏裝的水全喝光了，一點不剩。
再往前走，嘴皮直接幹到裂開、脫落，額頭、腋下、身上不出一點汗。
不是她們不熱，而是沒汗可出，身體內所有水分都沒了，濕氣也沒了，汗又從何處來呢？
這還不算絕望，更絕望的在後頭。
三人遇見一片火紅的巖漿。
火光占滿她們的眼睛，只是站在外圈，都覺得眼球燙得發痛。
所幸巖漿上還有一些沒融化的石頭，剛好夠她們走過去。
梁惜月苦笑，“它不是想把我們烤成肉幹，是想把我們燒成肉漿。”
姬九思邁開腿就要往前走，任如初攔住她。
“別著急，等我想想辦法。”
“它們之前都不聽你的，現在還會聽你的？別做夢了，老老實實踩過去吧。”
“你先等我試試，試了沒效果再說。”
姬九思站了回去，靜靜地等著任如初溝通。
一分鐘後，巖漿下去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那一點點的高度還沒半截手指頭高。
“也罷也罷，如果上天非要我們死在這裏，那就死在這裏吧。”梁惜月開始破罐子破摔。
梁惜月走在前頭開路，姬九思緊隨其後，任如初在最後斷路。
神奇的是，梁惜月一跨過去，周圍的巖漿迅速退下，溫度也降了不少。
姬九思和任如初在後面少受了不少罪。
即使這樣，梁惜月也沒有掉以輕心。
最後一塊石頭離岸邊的距離很遠，必須跳過去。
梁惜月縱身一躍，跳上了岸。
接下來是姬九思，從小到大跳遠就沒及過格。
但她不得不跳，橫豎都是一死。
屈膝，踮起腳尖，甩出手臂，閉上眼睛，朝前一跳。
姬九思的前腳掌落在岸上，後腳跟停在空中，整個人的身體搖搖欲墜。
任如初大喊，“快抓住她！”
梁惜月眼疾手快，趕忙拉住姬九思雙手，把她往裏帶。
雖然摔了一跟鬥，但結果是好的，姬九思沒掉下去變成肉漿。
“好險！”姬九思慶幸地說。
緊跟著，任如初也跳了過來。
巖漿火速撤退，跑得比豹子還快，生怕被誰逮住一樣。
梁惜月快被氣死了，又是這副死德性。
這筆賬，她記下了。
“我們快離開這兒吧。”任如初扶著姬九思走向石門，手一放上去，石門向左開。
這一次，她們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洞，美妙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兒仿佛永遠不會出現在人間，只會出現在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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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采幽舉起的手本是要去拿周念秦手上的帕子，忽又垂了下去。
她有發現，發現了他的紐扣。
可是，她應該回答有嗎？
如果說有，接下來就有兩種可能。
一，周念秦不是兇手，他會通過這紐扣找到殺人兇手。
二，周念秦是兇手，他會就地殺了她。
如果說沒有，問題自然也就不存在。
“嗯？”周念秦在催她，快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羅采幽擡起頭，看著周念秦，“沒有，我什麽也沒發現。”
周念秦的臉上露出遺憾，“看來一會兒得靠我們自己了。”
“我們？”羅采幽重覆了一遍周念秦的話。
“對啊，我們得一起找兇手，光靠我一個人，肯定不行。”
周念秦朝地窖入口走去，羅采幽跟在後面。
“等等，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我有發現。”
周念秦轉過身，擋住羅采幽，像一堵密不透風的高墻，羅采幽忽然感受到窒息的滋味。
“可以給我看看嗎？”周念秦的聲音溫柔到不容許任何人反駁。
“當然，”羅采幽從兜裏掏出一坨紙，慢慢地打開，“這是我在她嘴裏發現的，無條葉。”
周念秦興奮地握住羅采幽的雙肩，“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有了這個，我們就好辦多了。”
“只憑這個就行？”
“對，你幫了我大忙，改明兒事情解決了，我請你來我家吃飯，我親自下廚哦。”
羅采幽笑得合不攏嘴。
周念秦又說，“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發現嗎？”
“真沒了。”羅采幽搖搖頭。
周念秦拍拍羅采幽的腦袋，“足夠了，我們上去吧。”
姬九思是想上去，上不去。
這裏壓根沒有岸。
她們的腦袋已經在水下，就算想伸到水上也不行，因為這兒沒有水上。
洞頂也是水下。
水下本是梁惜月的場子，但此時、此地不是。
定水珠失效了。
梁惜月本打算用定水珠讓姬九思好受些，但定水珠壓根不起作用。
礙於任如初在旁邊，她餵血也餵得極其不方便。
“你在幹嘛？”任如初還是發現了她的古怪。
梁惜月裝作一問三不知的懵懂，“沒幹嘛呀，對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裏？姬九思快不行了。”
“她不會水嗎？”任如初扶著姬九思。
“對啊，這難道還不明顯？你看她嘴皮都發白了。”
任如初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睜開，“快了。”
梁惜月放棄求助定水珠，求它不如靠自己。
“我們拉著她，盡快往前游。”
任如初和梁惜月一人拉起姬九思的一只手，飛快地往前游。
終於，她們看見了火光，而火光是不可能存在於水下的。
她們費了老大力氣才上了岸。
一離開水，姬九思就醒了過來。
“謝天謝地。”任如初磕了三個響頭，也不知道是在給誰磕。
冰水迅速退去，仿佛不曾來過這兒。
姬九思都看呆了，這洞跟她有什麽仇什麽怨？至於這麽對她嗎？
“咳咳。”姬九思氣得直咳嗽。
梁惜月怒罵，“什麽玩意兒？耍我們呢？”
任如初趕忙捂住她的嘴，“別說了，都別說了，小心它生氣了。”
“你聽見它說話了？”梁惜月的怒氣值到達頂峰，似乎再來一根火柴，再就著木頭搓一下，她就要炸了。
“它說這是給我們的考驗，考驗通過了。”
梁惜月的嘴都氣歪了，“意思是我們要對它感恩戴德？感恩它對我們的考驗？感恩它差點沒把姬九思淹死？感恩它的冰冷、它的冷漠、它的無情？”
“這不是有福不享、沒苦硬吃？”
姬九思無比讚同梁惜月的話，只可惜她現在沒力氣罵它，她需要時間恢覆體力。
任如初拉住梁惜月，“行了行了，罵也罵了，我們該去下一個洞了。”
下一個洞就在眼前，只不過這個洞儀式感十足，洞口有一塊石門，一塊上尖下寬的石頭，上面寫著三個赤色大字：炎石洞。
看著就燥。
梁惜月謹慎了許多，“它該不會把我們烤成肉幹吧？”
任如初嗨了一聲，“怎麽會？你想多了，它們只是考驗我們，又不是想讓我們死。”
“呵呵。”這是姬九思的聲音。
兩人走過去扶起姬九思，姬九思認了，“走吧。”
石門不會自動開。
姬九思看著任如初，梁惜月也看著任如初，任如初走到門前，將手掌放了上去，石門便自動向右開了。
剛進去的時候，姬九思體感還好，沒覺得多熱。
可越往裏走，溫度越高。
沒錯，她又上當了。
哪裏有坑，她踩哪裏。
好在她都習慣了。
以前也是，她總能精準地遇到一些人，踩中一些人的雷點，看到他們隱藏的另一面，進而遭受一些百年難遇的災。
她就像一個不倒翁，每次被人捶了，偏偏又捶不死，沒過一會兒她就站了起來，然後再被捶，再站起來......
這裏全是黑不溜秋的石頭，不帶一點火星子，也不知道熱度是從何而來。
難不成是石頭的內部有火？
姬九思大著膽子摸了一下石頭表面，又滑又燙，還有肉烤焦的味道。
“別碰！”任如初晚了一步。
等姬九思反應過來，她的指腹已經出現一個疤。
原來那香香的味道來自她的手指肉。
任如初迅速將姬九思拉回隊伍，且嚴令禁止她站在兩邊。
“我們看好她，不準她亂走！”
“收到！”梁惜月在這方面與任如初達成一致。
姬九思問，“你們別把我當小孩，我會自己走。”
任如初果斷地拒絕了她，“不行，想都別想。”
姬九思放棄自由探索，開始問起任如初問題來。
“它們這麽黑，為什麽還這麽燙？”
“因為這是炎石自帶的溫度。”
“炎石？”
“反正就是溫度很高的石頭，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當時秦秋韻給我講的時候，我沒認真聽。”
“秦秋韻怎麽什麽都知道？”
“因為她比我更了解這裏，或者說，她更像這洞的主人。”
“她是洞神？”
“不，我敢肯定，她不是洞神。”
“那洞神是誰？”
“我不知道。”
忽然，一團火焰從黑暗的洞穴深處竄了出來。
任如初快速地按著兩人趴下，這才躲過飛來橫火的攻擊。
梁惜月忍不住嘲諷道，“這又是考驗？”
“額......是的。”任如初沒有否認。
顯然，任如初也是被考驗的對象之一，她也沒辦法改變它們的想法。
“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姬九思問。
任如初匍匐前進，確認前方安全後給她們打了個手勢，叫她們站起來，貼著炎石走，不要走中間。
三人緩慢走了一段時間後，口幹舌燥，包裏裝的水全喝光了，一點不剩。
再往前走，嘴皮直接幹到裂開、脫落，額頭、腋下、身上不出一點汗。
不是她們不熱，而是沒汗可出，身體內所有水分都沒了，濕氣也沒了，汗又從何處來呢？
這還不算絕望，更絕望的在後頭。
三人遇見一片火紅的巖漿。
火光占滿她們的眼睛，只是站在外圈，都覺得眼球燙得發痛。
所幸巖漿上還有一些沒融化的石頭，剛好夠她們走過去。
梁惜月苦笑，“它不是想把我們烤成肉幹，是想把我們燒成肉漿。”
姬九思邁開腿就要往前走，任如初攔住她。
“別著急，等我想想辦法。”
“它們之前都不聽你的，現在還會聽你的？別做夢了，老老實實踩過去吧。”
“你先等我試試，試了沒效果再說。”
姬九思站了回去，靜靜地等著任如初溝通。
一分鐘後，巖漿下去了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那一點點的高度還沒半截手指頭高。
“也罷也罷，如果上天非要我們死在這裏，那就死在這裏吧。”梁惜月開始破罐子破摔。
梁惜月走在前頭開路，姬九思緊隨其後，任如初在最後斷路。
神奇的是，梁惜月一跨過去，周圍的巖漿迅速退下，溫度也降了不少。
姬九思和任如初在後面少受了不少罪。
即使這樣，梁惜月也沒有掉以輕心。
最後一塊石頭離岸邊的距離很遠，必須跳過去。
梁惜月縱身一躍，跳上了岸。
接下來是姬九思，從小到大跳遠就沒及過格。
但她不得不跳，橫豎都是一死。
屈膝，踮起腳尖，甩出手臂，閉上眼睛，朝前一跳。
姬九思的前腳掌落在岸上，後腳跟停在空中，整個人的身體搖搖欲墜。
任如初大喊，“快抓住她！”
梁惜月眼疾手快，趕忙拉住姬九思雙手，把她往裏帶。
雖然摔了一跟鬥，但結果是好的，姬九思沒掉下去變成肉漿。
“好險！”姬九思慶幸地說。
緊跟著，任如初也跳了過來。
巖漿火速撤退，跑得比豹子還快，生怕被誰逮住一樣。
梁惜月快被氣死了，又是這副死德性。
這筆賬，她記下了。
“我們快離開這兒吧。”任如初扶著姬九思走向石門，手一放上去，石門向左開。
這一次，她們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洞，美妙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兒仿佛永遠不會出現在人間，只會出現在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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