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勘察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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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勘察牢房
一行人剛出太平欽，就下起了暴雨。
「這，小果姑娘要不先在太平欽避避雨，待雨過後再去西郊義莊。」計促看著外面天色道：「這雨來得急，雨量又大，應該兩刻鐘不到便會停。」
宋小果在腦子裏算了算時間，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不過她對周子皓那邊一百多命死者的屍體停放處有些疑惑。
「這周家一百多口人已經被挪到義莊，那案發現場豈不遭到破壞？」
宋小果本以為周子皓這些人死在獄中，屍體應該也還在獄中，左右都在太平欽，乾脆先從這些屍體中找答案，沒想到屍體被送到義莊。
「小果姑娘放心，事發地我們保留著，除了屍體什麼都沒動。」
聽見計促的回答，宋小果想了想道：「左右都在下雨，乘著這時間，回案發地看看。」
計促發現越了解宋小果，越是吃驚，不僅一手驗屍術出神入化，還擁有不俗的查案能力。七王爺奶娘這件事情真相大白，就足以讓他不敢小覷宋小果的辦案能力。
「小果姑娘這邊請。」計促使了個眼神，就有一名衙內在前面帶路，他朝宋小果道：「我們的人查探結果為自殺，但一百多口人，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段自殺，便令人生疑。姑娘辦案思路新奇，這一趟老夫也希望小果姑娘能有一些新發現。」
跟在計促身邊的捕快插話說道：「這周子皓一家人自知死罪，一百多口人就算皇上從輕發落其他人，不過是男的為奴，女的為娼，自殺也是有可能。」
畏罪自殺的查案結果就是這位捕快查探出來的，因此聽到大司寇對宋姑娘說的一番話，忍不住開口解釋一番。
計促搖了搖頭，嘆氣道：「往常這獄中可有出現這樣的命案？就算有畏罪自殺的現象出現，也頂多幾條命案。超過數十人何時見過？」
「這，大人……」捕快遲疑，這個問題便是案件的不合理處，但他還是說了下去。「調查結果便是如此，我們要講究證據，人證、物證齊全，直指周子皓眾人畏罪自殺。」
「所以本官不予結案，便是掘地三尺，也要翻出證據，追究真正的兇手。」計促身居高位，積威已久，一聽手下磨磨嘰嘰，當場冷聲說道。
捕快額頭冷汗淋淋，暗道不妙，不應操之過急，拱手彎腰。「大人所言極是，前面便是周子皓與府上男眷出事之地。至於女眷則另在一邊。」
計促嗯了一聲，沒再多言。
「大人救命啊，我們是冤枉的。」
「求求大人救救我們。」
一行人剛踏進獄中，就聽見裏面關押罪犯的聲音，那些人伸出長長的胳膊在空中抓著。納晟霖見之，將宋小果半納在懷中，防止意外。
宋小果被護在懷中，擡頭看著對方英俊的容顔，眉開眼笑。
獄卒厲喝一聲：「閉嘴！」
那些犯人面露驚恐，齊刷刷後退，有的甚至躲在牢房角落。
宋小果視線在這名獄卒身上極快的劃過，站著兩排牢房中間的過道，打量案發地。心中卻想著剛剛獄卒那聲厲喝之後，裏面犯人的反應。
她其實都能猜到原因，古代極少有犯人沒經歷用刑的。這畢竟不是現代社會，平夏朝沒有未定罪就不能用刑那一套。
甚至因為這種制度問題，很多時候犯人抓過來，就是一頓伺候。
宋小果走到捕快指的兩間牢房面前。只見這兩間牢房有無數白色粉末撒過的地方，地上有蟑螂與螞蟻爬過，一股淡淡的臭味在空中飄著。
這裏面光線較暗，幸虧有火把，才能堪堪看清楚裏面的情況。
「周子皓屬於重犯，關押的地方便是條件最不好的。」計促說完朝旁邊站著的其中一名獄卒道：「去，多移些火把過來。」
「是，大人！」
十幾個火把拿過來，原本因為處於拐角處沒什麼光線的牢房，瞬間通亮。
「這些奇形怪狀的圖案是死者的屍體擺放畫面？」宋小果有些驚奇，不過想想也是，用石灰粉把屍體形狀撒出來有經驗的捕快都能想到。
計促點點頭。「小果姑娘仔細瞧瞧，可有什麼疑慮處。」
宋小果退後一步，再仔細打量一番牢房，像是不經意的道：「這位置倒是不錯，處於拐角處，堪堪將前面與後面的牢房的視線隔離開，除了光線差點，倒是個清凈的好位置。」
清凈？
其餘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宋小果，就連站在旁邊候著的幾名獄卒也忍不住把目光悄悄投降人群中說話的女子。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清凈的好位置」來形容獄牢。
天下誰不知道全國各地的獄牢都是又臭又臟的存在，就連他們這些獄卒，有時候站在獄牢裏面值班，都苦不堪言。
任誰也能想到，數年不洗頭不臟的犯人，能指望人家不臭？更何況有時候犯人的腳臭更是突破天際。
納晟霖嘴角微勾，看著宋小果順滑的黑發，有些手癢。不過到底是最熟悉她的人，他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漫不經心的朝計促道：「這處的確清凈。」
眾人：英明睿智的七王爺瘋了？
「若是發生點什麼事情，連見證的人都沒有，能不清凈嗎？」
待納晟霖後面這句話一出，計促與司苑恍然大悟。其餘人為自己剛剛心裏冒出的想法感到打臉，都神情訕訕的。
「這處地方是誰選的？」宋小果來回走動兩步，便將這一面牢房地形打量了個全，前前後後都還有空房，為何周子皓被關押在這排牢房最『清凈』的位置。
如果沒有出現一百多號人命的事情，她也只當是個巧合。但是現在死了這麼多人，還是畏罪自殺的結果，任何疑點都將可能是破案關鍵。
「這一批獄卒都不是事發之日輪值的，但有沒有周子皓被關押進來那天當值的，召過來問問。」
計促一發話，獄頭拱手道：「是，大人！小的馬上著人去。」
不一會兒，一名個頭中等的獄卒被帶過來，跪地扶額，恭敬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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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剛出太平欽，就下起了暴雨。
「這，小果姑娘要不先在太平欽避避雨，待雨過後再去西郊義莊。」計促看著外面天色道：「這雨來得急，雨量又大，應該兩刻鐘不到便會停。」
宋小果在腦子裏算了算時間，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不過她對周子皓那邊一百多命死者的屍體停放處有些疑惑。
「這周家一百多口人已經被挪到義莊，那案發現場豈不遭到破壞？」
宋小果本以為周子皓這些人死在獄中，屍體應該也還在獄中，左右都在太平欽，乾脆先從這些屍體中找答案，沒想到屍體被送到義莊。
「小果姑娘放心，事發地我們保留著，除了屍體什麼都沒動。」
聽見計促的回答，宋小果想了想道：「左右都在下雨，乘著這時間，回案發地看看。」
計促發現越了解宋小果，越是吃驚，不僅一手驗屍術出神入化，還擁有不俗的查案能力。七王爺奶娘這件事情真相大白，就足以讓他不敢小覷宋小果的辦案能力。
「小果姑娘這邊請。」計促使了個眼神，就有一名衙內在前面帶路，他朝宋小果道：「我們的人查探結果為自殺，但一百多口人，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段自殺，便令人生疑。姑娘辦案思路新奇，這一趟老夫也希望小果姑娘能有一些新發現。」
跟在計促身邊的捕快插話說道：「這周子皓一家人自知死罪，一百多口人就算皇上從輕發落其他人，不過是男的為奴，女的為娼，自殺也是有可能。」
畏罪自殺的查案結果就是這位捕快查探出來的，因此聽到大司寇對宋姑娘說的一番話，忍不住開口解釋一番。
計促搖了搖頭，嘆氣道：「往常這獄中可有出現這樣的命案？就算有畏罪自殺的現象出現，也頂多幾條命案。超過數十人何時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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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官不予結案，便是掘地三尺，也要翻出證據，追究真正的兇手。」計促身居高位，積威已久，一聽手下磨磨嘰嘰，當場冷聲說道。
捕快額頭冷汗淋淋，暗道不妙，不應操之過急，拱手彎腰。「大人所言極是，前面便是周子皓與府上男眷出事之地。至於女眷則另在一邊。」
計促嗯了一聲，沒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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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大人救救我們。」
一行人剛踏進獄中，就聽見裏面關押罪犯的聲音，那些人伸出長長的胳膊在空中抓著。納晟霖見之，將宋小果半納在懷中，防止意外。
宋小果被護在懷中，擡頭看著對方英俊的容顔，眉開眼笑。
獄卒厲喝一聲：「閉嘴！」
那些犯人面露驚恐，齊刷刷後退，有的甚至躲在牢房角落。
宋小果視線在這名獄卒身上極快的劃過，站著兩排牢房中間的過道，打量案發地。心中卻想著剛剛獄卒那聲厲喝之後，裏面犯人的反應。
她其實都能猜到原因，古代極少有犯人沒經歷用刑的。這畢竟不是現代社會，平夏朝沒有未定罪就不能用刑那一套。
甚至因為這種制度問題，很多時候犯人抓過來，就是一頓伺候。
宋小果走到捕快指的兩間牢房面前。只見這兩間牢房有無數白色粉末撒過的地方，地上有蟑螂與螞蟻爬過，一股淡淡的臭味在空中飄著。
這裏面光線較暗，幸虧有火把，才能堪堪看清楚裏面的情況。
「周子皓屬於重犯，關押的地方便是條件最不好的。」計促說完朝旁邊站著的其中一名獄卒道：「去，多移些火把過來。」
「是，大人！」
十幾個火把拿過來，原本因為處於拐角處沒什麼光線的牢房，瞬間通亮。
「這些奇形怪狀的圖案是死者的屍體擺放畫面？」宋小果有些驚奇，不過想想也是，用石灰粉把屍體形狀撒出來有經驗的捕快都能想到。
計促點點頭。「小果姑娘仔細瞧瞧，可有什麼疑慮處。」
宋小果退後一步，再仔細打量一番牢房，像是不經意的道：「這位置倒是不錯，處於拐角處，堪堪將前面與後面的牢房的視線隔離開，除了光線差點，倒是個清凈的好位置。」
清凈？
其餘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宋小果，就連站在旁邊候著的幾名獄卒也忍不住把目光悄悄投降人群中說話的女子。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清凈的好位置」來形容獄牢。
天下誰不知道全國各地的獄牢都是又臭又臟的存在，就連他們這些獄卒，有時候站在獄牢裏面值班，都苦不堪言。
任誰也能想到，數年不洗頭不臟的犯人，能指望人家不臭？更何況有時候犯人的腳臭更是突破天際。
納晟霖嘴角微勾，看著宋小果順滑的黑發，有些手癢。不過到底是最熟悉她的人，他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漫不經心的朝計促道：「這處的確清凈。」
眾人：英明睿智的七王爺瘋了？
「若是發生點什麼事情，連見證的人都沒有，能不清凈嗎？」
待納晟霖後面這句話一出，計促與司苑恍然大悟。其餘人為自己剛剛心裏冒出的想法感到打臉，都神情訕訕的。
「這處地方是誰選的？」宋小果來回走動兩步，便將這一面牢房地形打量了個全，前前後後都還有空房，為何周子皓被關押在這排牢房最『清凈』的位置。
如果沒有出現一百多號人命的事情，她也只當是個巧合。但是現在死了這麼多人，還是畏罪自殺的結果，任何疑點都將可能是破案關鍵。
「這一批獄卒都不是事發之日輪值的，但有沒有周子皓被關押進來那天當值的，召過來問問。」
計促一發話，獄頭拱手道：「是，大人！小的馬上著人去。」
不一會兒，一名個頭中等的獄卒被帶過來，跪地扶額，恭敬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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