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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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葉珂看向外面橋接的運輸飛船，叮囑葉安靜和羅德幾句，穿著航艦上的工作鎧甲、混成遠航艦的交流員躲上對方的運輸艦。
葉安靜所在航艦的艦長就當從來沒見過葉珂這個人，在星艦巡航隊上艦搜查過後依舊順航線向八鬥星飛去。
運輸艦上的艦長阿紮羅長期在星際航線上跑，對於星空戰艦的巡航人員很熟悉。他認出葉珂：“你不就是那個曾經攔下我們航艦的葉珂隊長。後來，我問了其他人，說你歸入星空機甲隊啊。”
“那都是剛正式入伍時的事。”葉珂一把箍住阿紮羅的肩頭：“幫個忙，找個路子讓我上聯盟星。”
阿紮羅直接搖頭：“瘋了吧。這若是被社服查到真相，我連公民權都沒有了。不行不行……而且，我們不順路。我們去得是白鋼星，冶煉為主的星球。”
“白鋼星，那不是與左翼帝國邊界相交的星盟邊緣星？”葉珂想起同航路上的天狼星，彎唇說，“你一定路過天狼星，將我放在天狼星。”
“……好吧。”阿紮羅有心要他問他幾句。然而，他得一個眼神飄去就被葉珂洞悉。
迎著葉珂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什麽都問不出來，直接請“大人物”去甲艙休息。
穿過星際搭載的時空曲橋通道後，葉珂在天狼星外的太空基地下航艦，搭乘一艘小型艦登陸天狼星。
在外兜兜轉轉近一年，天狼星上才過去六個月。星球時間在各地並不相通，但是生命星球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運轉的時間差不會超過三個星際年。
天狼星的生活依舊糜爛，但也散漫得好似時間不存在。
生命在這裏不被重視，各自選擇快活逍遙的方式。與藍星生態區裏的雅蘭、綿朵它們為生存努力的態度不同。
葉珂站在天狼星的大街，這裏的治安也差……迎面肅容走來的幾人一看就是為自己而來。
他假意爭鬥幾番，被人一下擊在後頸昏過去。當葉珂再次醒來時，人被捆綁在某處廢棄的網絡屋，對面是全息投影的迪科爾。
光頭迪科爾用了些偽裝，但是葉珂一眼就認出他。迪科爾見葉珂醒來，拉把衣領坐在黑色皮椅上，似一副黑老大的做派。
以葉珂對他的了解，這個人現在應該還在辦公室拼命的加班加點。軍人上了政客的地盤，恐怕也改不了這勞碌性子。
菲莉擡起葉珂的臉給對面的金主確認。迪科爾確認是葉珂，揮手讓菲莉離開，玩笑說：“許久不見，老朋友。你向社服用口型、日記本的頁面，無非是想引我出來。那麽，我的老朋友，你想知道些什麽？”
葉珂拉長脖子，抓他的人松開對他的鉗制。
他盤坐在地上，看向蒙面的光頭：“你確定要當這些人的面回答我的問題？”
迪科爾瞇眸，以前被嚴昊保護的葉珂終於露出機甲第一人的智謀和勇氣。
他示意雇傭的人退出室內，只剩下葉珂和他的虛擬波。
葉珂撇向門口，這些人沒有按迪科爾的話開啟信號屏蔽器，真是黑吃黑的把戲。
他也沒有好心地提醒迪科爾，直接發問：“誰發布神源任務，你背後的人是誰？”
“呵……真是好問題。”迪科爾笑下，按習慣想摸把光頭，卻摸到黑色帽兜。他放棄這個動作，打趣說，“以你的本事侵入星空戰艦的資料庫，應該易如反掌。”
“那是官方的資料。我要知道你背後、命令你發布神源任務得是誰？”葉珂蹙眉。
迪科爾說：“我以為你會追問嚴昊的死亡是否與我有關系？”
“必然有關系。”葉珂毫不懷疑地接話。
“不錯。那麽在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前，你要知道一件事。
千百年來，星盟普通公民想要在星盟的政壇、軍事機構站穩腳，這有多艱難，你知道嗎？”
迪科爾隨手調取資料。他的虛擬波周圍環繞經常出現在星網上的大人物肖想：星空戰艦最具實權的指戰員言若鼎、負責戰艦整體運作的艦長劉楚冰，以及星盟政壇上的傑出人物北良……等等重要大人物。
“這些人全是蒙受家族的福利，一直霸占軍部、政壇的重要位置。我們這些被社服養大的孩子，普普通通……即使被基因優化出生也敵不過這些天之驕子的身世背景……”
葉珂的目光凝在北良這位中年男人上，覺出他的氣質與北安陽有幾分相似。
他盯向迪科爾，冷笑說：“說那麽多，無非是給你爭權奪利的惡心行為貼上自詡正義的標簽。神源任務與這些有什麽關系？你派出我們，難道能靠神源的秘密往上爬？”
“你真是被保護得太過天真了。在這個世上，誰不想往上爬？
葉珂，你是幸運兒。嚴昊保護你，為你創造一片伊甸園。你像是沒有腦子的王子一樣在裏面生活。
星空戰艦的幾大勢力在暗中較量時，你身處其外。
對了，北氏家族的北宮安陽也在戰艦。你當言若鼎為什麽會主動提出帶你，做你的指導老師。你當他願意讓你加入老派戰隊？
因為北宮安陽是北氏家族的家主，母親更是星盟法界第一的宮家家主，化名為北安陽留在星空戰艦，而言家和北家結盟了。”
葉珂的面色恍惚，露出詫異。這個瞬間，好多過去紛雜的奇怪事迎面撲來，攪作一團，無法再分辨。但是，有一句話冒出來：言若鼎是因為北安陽才做我的指導老師？
“北安陽是政客世家的北氏家主，母親是政法界第一世家的家主。他留在星空戰艦是為了鍍金嗎？哈哈哈哈……一個掛名社科的遠航艦心理醫生能為他鍍什麽金？”迪科爾見他發楞，痛快地說：“葉珂，我不是在推卸責任。神源的秘密關乎我在星盟的地位。你活著回來，報告寫得亂七八糟，依然讓我有晉升政壇的機會。
葉珂，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們的出身註定我們是天然的盟友。”
“狗屁。”葉珂躁起來。從迪科爾的話裏，他得到的信息只有：嚴昊是迪科爾向上爬的踏腳石，旁人的犧牲是為他自己的利益。
“迪科爾，你該死。左翼帝國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神源？”
迪科爾默下，直直地望向葉珂。
“你以為的星盟是什麽樣？所有人都在倡導公民權利至上，人人擁有平等的晉升機會……哈哈哈……實則呢？在你看到卻覺察不了的世界裏，言若鼎的出身註定他在星空戰艦上的地位，北宮安陽的身份註定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我能告訴你的事，神源任務確實是從我的手裏發布出去。我怎麽可能希望他們犧牲？”
葉珂想起北安陽零星的話語，迪科爾身後還有巨大的勢力。神源任務的失敗卻依然讓他有機會躋身星盟政壇，說明他真正要辦的事已經完成。
在神源裏能夠辦成什麽事？
銷毀的新型機甲嫦娥？幫他處理麻煩的嚴昊……死去的五名戰友？星空戰士給左翼帝國的人進入神源帶路？
這些問題，迪科爾不會正面回答。所以，他主動見自己卻不殺的目的只有日記本。
葉珂的思緒如流星雨般高速滑過：“你不可能不清楚，以你想要在星盟擁有一席之地的動機，嚴昊在日記本裏寫得麻煩是什麽，他幫你做了什麽？或許，你是想要殺人滅口。”
迪科爾早已預料到這個問題，也準備好答案。
他繼續以嘲諷恨世的語氣說：“軍餉才多少錢？沒有重大的功勳，退役人員根本申請不到在星盟駐地定居的權限。
葉珂，星盟政壇上誰沒有敵手？嚴昊願意做那些事，想要得是錢和地位。”
迪科爾看似直白地說：“我找你不是為拿回日記本。管理所備份的日記本資料上面只是零星提到我的代號，即使你把這些消息散發出去，我已做好對付流言的準備，根本構不成對我的威脅。我聯絡你只是要告訴你：嚴昊的犧牲對你的創傷很大，他對於你很重要。塵封成為檔案裏得一員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你也不想他的名譽受損吧？所以，怎麽處理這本日記，你比我更清楚。”
葉珂冷笑。迪科爾果然是這個目的。
但是，他說得沒錯，嚴昊的夢想是在退役後申請在星盟駐地定居，這才有最後一篇日記裏的描述。
三年前的星盟駐地在藍星。嚴昊為了這麽個夢想參與神源任務。
葉珂覺得很無力，憤恨和悲涼交織在一塊。
他沈目說：“你逃避了問題。左翼帝國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神源？若是你不回答、不清楚，我不介意去聯盟星找你，順便把這些事公布在星網上。他已經死了，名譽於他毫無用處。”不，無論真相如何不堪，嚴昊都不可以背上汙名。
迪科爾瞇眸：“葉珂，或許問下北氏家族的家主，你會得到答案。
星盟和左翼帝國是敵對關系，但是星盟一直沒有拿下左翼帝國，你猜這裏面有沒有高層的利益輸送。
葉珂，以你身處的角色根本看不到事實的真相。若是你想要知道上面的秘密，就重回星空戰艦，借住北宮安陽這個名字，努力往上爬吧。”
迪科爾說完，確認葉珂不會隨意公布日記本的內容，直接給抓葉珂的雇傭兵結賬，示意他們放了葉珂。
斷開通訊後的迪科爾在遙遠的星盟辦公室內冷笑：“北氏家族的家主為你上星空戰艦，用你牽制他吧。這樣我們才能在星盟政壇有更多的活動時間。自古以來美人計都是很好用的招數，嘿嘿……”
廢屋內的葉珂見迪科爾的虛擬波消失，頹喪地靠坐在墻壁。
雇傭兵的頭領湯若嘉走進屋，示意菲莉打開葉珂手上的光子鐐銬。
湯若嘉看向眼神恍惚的葉珂，冷笑說：“上層的玩意，普通人參與進去只能成為玩物，而下場只有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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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珂看向外面橋接的運輸飛船，叮囑葉安靜和羅德幾句，穿著航艦上的工作鎧甲、混成遠航艦的交流員躲上對方的運輸艦。
葉安靜所在航艦的艦長就當從來沒見過葉珂這個人，在星艦巡航隊上艦搜查過後依舊順航線向八鬥星飛去。
運輸艦上的艦長阿紮羅長期在星際航線上跑，對於星空戰艦的巡航人員很熟悉。他認出葉珂：“你不就是那個曾經攔下我們航艦的葉珂隊長。後來，我問了其他人，說你歸入星空機甲隊啊。”
“那都是剛正式入伍時的事。”葉珂一把箍住阿紮羅的肩頭：“幫個忙，找個路子讓我上聯盟星。”
阿紮羅直接搖頭：“瘋了吧。這若是被社服查到真相，我連公民權都沒有了。不行不行……而且，我們不順路。我們去得是白鋼星，冶煉為主的星球。”
“白鋼星，那不是與左翼帝國邊界相交的星盟邊緣星？”葉珂想起同航路上的天狼星，彎唇說，“你一定路過天狼星，將我放在天狼星。”
“……好吧。”阿紮羅有心要他問他幾句。然而，他得一個眼神飄去就被葉珂洞悉。
迎著葉珂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什麽都問不出來，直接請“大人物”去甲艙休息。
穿過星際搭載的時空曲橋通道後，葉珂在天狼星外的太空基地下航艦，搭乘一艘小型艦登陸天狼星。
在外兜兜轉轉近一年，天狼星上才過去六個月。星球時間在各地並不相通，但是生命星球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運轉的時間差不會超過三個星際年。
天狼星的生活依舊糜爛，但也散漫得好似時間不存在。
生命在這裏不被重視，各自選擇快活逍遙的方式。與藍星生態區裏的雅蘭、綿朵它們為生存努力的態度不同。
葉珂站在天狼星的大街，這裏的治安也差……迎面肅容走來的幾人一看就是為自己而來。
他假意爭鬥幾番，被人一下擊在後頸昏過去。當葉珂再次醒來時，人被捆綁在某處廢棄的網絡屋，對面是全息投影的迪科爾。
光頭迪科爾用了些偽裝，但是葉珂一眼就認出他。迪科爾見葉珂醒來，拉把衣領坐在黑色皮椅上，似一副黑老大的做派。
以葉珂對他的了解，這個人現在應該還在辦公室拼命的加班加點。軍人上了政客的地盤，恐怕也改不了這勞碌性子。
菲莉擡起葉珂的臉給對面的金主確認。迪科爾確認是葉珂，揮手讓菲莉離開，玩笑說：“許久不見，老朋友。你向社服用口型、日記本的頁面，無非是想引我出來。那麽，我的老朋友，你想知道些什麽？”
葉珂拉長脖子，抓他的人松開對他的鉗制。
他盤坐在地上，看向蒙面的光頭：“你確定要當這些人的面回答我的問題？”
迪科爾瞇眸，以前被嚴昊保護的葉珂終於露出機甲第一人的智謀和勇氣。
他示意雇傭的人退出室內，只剩下葉珂和他的虛擬波。
葉珂撇向門口，這些人沒有按迪科爾的話開啟信號屏蔽器，真是黑吃黑的把戲。
他也沒有好心地提醒迪科爾，直接發問：“誰發布神源任務，你背後的人是誰？”
“呵……真是好問題。”迪科爾笑下，按習慣想摸把光頭，卻摸到黑色帽兜。他放棄這個動作，打趣說，“以你的本事侵入星空戰艦的資料庫，應該易如反掌。”
“那是官方的資料。我要知道你背後、命令你發布神源任務得是誰？”葉珂蹙眉。
迪科爾說：“我以為你會追問嚴昊的死亡是否與我有關系？”
“必然有關系。”葉珂毫不懷疑地接話。
“不錯。那麽在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前，你要知道一件事。
千百年來，星盟普通公民想要在星盟的政壇、軍事機構站穩腳，這有多艱難，你知道嗎？”
迪科爾隨手調取資料。他的虛擬波周圍環繞經常出現在星網上的大人物肖想：星空戰艦最具實權的指戰員言若鼎、負責戰艦整體運作的艦長劉楚冰，以及星盟政壇上的傑出人物北良……等等重要大人物。
“這些人全是蒙受家族的福利，一直霸占軍部、政壇的重要位置。我們這些被社服養大的孩子，普普通通……即使被基因優化出生也敵不過這些天之驕子的身世背景……”
葉珂的目光凝在北良這位中年男人上，覺出他的氣質與北安陽有幾分相似。
他盯向迪科爾，冷笑說：“說那麽多，無非是給你爭權奪利的惡心行為貼上自詡正義的標簽。神源任務與這些有什麽關系？你派出我們，難道能靠神源的秘密往上爬？”
“你真是被保護得太過天真了。在這個世上，誰不想往上爬？
葉珂，你是幸運兒。嚴昊保護你，為你創造一片伊甸園。你像是沒有腦子的王子一樣在裏面生活。
星空戰艦的幾大勢力在暗中較量時，你身處其外。
對了，北氏家族的北宮安陽也在戰艦。你當言若鼎為什麽會主動提出帶你，做你的指導老師。你當他願意讓你加入老派戰隊？
因為北宮安陽是北氏家族的家主，母親更是星盟法界第一的宮家家主，化名為北安陽留在星空戰艦，而言家和北家結盟了。”
葉珂的面色恍惚，露出詫異。這個瞬間，好多過去紛雜的奇怪事迎面撲來，攪作一團，無法再分辨。但是，有一句話冒出來：言若鼎是因為北安陽才做我的指導老師？
“北安陽是政客世家的北氏家主，母親是政法界第一世家的家主。他留在星空戰艦是為了鍍金嗎？哈哈哈哈……一個掛名社科的遠航艦心理醫生能為他鍍什麽金？”迪科爾見他發楞，痛快地說：“葉珂，我不是在推卸責任。神源的秘密關乎我在星盟的地位。你活著回來，報告寫得亂七八糟，依然讓我有晉升政壇的機會。
葉珂，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們的出身註定我們是天然的盟友。”
“狗屁。”葉珂躁起來。從迪科爾的話裏，他得到的信息只有：嚴昊是迪科爾向上爬的踏腳石，旁人的犧牲是為他自己的利益。
“迪科爾，你該死。左翼帝國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神源？”
迪科爾默下，直直地望向葉珂。
“你以為的星盟是什麽樣？所有人都在倡導公民權利至上，人人擁有平等的晉升機會……哈哈哈……實則呢？在你看到卻覺察不了的世界裏，言若鼎的出身註定他在星空戰艦上的地位，北宮安陽的身份註定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我能告訴你的事，神源任務確實是從我的手裏發布出去。我怎麽可能希望他們犧牲？”
葉珂想起北安陽零星的話語，迪科爾身後還有巨大的勢力。神源任務的失敗卻依然讓他有機會躋身星盟政壇，說明他真正要辦的事已經完成。
在神源裏能夠辦成什麽事？
銷毀的新型機甲嫦娥？幫他處理麻煩的嚴昊……死去的五名戰友？星空戰士給左翼帝國的人進入神源帶路？
這些問題，迪科爾不會正面回答。所以，他主動見自己卻不殺的目的只有日記本。
葉珂的思緒如流星雨般高速滑過：“你不可能不清楚，以你想要在星盟擁有一席之地的動機，嚴昊在日記本裏寫得麻煩是什麽，他幫你做了什麽？或許，你是想要殺人滅口。”
迪科爾早已預料到這個問題，也準備好答案。
他繼續以嘲諷恨世的語氣說：“軍餉才多少錢？沒有重大的功勳，退役人員根本申請不到在星盟駐地定居的權限。
葉珂，星盟政壇上誰沒有敵手？嚴昊願意做那些事，想要得是錢和地位。”
迪科爾看似直白地說：“我找你不是為拿回日記本。管理所備份的日記本資料上面只是零星提到我的代號，即使你把這些消息散發出去，我已做好對付流言的準備，根本構不成對我的威脅。我聯絡你只是要告訴你：嚴昊的犧牲對你的創傷很大，他對於你很重要。塵封成為檔案裏得一員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你也不想他的名譽受損吧？所以，怎麽處理這本日記，你比我更清楚。”
葉珂冷笑。迪科爾果然是這個目的。
但是，他說得沒錯，嚴昊的夢想是在退役後申請在星盟駐地定居，這才有最後一篇日記裏的描述。
三年前的星盟駐地在藍星。嚴昊為了這麽個夢想參與神源任務。
葉珂覺得很無力，憤恨和悲涼交織在一塊。
他沈目說：“你逃避了問題。左翼帝國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神源？若是你不回答、不清楚，我不介意去聯盟星找你，順便把這些事公布在星網上。他已經死了，名譽於他毫無用處。”不，無論真相如何不堪，嚴昊都不可以背上汙名。
迪科爾瞇眸：“葉珂，或許問下北氏家族的家主，你會得到答案。
星盟和左翼帝國是敵對關系，但是星盟一直沒有拿下左翼帝國，你猜這裏面有沒有高層的利益輸送。
葉珂，以你身處的角色根本看不到事實的真相。若是你想要知道上面的秘密，就重回星空戰艦，借住北宮安陽這個名字，努力往上爬吧。”
迪科爾說完，確認葉珂不會隨意公布日記本的內容，直接給抓葉珂的雇傭兵結賬，示意他們放了葉珂。
斷開通訊後的迪科爾在遙遠的星盟辦公室內冷笑：“北氏家族的家主為你上星空戰艦，用你牽制他吧。這樣我們才能在星盟政壇有更多的活動時間。自古以來美人計都是很好用的招數，嘿嘿……”
廢屋內的葉珂見迪科爾的虛擬波消失，頹喪地靠坐在墻壁。
雇傭兵的頭領湯若嘉走進屋，示意菲莉打開葉珂手上的光子鐐銬。
湯若嘉看向眼神恍惚的葉珂，冷笑說：“上層的玩意，普通人參與進去只能成為玩物，而下場只有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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