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殿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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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殿詳談
驚蟄當日，人間罕見落了一場暴雨，雷聲夾雜著風雨席卷過皇宮，吹滅了奉神殿大半祈福燭燈。
“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個解釋？”淩玉塵靠在墻邊，手指有規律地敲打著腰間佩劍，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劍毀了這裏。
池淵與他隔了幾步，冷言道：“解釋什麽？”
“你們神界的小吉祥物帶著我仙界的吉祥物跑了，現在下落不明，身為小吉祥物的親眷，你不該給個解釋嗎？”
“呵…你家的吉祥物丟了來問我要，淩宮主，在下看起來像街邊買吉祥物的小販嗎？”說著，池淵揮手掃起一陣陰風，整座奉神殿的祈福燭燈便全部被吹滅，看起來頗有幾分要滅口的意思。
雙方無聲對峙，硬是湊出了一種下一秒就要殺人滅口的感覺。
“你給我好好說話。”千允辰伸手拍了下池淵的後腦勺說，“昨天才點好的燈今天就給我滅了，怎麽，你給我點？”
池淵瞬間沒了脾氣，忙道：“我點我點，阿允你別生氣，我一會兒全部點回來。”
哄完自家的，他又轉頭對淩玉塵道：“淩宮主，你在這兒站到天黑也沒有用。寒松那臭小子出門從不帶能聯系我們的東西，他要是真想躲到一個地方，沒人能找到他的。”
淩玉塵摩挲著劍柄，不語。
其實若是尋常的找不到，淩玉塵不至於提劍鬧到皇宮供奉神君的奉神殿來。只是在仙界監察寮的搜尋中，整個人間都找不到蕭傾辭的氣息，仿佛人間蒸發。
“仙君的意思是…寒松和貴界仙尊不是私奔躲起來，而是…不見了？”千允辰問。
淩玉塵點頭：“殿下說得不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提劍過來。人間尋不到他們的氣息，仙界監察寮用盡各種仙器也無濟於事，他們怕是……”
“這不大可能吧？”池淵神色微變，“雖然是兩個吉祥物，可好歹是神尊和仙尊，有什麽人能對他們下手？”
這也是淩玉塵的疑問。
蕭傾辭和千寒松不管怎麽說都是一界之主，六界能威脅到他們的人屈指可數，又有誰能同時躲過神界和仙界的監視對神尊和仙尊下手？
“這樣，我讓人去魔界和鬼界找找，有消息再通知淩宮主。”
“也只能這樣了。”淩玉塵嘆了口氣說，“我派人在人間再找一遍，若是再沒有……”
“不會的。”千允辰打斷淩玉塵的話道，“寒松這孩子雖然沖動些，可他的實力我清楚，沒有誰能輕易殺死他……”
“阿允放心，那臭小子是被我揍著長大的，我還不信誰能弄死他，誰又敢弄死他。”池淵摟過千允辰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了，今天雨下得大，你身子又不好，先回屋歇息吧。”
千允辰搖了搖頭，從池淵懷中起身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去把祈福燭燈點上吧。”
池淵握住千允辰的手腕把他重新拉回自己懷裏，嘖道：“手這麽涼，還說沒事？你半月前換季才染過一次風寒，又想喝藥了？”
千允辰默默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就這麽老老實實由池淵摟著。
淩玉塵：“……”
我在這兒就是個多餘的。
於是與池淵簡單交代完情況後，淩玉塵就馬不停蹄出了奉神殿，一邊走一邊想民間關於池淵神君和二皇子殿下千允辰的感情故事還是太過保守了……
雨還在下，沒有要停的意思。
蕭傾辭失蹤，仙界包括吉祥物的活自然全部落到了淩玉塵頭上。明明已經過了他執掌人間的時候，他卻過得比要執掌人間的時候還累，斂書閣的經卷更是翻了一倍不止。
淩玉塵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得突發急癥死在桌案邊，再三斟酌下，他決定偷個懶，等雨停了再回仙界。
至於那些經卷，就先交給他的臨時免費勞工吧。
淩玉塵沿小路走到花園，收傘進了涼亭。他本想泡壺茶喝安安靜靜賞會兒雨，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另一個小家夥。
“淩哥哥！”看見來人是淩玉塵，千銀翎立馬撲了過來。
淩玉塵一驚，這大雨天的，小公主怎麽在這裏？
“銀翎，你怎麽在這裏？”淩玉塵蹲下身問，“這麽大的雨，你不回屋呆著嗎？”
千銀翎搖頭：“不，我喜歡雨天，聽下雨的聲音很舒服！”
淩玉塵笑了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毛毛躁躁的小公主，居然這麽有閑情雅趣。
“那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聽雨？”淩玉塵倒了杯茶問，“和爹娘在一起聽雨不是更好嗎？”
提到這個，千銀翎揚起的嘴角突然下沈。她趴到桌上敲著上面茶杯的杯壁玩，有氣無力道：“我爹不喜歡下雨天……”
“嗯？這是為何？”
“淩哥哥，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哦。”千銀翎看著淩玉塵的眼睛說，“你先發誓，不告訴別人。”
淩玉塵被她逗笑了：“好好——我發誓，不告訴別人，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千銀翎點點頭，說：“爹不喜歡下雨天，因為一下雨娘就會生病，娘一生病爹就心疼。我不想讓爹生氣，就不敢在他面前說我喜歡雨天…”
淩玉塵伸手摸了摸千銀翎的頭，誇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千銀翎勉強擠出一個笑說：“沒有啦…因為我也不想讓娘生病，要是下雨天娘不會生病就好了……等我長大，我要做最厲害的大夫給娘治病！”
淩玉塵手一頓，心中對千銀翎不禁泛起一絲心疼。
因為她的願望註定落空。
關於池淵和千允辰的事，淩玉塵也略有耳聞。當年兩人在魔界成親，事後逃脫時遇到魔界長老拼死阻攔，千允辰不惜逆轉經脈以命相護池淵，雖然最後僥幸活了下來，可也就此少年白頭，無法逆轉。
事後他又因生千寒松和千銀翎而傷了根本，身子差了許多。人間尋常的藥物治標不治本，池淵尋過很多法子也都不管用，無奈千允辰只能小心養著身子，避免進一步損耗……
倒是在死蠱城那段時間，淩玉塵聽人說過城中某個角落生長著一種白花，據說那花生於輪回，能治愈一切不治之癥。
不過那都是傳說，外界根本不知，畢竟死蠱城與世隔絕，外人根本進不去……
等等！死蠱城！
淩玉塵知道蕭傾辭和千寒松去哪兒了。
…
“死蠱城？當真？”池淵有些不敢置信，“這些年神界一直在找這座城，甚至連魔界都在找，可一直沒有下落，你確定他們進了死蠱城？”
“仙尊的玉佩無論在哪裏，仙界監察寮都能追蹤到下落。玉佩沒有反應，就代表仙尊和貴界神尊在的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一點消息都送不出。”
縱觀整個六界，能滿足這樣條件的地方也只有死蠱城了。
但如果真是這樣，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傳聞雖然說這座城什麽人都吞，可從實際情況來看，這座城只吞凡人，就連當年淩玉塵也是因下界化作凡人歷練被關進去的。在城裏他遇到的也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一直到出城，他都沒遇到過其它界的人。
怎麽過去了兩百多年，它連神尊和仙尊都敢吞了？
“實不相瞞，淩宮主所見所聞都是外界說法，在神界前任神尊的書房裏，我其實看到過一些不同的說法。”
神界一些古籍中有記載，說死蠱城由凡人怨氣凝聚而成，因此只吞凡人，是獨屬於人間的愛恨情仇。
可若某個凡人怨氣足夠強，這座城便會認此人為城主，讓他掌管死蠱城成為城主。這個時候的死蠱城就不是只吞凡人了，但凡和城主有牽連的人，不管神仙妖魔鬼，都能隨時被拉入城中。
當然也有一些離譜的——
比如有本破成看起來像被靈獸踩過又啃過的古籍說：死蠱城的本名並非死蠱城，它也不是一座單純由怨氣凝聚而成的城，而是有主人的。
上古時期六界由天道和輪回道掌管，據說這兩股力量的最初起源不在六界，因此就算是天道和輪回道也無法掌控這座城。真正能掌控這座城的是六界土生土長的力量，他經千萬年歲月化歸為人，拜輪回道為師，被當時的百姓尊稱為淩天上神。
他是人間的神，死蠱城是人間的怨，只有他能渡城中千萬怨魂。因此有野史說死蠱城其實是淩天上神的地盤，現在裏面或許還有上神的遺跡。
但這畢竟都是幾萬年前的事了，根本無處可考，眾人也就當傳說故事聽聽。
“我在城中那段時間看到的只有業火怨魂，還有如潮汐般漲落的房屋，根本沒有一點地方像上神的遺跡。”淩玉塵把千銀翎往前推了推說，“池淵神君這些話還是留著哄孩子吧。我得先回仙界一趟安排人手，早日找到死蠱城入口。”
“也好，我也去安排人手，有什麽線索相互轉告。翎兒乖，過來，到爹這裏來。”
說著，池淵伸手去拉千銀翎。怎料小公主一個靈巧轉身躲開了她爹的手，千銀翎繞到淩玉塵身後，抓著他的衣擺，笑著說：“我不過去，我要和淩哥哥一起回仙界！”
池淵：“？？？”
我的小棉襖被別人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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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當日，人間罕見落了一場暴雨，雷聲夾雜著風雨席卷過皇宮，吹滅了奉神殿大半祈福燭燈。
“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個解釋？”淩玉塵靠在墻邊，手指有規律地敲打著腰間佩劍，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劍毀了這裏。
池淵與他隔了幾步，冷言道：“解釋什麽？”
“你們神界的小吉祥物帶著我仙界的吉祥物跑了，現在下落不明，身為小吉祥物的親眷，你不該給個解釋嗎？”
“呵…你家的吉祥物丟了來問我要，淩宮主，在下看起來像街邊買吉祥物的小販嗎？”說著，池淵揮手掃起一陣陰風，整座奉神殿的祈福燭燈便全部被吹滅，看起來頗有幾分要滅口的意思。
雙方無聲對峙，硬是湊出了一種下一秒就要殺人滅口的感覺。
“你給我好好說話。”千允辰伸手拍了下池淵的後腦勺說，“昨天才點好的燈今天就給我滅了，怎麽，你給我點？”
池淵瞬間沒了脾氣，忙道：“我點我點，阿允你別生氣，我一會兒全部點回來。”
哄完自家的，他又轉頭對淩玉塵道：“淩宮主，你在這兒站到天黑也沒有用。寒松那臭小子出門從不帶能聯系我們的東西，他要是真想躲到一個地方，沒人能找到他的。”
淩玉塵摩挲著劍柄，不語。
其實若是尋常的找不到，淩玉塵不至於提劍鬧到皇宮供奉神君的奉神殿來。只是在仙界監察寮的搜尋中，整個人間都找不到蕭傾辭的氣息，仿佛人間蒸發。
“仙君的意思是…寒松和貴界仙尊不是私奔躲起來，而是…不見了？”千允辰問。
淩玉塵點頭：“殿下說得不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提劍過來。人間尋不到他們的氣息，仙界監察寮用盡各種仙器也無濟於事，他們怕是……”
“這不大可能吧？”池淵神色微變，“雖然是兩個吉祥物，可好歹是神尊和仙尊，有什麽人能對他們下手？”
這也是淩玉塵的疑問。
蕭傾辭和千寒松不管怎麽說都是一界之主，六界能威脅到他們的人屈指可數，又有誰能同時躲過神界和仙界的監視對神尊和仙尊下手？
“這樣，我讓人去魔界和鬼界找找，有消息再通知淩宮主。”
“也只能這樣了。”淩玉塵嘆了口氣說，“我派人在人間再找一遍，若是再沒有……”
“不會的。”千允辰打斷淩玉塵的話道，“寒松這孩子雖然沖動些，可他的實力我清楚，沒有誰能輕易殺死他……”
“阿允放心，那臭小子是被我揍著長大的，我還不信誰能弄死他，誰又敢弄死他。”池淵摟過千允辰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了，今天雨下得大，你身子又不好，先回屋歇息吧。”
千允辰搖了搖頭，從池淵懷中起身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去把祈福燭燈點上吧。”
池淵握住千允辰的手腕把他重新拉回自己懷裏，嘖道：“手這麽涼，還說沒事？你半月前換季才染過一次風寒，又想喝藥了？”
千允辰默默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就這麽老老實實由池淵摟著。
淩玉塵：“……”
我在這兒就是個多餘的。
於是與池淵簡單交代完情況後，淩玉塵就馬不停蹄出了奉神殿，一邊走一邊想民間關於池淵神君和二皇子殿下千允辰的感情故事還是太過保守了……
雨還在下，沒有要停的意思。
蕭傾辭失蹤，仙界包括吉祥物的活自然全部落到了淩玉塵頭上。明明已經過了他執掌人間的時候，他卻過得比要執掌人間的時候還累，斂書閣的經卷更是翻了一倍不止。
淩玉塵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得突發急癥死在桌案邊，再三斟酌下，他決定偷個懶，等雨停了再回仙界。
至於那些經卷，就先交給他的臨時免費勞工吧。
淩玉塵沿小路走到花園，收傘進了涼亭。他本想泡壺茶喝安安靜靜賞會兒雨，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另一個小家夥。
“淩哥哥！”看見來人是淩玉塵，千銀翎立馬撲了過來。
淩玉塵一驚，這大雨天的，小公主怎麽在這裏？
“銀翎，你怎麽在這裏？”淩玉塵蹲下身問，“這麽大的雨，你不回屋呆著嗎？”
千銀翎搖頭：“不，我喜歡雨天，聽下雨的聲音很舒服！”
淩玉塵笑了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毛毛躁躁的小公主，居然這麽有閑情雅趣。
“那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聽雨？”淩玉塵倒了杯茶問，“和爹娘在一起聽雨不是更好嗎？”
提到這個，千銀翎揚起的嘴角突然下沈。她趴到桌上敲著上面茶杯的杯壁玩，有氣無力道：“我爹不喜歡下雨天……”
“嗯？這是為何？”
“淩哥哥，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哦。”千銀翎看著淩玉塵的眼睛說，“你先發誓，不告訴別人。”
淩玉塵被她逗笑了：“好好——我發誓，不告訴別人，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千銀翎點點頭，說：“爹不喜歡下雨天，因為一下雨娘就會生病，娘一生病爹就心疼。我不想讓爹生氣，就不敢在他面前說我喜歡雨天…”
淩玉塵伸手摸了摸千銀翎的頭，誇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千銀翎勉強擠出一個笑說：“沒有啦…因為我也不想讓娘生病，要是下雨天娘不會生病就好了……等我長大，我要做最厲害的大夫給娘治病！”
淩玉塵手一頓，心中對千銀翎不禁泛起一絲心疼。
因為她的願望註定落空。
關於池淵和千允辰的事，淩玉塵也略有耳聞。當年兩人在魔界成親，事後逃脫時遇到魔界長老拼死阻攔，千允辰不惜逆轉經脈以命相護池淵，雖然最後僥幸活了下來，可也就此少年白頭，無法逆轉。
事後他又因生千寒松和千銀翎而傷了根本，身子差了許多。人間尋常的藥物治標不治本，池淵尋過很多法子也都不管用，無奈千允辰只能小心養著身子，避免進一步損耗……
倒是在死蠱城那段時間，淩玉塵聽人說過城中某個角落生長著一種白花，據說那花生於輪回，能治愈一切不治之癥。
不過那都是傳說，外界根本不知，畢竟死蠱城與世隔絕，外人根本進不去……
等等！死蠱城！
淩玉塵知道蕭傾辭和千寒松去哪兒了。
…
“死蠱城？當真？”池淵有些不敢置信，“這些年神界一直在找這座城，甚至連魔界都在找，可一直沒有下落，你確定他們進了死蠱城？”
“仙尊的玉佩無論在哪裏，仙界監察寮都能追蹤到下落。玉佩沒有反應，就代表仙尊和貴界神尊在的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一點消息都送不出。”
縱觀整個六界，能滿足這樣條件的地方也只有死蠱城了。
但如果真是這樣，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傳聞雖然說這座城什麽人都吞，可從實際情況來看，這座城只吞凡人，就連當年淩玉塵也是因下界化作凡人歷練被關進去的。在城裏他遇到的也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一直到出城，他都沒遇到過其它界的人。
怎麽過去了兩百多年，它連神尊和仙尊都敢吞了？
“實不相瞞，淩宮主所見所聞都是外界說法，在神界前任神尊的書房裏，我其實看到過一些不同的說法。”
神界一些古籍中有記載，說死蠱城由凡人怨氣凝聚而成，因此只吞凡人，是獨屬於人間的愛恨情仇。
可若某個凡人怨氣足夠強，這座城便會認此人為城主，讓他掌管死蠱城成為城主。這個時候的死蠱城就不是只吞凡人了，但凡和城主有牽連的人，不管神仙妖魔鬼，都能隨時被拉入城中。
當然也有一些離譜的——
比如有本破成看起來像被靈獸踩過又啃過的古籍說：死蠱城的本名並非死蠱城，它也不是一座單純由怨氣凝聚而成的城，而是有主人的。
上古時期六界由天道和輪回道掌管，據說這兩股力量的最初起源不在六界，因此就算是天道和輪回道也無法掌控這座城。真正能掌控這座城的是六界土生土長的力量，他經千萬年歲月化歸為人，拜輪回道為師，被當時的百姓尊稱為淩天上神。
他是人間的神，死蠱城是人間的怨，只有他能渡城中千萬怨魂。因此有野史說死蠱城其實是淩天上神的地盤，現在裏面或許還有上神的遺跡。
但這畢竟都是幾萬年前的事了，根本無處可考，眾人也就當傳說故事聽聽。
“我在城中那段時間看到的只有業火怨魂，還有如潮汐般漲落的房屋，根本沒有一點地方像上神的遺跡。”淩玉塵把千銀翎往前推了推說，“池淵神君這些話還是留著哄孩子吧。我得先回仙界一趟安排人手，早日找到死蠱城入口。”
“也好，我也去安排人手，有什麽線索相互轉告。翎兒乖，過來，到爹這裏來。”
說著，池淵伸手去拉千銀翎。怎料小公主一個靈巧轉身躲開了她爹的手，千銀翎繞到淩玉塵身後，抓著他的衣擺，笑著說：“我不過去，我要和淩哥哥一起回仙界！”
池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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