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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鵲橋仙·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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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鵲橋仙·三千世界

林苗冷笑道:“我怎麽知道。”

兩人從未吵過架,如今林苗面若冰霜,一心不想理他。苗靈碰了個釘子,閉嘴了,默默不再提。

好兒子,欺負到你媽頭上來了。林苗氣得在車裏直拍墊子,這次可不同以往,他真的被氣死了。

壞兒子,死兒子,傻兒子!

林苗氣得咬頭發,眼睛亮晶晶的。果然養兒子就是心煩,當媽媽的生了小娃,都想一口吃下去。

大兒子又不來哄他,又不來繼續找他。小兒子晚上倒是來,被林苗兩手一推,兩腳一踹地給踢出去了。

第三天晚上小兒子強行進來,把他摁在車裏軟墊上又做了一次。林苗把他的臉都抓花了,長長指甲紅得跟用花汁子染了似的。小兒子抓著他的手腕,手肘強行撐在他臉側,喘著氣。

“滾!...你給我滾...滾!”

林苗喘息著。兒子在他身上聳動,簡直禽獸不如。

“阿媽... ...”苗靈說話也有點喘,“娘,娘... ...”

林苗在他身下踢他。兒子往他身體裏頂,蠻橫地讓林苗尖叫一聲,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掙紮起來。

苗靈把頭埋在他的發間。他下身蠻橫發力,說話斷斷續續,一邊用力嗅著母親脖頸間的味道。他咬住了林苗的耳朵,銜在嘴裏,含含糊糊道:“你別動了,別動了娘.... ...”

林苗的耳朵被他咬在齒間,簡直像被狗咬住了一樣。他被兒子強奸,頭都轉不了。

苗靈把他抱在懷裏,道:“你是我的。”

林苗眼淚都順著眼尾流到發裏,小兒子不管不顧,幹完了之後,囫圇地把他連手連腳抱著。青年貼著他濕透了的耳朵,在他耳邊輕聲說:

“別不理我。”

青年發鬢烏黑,眼睛與母親一摸一樣,形狀俊美。他的唇貼在母親面頰邊,吻他。林苗緊閉雙眼,兩人在炙熱的呼吸中接吻,青年的手捧著他,像是捧著自己摯愛的珍寶一樣。

唇吻滾燙,牽扯出千般情腸。青年一根一根吻他的手指,像嬰兒一樣吮吸。林苗被他吮到指根,長長的手指濕淋淋的,苗靈還能嘗到自己的血。

他俊美的面孔上多了幾處抓痕,一處斜斜勾過側面,一直延伸。他面孔中似帶邪氣,又似孩子般天真,漫不經心,依賴著他。

“我是你的... ...”苗靈低悄悄道,“你離不開我,阿媽。”

他還像個孩子,怕冷一樣,緊抱著母親。他說的林苗離不開他,事實卻是他永遠都離不開自己的母親。如果林苗有一天拋棄了他,他就什麽都不是。

他哀求過,惱羞成怒過,害怕過,等到林苗真的離開他的那一天,他卻大腦一片空白,什麽情緒都沒有了。

也許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壞掉了。林苗用愛撫把他粘回來,黏起來,但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和旁人不一樣。那些只給他的愛撫,溫柔的耳語,只不過讓他心中的縫隙更大了一些,存在的裂痕卻更深了。

林苗睜開被淚打濕的眼睛,朦朧地看著他。他的兒子像是長出了無數觸手一樣,蠢蠢欲動,每一根都向上延伸。他的兒子從來就是這樣嗎?還是,也許在某一個時刻,就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他像是一個做壞了的夢。幻覺化掉了,像水母,像漂浮的水草。火在水中燃燒,母親柔軟的面孔在水下忽閃,飄上一連串透明的氣泡。

氣泡浮過林苗秀氣的鼻梁,他似乎是猶豫,要不要睜開眼睛。他的母親,那是他的母親。苗靈在水中抱著林苗的腳,抱著他的下半身,像是再次回到了晃蕩的羊水之中。

遙遠的地方,陽光射進水中,照得水中像是有火在跳躍。光影映在青年的面孔上,走過春夏秋冬。他顯得很平靜,那些來自母親的觸手柔軟地延伸,纏繞著他,也延伸於他自己。

我想留你在我身邊,阿媽... ...我不再想要逃跑了。我終於明白我無法逃走,也無法帶你同我一起走。這世界只有你我兩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們兩人回到了最初的時刻,孕育他陌生的黑色河流,如今也變成了親切熟悉的模樣。

除了你和我,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重要的。馬車在他們身邊扭曲,一切都消失了,最初的一切也不覆存在。他拿不清楚是母親真的想要逃走,還是他以為林苗想要逃走。起初他只是想要一間小小的馬車,和阿媽一起離開那個他們都不喜歡的地方。

黑色觸手攀上了馬車的軸。車簾外變得扭曲,馬車裏的一切都在畢剝落下。車中有人還是沒有人,他在水裏還是在車裏。世界混亂起來,像是顛倒過來一樣,青年心中的縫隙像是深淵睜開眼,從中冒出了無數蠕動的黑色蔓藤。

母親順流而下的河流變成了黑色,水凝成了冰。他曾經在那條河上漂浮,又沈下;河流把他的母親也帶給他。林苗和苗鳳兒,他們不止過了這一世;他屬於他的母親,但此時苗靈卻聽不到他母親遙遙喚他的話。

靈兒,靈兒。林苗說。你睜開眼睛,你看看我。

他阿媽漆黑的發辮被冰打濕,側臉向一旁,躺在冰棺裏。林苗的一只手從棺邊伸出來,搭在邊上,苗靈捏著他的手。

他早就把林苗劫回來了。

苗靈睜開眼睛。

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成為了他原本應該成為的人。他有一個母親,但他的阿媽早早地就死去了。他給自己留下一只小木梳,但那只木梳子也在同門的霸淩中被弄丟了。

他母親生病去世,他幼時甚至沒有辦法為母親買藥。他自小飽受冷眼,長大後又因為出身,不受眾人待見。他師傅欺辱他,他同門霸淩他,其他人侮辱他,栽贓陷害他;他拜入師門,又叛出師門。

他屠同門,殺盡仇人。名門望派看似光鮮,其中卻爭鬥此起彼伏,權力勾纏,內裏汙濁不堪。他名義上的師尊讓他靈脈減毀大半,只為掩蓋座下名門出身弟子的過失。他被推出來當作擋箭牌,重傷幾乎身死,再重新睜眼時,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少年。

如今,這世上他什麽都有。

一宗之主,萬人之上。

青年早已經不是當年落魄的那小弟子。仇人的血臟了他的靴子,侮辱他的人,被做成了活彘,養在大殿內。曾經有人嘲諷他是野種,是小雜種,是沒娘養的小畜生,那些人現在已經統統都說不出話來。

青年坐在鋪滿瓦片的大殿頂上,獨自一人看不遠處的落日。那是他的地方,卻寂寥無比,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

他的劍放在身旁。劍柄上空空如也,劍身也十分冰涼。

這曾經是他想要的一切。他已元嬰,自立門戶,天下無人不敬他畏他。青年身踏大小秘境,手握一眾通天寶器,又自有深厚修為,天雷又如何,劫難又如何?無人能阻他。

靈氣飄渺,蘊滿這座府邸。他精心打造此處,花費不少功夫,卻只有他一人獨住。他已圓夢,又好似從未圓過夢。夢裏夢外,深夜醒來,一切寂然無聲,只餘花瓣掉在地上的寂靜。

青年睜眼。他盯著自己的床幔看,那裏也空無一物,什麽也沒有。

這裏只有他一人。

只有血能讓他暖和一點。劍刃切開某具身軀時,鮮血飛濺。那血沾到了他的唇上,青年俊朗的面孔毫無表情,蒼白俊美,仿若來自地府的鬼魍。

那血的確暖了他。青年笑了起來。

據說,歸一宗的宗主十分年輕,容貌俊美。他修為極高,性格卻十分殘忍,喜怒無常。

他曾用一把本命劍屠了整個師門,鮮血淋漓順著臺階流下,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都洗不幹凈臺階上的血。

一只手垂下,輕輕地撫摸赤練蛇尾巴上的紅色鱗片。毒蛇細長的身體爬上赤裸手臂,在背溝處探下蛇身,尖尖的蛇首吐出紅色的信子來。

苗姬赤裸的手臂上套著一只厚厚的銀鐲子,不大不小,正好卡在大臂上。他渾身上下不著一物,只穿著薄紗,從雙腿之間的私處穿過。若是旁人闖入,定會將這處小小府邸當作妖邪的銷魂洞,魔修的合歡府。

然而此處不是魔人修行之地,乃是一位正道修士的屋室。那修士清心寡欲多年,修為深厚,一朝誤入一處無人涉足的秘境,出來時就帶了另外一人。

修士已有正室,於是在外置辦了一處宅子,給對方暫居。那人面孔迥異,與中原人不同,發鬢烏黑厚實,如雲朵一般,厚得濕滑發亮,唇紅豐潤,眉眼更是處處風情。

他若睜眼,饒是再無情無心的英雄好漢,到了這銷魂窟裏,都會化成一灘被柔情泡軟了的水。若問他名,那苗姬便給出‘鳳兒’二字,喚作苗鳳兒。

他的小腿下壓著那修士的劍。那劍是好劍,入在劍鞘裏,雕刻著飛龍臥鳳。近乎赤裸的苗姬與那把名劍臥在一處,顯得艷情無比,雪白的足趾蜷縮起來,細細描繪著劍鞘上雕刻的飛龍像。

這宅邸裏有不少人進出,多少明面上的領袖英雄,都成了入幕之臣。苗姬出身異族,已經生育過,自有一種含情風韻。他極愛銀飾,又愛毒蛇,毒蟲,一時間眾修士都為他四處搜集,竟如傀儡一般,供養艷母。

據說那苗姬身性淫蕩,竟勾得大能與他的毒寵一同共渡雲雨。那根雞巴還插在他穴裏,毒蛇就緩緩從開合的紅艷腸肉中抽出,修士大汗淋漓,蛇身盤在身下那苗姬雪白凹陷的腰上,緩緩蠕動。

打翻的酒壺流出葡萄酒液來,淅淅瀝瀝順著床柱子往下流。異香潮濕沾染了床榻,酒液順著苗姬的雙乳往下流,似奶,似蜜。他把酒往自己身上淋,液體打濕了長發,酒液順著揚起的脖子往下流,蜿蜒在濕淋淋的小腹上。修士身上也被淋濕浸透,他腮濕沾發,律動喘息。

他在床上爬動。蛇身的重量把床榻也壓下去一個痕跡。他的膝壓在軟塌上,銀鐲子相碰‘叮當’作響。

那些修士一個接一個銷聲匿跡,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喪失了神志,變成了渾渾噩噩的廢人。只有那苗姬日益得以滋潤,得意風情更盛。

有一大戶人家的公子,被家人找到的時候,還趴在那苗姬的胸脯上。他神態似癡若傻,下身脫精,神智已成了三歲孩童。

那苗姬喚他‘兒子’,哄他吃奶。乳白奶汁順著小腹往下滴,一滴一滴,腹部因為抽插交合小幅度地起伏。那公子吃得滿下頜都是,前襟沾滿了涎水,癡態盡露。等到那家人終於救他回去時,他也只會口齒不清地躺在床上,終日喃喃地叫奶吃。

他喊‘娘’,還在吃自己的手指。他之前的修士都被眾蛇吃盡,連骸骨都沒有,只剩遍地骷髏頭顱。

許是他只有十八九歲,那苗姬憐他。但那公子也自此修為盡毀,成了癡人。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是這樣的!其實苗靈一開始就把喵給打劫回來了,然後把媽放到冰泉裏面,同時這個時候他自己被心魔魘住,喵很倒黴地也被拖進去,在幻境裏進入了三千個小世界

苗靈:我無媽了

喵:在夢裏也辛苦地跑跑跑...

苗靈:勿擾,無媽,已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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