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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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在前往科莫多星的路上，葉珂接到湯若嘉的視訊。視訊裏，湯若嘉握著塞提的手，侃侃而談近來的新生活。
視訊的畫面上，湯若嘉和塞提的體型差就像是牛和綿羊，讓平日看起來兇巴巴的湯若嘉多了分柔和。
葉珂向兩人送上祝福，感慨句：“你們就是‘幸福’該有的樣子吧。”
塞提走開後，湯若嘉叉腰說：“葉珂，安德魯列被送回給米賽爾公主。我猜左翼內部的戰爭進入白熱化階段時，米賽爾會和安德魯列結婚，以此收攏兩大勢力，借助星盟人的力量，再有塔銘爾的支持上位。你知道星盟中誰在支持米賽爾公主嗎？”
葉珂沈默了一瞬：“我現在只想找到做此類研究的幕後黑手，等資料足夠時，我會讓這些人身敗名裂，包括塔銘爾伯爵。”言下之意是不關心政客間的鬥爭。
湯若嘉知道他要走的路，頷首說：“菲莉一直在太空，過幾天後我也會回去。屆時，你要什麽幫助就喊我們，別忘記，我們是一個團隊。”
葉珂展開笑容：“說得你好像把這次外出追白月光的經歷像是一次度假。”
湯若嘉聳肩，自嘲地說：“我這種在炮火裏求生的人，還是不要連累塞提。”
“聽起來像是渣男說的話。”葉珂吐槽，也明白他內心的顧慮，又語重心長地說，“記得你在飛車上頭破血流的經歷嗎？為何不告訴他你的想法，讓他自己來做決定。若這次分離後真成為你們最後相見的遺憾，你會一輩子不得安穩。”
湯若嘉默了下，頷首說：“謝謝你葉珂，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考慮，保重。”
斷開視訊後，葉珂看向幽秘的科莫多星，直接離開空中基地，前往雨林。
**
星盟在的總部大樓，淩藍焦急地詢問下屬：“沒有安陽科長的消息嗎？”
下屬回答：“已經通知星空戰艦上面的言若鼎上將幫忙搜查太空航道。但是，科長乘坐的飛船像是蒸發一樣消失在宇宙航線上。”
“糟糕，”淩藍咬牙說，“我要通知北良部長，他應該要知道這件事。”
北良接通淩藍的視訊後驚慌地站起來：“安陽在歸途時被人劫持？不知所蹤？”
**
科莫多星上，葉珂做了些偽裝，著一身花紅柳綠的貴夫人服飾，坐在社科前往雨林中心的基地。
他的運氣很好，搭乘到社科的短途飛車。
在車上，他問一名隨行的研究員：“以前我來的時候，科莫多星土著還不允許我們用飛車直達雨林基地呢。”
研究員說：“現在科莫多星開放旅游業，像你這樣的婦人可不愛在雨林裏穿梭。而且，你們的到來給科莫多人更多的宇宙視角，他們也想知道星際的最新流行。”
“沒錯。我就愛在這裏撒掉毫無魅力的星際幣。”葉珂調侃一句，隨飛車到達科莫多雨林中央的基地。
他下飛車同研究員告別，臨走時發現他們運送一只巨大的營養艙離開，嗤了句：“社科就愛研究這研究那。”
走到無人處後，他調整手腕光腦裏的通行權限。
在前來的飛車上，他同研究員聊天是為竊取對方身上的社科通行證。
從雨林基地的盥洗室出來，葉珂已經是剛才那名研究員的臉。他又憑借這人的身份拿到一套正經的防護工作服，大大方方地進入研究中心的內部。
葉珂沒想到得是這個身份的入職地址不是在雨林基地，而是經過基地下方的快速通道，直達科莫多的零星海。他輾轉到達零星海的試驗基地，環顧玻璃窗外的零星沙灘和海池，暗道：興許這裏會給我一個答案。
科莫多星的零星海四周全是露出海面的沙灘，一個個像是凹坑的海池包圍這方如同銀色寶珠的基地。
葉珂碰上迎面走來的研究員，一模一樣的臉讓對方震驚到失語，甚至沒有直接逃跑或叫喊。葉珂含笑上前，一把弄暈研究員，將他拖入轉角處的機械堆料庫。他用光子鐐銬鎖住研究員的手腳，拍在研究員的臉頰，溫柔地說：“對不起了，朋友。”
葉珂借這人的身份長驅直入，深入基地的地下。
這次，他的通行權限只到地下三層，意味得再次更換身份。他查到該研究基地的武力和安防配置，竊取地下三層和地面的路線圖，得到撤退的最佳路線。
隨後，葉珂鎖定一名從地下四層上來辦事的研究員，尾隨在人身後到地下三層晃悠一圈，順手查到該基地的出入境記錄。
“這份出入境說明是不是有問題？我送得明明是營養艙，怎麽改成物資？”
基地的人員毫不懷疑地搭腔：“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嗎？上面說改成什麽就什麽，再說營養艙不是物資嗎？只是沒有寫太詳細。別再多問。”
葉珂挑眉，應和一句。他見鎖定的研究員要準備去地下四層，上前搭腔，引人到洗手間，以同樣的方式控制這名研究員，盜用他的身份權限，轉入地下四層。
葉珂剛入地下四層，就見大廳中央有一幢同塔銘爾伯爵的實驗室相似的玻璃柱。此刻的玻璃柱內還沒有營養液，但有椅子和眼熟的人。
北安陽垂頭閉目，被仰靠在椅子上，似乎下一秒就會成為新的實驗體。
葉珂的眼神狠狠地跳了一下，掃向一旁眼熟的營養艙編號，確認在空中基地裏遇上的營養艙內裝得人竟是北安陽。
他忍不住揉把頭發：北安陽怎麽會被人劫持？
一名背頭的金發研究員走進玻璃罩，非常不客氣地用電擊的方式弄醒北安陽。
北安陽猛地醒過來，在金發研究員的絮叨聲中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他朝金發研究員冷聲說：“薊柯藍·奧菲多利，你瘋了麽，敢綁架我？”
薊柯藍輕笑，拉把耳邊的金色波浪卷發，繞到他的背後，一把揪住北安陽頭頂的短發，將困在椅上的北安陽提拉起來。
“準許你北宮安陽對格蘭斯用催眠術，讓他大鬧家族提出娶米賽爾·唐列，公然揚言支持她統領皇殿星，就不準他的哥哥對你下手？嗤。”
北安陽疼得蹙緊眉宇，環顧中看到玻璃罩外的角落處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的心頭微悸，一時都沒再聽薊柯藍說什麽……葉珂能查到這，意味他離真相咫尺之遙。
北安陽意識到得救的機會在眼前，開始認真與薊柯藍周旋。
“你們不是一直為格蘭斯的性向煩惱，我幫你們奧菲多利家族解決大麻煩，你應該感謝我。你們奧菲多利不是一直在找切入左翼帝國政權的機會嗎？米賽爾也有意向同你們合作，我不過是做個中間人。”
“呵，哈哈哈……你這中間人坐上星安部科長的位置，就有權限調查幾大家族。嘖嘖嘖……不愧是北良部長和宮大法官的兒子。但這……不包括你算計我們奧菲多利家族，並讓我們成為星盟的笑柄，接手你不要的女人。”
薊柯藍旋手給北安陽的心口一拳，打得北安陽躬身向前又被椅子上的光鐐扯回座位。
“噗……嗬嗬……”眼花耳鳴的北安陽咬緊牙齒，嗬嗬地呼氣。
他藏斂看向葉珂的眼神，垂目深吸口氣，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說來也有趣，你和我大哥同命，但是你卻想要走我的路子。北宮安陽，你不管你的家族嗎？”薊柯藍頗有興趣地蹲在北安陽的面前，幫他抹去沁出嘴角的血。他轉頭看向儀表，輕笑說，“不愧是受過軍事訓練的科研者，平常人受這一拳早就心碎嘔血。”
“你抓我不怕北宮兩家直接針對奧菲多利家族嗎？”北安陽吸口氣，切齒地說。
“怕，畢竟下一屆聯盟總長的選舉就要開始，北良應該是打算放棄自己擡舉你上位吧？呵呵……不過，比起聯盟總長這種無聊的職位，我更想知道你護下的情人在知道你的處境後會不會來救你。”
薊柯藍直起身，繞椅子悠然地走著，“我已經給雇傭兵隊發送郵件，告知你的安全艙前往神源。
他破壞我同塔銘爾的交易，那麽，他就要代替在丹東星被炸毀的實驗體成為新的試驗材料。而且，他是活著從神源出來，精神體應該比常規者更活躍。”
“你錯了。”北安陽咽下湧上的血水，沈聲說，“他的精神體沒有活躍，反而受到抑制。常規的軍事訓練中有應對戰後創傷的訓練，但是他出來後神智昏迷、意識錯亂，身體數據完全是向下發展，而不是你們追求得向上發展。這大概就是從神源出來的人都活不長的原因。”
薊柯藍蹙眉，不懷疑北安陽的科研素質。他趴在北安陽身前，冷靜地說：“但是，神源的能量確實讓精神體在身體中留存的時間更長，磁場得到增強，甚至可以具象化……你在套我的話？”
他反應過來就給北安陽的肚腹一拳，磨牙說：“不愧是社科出去的政客。”
“嗬……呵，”北安陽拉起唇角，看向薊柯藍身後玻璃罩外行動的葉珂，目光裏露出擔憂，“我沒有隱瞞，即使我不向社科公布他的研究資料，但你也應該清楚他的狀態和動向。”
“他從星空戰艦逃離就被你藏起來，最近一次出現應該是在丹東星外駕馭機甲，太空螺旋的打法暴露他。北安陽，你以為你能護得住他？我會把他的精神體從身體裏挖出來，讓他成為虛無的高體生命永遠看著你，而你……啊……”
“哢嚓”一聲，實驗室內的電源斷開，燈光熄滅。北安陽就在這一瞬撞向薊柯藍的腦子，讓這汙濁的人遠離自己。
薊柯藍打開腕上光腦的幽暗燈光，正想關閉玻璃罩，卻被當頭一拳。他只看到對方似乎會發光的雙眸，下一瞬，備用電源開啟後，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椅子。
“保衛，封鎖基地，你們把剛才的人給我找出來。”
安保問：“幾個人？”
薊柯藍一頓，咬牙怒回：“最少兩個人，查。”
葉珂拖著北安陽就近進入安全通道，耳聞通道後來人，轉入旁邊的隔層。他把北安陽藏進換衣間，自己也躲進去。
北安陽看向細心聽取外面動靜的葉珂，一把握住他扶在自己肩頭的手。
葉珂噓了聲，利用屏蔽器阻隔對方的搜查。保衛查不到人直接離開換衣間。葉珂長出口氣：“北安陽，你別說話，我帶你出去。”
北安陽滿腔的話都咽回去，壓住體內的傷勢，讓他給自己變幻容貌。
當第二批安保進來搜查時，葉珂打暈兩人，奪取對方的權限給自己和北安陽裝上。
葉珂托起北安陽，走在閃爍紅燈的通道。他發現通向地面的電梯已經被封鎖，只能繞回去，竊取地下幾層的網絡布局圖。
北安陽輕聲說：“沒用的。短短時間內，薊柯藍已經讓他們撤走。接下來，這裏會被投放有毒氣體，直至一切威脅消失才會凈化空氣。”
葉珂捶打一下光腦，咬牙說：“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應該同公主訂婚，爭取民意，借機參政，走上你本該過的政客人生。”他明亮的眸光裏閃縮疑問：北安陽與那個變態研究員說的話是真相嗎？我逃離星空戰艦，本該被通緝，卻得到正常退役的待遇。我本會成為實驗體，卻被人隱藏行蹤……這些全是你北安陽在背後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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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科莫多星的路上，葉珂接到湯若嘉的視訊。視訊裏，湯若嘉握著塞提的手，侃侃而談近來的新生活。
視訊的畫面上，湯若嘉和塞提的體型差就像是牛和綿羊，讓平日看起來兇巴巴的湯若嘉多了分柔和。
葉珂向兩人送上祝福，感慨句：“你們就是‘幸福’該有的樣子吧。”
塞提走開後，湯若嘉叉腰說：“葉珂，安德魯列被送回給米賽爾公主。我猜左翼內部的戰爭進入白熱化階段時，米賽爾會和安德魯列結婚，以此收攏兩大勢力，借助星盟人的力量，再有塔銘爾的支持上位。你知道星盟中誰在支持米賽爾公主嗎？”
葉珂沈默了一瞬：“我現在只想找到做此類研究的幕後黑手，等資料足夠時，我會讓這些人身敗名裂，包括塔銘爾伯爵。”言下之意是不關心政客間的鬥爭。
湯若嘉知道他要走的路，頷首說：“菲莉一直在太空，過幾天後我也會回去。屆時，你要什麽幫助就喊我們，別忘記，我們是一個團隊。”
葉珂展開笑容：“說得你好像把這次外出追白月光的經歷像是一次度假。”
湯若嘉聳肩，自嘲地說：“我這種在炮火裏求生的人，還是不要連累塞提。”
“聽起來像是渣男說的話。”葉珂吐槽，也明白他內心的顧慮，又語重心長地說，“記得你在飛車上頭破血流的經歷嗎？為何不告訴他你的想法，讓他自己來做決定。若這次分離後真成為你們最後相見的遺憾，你會一輩子不得安穩。”
湯若嘉默了下，頷首說：“謝謝你葉珂，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考慮，保重。”
斷開視訊後，葉珂看向幽秘的科莫多星，直接離開空中基地，前往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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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盟在的總部大樓，淩藍焦急地詢問下屬：“沒有安陽科長的消息嗎？”
下屬回答：“已經通知星空戰艦上面的言若鼎上將幫忙搜查太空航道。但是，科長乘坐的飛船像是蒸發一樣消失在宇宙航線上。”
“糟糕，”淩藍咬牙說，“我要通知北良部長，他應該要知道這件事。”
北良接通淩藍的視訊後驚慌地站起來：“安陽在歸途時被人劫持？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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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莫多星上，葉珂做了些偽裝，著一身花紅柳綠的貴夫人服飾，坐在社科前往雨林中心的基地。
他的運氣很好，搭乘到社科的短途飛車。
在車上，他問一名隨行的研究員：“以前我來的時候，科莫多星土著還不允許我們用飛車直達雨林基地呢。”
研究員說：“現在科莫多星開放旅游業，像你這樣的婦人可不愛在雨林裏穿梭。而且，你們的到來給科莫多人更多的宇宙視角，他們也想知道星際的最新流行。”
“沒錯。我就愛在這裏撒掉毫無魅力的星際幣。”葉珂調侃一句，隨飛車到達科莫多雨林中央的基地。
他下飛車同研究員告別，臨走時發現他們運送一只巨大的營養艙離開，嗤了句：“社科就愛研究這研究那。”
走到無人處後，他調整手腕光腦裏的通行權限。
在前來的飛車上，他同研究員聊天是為竊取對方身上的社科通行證。
從雨林基地的盥洗室出來，葉珂已經是剛才那名研究員的臉。他又憑借這人的身份拿到一套正經的防護工作服，大大方方地進入研究中心的內部。
葉珂沒想到得是這個身份的入職地址不是在雨林基地，而是經過基地下方的快速通道，直達科莫多的零星海。他輾轉到達零星海的試驗基地，環顧玻璃窗外的零星沙灘和海池，暗道：興許這裏會給我一個答案。
科莫多星的零星海四周全是露出海面的沙灘，一個個像是凹坑的海池包圍這方如同銀色寶珠的基地。
葉珂碰上迎面走來的研究員，一模一樣的臉讓對方震驚到失語，甚至沒有直接逃跑或叫喊。葉珂含笑上前，一把弄暈研究員，將他拖入轉角處的機械堆料庫。他用光子鐐銬鎖住研究員的手腳，拍在研究員的臉頰，溫柔地說：“對不起了，朋友。”
葉珂借這人的身份長驅直入，深入基地的地下。
這次，他的通行權限只到地下三層，意味得再次更換身份。他查到該研究基地的武力和安防配置，竊取地下三層和地面的路線圖，得到撤退的最佳路線。
隨後，葉珂鎖定一名從地下四層上來辦事的研究員，尾隨在人身後到地下三層晃悠一圈，順手查到該基地的出入境記錄。
“這份出入境說明是不是有問題？我送得明明是營養艙，怎麽改成物資？”
基地的人員毫不懷疑地搭腔：“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嗎？上面說改成什麽就什麽，再說營養艙不是物資嗎？只是沒有寫太詳細。別再多問。”
葉珂挑眉，應和一句。他見鎖定的研究員要準備去地下四層，上前搭腔，引人到洗手間，以同樣的方式控制這名研究員，盜用他的身份權限，轉入地下四層。
葉珂剛入地下四層，就見大廳中央有一幢同塔銘爾伯爵的實驗室相似的玻璃柱。此刻的玻璃柱內還沒有營養液，但有椅子和眼熟的人。
北安陽垂頭閉目，被仰靠在椅子上，似乎下一秒就會成為新的實驗體。
葉珂的眼神狠狠地跳了一下，掃向一旁眼熟的營養艙編號，確認在空中基地裏遇上的營養艙內裝得人竟是北安陽。
他忍不住揉把頭發：北安陽怎麽會被人劫持？
一名背頭的金發研究員走進玻璃罩，非常不客氣地用電擊的方式弄醒北安陽。
北安陽猛地醒過來，在金發研究員的絮叨聲中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他朝金發研究員冷聲說：“薊柯藍·奧菲多利，你瘋了麽，敢綁架我？”
薊柯藍輕笑，拉把耳邊的金色波浪卷發，繞到他的背後，一把揪住北安陽頭頂的短發，將困在椅上的北安陽提拉起來。
“準許你北宮安陽對格蘭斯用催眠術，讓他大鬧家族提出娶米賽爾·唐列，公然揚言支持她統領皇殿星，就不準他的哥哥對你下手？嗤。”
北安陽疼得蹙緊眉宇，環顧中看到玻璃罩外的角落處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的心頭微悸，一時都沒再聽薊柯藍說什麽……葉珂能查到這，意味他離真相咫尺之遙。
北安陽意識到得救的機會在眼前，開始認真與薊柯藍周旋。
“你們不是一直為格蘭斯的性向煩惱，我幫你們奧菲多利家族解決大麻煩，你應該感謝我。你們奧菲多利不是一直在找切入左翼帝國政權的機會嗎？米賽爾也有意向同你們合作，我不過是做個中間人。”
“呵，哈哈哈……你這中間人坐上星安部科長的位置，就有權限調查幾大家族。嘖嘖嘖……不愧是北良部長和宮大法官的兒子。但這……不包括你算計我們奧菲多利家族，並讓我們成為星盟的笑柄，接手你不要的女人。”
薊柯藍旋手給北安陽的心口一拳，打得北安陽躬身向前又被椅子上的光鐐扯回座位。
“噗……嗬嗬……”眼花耳鳴的北安陽咬緊牙齒，嗬嗬地呼氣。
他藏斂看向葉珂的眼神，垂目深吸口氣，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說來也有趣，你和我大哥同命，但是你卻想要走我的路子。北宮安陽，你不管你的家族嗎？”薊柯藍頗有興趣地蹲在北安陽的面前，幫他抹去沁出嘴角的血。他轉頭看向儀表，輕笑說，“不愧是受過軍事訓練的科研者，平常人受這一拳早就心碎嘔血。”
“你抓我不怕北宮兩家直接針對奧菲多利家族嗎？”北安陽吸口氣，切齒地說。
“怕，畢竟下一屆聯盟總長的選舉就要開始，北良應該是打算放棄自己擡舉你上位吧？呵呵……不過，比起聯盟總長這種無聊的職位，我更想知道你護下的情人在知道你的處境後會不會來救你。”
薊柯藍直起身，繞椅子悠然地走著，“我已經給雇傭兵隊發送郵件，告知你的安全艙前往神源。
他破壞我同塔銘爾的交易，那麽，他就要代替在丹東星被炸毀的實驗體成為新的試驗材料。而且，他是活著從神源出來，精神體應該比常規者更活躍。”
“你錯了。”北安陽咽下湧上的血水，沈聲說，“他的精神體沒有活躍，反而受到抑制。常規的軍事訓練中有應對戰後創傷的訓練，但是他出來後神智昏迷、意識錯亂，身體數據完全是向下發展，而不是你們追求得向上發展。這大概就是從神源出來的人都活不長的原因。”
薊柯藍蹙眉，不懷疑北安陽的科研素質。他趴在北安陽身前，冷靜地說：“但是，神源的能量確實讓精神體在身體中留存的時間更長，磁場得到增強，甚至可以具象化……你在套我的話？”
他反應過來就給北安陽的肚腹一拳，磨牙說：“不愧是社科出去的政客。”
“嗬……呵，”北安陽拉起唇角，看向薊柯藍身後玻璃罩外行動的葉珂，目光裏露出擔憂，“我沒有隱瞞，即使我不向社科公布他的研究資料，但你也應該清楚他的狀態和動向。”
“他從星空戰艦逃離就被你藏起來，最近一次出現應該是在丹東星外駕馭機甲，太空螺旋的打法暴露他。北安陽，你以為你能護得住他？我會把他的精神體從身體裏挖出來，讓他成為虛無的高體生命永遠看著你，而你……啊……”
“哢嚓”一聲，實驗室內的電源斷開，燈光熄滅。北安陽就在這一瞬撞向薊柯藍的腦子，讓這汙濁的人遠離自己。
薊柯藍打開腕上光腦的幽暗燈光，正想關閉玻璃罩，卻被當頭一拳。他只看到對方似乎會發光的雙眸，下一瞬，備用電源開啟後，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椅子。
“保衛，封鎖基地，你們把剛才的人給我找出來。”
安保問：“幾個人？”
薊柯藍一頓，咬牙怒回：“最少兩個人，查。”
葉珂拖著北安陽就近進入安全通道，耳聞通道後來人，轉入旁邊的隔層。他把北安陽藏進換衣間，自己也躲進去。
北安陽看向細心聽取外面動靜的葉珂，一把握住他扶在自己肩頭的手。
葉珂噓了聲，利用屏蔽器阻隔對方的搜查。保衛查不到人直接離開換衣間。葉珂長出口氣：“北安陽，你別說話，我帶你出去。”
北安陽滿腔的話都咽回去，壓住體內的傷勢，讓他給自己變幻容貌。
當第二批安保進來搜查時，葉珂打暈兩人，奪取對方的權限給自己和北安陽裝上。
葉珂托起北安陽，走在閃爍紅燈的通道。他發現通向地面的電梯已經被封鎖，只能繞回去，竊取地下幾層的網絡布局圖。
北安陽輕聲說：“沒用的。短短時間內，薊柯藍已經讓他們撤走。接下來，這裏會被投放有毒氣體，直至一切威脅消失才會凈化空氣。”
葉珂捶打一下光腦，咬牙說：“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應該同公主訂婚，爭取民意，借機參政，走上你本該過的政客人生。”他明亮的眸光裏閃縮疑問：北安陽與那個變態研究員說的話是真相嗎？我逃離星空戰艦，本該被通緝，卻得到正常退役的待遇。我本會成為實驗體，卻被人隱藏行蹤……這些全是你北安陽在背後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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