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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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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黎晏一時動不了,無奈地臉朝地趴在瑜伽墊上。

“是左邊嗎?還是右邊?”江裴洲看黎晏痛苦萬分的模樣,根本不敢碰他。

“右邊。”黎晏動了動腰,疼得抽了一口涼氣,“看來我真的不適合運動,可能是八字不合吧。”

“你還信這個。”江裴洲冷靜地分析最可能的原因,“我覺得十有八九是你熱身做得不到位,還有可能是做得時候太著急了,一時沒有註意。”

確實挺急的。

黎晏覺得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和雲也說了,簡直太毀形象。

等最初的疼痛過勁兒,黎晏用手臂撐著勉強坐起來,“你扶我一把,我先站起來。”

江裴洲看黎晏沒什麽大礙,直接用公主抱輕松地把人抱在懷裏,“等你一步一步挪上去天都亮了,還是我抱你上去吧。”

“你確定不用去醫院?”

“沒事,真的不用。”

由於黎晏執意不肯去醫院,江裴洲也不再堅持。

“我先去樓下拿點冰塊上來。”江裴洲用保鮮袋把冰塊裝好,再用毛巾將袋子包起來,最後才貼在黎晏腰上。

江裴洲也沒了運動的心思,順勢趴在黎晏身邊問他:“你今天怎麽這麽勤快,嗯?”

“可能是腦袋進水了吧。”黎晏現在也就手臂能活動自如,他抓了一只枕頭抱住,推了推江裴洲,接著指向遠處的手機。

江裴洲起身去桌子上把黎晏的手機遞他,手指勾著黎晏散落在側臉的頭發,細心地別到耳後。

“耳洞是什麽時候打的?我看你只帶了一只耳釘,是只打了一邊嗎?”

“高中畢業去打的,想當叛逆少年來著,結果只打了一只耳朵就疼得受不了。”

“這種程度的疼痛都受不住嗎?”江裴洲眼神黯淡,夾雜了別樣的情愫。

他擡手觸碰黎晏那只低調的黑色鉆石耳釘,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按揉微涼的耳垂。

“癢。”黎晏歪著頭擡起肩膀,想把江裴洲的手蹭開。

“這麽怕癢?”說著,江裴洲把手挪開,偏頭在黎晏側臉親了一下。

“great!”

游戲的步數所剩無幾,黎晏正琢磨下一步該點哪裏,根本沒在意江裴洲的動作,這給了江裴洲得寸進尺的機會。

“你!”黎晏感覺到耳垂被含住,渾身一顫,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酥酥軟軟,“那裏很臟,你竟然也能下的去嘴。”

黎晏偏頭蹭江裴洲,結果動作太大牽扯到傷處,一陣疼痛酸麻的感覺讓黎晏老實下來,徹底安靜不動了。

一心二用的江裴洲擔心冰塊長時間貼著黎晏的後腰不好,特意把冰塊移開,把自己火熱的掌心貼到傷處,讓黎晏感覺更舒服一些。

游戲失敗,黎晏放下手機,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中央,從江裴洲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不斷顫動的睫毛和透著紅的鼻尖。

小小的一塊軟肉變得滾燙起來,江裴洲亮出牙齒,用尖牙咬著肉慢慢磨,好像想要咬穿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

黎晏眼淚團在眼尾,隨著眨眼的動作,浸濕了一片眼周的皮膚。

好癢。

江裴洲呼出的熱氣毫無保留地噴灑到黎晏的耳朵上,勾得他本就敏感的部位更加不堪一擊。黎晏緊咬的牙關終於失守,溢出幾聲細碎的輕吟。

太羞恥了,黎晏根本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發出的聲音。

“真好聽。”江裴洲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黎晏的耳朵,貼心地用濕巾和紙巾把濕濡的皮膚擦幹凈。

“太過分了,你簡直太過分了。”黎晏激動地譴責江裴洲。

“別激動,小心你的腰。”江裴洲又把冰塊放了回去,還非常大方地說,“我就在這兒,你大可以親回來,我絕不反抗。”

沒過多久,江裴洲就為自己的大言不慚付出了代價。

黎晏毫不客氣地拽過江裴洲的手指又親又咬,洩憤似的毫不留情。

“使勁兒,一點兒也不疼。”江裴洲用閑著的那條手臂撐著腦袋,看寶貝一般盯著黎晏眉眼之間的變化。

忽的,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黎晏按下了加速鍵,以平時幾倍的速度流動著。一種隱秘的快感快速從頭部經過胸腔轉移到不可言說的部位。

“你竟然伸舌頭。”江裴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時一樣。

黎晏眼神之間滿是無辜,含著江裴洲的指尖說:“你剛剛不是也用舌尖頂我的耳垂了嗎?”說完黎晏重新玩起了方才闖關失敗的游戲。

當然了,嘴裏還無意識地咬著江裴洲的手指。

隨著黎晏口腔中猝不及防地一陣深吸,江裴洲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盡量保持嚴肅說:“吃飯的時候湯喝多了,我去趟廁所。”

黎晏註意力全在游戲上,要是他能回頭看一下,一眼就能看到異常。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黎晏的扭傷恢覆得七七八八了。

再次上班那天,黎晏穿了一身休閑西裝,搭配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用發膠固定好過長的頭發。

這讓第一次看到黎晏高冷禁欲打扮的江裴洲都不敢和他說話了,和平日溫溫柔柔易接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別說親近,江裴洲連和黎晏說話都要猶豫再三。

黎晏郁悶地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下午回家時更是心神不寧起來,很快就接到了江裴洲的電話。

“你還在店裏嗎?我去接你。”

江裴洲的語氣非常急,把黎晏的情緒也帶動起來,緊張地問:“出什麽事了嗎?我馬上就要到家了。”

“你回去之後先別上樓,我也快到家了,一會兒接上你咱們直接回我爸媽那兒。”

黎晏眉尾一跳心道不好,瞧這架勢,八成是江裴洲已經知道了江父的情況。

果真不出所料,下一秒江裴洲就急躁地說:“一把年紀了,還玩什麽計中計,竟然瞞著自己兒子去做開顱手術。”

言語間黎晏駛入地庫,將車停在車位,問道:“你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事?”

“紀田田剛告訴我的,他也是在家聽到他爸和我爸打電話聊天才知道的。”

幾分鐘後,黎晏見到了烏雲蓋頂的江裴洲,估計是氣得不輕,下車之後焦躁地在車前走來走去。

“別著急。”黎晏過去拍江裴洲的背,一下一下地幫他順氣,安慰道,“江叔叔現在身體恢覆得不錯,他不想讓你知道也是怕你著急。”

江裴洲眼神淩厲地看向黎晏,用黎晏從沒有聽過的冷漠語氣問:“你早就知道了?和他們一起瞞著我?”

“是我爸媽回國之後我察覺到不對勁,我爸才告訴我的。”黎晏被江裴洲的模樣嚇到了,一步步朝後挪動,直到無路可退,一屁股坐到了引擎蓋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和你媽媽有聯系,她說、說等下周就叫我們回去。”黎晏手掌按在車蓋上,再無後退的空間,眼眶中蓄滿淚水,說話時也帶了顫音。

江裴洲看到黎晏的反應,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把他嚇到了,忙把人攬在懷裏軟聲哄道:“別怕,我沒有責怪你。”

察覺到熟悉的江裴洲回來,黎晏的眼淚再也留不住了,沖過睫毛滑落。

江裴洲看到後心臟瞬間揪成一團,他抱著黎晏的腿,讓人在車上坐穩,然後摘掉礙事眼鏡,一點點吻掉黎晏臉上的眼淚。

不親還好,江裴洲越親,黎晏眼淚就越多。

“再哭就要水淹車庫了。”江裴洲改用手指幫黎晏把臉頰擦幹,開玩笑說,“抓緊我,老公帶你游出去。”

“哪有那麽多的水。”黎晏哭笑不得地捶著江裴洲的胸口,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主動走到車門邊,“走吧,先去你爸媽那裏。”

江裴洲沒告訴父母,也不讓黎晏通風報信,把車停到家門外,做賊似的悄無聲息穿過花園,拉著黎晏從庭院的小門進入房子。

接著便神兵天降一般站到江兆元和沈嵐背後,冷冷地說:“爸、媽,我們回來了。”

江兆元的茶杯和沈嵐手上的水果叉齊齊落地,不敢置信地回頭。

這下是想躲也來不及了。

“爸,夏天都要過去了,你怎麽剃了個板寸啊?”江裴洲走到江兆元身邊,就算再生氣,在看到自己爸爸頭上那條長長的疤痕後也氣不起來了。

“叔叔阿姨好。”黎晏開口說。

沈嵐招呼黎晏坐下,“小晏,來坐我旁邊,你們回來得正好,我現在讓張姨多做幾道菜啊。”

“對啊,對啊,小晏喜歡吃什麽?”江兆元樂呵呵地問。

不過黎晏還沒來得及開口,江裴洲就兇巴巴地說:“別扯開話題。”

黎晏用眼神示意江裴洲態度溫和一些,江裴洲皺著眉,雖然不願意,但也照做了。

“我年輕的時候這裏受過傷,我跟你說過。”江兆元指了指自己的頭,“不過我只說了一半,外面的傷口是好了,但是裏面還有一塊金屬碎片。那時候的醫療技術水平不高,再加上不影響日常生活,就一直沒有管。”

“直到今年年初,我總覺得頭暈,到後來走路也開始不利索,去醫院一檢查才發現那塊金屬碎片已經移位了,而且位置相當危險。”

沈嵐端了兩杯水遞給黎晏和江裴洲,繼續說:“我們看了幾位醫生,因為風險太大,他們都不敢做手術,最後你陸叔聯系了在國外的朋友,介紹我們去A國做手術。”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瞞我啊。”江裴洲還是不理解父母的處理方式。

黎晏握住江裴洲放在膝蓋上的手,默默地安慰他。

“手術風險太大了,即使是國外頂尖的醫生,也只有三成把握,如果不做手術,你爸爸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暈倒了,那樣情況更糟糕。”

江兆元抽了一張紙巾給妻子擦眼淚,接著說:“出國前,我們聯系了律師,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雖然江兆元沒有說萬全的準備是什麽,但江裴洲多少也能猜到。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江兆元感激地看了一眼黎晏,對江裴洲說:“你就當是我存了私心,其實我也沒想過你真的會去相親。”

“如果當時我告訴你真實的情況,你跟著我們一起出國,公司要怎麽辦?還有你外公外婆年紀也大了,經受不住打擊。”

江兆元探身拍了拍比還要高大的江裴洲的肩膀,很是欣慰地說:“爸爸媽媽相信你。”

江裴洲沈默,眾人都沒有說話,等待他慢慢消化。

過了好一會兒江裴洲問江兆元:“您現在身體怎麽樣?”

“現在就是有點兒耳鳴,用眼時間也不能太長,不過這些都能慢慢恢覆。”

“行了,不聊這個了。”沈嵐站起身說,“晚飯做好了,先吃飯吧。”

江裴洲的情緒不高,不過也沒再追問,牽著黎晏的手去飯廳。

“你手心溫度好高,是熱了嗎?”江裴洲順手把黎晏的外套脫掉掛到衣架上。

黎晏喜歡吃水產,不過懶得剝,有時候不想動手,寧願不吃。

這是江裴洲自己偷偷觀察得到的結論,漸漸地自己也有了新的習慣。

江裴洲看到桌上的油燜大蝦,自己戴了手套悶頭剝了小半碗的蝦肉,還特別周到地用勺子淋了湯汁。

黎晏看江裴洲戴手套就猜到他要幹什麽,可飯桌就那麽大,他也不好意思說你別給我剝蝦了。

最後在江兆元和沈嵐的註視下,江裴洲坦然地將碗推到黎晏面前,一套動作別提有多熟練了。

吃過晚飯,江裴洲帶黎晏回自己房間找到了那枚刻著平安字樣的玉鎖。

“幫我戴上唄。”江裴洲一手托著盒子,另一只手伸出一根食指,輕戳黎晏的肩膀,“好不好?”

“你太高了。”黎晏拿起玉鎖小聲抱怨。

江裴洲聽了立刻雙腿分開,彎起一雙大長腿,但後背還是挺直的,動作帶著俠士般的利落。

迎著江裴洲期待的目光,黎晏被吸引了,情不自禁地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江裴洲立刻擡著下巴,去追逐近在咫尺的紅潤唇瓣。當冰涼的金絲眼鏡貼在自己臉上,江裴洲恢覆了理智,說:“還是先戴玉鎖吧,咱們要是在房間裏待太久了不好。”

就算待一晚上也是蓋著棉被純睡覺,再也找不到比我們更純潔的已婚夫夫了。不過這句話黎晏只敢在心裏說。

對此一無所知的江裴洲傻呵呵地摸著胸前的玉鎖說:“咱倆是一對兒。”

與此同時,坐在客廳的江兆元頗為擔心地對妻子說:“是不是三弟妹的情報有誤啊?我怎麽覺得咱們不是娶媳婦,反倒成了嫁女兒了。”

“管他是什麽,兩個孩子過得好就行。”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的沈嵐快速警告說,“你老實待著,別添亂。”

江兆元小聲解釋:“我哪裏敢。”

也就上樓十幾分鐘,再回到客廳,黎晏就看到茶幾上還有沙發上都擺滿了東西,還有好幾箱東西放不下,整齊地堆在了地上。

“誒呀你們終於下來了。”沈嵐笑容滿面地起身,把江裴洲擠走後自己站到黎晏身邊,“我和你叔叔準備了一點兒小禮物,你來看看喜不喜歡。”

都快沒地方下腳了,還說是一點兒小禮物,黎晏躊躇地跟著沈嵐走。

“這些是我們出國帶回來的幾樣小玩意,你們回去自己拆。”沈嵐直接略過茶幾上的東西,指著地上其中一個箱子說,“這裏面的是小洲從小到大的照片和視頻,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原件給你,我們這裏只留備份就行。”

“其他的箱子都是給你們家裏添置的幾樣裝飾品,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還有這些。”沈嵐讓黎晏坐下才繼續說,“給未來兒媳準備的禮物,有的從他十幾歲就開始添置了。”

黎晏感嘆道:“那麽早。”

“是呀,我和他爸想著國外那麽開放,萬一他高中畢業就帶著人回家,我們也不至於措手不及。誰知道這個臭小子十八歲的時候跟我說喜歡男生,害得我之前那些首飾都白準備了。”

“不過這件首飾你得收下。”沈嵐話鋒一轉,拿出一個成色漂亮的玉手鐲,“當年我和小洲他爸結婚,和他家裏鬧得很僵,婚禮那天只有小洲奶奶一人來了,這是她給兒媳的見面禮。”

“今天,我把這禮物正式給你。”

玉手鐲不知道已經傳了多少代,沈嵐試著給黎晏戴上,沒想到剛好合適。

“謝謝媽。”黎晏扭頭看向江兆元,叫了一聲爸。

“誒,好孩子。”

沈嵐和江兆元準備的東西太多,江裴洲開來的車根本裝不下,最後大部分都是司機開了一輛商務大車幫忙運回去的。

“我還是先把鐲子收起來吧。”黎晏戴著鐲子,根本不敢搬箱子收拾東西了,“看來收到太貴重的禮物也是一種負擔。”

江裴洲搬著箱子路過,聽見後用頭蹭了蹭黎晏,補充道:“甜蜜的負擔。”

礙於黎晏脆弱的腰,即使把手鐲摘掉,江裴洲也不放心讓黎晏動手。自己的老婆,只管縮在沙發上吃水果就好。

“可算收拾完了。”江裴洲靠在黎晏身上,有氣無力地說,“那兩箱草莓和櫻桃存不住,你可要快點吃。”

“你吃東西定時定量,我又沒有那麽大的胃口。”黎晏用紙巾擦掉嘴角的西瓜汁,想了想說,“我明天帶到店裏一部分吧,品質那麽好的水果,放壞多可惜。”

“都聽你的。”

閑著也是閑著,黎晏突然說:“我給你修眉吧。”

江裴洲的眉毛又濃又黑,眉形也不錯,說是修眉,也只是去掉幾根雜毛而已。

見江裴洲沒有反對,黎晏興沖沖地跑去拿工具。

“你慢點跑。”江裴洲實在是不放心,跟著黎晏上樓,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了。

黎晏害怕江裴洲受傷,除了工具,他特意拿了一罐面霜。

“我先給你在眉毛周圍塗一圈面霜。”黎晏把修眉刀和修眉的小剪刀塞到江裴洲手裏讓他拿著,不知怎麽,修著修著就坐到了江裴洲的大腿上。

黎晏跪在江裴洲的大腿兩側,兩人身體貼在一起。可江裴洲總是有意無意地從往後仰,像是在躲著黎晏似的。

“別動。”黎晏不得不騰出一只手扶著江裴洲的頭。

修完一邊,黎晏拉著江裴洲手臂,扭著腰回身去夠手機,打開相機讓江裴洲看效果。黎晏看江裴洲神色不對勁,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修完的眉毛,忐忑地問:“怎麽樣?”

江裴洲的嗓子發緊,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挺好的。”

“你嗓子怎麽這麽幹?我去給你倒杯水。”

江裴洲把黎晏拉住,示意他繼續修眉,努力隱忍著分散註意力,不去想身下的事。

“好了。”黎晏把江裴洲臉上細碎的毛發擦幹凈,讓江裴洲看效果。

江裴洲點點頭,把手上的工具放到沙發扶手旁的邊幾上,猶豫過後說:“寶寶先下去好嗎?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黎晏終於發現了江裴洲神色異常的原因,他按著江裴洲的肩膀,把人壓在沙發上,嚴肅認真地問:“你真的想去衛生間?”

江裴洲不想說謊,搖搖頭沒說話。

“那你為什麽要離開?”黎晏死死盯著江裴洲的眼睛,試圖從中查探到緣由。

沈默無言。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溫柔的黎晏也不想草草帶過。

他賭氣般撫摸江裴洲手臂上的青筋,指腹緩緩下滑直至握住手腕,讓江裴洲的手掌貼到自己的褲子中間。

“感覺到了嗎?”黎晏額頭抵住江裴洲的額頭,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這裏的反應和你一樣,不要躲開好不好?”

江裴洲還是沒有回答。

黎晏換了一個問題:“你不討厭我,對不對?”

“不討厭。”江裴洲終於開口了,“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黎晏聞言增添了信心,他蜻蜓點水般在江裴洲抿著的唇上親了一下,“我也喜歡你,在酒吧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了。”

“幫我揉揉腰,好嗎?”黎晏一點點誘哄著江裴洲。

江裴洲緊張地問:“是腰還疼嗎?”

“不疼,就是想讓你揉一揉。”

見江裴洲老實照做,黎晏向前一撲,貼到眼前人的懷裏,自己後腰上的手掌順勢下滑,落到圓潤的部位。

黎晏晃了一下腰,軟聲說:“這裏也揉一揉。”

“等一下。”江裴洲面無表情地把黎晏推到一旁,磕磕巴巴地說,“今天不可以,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說完他就急急忙忙地逃走了。

幾秒後,隨著臥室門砰的一聲關上,黎晏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很快便浸濕了一小塊米白色的沙發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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