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法外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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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法外有情
宋小果聞言，嘆息一聲。「你要知道，就算沒有我，官府也會調查。這樣離奇的事件，官府不僅會查，還會追根到底。之所以還沒盤查石環的案子，不過是官府這段時間有更大的案子在。你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露餡。」
石環跌坐在地，默默垂淚。
宋小果支著下巴，冷靜道。「你一名閨閣中的姑娘，對石浩用了什麼法子，讓他自燃而死。若不是天香樓的夥計眼疾手快淋了一桶水，只怕連一截黑黢黢的殘餘都沒有。」
「這事兒說來話長。」石環深呼吸幾下，控制住情緒，才徐徐道來。「石浩一把火燒了我家後制造成火災，他擔心東窗事發，帶著我立即遠離沃舒城，來到萬悅城。只是他沒想到，我娘親死裏逃生，雖然因為這場火災毀了身體，但她任然拖著病軀尋找我與石浩的蹤跡。等她找到萬悅城時，本因為壽命快盡要放棄時，老天有眼，終於找到我。」
「她堪堪來得及將真相證明於我，留下蠱術讓我學習，便離世了。我背著石浩潛心琢磨那本書這麼多年，養了一種盅，等到蠱成時，便下到石浩身上。我以自身鮮血日日餵養的蠱，若是沒有我的血液，它寄生在別人體內不超過六個時辰便會從內灼燒到外，讓他死無全屍。現在大仇得報，就算是死，我也對得起我死去的爹娘。」
「我知道你想活著，如果你想死，今日便不會告訴我真相。」宋小果靜靜看著她。「更不會以退為進，嘴上說著但求一死，還不斷觀察我的反應，好及時調整自己計劃，激發我的憐憫心，讓我保下你。」
石環有些動容。「沒想到小果姑娘願意信我。」
「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只要派人在沃舒城查查當年這場火災，死了的誰，家裏是否有一女，年齡，特徵等等，再查查石浩與這家人的牽扯，與你的話前後一對比，便能證實。不過幾天功夫，像你這樣聰明的姑娘沒必要在這上面說謊。」
是的，宋小果能看透石環想活著，甚至想堂堂正正的活著，否則何必繞了這麼大個圈子。這是位經歷磨難，還擁有強烈求生慾望的女子。
「你娘親找來時，石浩已經對你出過手？」
「是，如小果姑娘所料，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相信，我也曾試探過石浩。那麼請問姑娘依然想把我送官？」
「法不容情，人卻有情。我認為像石浩這樣的人，沒資格讓人為他償命。」宋小果擡眸，看向石環。「你覺得呢？」
嘭嘭嘭！
石環的頭對著宋小果連磕三下，喜極而泣。「多謝小果姑娘。」
宋小果甚至來不及阻攔她的動作。「過來，我幫你松綁。」
她一邊給石環解繩，一邊感嘆。「當日與你第一次見面，我就在想這麼小的年齡，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做到講話滴水不漏，後面更是步步為營。此時，聽你說出自己的遭遇，終於明白了。」
「其實我娘親找到我時，我已經忍不下去，痛苦得打算與石浩同歸於盡。他不給我一分錢，也時刻盯著我，更沒有讓我學到可以賺錢的本事，不怕小果姑娘笑話，我當時已經在琢磨機會沖進廚房拿刀砍死他。」
「你體格嬌小，又是女人，只怕拿刀也不是石環一名成年男子的對手，更何況他對你的防範心只怕不輕。只能說老天開眼，也不允許這樣的惡魔存活在世上。」
「嗯，我娘親死前，叮囑我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哪怕世上的人都死了，我也要活著，帶著我娘對我的寄語，好好活著。所以我絕對不能因為這混蛋而死，隱忍幾年，也算不負娘親所願。」
「你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先回王府那邊好好休息一番。」宋小果聽見外面傳來納晟霖的動靜，便讓石環先離開玄苑，去對面王府的住處。
等人走後，她單獨與納晟霖講了這事。
「事關姑娘家的名聲，我為了讓王爺幫忙，才講出來。至於其他人，也就不讓他們知道。畢竟少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便能多一份保險。」
「這件事情我會讓人掃尾，計促那邊查不出什麼，不能拖著，最後也只能以懸案結案。」納晟霖揉了揉宋小果毛茸茸的腦袋。「這石環擅蠱，你這次又對她有恩，不如將人留在身邊，也多一份保障。」
「不過對於石環的供詞，我這邊會讓人去沃舒城親自證實，在這之前，讓留在你身邊用著，你還是要對她抱著幾分防備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嗯嗯，都聽你的。」宋小果雙手撐著下巴，笑瞇瞇的點頭。
「這麼聽話，嗯？」
納晟霖最後一個字尾音輕勾，仿佛打了幾個轉，把宋小果撩得不要不要的。她忍不住來到納晟霖身邊，勾住他的脖子，眨巴著一雙星星眼看著他。
「嗯嗯，人家一直這麼聽話。」
被心愛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還一臉撒嬌，其他男人能不能忍住納晟霖不知道，反正他當即就捉住懷裏的女人，低頭吻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納晟霖便將宋小果緊緊禁錮在懷中，在她耳邊道。「別動！」
正欲掙脫的宋小果一頓，耳邊男人的聲音低啞，充滿磁性，簡直令人耳朵懷孕。她收斂神情，伸出纖纖玉指勾住男人下巴，一本正經的道。
「你在玩火？」
「該死！」納晟霖黑漆漆的瞳孔冒著兩族幽幽的火光，低咒一聲，再次扣住宋小果盈盈一握的纖腰，打算吻上去。
宋小果伸手擋住，往下一縮，逃離納晟霖的懷抱，一臉得逞的笑道。
「竹茹馬上就要來喊我們吃飯了，差不多得了。」
「到底是誰先引起的？」納晟霖吃癟，深呼吸兩下，讓自己平覆下來，才牽著一臉壞笑的女人走出房門。
「姑娘，明日月初，我們打算去上香，你真不去？」竹茹見宋小果與納晟霖出來，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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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果聞言，嘆息一聲。「你要知道，就算沒有我，官府也會調查。這樣離奇的事件，官府不僅會查，還會追根到底。之所以還沒盤查石環的案子，不過是官府這段時間有更大的案子在。你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露餡。」
石環跌坐在地，默默垂淚。
宋小果支著下巴，冷靜道。「你一名閨閣中的姑娘，對石浩用了什麼法子，讓他自燃而死。若不是天香樓的夥計眼疾手快淋了一桶水，只怕連一截黑黢黢的殘餘都沒有。」
「這事兒說來話長。」石環深呼吸幾下，控制住情緒，才徐徐道來。「石浩一把火燒了我家後制造成火災，他擔心東窗事發，帶著我立即遠離沃舒城，來到萬悅城。只是他沒想到，我娘親死裏逃生，雖然因為這場火災毀了身體，但她任然拖著病軀尋找我與石浩的蹤跡。等她找到萬悅城時，本因為壽命快盡要放棄時，老天有眼，終於找到我。」
「她堪堪來得及將真相證明於我，留下蠱術讓我學習，便離世了。我背著石浩潛心琢磨那本書這麼多年，養了一種盅，等到蠱成時，便下到石浩身上。我以自身鮮血日日餵養的蠱，若是沒有我的血液，它寄生在別人體內不超過六個時辰便會從內灼燒到外，讓他死無全屍。現在大仇得報，就算是死，我也對得起我死去的爹娘。」
「我知道你想活著，如果你想死，今日便不會告訴我真相。」宋小果靜靜看著她。「更不會以退為進，嘴上說著但求一死，還不斷觀察我的反應，好及時調整自己計劃，激發我的憐憫心，讓我保下你。」
石環有些動容。「沒想到小果姑娘願意信我。」
「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只要派人在沃舒城查查當年這場火災，死了的誰，家裏是否有一女，年齡，特徵等等，再查查石浩與這家人的牽扯，與你的話前後一對比，便能證實。不過幾天功夫，像你這樣聰明的姑娘沒必要在這上面說謊。」
是的，宋小果能看透石環想活著，甚至想堂堂正正的活著，否則何必繞了這麼大個圈子。這是位經歷磨難，還擁有強烈求生慾望的女子。
「你娘親找來時，石浩已經對你出過手？」
「是，如小果姑娘所料，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相信，我也曾試探過石浩。那麼請問姑娘依然想把我送官？」
「法不容情，人卻有情。我認為像石浩這樣的人，沒資格讓人為他償命。」宋小果擡眸，看向石環。「你覺得呢？」
嘭嘭嘭！
石環的頭對著宋小果連磕三下，喜極而泣。「多謝小果姑娘。」
宋小果甚至來不及阻攔她的動作。「過來，我幫你松綁。」
她一邊給石環解繩，一邊感嘆。「當日與你第一次見面，我就在想這麼小的年齡，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做到講話滴水不漏，後面更是步步為營。此時，聽你說出自己的遭遇，終於明白了。」
「其實我娘親找到我時，我已經忍不下去，痛苦得打算與石浩同歸於盡。他不給我一分錢，也時刻盯著我，更沒有讓我學到可以賺錢的本事，不怕小果姑娘笑話，我當時已經在琢磨機會沖進廚房拿刀砍死他。」
「你體格嬌小，又是女人，只怕拿刀也不是石環一名成年男子的對手，更何況他對你的防範心只怕不輕。只能說老天開眼，也不允許這樣的惡魔存活在世上。」
「嗯，我娘親死前，叮囑我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哪怕世上的人都死了，我也要活著，帶著我娘對我的寄語，好好活著。所以我絕對不能因為這混蛋而死，隱忍幾年，也算不負娘親所願。」
「你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先回王府那邊好好休息一番。」宋小果聽見外面傳來納晟霖的動靜，便讓石環先離開玄苑，去對面王府的住處。
等人走後，她單獨與納晟霖講了這事。
「事關姑娘家的名聲，我為了讓王爺幫忙，才講出來。至於其他人，也就不讓他們知道。畢竟少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便能多一份保險。」
「這件事情我會讓人掃尾，計促那邊查不出什麼，不能拖著，最後也只能以懸案結案。」納晟霖揉了揉宋小果毛茸茸的腦袋。「這石環擅蠱，你這次又對她有恩，不如將人留在身邊，也多一份保障。」
「不過對於石環的供詞，我這邊會讓人去沃舒城親自證實，在這之前，讓留在你身邊用著，你還是要對她抱著幾分防備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嗯嗯，都聽你的。」宋小果雙手撐著下巴，笑瞇瞇的點頭。
「這麼聽話，嗯？」
納晟霖最後一個字尾音輕勾，仿佛打了幾個轉，把宋小果撩得不要不要的。她忍不住來到納晟霖身邊，勾住他的脖子，眨巴著一雙星星眼看著他。
「嗯嗯，人家一直這麼聽話。」
被心愛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還一臉撒嬌，其他男人能不能忍住納晟霖不知道，反正他當即就捉住懷裏的女人，低頭吻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納晟霖便將宋小果緊緊禁錮在懷中，在她耳邊道。「別動！」
正欲掙脫的宋小果一頓，耳邊男人的聲音低啞，充滿磁性，簡直令人耳朵懷孕。她收斂神情，伸出纖纖玉指勾住男人下巴，一本正經的道。
「你在玩火？」
「該死！」納晟霖黑漆漆的瞳孔冒著兩族幽幽的火光，低咒一聲，再次扣住宋小果盈盈一握的纖腰，打算吻上去。
宋小果伸手擋住，往下一縮，逃離納晟霖的懷抱，一臉得逞的笑道。
「竹茹馬上就要來喊我們吃飯了，差不多得了。」
「到底是誰先引起的？」納晟霖吃癟，深呼吸兩下，讓自己平覆下來，才牽著一臉壞笑的女人走出房門。
「姑娘，明日月初，我們打算去上香，你真不去？」竹茹見宋小果與納晟霖出來，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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