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深夜雞棚裏的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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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深夜雞棚裏的王奶奶
邱亦窈瞪大了眼睛，心砰砰狂跳：“你幹嘛？”
卻見白裴予的手從她胸口位置一路往上，停在鎖骨那裏，並從上面拿下一根寬寬的面條。
他把面條往邱亦窈面前晃了晃：“我說大小姐，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吃個面還往下漏？嘖嘖嘖”
他一臉的嫌棄，手一松，面條直直的往下掉，落在她雙腳之間。
邱亦窈被說的面紅耳赤，辯解道：“我……我那是不小心，你難道小時候沒掉過飯粒，沒掉過面條？”
“你自己都說了小時候，小孩子能和成人比？還是說你現在只是個披著大人皮的小屁孩？”
“我……”
邱亦窈被懟的啞口無言，她憤憤的一跺腳，轉身進了房間，關門時還不忘威脅一下：“姓白的，看我下次還會不會讓你欺負，哼。”
晚飯時，白裴予沒有回來，父女倆吃過飯後便早早關了大門。
邱勝明雖覺得白裴予說的有道理，卻還是不放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生怕肖毅突然闖進來。
邱亦窈趴在床上，她拿出手機，看著信號欄那個小叉叉，心裏又止不住的煩躁。
點開群聊，上一條消息是那天她得知自己有病後發的，問群裏有沒人認識醫生，可根本沒人回應。
邱亦窈一直自詡是社牛，人緣好到爆，可是當她遭遇山體滑坡，都沒人來慰問下，就連關系最好的死黨也是屁都不放一個。
“唉，世事無常呀。”
邱亦窈放下手機，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忘掉不開心的事，誰知不一會便睡著了。
深夜，邱亦窈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時輕時響，“嘎巴嘎巴”像是誰在咀嚼硬物。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發現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可那裏是個小弄堂，被王奶奶隔成了雞舍，這深更半夜的雞都睡了，會是誰發出這種聲音？
想到月鯉鎮周圍都是山，難道是山裏有什麽野獸，趁著人們都睡了跑出來偷雞吃？
想到這種可能性，邱亦窈迅速坐起身，她不敢開燈驚擾那“野獸”，便打開手機裏的電筒，順著那小小的光圈悄悄挪到窗口，手拉著窗簾一角輕輕掀起。
外面那一幕卻讓邱亦窈嚇的差點喊救命。
只見雞舍頂棚那昏暗的燈光下，有人正彎腰蹲在雞舍，她雙手捧著一只已經沒有動彈的老母雞，低頭正在啃食母雞的肚子。
這一幕刺激著邱亦窈的神經，人吃雞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半夜躲在雞舍啃食生雞這種事，估計人這一輩子都未必能遇見一次。
而這卻正好讓邱亦窈撞見了。
更可怕的是正當她努力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害怕的喊出聲時，那人卻緩緩擡頭，朝邱亦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
那滿是血水的嘴巴緩緩張開吐出幾個字：“要不要一起吃？”
是王奶奶。
她蒼白的頭發有一半已經被雞血染紅，鮮紅的血從她額頭緩緩流下，混合著嘴角的血水不停滴落，比以前看的那些恐怖片還要真實。
“啊……”
邱亦窈驚聲尖叫，身體顫抖得更厲害，她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大腦裏一片空白。
突然，王奶奶手中的老母雞開始劇烈抖動，那耷拉著的雞脖子猛地立起，緩緩回頭，小小的眼睛緊盯著邱亦窈，仿佛下一刻就要開口說話似的。
邱亦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
她的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出胸膛，背靠在墻上，恐懼蔓延全身，渾身冰冷的就像躲在冰窖似的。
“這一定是夢，一定的。”
邱亦窈雙手抱在胸前，不停的揉搓自己的手臂取暖，邊還安慰自己：“一定是我發病了才會看到這些。”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窗外的聲音卻依舊不依不饒，不停往她耳朵裏鉆：“要不要一起吃？很香的。”
那個聲音嘶啞，絲毫不像王奶奶平常那和藹可親的聲音。
“不要，”
邱亦窈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搖頭，仿佛這樣那個聲音就不能對她造成影響。
“我不怕，這只是假象，都是假象。”
邱亦窈閉上眼睛，嘴裏不停念叨：“都是假象……”
不知過了多久，她竟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邱亦窈從睡夢中驚醒，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屋裏一片亮堂，她才終於松了口氣。
下床開門，邱勝明一臉焦急：“你怎麽半天才開門？我都差點叫小白撞門了。”
白裴予靠在墻上，一臉不屑：“邱叔叔，我早就說過不用管她，頂多就是睡的太死，能出什麽事？”
他冷嘲熱諷的態度讓邱亦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爸關心我也要你管？怎麽，自己沒爸就要來跟我搶？”
她本就是隨口說的一句，誰知白裴予卻臉色一變，饒有深意的看了邱勝明一眼：“邱叔叔，你說我是不是沒爸？”
“呸呸呸，什麽沒爸？你爸不是好好的？”
邱勝明作勢要去打邱亦窈的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麽說話就沒個把門的？”
邱亦窈見兩人跟她較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行行行，是我錯，行了吧？對不起白先生。”
邱亦窈說著還朝白裴予鞠了個躬，這在白裴予看來卻更像是挑釁。
“知道錯就好，今天幸虧是遇見我，不然挨揍都不知道為什麽。”
白裴予不再說話，徑直走到桌邊，端起粥碗就開始喝粥，邊還誇道：“邱叔叔，你這雞肉粥是做的越來越好吃了。”
一聽雞肉，邱亦窈回想晚上那一幕，那滿是鮮血，嘴角還帶著生肉的蒼老臉龐，還有那不停往下滴血的老母雞都在刺激著她的胃。
“我，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邱亦窈轉身進屋，迅速關上門，扶著墻一陣幹嘔。
聽得聲音，邱勝明不放心的拍門：“窈窈你沒事吧？”
“沒事。”
邱亦窈強忍著胃裏的惡心，沖到桌邊拿起書桌上的水杯，把大半杯水咕嘟咕嘟灌下了肚。
早就空空的胃裏瞬間便被水填滿，她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隔壁弄堂裏，王奶奶正在餵雞，她的聲音隔著墻壁傳到邱亦窈的耳朵裏，身上汗毛不自覺又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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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亦窈瞪大了眼睛，心砰砰狂跳：“你幹嘛？”
卻見白裴予的手從她胸口位置一路往上，停在鎖骨那裏，並從上面拿下一根寬寬的面條。
他把面條往邱亦窈面前晃了晃：“我說大小姐，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吃個面還往下漏？嘖嘖嘖”
他一臉的嫌棄，手一松，面條直直的往下掉，落在她雙腳之間。
邱亦窈被說的面紅耳赤，辯解道：“我……我那是不小心，你難道小時候沒掉過飯粒，沒掉過面條？”
“你自己都說了小時候，小孩子能和成人比？還是說你現在只是個披著大人皮的小屁孩？”
“我……”
邱亦窈被懟的啞口無言，她憤憤的一跺腳，轉身進了房間，關門時還不忘威脅一下：“姓白的，看我下次還會不會讓你欺負，哼。”
晚飯時，白裴予沒有回來，父女倆吃過飯後便早早關了大門。
邱勝明雖覺得白裴予說的有道理，卻還是不放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生怕肖毅突然闖進來。
邱亦窈趴在床上，她拿出手機，看著信號欄那個小叉叉，心裏又止不住的煩躁。
點開群聊，上一條消息是那天她得知自己有病後發的，問群裏有沒人認識醫生，可根本沒人回應。
邱亦窈一直自詡是社牛，人緣好到爆，可是當她遭遇山體滑坡，都沒人來慰問下，就連關系最好的死黨也是屁都不放一個。
“唉，世事無常呀。”
邱亦窈放下手機，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忘掉不開心的事，誰知不一會便睡著了。
深夜，邱亦窈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時輕時響，“嘎巴嘎巴”像是誰在咀嚼硬物。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發現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可那裏是個小弄堂，被王奶奶隔成了雞舍，這深更半夜的雞都睡了，會是誰發出這種聲音？
想到月鯉鎮周圍都是山，難道是山裏有什麽野獸，趁著人們都睡了跑出來偷雞吃？
想到這種可能性，邱亦窈迅速坐起身，她不敢開燈驚擾那“野獸”，便打開手機裏的電筒，順著那小小的光圈悄悄挪到窗口，手拉著窗簾一角輕輕掀起。
外面那一幕卻讓邱亦窈嚇的差點喊救命。
只見雞舍頂棚那昏暗的燈光下，有人正彎腰蹲在雞舍，她雙手捧著一只已經沒有動彈的老母雞，低頭正在啃食母雞的肚子。
這一幕刺激著邱亦窈的神經，人吃雞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半夜躲在雞舍啃食生雞這種事，估計人這一輩子都未必能遇見一次。
而這卻正好讓邱亦窈撞見了。
更可怕的是正當她努力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害怕的喊出聲時，那人卻緩緩擡頭，朝邱亦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
那滿是血水的嘴巴緩緩張開吐出幾個字：“要不要一起吃？”
是王奶奶。
她蒼白的頭發有一半已經被雞血染紅，鮮紅的血從她額頭緩緩流下，混合著嘴角的血水不停滴落，比以前看的那些恐怖片還要真實。
“啊……”
邱亦窈驚聲尖叫，身體顫抖得更厲害，她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大腦裏一片空白。
突然，王奶奶手中的老母雞開始劇烈抖動，那耷拉著的雞脖子猛地立起，緩緩回頭，小小的眼睛緊盯著邱亦窈，仿佛下一刻就要開口說話似的。
邱亦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
她的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出胸膛，背靠在墻上，恐懼蔓延全身，渾身冰冷的就像躲在冰窖似的。
“這一定是夢，一定的。”
邱亦窈雙手抱在胸前，不停的揉搓自己的手臂取暖，邊還安慰自己：“一定是我發病了才會看到這些。”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窗外的聲音卻依舊不依不饒，不停往她耳朵裏鉆：“要不要一起吃？很香的。”
那個聲音嘶啞，絲毫不像王奶奶平常那和藹可親的聲音。
“不要，”
邱亦窈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搖頭，仿佛這樣那個聲音就不能對她造成影響。
“我不怕，這只是假象，都是假象。”
邱亦窈閉上眼睛，嘴裏不停念叨：“都是假象……”
不知過了多久，她竟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邱亦窈從睡夢中驚醒，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屋裏一片亮堂，她才終於松了口氣。
下床開門，邱勝明一臉焦急：“你怎麽半天才開門？我都差點叫小白撞門了。”
白裴予靠在墻上，一臉不屑：“邱叔叔，我早就說過不用管她，頂多就是睡的太死，能出什麽事？”
他冷嘲熱諷的態度讓邱亦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爸關心我也要你管？怎麽，自己沒爸就要來跟我搶？”
她本就是隨口說的一句，誰知白裴予卻臉色一變，饒有深意的看了邱勝明一眼：“邱叔叔，你說我是不是沒爸？”
“呸呸呸，什麽沒爸？你爸不是好好的？”
邱勝明作勢要去打邱亦窈的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麽說話就沒個把門的？”
邱亦窈見兩人跟她較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行行行，是我錯，行了吧？對不起白先生。”
邱亦窈說著還朝白裴予鞠了個躬，這在白裴予看來卻更像是挑釁。
“知道錯就好，今天幸虧是遇見我，不然挨揍都不知道為什麽。”
白裴予不再說話，徑直走到桌邊，端起粥碗就開始喝粥，邊還誇道：“邱叔叔，你這雞肉粥是做的越來越好吃了。”
一聽雞肉，邱亦窈回想晚上那一幕，那滿是鮮血，嘴角還帶著生肉的蒼老臉龐，還有那不停往下滴血的老母雞都在刺激著她的胃。
“我，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邱亦窈轉身進屋，迅速關上門，扶著墻一陣幹嘔。
聽得聲音，邱勝明不放心的拍門：“窈窈你沒事吧？”
“沒事。”
邱亦窈強忍著胃裏的惡心，沖到桌邊拿起書桌上的水杯，把大半杯水咕嘟咕嘟灌下了肚。
早就空空的胃裏瞬間便被水填滿，她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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