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仵作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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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仵作初心
宋小果是何等聰慧，一聽納晟霖這話立即就品出點別的意思來。
將手裏的茶杯往桌子上猛地一放，宋小果將小臉湊到了納晟霖跟前，半瞇起了眼睛。「納蘭，你這話可不能瞎說，在平夏王朝先上車後買票可不是什麼光彩事情，事關女子名節。」
「什麼先上車後買票？」納晟霖有些懵。
「就是未婚先孕啊，要真是這樣，脊梁骨都能被人戳斷，千萬慎言。」
納晟霖終於噗嗤笑出了聲來，眼神溫和地給了宋小果一個摸頭殺。「難為你也會在意名節，真是不容易。」
「我是不在乎，但不代表旁人也不在意。」
宋小果將納晟霖的諷刺之語直接給忽略掉，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照你這樣一說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釋，若秦桂兒真是有了身孕，確實等不了三年。不過我們也不能因為陳安新的一些舉動就推測秦桂兒有了身孕，到時候我一試便知。」
「小果，你作甚試人家？秦桂兒有沒有身孕，與你何幹，就算那女子有了身孕，也同這樁案件無關。」
面對納晟霖的質疑，宋小果竟然語塞答不上話來。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秦桂兒有沒有懷孕，可能還是自己的那種奇怪的第六感在作怪吧？
轉眼，大年三天便過去了。初四一大早，宋小果讓竹茹將司苑喚來了靜寧院，看著眼前明顯黑了一截的少年，宋小果心裏十分滿意，知曉這小家夥倒是個踏實的，沒有偷奸耍滑。
「司苑，這幾天你可探出了些什麼？」
「姐姐，我一連三日都守在工部尚書府門外，並不見什麼異常之處。」
「嗯，周子皓是只老狐貍，不會輕易露出尾巴的。司苑，今天我叫你過來其實很簡單，既然說了要考驗你，自然就不會敷衍。」
宋小果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幾張紙放在司苑的面前。「看看吧，這是我剛畫出來的人體解剖圖，你拿回去好好看看，明天我就帶你去義莊走一趟。」
司苑只是瞟眼一看，臉上立即露出了驚詫之色，急忙拿起了紙張，表情十分怪異。「姐姐，這到底是什麼？」
「不過幾張圖，有這麼吃驚麼？」
宋小果哪裏會明白這在她那個世界最為常見的東西，在平夏王朝還是第一次出現。
圖紙一共分為了四張，肌肉圖、臟器圖、血管圖和骨骼圖。
畢竟是仵作出身，對於人體的構造司苑多少也了解一些，但何時見過如此詳細的圖紙，看著看著他的表情已然從驚詫轉為了震撼。
想都沒想司苑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宋小果面前，將手裏的圖紙都舉了起來。「姐姐，這可是不傳之寶，怎能輕易如此示人？」
「寶？」宋小果也被司苑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這玩意兒一抓一大把，有這麼稀罕嗎？
「若是圖上所示無誤，這幾張圖紙不管落在仵作還是大夫的手裏都是至寶。如此貴重的東西，司苑受之有愧。」
「小司苑啊，你就是心性太老成。這東西我既然給了你，你就好好收起來學習，別說些有的沒的，如果你覺得受之有愧那就好好給我記住這上面的內容，明日我就要考你，這便是你入我門的第一個考驗。」
宋小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正同司苑說話的當兒，納晟霖也走了進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納晟霖目光瞥過那些圖紙，臉上同樣露出了震驚之色。「小果，這就是你傳給司苑的東西？」
「什麼啊，只是個入門考核而已。作為一個仵作，需要對人體的每一個部位、細節都要掌握的精準到位，這幾張圖只有司苑記熟了，才能有做我徒弟的資格。」
「……」納晟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作響。
他有些困難地開了口，雖然宋小果是她心愛的女子，但開這樣的口對納晟霖來說還是太難了。「小果，能否與你打個商量？這些圖紙你再給我一份，我拿去禦醫院，若是有了這個，將來我平夏王朝不知可以救回多少人。」
「納蘭，你果然心系天下。」宋小果莞爾一笑，揮手讓司苑把東西收了起來。
「我整天與屍體打交道，為的就是能替人沈冤昭雪、洗清冤屈。這東西若是落在大夫的手裏，自然更能造福天下，你若是要明日再畫一份給你就是了，不是什麼大事。」
宋小果滿臉無所謂，司苑卻有些焦急，喊了一聲。「姐姐，萬萬不可，你可明白這東西的價值？」
宋小果忽然變了態度，滿臉肅然地對司苑問了一句。「司苑，告訴我，你做仵作的初衷是什麼？」
憋紅了臉司苑才回道。「自然是為了吃飽肚子。」
「吃飽肚子以後呢？有些東西明知能造福於人，卻藏著掖著，視為自己的不傳之秘。司苑，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做仵作？我生來便不愁吃不愁穿，就是想要用我這雙手讓屍體開口說話，讓那些見不得人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拿出來的。既然你要做我的徒弟，入我這道門，也要有同樣的心才可以，反之你我無緣。」
司苑震撼地看著宋小果，後者則繼續說了下去。
「我生平最恨用仵作身份斂財的人，你的品性和心性便是我考驗的第二關。」
「是，姐姐，我知道了。」司苑紅著臉回道。
見司苑並沒有立即接受自己的話語，宋小果反而笑了起來。
這才是人性最正常的反應，倘若自己說了這番話，司苑馬上就開口認錯附和自己，那他的心性反而值得懷疑，現在這個樣子倒讓宋小果放了心。
納晟霖也被宋小果的這番話給震撼到了，他站在一旁一直等司苑出了門，才開口道。
「小果，我的眼光果然沒有錯，你也是個心懷天下的奇女子。」
宋小果不由莞爾一笑，在納晟霖的臉頰上掐了掐。「別把我擡得那麼高，我沒你說的那麼高風亮節。我之所以願意拿這些東西出來，只是因為有用，至於天下什麼的離我還是太遠了，我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女子。」
「不過你剛才說你生來便不愁吃穿？」
納晟霖眸子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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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果是何等聰慧，一聽納晟霖這話立即就品出點別的意思來。
將手裏的茶杯往桌子上猛地一放，宋小果將小臉湊到了納晟霖跟前，半瞇起了眼睛。「納蘭，你這話可不能瞎說，在平夏王朝先上車後買票可不是什麼光彩事情，事關女子名節。」
「什麼先上車後買票？」納晟霖有些懵。
「就是未婚先孕啊，要真是這樣，脊梁骨都能被人戳斷，千萬慎言。」
納晟霖終於噗嗤笑出了聲來，眼神溫和地給了宋小果一個摸頭殺。「難為你也會在意名節，真是不容易。」
「我是不在乎，但不代表旁人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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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你作甚試人家？秦桂兒有沒有身孕，與你何幹，就算那女子有了身孕，也同這樁案件無關。」
面對納晟霖的質疑，宋小果竟然語塞答不上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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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大年三天便過去了。初四一大早，宋小果讓竹茹將司苑喚來了靜寧院，看著眼前明顯黑了一截的少年，宋小果心裏十分滿意，知曉這小家夥倒是個踏實的，沒有偷奸耍滑。
「司苑，這幾天你可探出了些什麼？」
「姐姐，我一連三日都守在工部尚書府門外，並不見什麼異常之處。」
「嗯，周子皓是只老狐貍，不會輕易露出尾巴的。司苑，今天我叫你過來其實很簡單，既然說了要考驗你，自然就不會敷衍。」
宋小果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幾張紙放在司苑的面前。「看看吧，這是我剛畫出來的人體解剖圖，你拿回去好好看看，明天我就帶你去義莊走一趟。」
司苑只是瞟眼一看，臉上立即露出了驚詫之色，急忙拿起了紙張，表情十分怪異。「姐姐，這到底是什麼？」
「不過幾張圖，有這麼吃驚麼？」
宋小果哪裏會明白這在她那個世界最為常見的東西，在平夏王朝還是第一次出現。
圖紙一共分為了四張，肌肉圖、臟器圖、血管圖和骨骼圖。
畢竟是仵作出身，對於人體的構造司苑多少也了解一些，但何時見過如此詳細的圖紙，看著看著他的表情已然從驚詫轉為了震撼。
想都沒想司苑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宋小果面前，將手裏的圖紙都舉了起來。「姐姐，這可是不傳之寶，怎能輕易如此示人？」
「寶？」宋小果也被司苑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這玩意兒一抓一大把，有這麼稀罕嗎？
「若是圖上所示無誤，這幾張圖紙不管落在仵作還是大夫的手裏都是至寶。如此貴重的東西，司苑受之有愧。」
「小司苑啊，你就是心性太老成。這東西我既然給了你，你就好好收起來學習，別說些有的沒的，如果你覺得受之有愧那就好好給我記住這上面的內容，明日我就要考你，這便是你入我門的第一個考驗。」
宋小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正同司苑說話的當兒，納晟霖也走了進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納晟霖目光瞥過那些圖紙，臉上同樣露出了震驚之色。「小果，這就是你傳給司苑的東西？」
「什麼啊，只是個入門考核而已。作為一個仵作，需要對人體的每一個部位、細節都要掌握的精準到位，這幾張圖只有司苑記熟了，才能有做我徒弟的資格。」
「……」納晟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作響。
他有些困難地開了口，雖然宋小果是她心愛的女子，但開這樣的口對納晟霖來說還是太難了。「小果，能否與你打個商量？這些圖紙你再給我一份，我拿去禦醫院，若是有了這個，將來我平夏王朝不知可以救回多少人。」
「納蘭，你果然心系天下。」宋小果莞爾一笑，揮手讓司苑把東西收了起來。
「我整天與屍體打交道，為的就是能替人沈冤昭雪、洗清冤屈。這東西若是落在大夫的手裏，自然更能造福天下，你若是要明日再畫一份給你就是了，不是什麼大事。」
宋小果滿臉無所謂，司苑卻有些焦急，喊了一聲。「姐姐，萬萬不可，你可明白這東西的價值？」
宋小果忽然變了態度，滿臉肅然地對司苑問了一句。「司苑，告訴我，你做仵作的初衷是什麼？」
憋紅了臉司苑才回道。「自然是為了吃飽肚子。」
「吃飽肚子以後呢？有些東西明知能造福於人，卻藏著掖著，視為自己的不傳之秘。司苑，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做仵作？我生來便不愁吃不愁穿，就是想要用我這雙手讓屍體開口說話，讓那些見不得人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拿出來的。既然你要做我的徒弟，入我這道門，也要有同樣的心才可以，反之你我無緣。」
司苑震撼地看著宋小果，後者則繼續說了下去。
「我生平最恨用仵作身份斂財的人，你的品性和心性便是我考驗的第二關。」
「是，姐姐，我知道了。」司苑紅著臉回道。
見司苑並沒有立即接受自己的話語，宋小果反而笑了起來。
這才是人性最正常的反應，倘若自己說了這番話，司苑馬上就開口認錯附和自己，那他的心性反而值得懷疑，現在這個樣子倒讓宋小果放了心。
納晟霖也被宋小果的這番話給震撼到了，他站在一旁一直等司苑出了門，才開口道。
「小果，我的眼光果然沒有錯，你也是個心懷天下的奇女子。」
宋小果不由莞爾一笑，在納晟霖的臉頰上掐了掐。「別把我擡得那麼高，我沒你說的那麼高風亮節。我之所以願意拿這些東西出來，只是因為有用，至於天下什麼的離我還是太遠了，我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女子。」
「不過你剛才說你生來便不愁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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