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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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在湯若嘉的航艦上，葉珂詫異地問：“不知道金主就敢劫左翼帝國公主的戰艦？不會是第三方想要引起星盟和左翼帝國開戰吧？不行，你們不能這麽做。”
菲莉調取資料，笑說：“不排除這個可能哦。但是，金主的網絡終端信號來自於左翼帝國，說明左翼帝國內部的人想要這麽做哦。”
小迪挑眉說：“咱們拿錢辦事。若是北家和左翼帝國聯姻，下一任星盟聯合總長極有可能是北家的人上位。”
湯若嘉指點說：“大概率是北家那位沒有公開露面卻一直有傳聞的貴公子。他的母親是現任法界第一世家的宮家家主。他集合政、法兩大世家的支持，父母輩結親的目的就是要對付奧菲多利家族。呵呵，星際聯盟……不過是自古以來，上層家族把控底層公民的慣用套路。”
葉珂的心猛地跳了下。實在無法把那個外表溫潤內心硬核的心理醫生和永遠猜不透的老奸巨猾的星盟聯合總長這樣的角色放在一起，太奇怪了。
“星盟政權的聯合總長不是要資歷和經驗嗎？各大星區代表選舉投票，這麽隨便就定，搞內定啊？”
他想起迪科爾說的話，星盟建立初期確實是民主、自由，但隨時間的推移和家族財富、背景、人脈、資源的積累，最終走向霸權的終點。
因為人性根本的東西不會改變，人體內屬於生存的個體基因支配人類的大多數活動，世界會繼續現實得荒謬下去，直至誕生一個新的英雄終結這一切。
葉珂失神地聽著他們議論紛紛，有個瞬間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具象化的現實。
他也意識到自身面對這些覆雜關系時的退縮感，明白迪科爾那句：嚴昊保護你，為你創造一片伊甸園。你像是沒有腦子的王子一樣在裏面生活。
嚴昊那些爭取同一個宿舍、解散後一起用餐、有任務同行出動……無一不有這樣的含義。
湯若嘉、菲莉等人看著葉珂走開，面面相覷，討論進入僵局。
航艦繼續向白鋼星飛去，對於金主信息不多的他們決定到目的地後再做定奪。
數日後，菲莉給葉珂發訊：“葉帥，你讓我查得那些資料有結果了。”
葉珂匆匆趕往網絡室。菲莉站在漂浮的投影資料中央，被“嚴昊、冷以樂、莊南天、查特羅、薩博亞、白財”等人的資料包圍。
菲莉笑說：“葉帥，興許結合這些資料就能幫你找到些線索。”
她將以嚴昊為首的小隊名單資料推送到葉珂的面前。
葉珂的眼神瞬間落在嚴昊的資料。
菲莉說：“第一位，嚴昊。籍貫是八鬥星的育才區。入學經歷簡單，在校期間成績優秀，尤其在機甲的網絡信號接駁度上面，匹配度非常高。五年前他加入星空戰艦，在星盟榮譽勳章獎後不再大眾面前出現，應該是執行軍部的秘密任務。”
她指向嚴昊的代表性照片，“你們的關系很不錯呢。”
葉珂看向那張被她放大的網上定義為暗戀的照片，默默地滑走照片。
他註視另一人的資料：“冷以樂：羅達星、花雲區人士，畢業於羅達星軍官學院，之後通過選拔進入星空戰艦，歸於唐久的短航戰機部。”
他的腦海裏浮現唐久這位中將，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菲莉指向莊南天的資料：“這人也是唐久的手下。我特意查了唐久，於三年前離開星空戰艦，現任職於星盟外太空基地，任基地軍防司令。”
葉珂想起迪科爾的職位，這些人都是普通出身，以自身優秀的條件考入軍校，再從容易獲得軍功晉升的軍部往上爬，滲透進星盟總部或者外圍。
他走向查特羅的資料：“天狼星菲克區出去的人。”
菲莉欣賞地看向查特羅的照片：“若他沒有死，真是個人才呢。這種亂糟糟的星球上也能出一個加入星空戰艦的戰鬥人才。而且，他是被推薦上去，推薦官是德科伊爾上將。唔，這麽看來，他應該是德科伊爾的人，歸入星空戰艦……”
“我知道。言若鼎指戰員的部下。”葉珂說出這個名字，突然有些心慌。
他感覺這些人不是無緣無故被聚在一起出任務，更像是被上面的人清掃垃圾一樣丟進死亡的深淵。這樣的認知讓他身心發毛，比起面對敵人的炮火更加恐怖、惡毒。
“唔，我也有德科伊爾的資料。”菲莉調出德科伊爾的所有資料，一大堆榮譽後面緊跟得是一次戰艦事故，而後被星盟放到白鋼星做邊防長。
“天啊，這麽厲害的上將都被流放。”
葉珂也去查看德科伊爾的資料，發現他被調任做邊防長官的時間在一年前。
“我們的任務失敗，他被認命到白鋼星，這中間會有什麽關聯嗎？”
菲莉還不清楚葉珂說的任務，以自己的思路調出一條線索：“星盟有軍事總指揮官和星盟聯合總長兩個至高的職位。五年前，德科伊爾是熱門的總指揮官選舉人之一，賣點是普通公民歷經奮鬥、憑借軍功走向人生至高點。當年有星盜團劫持客運航艦，德科伊爾領隊救了他們。民眾對他的呼聲很高。
後來，他參選失敗，應驗那句話古話：一子敗，滿盤皆落索。當年擔任星盟軍事總指揮官得是陳羽，任職至今。
此後，德科伊爾的世途就一直在往下走。從星空戰艦的指戰員到天狼星的安防長，現在被遷往白鋼星做邊防長，這應該算得上是流放了。
查特羅是德科伊爾的人，按你的說法……這些人的下場恐怕不好，這像是星空戰艦在排除異己？德科伊爾→查特羅→言若鼎，這條線最清楚不過了。”
葉珂的面色沈重幾分，腦海裏瞬間羅列出：麻煩→嚴昊→麻煩→迪科爾……若是嚴昊在暗中幫迪科爾解決麻煩，那身為麻煩本身的嚴昊就有被迪科爾滅口的動機。迪科爾親口承認他有政敵的說法。但是，日記本上的內容根本沒法做為迪科爾試圖滅口的證據。
他再次看向薩博亞的履歷。
菲莉將白財的資料一起移到面前，指點說：“薩博亞、白財沒什麽特別，比嚴昊高一屆，更早進入星空戰艦。兩人一開始隸屬於迪科爾的部下，後來在言若鼎的戰隊下面，之後是艦長劉楚冰的部下。兩人能查到的資料……不多。我還是按老大教的方式入侵內網才找到這些。
我感覺……這兩人的資料被人為洗過。嘿，他們跟了這麽多上司，總歸有些問題吧。”
她眨動長長的羽睫，抱胸說，“這些人……都犧牲了嗎？星盟軍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葉珂無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來是這麽覆雜的關系網。他不擅勾心鬥角，不代表沒有腦子。
神源任務或許只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這群上層將領對下面人得一次洗牌，而迪科爾得那些話模糊了事件的真實焦點，意圖拖整個星盟下水為他的錯誤背鍋。
葉珂回憶嚴昊出任務前的狀態，確實有奇怪的地方：
葉珂看向幹坐的嚴昊，好奇問：“阿昊，怎麽心不在焉？這次任務是探查神秘的神源，非常重要。若不是劉艦長說漏嘴，我都不知道你要出這麽危險的任務，幸好趕得及。”
嚴昊為難地看向葉珂：“抱歉，阿珂，這本是我自己的任務。”
“說什麽傻話，我們不是說好做一輩子的兄弟。你的任務就是我的任務。而且，你將嫦娥讓給我，我還沒感謝你呢。我會駕馭嫦娥在你的前面開路，保證完成任務。”
葉珂展顏，給嚴昊露出輕松的表情。
嚴昊笑開，點頭說：“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不過，吳剛機甲的防禦比你以機動性見長的嫦娥厲害，所以我得在你前面。”
葉珂想起嚴昊最後的笑臉，心墜海底。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趟任務的危險，甚至探出背後的隱秘。在左翼帝國的光彈襲來前，他及時從頭部閃至後方護在我的面前……那麽快的反應速度，若非有所準備……啊……不……啊……”
菲莉詫異地看向軟倒下去的葉珂，趕緊向外發出呼救信號，邊喊：“葉帥，你怎麽了？葉珂……你在發抖……葉珂……醒醒……”
湯若嘉趕來後非常有經驗得給葉珂註射鎮定劑。
他朝詫異地菲莉說：“挺過去就好了。”
菲莉不解卻又想到什麽：“老大，他和你一樣，患了戰後創傷綜合征？”
“嗯。我一開始看到他的身板、行走姿勢，以及精神狀況就有這樣的感覺。不過，他應該接受過治療，比那些剛下戰場的兄弟好多了，只在特定的情況下反覆。”湯若嘉長出口氣，將葉珂扛在肩頭。
他看向周圍懸浮的資料，“這些人應該都死了吧。其實，沒必要這麽麻煩，星盟內部從上到下的勢力分析，不過是政客家族間的角鬥，軍部內新舊勢力的較量，再有政客家族和軍部勢力的爭權奪利……下面的人不過都是些炮灰罷了。”
菲莉讓智能存檔資料，跟在老大的身旁：“葉帥他……”
“太重情義，放不下。”湯若嘉將葉珂放在休息艙，給他上機器，關註他的身體狀況。
“這兩天他得到的消息太多，消耗大量的精神，需要休息一下。不到白鋼星，你就不要叫醒他。”
菲莉點頭，看向艙裏的葉珂：“老大這麽懂行，也經歷過這樣的事？”
“我以前在帝航艦隊服役，戰艦的實力不亞於星空戰艦。
但是，它現在已經是陳家的一言堂，星盟軍事指揮官陳羽的私人護航艦。自從陳家和奧菲多利家族聯姻，排擠許多新起的勢力。在戰艦上，你不依附就會遭受排擠。
同期的戰友們先後申請調職，成為邊防駐官一員。若是邊境不開戰，他們就會終身駐邊。在知道真相後，我也漸漸地沒了原先那股幹勁。尤其那次任務……”
湯若嘉的目光落在玻璃面罩下的葉珂，“同時代下的命運總有驚人的相似。星盟第一的星空戰艦也逃不開被霸權的命運，希望他能早點想明白，從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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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調取資料，笑說：“不排除這個可能哦。但是，金主的網絡終端信號來自於左翼帝國，說明左翼帝國內部的人想要這麽做哦。”
小迪挑眉說：“咱們拿錢辦事。若是北家和左翼帝國聯姻，下一任星盟聯合總長極有可能是北家的人上位。”
湯若嘉指點說：“大概率是北家那位沒有公開露面卻一直有傳聞的貴公子。他的母親是現任法界第一世家的宮家家主。他集合政、法兩大世家的支持，父母輩結親的目的就是要對付奧菲多利家族。呵呵，星際聯盟……不過是自古以來，上層家族把控底層公民的慣用套路。”
葉珂的心猛地跳了下。實在無法把那個外表溫潤內心硬核的心理醫生和永遠猜不透的老奸巨猾的星盟聯合總長這樣的角色放在一起，太奇怪了。
“星盟政權的聯合總長不是要資歷和經驗嗎？各大星區代表選舉投票，這麽隨便就定，搞內定啊？”
他想起迪科爾說的話，星盟建立初期確實是民主、自由，但隨時間的推移和家族財富、背景、人脈、資源的積累，最終走向霸權的終點。
因為人性根本的東西不會改變，人體內屬於生存的個體基因支配人類的大多數活動，世界會繼續現實得荒謬下去，直至誕生一個新的英雄終結這一切。
葉珂失神地聽著他們議論紛紛，有個瞬間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具象化的現實。
他也意識到自身面對這些覆雜關系時的退縮感，明白迪科爾那句：嚴昊保護你，為你創造一片伊甸園。你像是沒有腦子的王子一樣在裏面生活。
嚴昊那些爭取同一個宿舍、解散後一起用餐、有任務同行出動……無一不有這樣的含義。
湯若嘉、菲莉等人看著葉珂走開，面面相覷，討論進入僵局。
航艦繼續向白鋼星飛去，對於金主信息不多的他們決定到目的地後再做定奪。
數日後，菲莉給葉珂發訊：“葉帥，你讓我查得那些資料有結果了。”
葉珂匆匆趕往網絡室。菲莉站在漂浮的投影資料中央，被“嚴昊、冷以樂、莊南天、查特羅、薩博亞、白財”等人的資料包圍。
菲莉笑說：“葉帥，興許結合這些資料就能幫你找到些線索。”
她將以嚴昊為首的小隊名單資料推送到葉珂的面前。
葉珂的眼神瞬間落在嚴昊的資料。
菲莉說：“第一位，嚴昊。籍貫是八鬥星的育才區。入學經歷簡單，在校期間成績優秀，尤其在機甲的網絡信號接駁度上面，匹配度非常高。五年前他加入星空戰艦，在星盟榮譽勳章獎後不再大眾面前出現，應該是執行軍部的秘密任務。”
她指向嚴昊的代表性照片，“你們的關系很不錯呢。”
葉珂看向那張被她放大的網上定義為暗戀的照片，默默地滑走照片。
他註視另一人的資料：“冷以樂：羅達星、花雲區人士，畢業於羅達星軍官學院，之後通過選拔進入星空戰艦，歸於唐久的短航戰機部。”
他的腦海裏浮現唐久這位中將，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菲莉指向莊南天的資料：“這人也是唐久的手下。我特意查了唐久，於三年前離開星空戰艦，現任職於星盟外太空基地，任基地軍防司令。”
葉珂想起迪科爾的職位，這些人都是普通出身，以自身優秀的條件考入軍校，再從容易獲得軍功晉升的軍部往上爬，滲透進星盟總部或者外圍。
他走向查特羅的資料：“天狼星菲克區出去的人。”
菲莉欣賞地看向查特羅的照片：“若他沒有死，真是個人才呢。這種亂糟糟的星球上也能出一個加入星空戰艦的戰鬥人才。而且，他是被推薦上去，推薦官是德科伊爾上將。唔，這麽看來，他應該是德科伊爾的人，歸入星空戰艦……”
“我知道。言若鼎指戰員的部下。”葉珂說出這個名字，突然有些心慌。
他感覺這些人不是無緣無故被聚在一起出任務，更像是被上面的人清掃垃圾一樣丟進死亡的深淵。這樣的認知讓他身心發毛，比起面對敵人的炮火更加恐怖、惡毒。
“唔，我也有德科伊爾的資料。”菲莉調出德科伊爾的所有資料，一大堆榮譽後面緊跟得是一次戰艦事故，而後被星盟放到白鋼星做邊防長。
“天啊，這麽厲害的上將都被流放。”
葉珂也去查看德科伊爾的資料，發現他被調任做邊防長官的時間在一年前。
“我們的任務失敗，他被認命到白鋼星，這中間會有什麽關聯嗎？”
菲莉還不清楚葉珂說的任務，以自己的思路調出一條線索：“星盟有軍事總指揮官和星盟聯合總長兩個至高的職位。五年前，德科伊爾是熱門的總指揮官選舉人之一，賣點是普通公民歷經奮鬥、憑借軍功走向人生至高點。當年有星盜團劫持客運航艦，德科伊爾領隊救了他們。民眾對他的呼聲很高。
後來，他參選失敗，應驗那句話古話：一子敗，滿盤皆落索。當年擔任星盟軍事總指揮官得是陳羽，任職至今。
此後，德科伊爾的世途就一直在往下走。從星空戰艦的指戰員到天狼星的安防長，現在被遷往白鋼星做邊防長，這應該算得上是流放了。
查特羅是德科伊爾的人，按你的說法……這些人的下場恐怕不好，這像是星空戰艦在排除異己？德科伊爾→查特羅→言若鼎，這條線最清楚不過了。”
葉珂的面色沈重幾分，腦海裏瞬間羅列出：麻煩→嚴昊→麻煩→迪科爾……若是嚴昊在暗中幫迪科爾解決麻煩，那身為麻煩本身的嚴昊就有被迪科爾滅口的動機。迪科爾親口承認他有政敵的說法。但是，日記本上的內容根本沒法做為迪科爾試圖滅口的證據。
他再次看向薩博亞的履歷。
菲莉將白財的資料一起移到面前，指點說：“薩博亞、白財沒什麽特別，比嚴昊高一屆，更早進入星空戰艦。兩人一開始隸屬於迪科爾的部下，後來在言若鼎的戰隊下面，之後是艦長劉楚冰的部下。兩人能查到的資料……不多。我還是按老大教的方式入侵內網才找到這些。
我感覺……這兩人的資料被人為洗過。嘿，他們跟了這麽多上司，總歸有些問題吧。”
她眨動長長的羽睫，抱胸說，“這些人……都犧牲了嗎？星盟軍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葉珂無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來是這麽覆雜的關系網。他不擅勾心鬥角，不代表沒有腦子。
神源任務或許只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這群上層將領對下面人得一次洗牌，而迪科爾得那些話模糊了事件的真實焦點，意圖拖整個星盟下水為他的錯誤背鍋。
葉珂回憶嚴昊出任務前的狀態，確實有奇怪的地方：
葉珂看向幹坐的嚴昊，好奇問：“阿昊，怎麽心不在焉？這次任務是探查神秘的神源，非常重要。若不是劉艦長說漏嘴，我都不知道你要出這麽危險的任務，幸好趕得及。”
嚴昊為難地看向葉珂：“抱歉，阿珂，這本是我自己的任務。”
“說什麽傻話，我們不是說好做一輩子的兄弟。你的任務就是我的任務。而且，你將嫦娥讓給我，我還沒感謝你呢。我會駕馭嫦娥在你的前面開路，保證完成任務。”
葉珂展顏，給嚴昊露出輕松的表情。
嚴昊笑開，點頭說：“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不過，吳剛機甲的防禦比你以機動性見長的嫦娥厲害，所以我得在你前面。”
葉珂想起嚴昊最後的笑臉，心墜海底。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趟任務的危險，甚至探出背後的隱秘。在左翼帝國的光彈襲來前，他及時從頭部閃至後方護在我的面前……那麽快的反應速度，若非有所準備……啊……不……啊……”
菲莉詫異地看向軟倒下去的葉珂，趕緊向外發出呼救信號，邊喊：“葉帥，你怎麽了？葉珂……你在發抖……葉珂……醒醒……”
湯若嘉趕來後非常有經驗得給葉珂註射鎮定劑。
他朝詫異地菲莉說：“挺過去就好了。”
菲莉不解卻又想到什麽：“老大，他和你一樣，患了戰後創傷綜合征？”
“嗯。我一開始看到他的身板、行走姿勢，以及精神狀況就有這樣的感覺。不過，他應該接受過治療，比那些剛下戰場的兄弟好多了，只在特定的情況下反覆。”湯若嘉長出口氣，將葉珂扛在肩頭。
他看向周圍懸浮的資料，“這些人應該都死了吧。其實，沒必要這麽麻煩，星盟內部從上到下的勢力分析，不過是政客家族間的角鬥，軍部內新舊勢力的較量，再有政客家族和軍部勢力的爭權奪利……下面的人不過都是些炮灰罷了。”
菲莉讓智能存檔資料，跟在老大的身旁：“葉帥他……”
“太重情義，放不下。”湯若嘉將葉珂放在休息艙，給他上機器，關註他的身體狀況。
“這兩天他得到的消息太多，消耗大量的精神，需要休息一下。不到白鋼星，你就不要叫醒他。”
菲莉點頭，看向艙裏的葉珂：“老大這麽懂行，也經歷過這樣的事？”
“我以前在帝航艦隊服役，戰艦的實力不亞於星空戰艦。
但是，它現在已經是陳家的一言堂，星盟軍事指揮官陳羽的私人護航艦。自從陳家和奧菲多利家族聯姻，排擠許多新起的勢力。在戰艦上，你不依附就會遭受排擠。
同期的戰友們先後申請調職，成為邊防駐官一員。若是邊境不開戰，他們就會終身駐邊。在知道真相後，我也漸漸地沒了原先那股幹勁。尤其那次任務……”
湯若嘉的目光落在玻璃面罩下的葉珂，“同時代下的命運總有驚人的相似。星盟第一的星空戰艦也逃不開被霸權的命運，希望他能早點想明白，從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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