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吃了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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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吃了窩邊草
靜姨派出去的人手果不其然在離村子幾裏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夏季潮濕多雨，山區尤甚，連日的雨季將泥土浸滿發軟，再經過暴曬，土質疏松，滑坡，最難預防。
前不久通往村子的唯一通道被山石擋住了去路，不僅支援車輛無法靠近，就連普通的住戶也沒有辦法回家。
惡意剪輯，捕風捉影，鐵證實錘。
他們趕到的時候，只有運送基本生活物資的車輛能優先進入，像是書包，文具這類，只能靠後排隊。
網上也只有這一點沒說錯，是真的沒送到。
靜姨立馬在官方賬號上發布澄清視頻，並又加派了人手去支援此次自然災害。
齊鯤這邊，查監控看到前幾日上門鬧事的人影，通過警方多方查證，並不是本地人。
也許是眾多家庭中的一位，氣不過胸中郁結，才出此下策。
總要有人承接他們的動怒。
郁祈安是明面上最說得過去的選擇。
“算了吧。”
齊鯤還想深究，被她壓了下去了。
“別讓事情再發酵了。”
“跟我來。”齊鯤想了半刻，反手拉住她的手腕，朝門外走去。
他很久沒騎摩托車了，騎得慢慢悠悠，略顯生疏。
郁祈安從後面抱著他的腰，將頭貼在齊鯤的背上，安靜地聆聽風的聲音。
她也不問齊鯤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只是沒有再壞的事情了吧。
他們一路沿著河水向上游騎，經過郁祈安小時候蹲在河邊，被齊鯤誤以為要她要跳河的地方，經過埋葬郁新生的那座山，還有孟立楠和大魚沈睡的草地。
他們還在往前。
不一會兒，郁祈安就知道，齊鯤要帶自己去哪兒。
這裏離市區很遠，就算是不慎走失也不足為怪。
是她曾經差點“不慎走失”的地方。
自從上次來這裏找離家出走的男孩，已經過了很久了。溪流變窄，稀稀拉拉的松樹屹立在水邊，再往上，密林漸深，山的背面是個陡坡，未經人工幹預，很容易失足滾下去。
“齊鯤，我對這裏已經沒陰影了，那半邊山太陡了，危險，我們還是別去了。”
郁祈安被齊鯤不由分說拉著往前，摩托車停在小溪旁的松樹下，現代工藝機械的線條和顏色與這片翠綠的自然格格不入。
“上去了就知道。”
在松樹陰翳裏穿行，偶爾遠處樹枝閃動，跳過一兩只褐色的松鼠，靈活機靈地不給一點觀看它的機會。
穿過樹林，郁祈安忽然在這片山坡上看見讓人哭笑不得的場景。
形態各異的木樁被連城一排，高低錯落，卻嚴絲合縫將最危險的陡坡給圍了起來。木樁上塗了一層油光發亮的褐色油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像是被人精心編排的，每隔一段距離，柵欄上都栓著幾只氫氣球，讓這裏越發顯得像是什麽游樂場的開張儀式。
齊鯤這才放開她的手，快走一步轉身面對郁祈安，張開雙臂示意這周遭的一切。
聲音穿過風緩緩地落入她的耳朵，溫柔繾綣。
“郁祈安，很抱歉之前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很抱歉，我沒有出現陪在你身邊。”
“我不希望這裏成為你的噩夢，成為禁錮你的鐵鎖。所以我在這裏出現，我想幫你揮走縈繞不散的迷霧，關掉外界吵鬧的聲音，只讓你聽見我的聲音。”
“郁祈安。”
我愛你。
他沒有發聲，唇語靜靜地滑進女孩的眼睛。
他就站在這裏，站在一切噩夢的開始，告訴她沒有什麽可怕的，他會擋住所有的不堪和悲痛。
一如現在，齊鯤張開雙臂，似贏家一般享受這片土地。少年衣擺在風中張揚，臉上肆意的笑容此時此刻卻只屬於她一人。
她撲身上去，腳尖輕踮，觸碰到無與倫比的甜。
齊鯤將她眼角滾落的淚珠輕輕拂去，笑著回以更加深入的吻，津唾相渡，緊緊相依，此時兩人合為了一體。
什麽也不能讓他們分開。
真相是無聊的，事件隨著更加深入的了解而熱度下降。
但酒吧不知為何卻仍舊沒有走出來。
酒能亂性，在這個世間可能屬於罪惡的存在，導致針對它的言論常勝不敗。
“鯤哥，咱酒吧的生意越來越來冷清這可怎麽辦啊，網上越說越離譜，說看我們的樣子，這裏就像是洗.錢的地方。指不定咱私底下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三杯握著空酒杯，看著空無一人的酒吧，一時有些神傷。
“我看今天下午又有人要來勇闖黑店，我真是服了。換做以前，高低得幹一架。”
“今天下午就來？”齊鯤眼神一亮，“帶直播的嗎？不帶直播的不接客。”
三杯以為齊鯤已經被折磨地精神錯亂了 ，“肯定帶啊，現在誰沒點好奇心看這些熱鬧，多賺錢啊。那今天下午關門？”
“關什麽門，開門，迎客！”齊鯤翻身站定，環視了四周的陳設，“這裏光線太暗了，下午把所有燈都打開，一定要保證直播順利進行。”
三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用魔法打敗魔法嗎？
下午時候，一群人果然風風火火地來了，名義為探店，實則為搗亂。
三杯再見到齊鯤的時候，這家夥竟然換上了襯衫和西褲，打扮得人魔狗樣。
這世界終究是瘋了嗎？
門鈴響起。
齊鯤靈活幾步敏捷地走到幾人面前，氣勢有些迫人，但臉上春風笑容。
“請進。”
倒是嚇了那幾人一跳。
為首的舉起相機毫不客氣地懟在齊鯤臉上，破有股嚴刑逼供的味道。
但奈何齊鯤長相著實優異，死亡角度也能在鋒利的線條裏發現這張臉的驚艷。
彈幕裏一陣嘩然。
“咳咳，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吧？能帶我們參觀參觀嗎？”
他試圖拉回走偏的話題。
“當然可以。”齊鯤此時的舉止，就是宮裏的教養嬤嬤來了，也調不出一絲錯處。
燈光開到最大。
他帶著一群尾巴在本就不大的酒吧裏來回介紹地清清楚楚。
從座位椅子的采購，到菜單賬目，還有自創的調酒系列，事無巨細。純純地打廣告無疑了。
“為什麽不帶我們去那扇門後面看看？”
有人起哄道，“翻來覆去，就在這屁股大的一團地方轉悠，頭都轉暈了。”
三杯眼角微跳。
齊鯤也略露出為難的神情，“裏面是倉庫，沒有必要看了。”
越是隱瞞，越有刻意。
他推搡不過，或者說根本欲拒還迎，將整個“免費宣傳團隊”給請了進去。
看見滿貨架的助聽器，忽然間這些人就來了興趣：“你這不是做黑心買賣是幹嘛？還有沒有王法了。”
齊鯤滿臉無辜，泫然欲泣，恭敬地從旁邊捧出營業許可證和各種紅的藍的證書。
生怕看不清，還往鏡頭前移了移。
他臉上故作悲痛：“哎呀，這個說來話長，本來不想讓大家發現的。”
聽到此，那人臉上露出得逞的奸笑。
“我們家實在是過得苦啊……”那人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下去，就被僵在了臉上。
齊鯤接著訴苦：“大家通過人肉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每個人可以說拼了命在生活。我們知道聽不見是多難受的事情，才有了這個念頭。”
齊鯤接著帶相機走位，路過一排一排貨架，從上到下比劃，“這麽些年，通過和大學的合作，我們固定在捐贈助聽器，就是希望能幫助更多的失聰兒童。”
“唉。”他演技浮誇地嘆了聲。
“可是我們終究不是什麽富裕家庭，自身都難保，跑醫療器械銷售本就很難，這些事怕是快做不下去了。”
“網友們如果有心，我也希望多幫幫需要幫助的人。”
看見三杯倚在門口看熱鬧，齊鯤一把把他扯過來，又是一聲嘆息。
“我這兄弟是店裏的服務員，從小腦子就有問題，如果我不開酒吧，只跑醫療器械銷售的話，他可怎麽活啊。”
說吧在三杯胳膊不重不輕揪了一下。
三杯有些無語，卻也心領神會，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裏，只得跟著齊鯤一起哭喪著臉，對著鏡頭傻笑：“如果人人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會有更好的明天。”
後來郁祈安看見這段視頻的時候笑得前仰後合，這裏面除了三杯是智障外，沒有一句假話，但是能被齊鯤這番浮誇地演繹出來，卻是不容易。
“難為你了。”
她顫抖著擦眼角笑出的淚水。
視頻播放量直線上升，言論瞬間朝他們這邊傾斜，雖說拍攝視頻的人初衷不是這樣的，但是擁有這麽高的播放量，還回想什麽初衷。
這場直播，在一番轉圜下，每個人都成為了贏家。
“怎麽安慰我？”齊鯤遞給她一杯檸檬水。
郁祈安稍微起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這樣。”
窗外陽光正好，夕陽無限，氣氛氤氳著甜蜜，還有一排目瞪口呆的大媽。
隔著玻璃窗，郁祈安和齊鯤都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們一直將兩人看做兄妹，突然來這麽一下，心臟不太好的，就不建議看了。
大媽們風風火火地進店，說是看了網上的視頻，打算來給店裏增加些人氣，鄰裏鄰居就應該互幫互助。沒想到驚喜還沒送出去，被強行餵了一個大瓜。
“也是也是，你們兩人日久生情也正常……”
“自由戀愛，知根知底的，很好很好……”
“可王大媽你上次還說要給祈安介紹對象。”
“李大媽你別亂說，齊鯤給我們來幾杯最暢銷的，阿姨們也過過年輕人的生活。”
郁祈安也笑著前去幫忙，起身卻在窗外看到另外兩人一動不動的身影，定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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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通往村子的唯一通道被山石擋住了去路，不僅支援車輛無法靠近，就連普通的住戶也沒有辦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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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到的時候，只有運送基本生活物資的車輛能優先進入，像是書包，文具這類，只能靠後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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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鯤這邊，查監控看到前幾日上門鬧事的人影，通過警方多方查證，並不是本地人。
也許是眾多家庭中的一位，氣不過胸中郁結，才出此下策。
總要有人承接他們的動怒。
郁祈安是明面上最說得過去的選擇。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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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齊鯤想了半刻，反手拉住她的手腕，朝門外走去。
他很久沒騎摩托車了，騎得慢慢悠悠，略顯生疏。
郁祈安從後面抱著他的腰，將頭貼在齊鯤的背上，安靜地聆聽風的聲音。
她也不問齊鯤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只是沒有再壞的事情了吧。
他們一路沿著河水向上游騎，經過郁祈安小時候蹲在河邊，被齊鯤誤以為要她要跳河的地方，經過埋葬郁新生的那座山，還有孟立楠和大魚沈睡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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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離市區很遠，就算是不慎走失也不足為怪。
是她曾經差點“不慎走失”的地方。
自從上次來這裏找離家出走的男孩，已經過了很久了。溪流變窄，稀稀拉拉的松樹屹立在水邊，再往上，密林漸深，山的背面是個陡坡，未經人工幹預，很容易失足滾下去。
“齊鯤，我對這裏已經沒陰影了，那半邊山太陡了，危險，我們還是別去了。”
郁祈安被齊鯤不由分說拉著往前，摩托車停在小溪旁的松樹下，現代工藝機械的線條和顏色與這片翠綠的自然格格不入。
“上去了就知道。”
在松樹陰翳裏穿行，偶爾遠處樹枝閃動，跳過一兩只褐色的松鼠，靈活機靈地不給一點觀看它的機會。
穿過樹林，郁祈安忽然在這片山坡上看見讓人哭笑不得的場景。
形態各異的木樁被連城一排，高低錯落，卻嚴絲合縫將最危險的陡坡給圍了起來。木樁上塗了一層油光發亮的褐色油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像是被人精心編排的，每隔一段距離，柵欄上都栓著幾只氫氣球，讓這裏越發顯得像是什麽游樂場的開張儀式。
齊鯤這才放開她的手，快走一步轉身面對郁祈安，張開雙臂示意這周遭的一切。
聲音穿過風緩緩地落入她的耳朵，溫柔繾綣。
“郁祈安，很抱歉之前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很抱歉，我沒有出現陪在你身邊。”
“我不希望這裏成為你的噩夢，成為禁錮你的鐵鎖。所以我在這裏出現，我想幫你揮走縈繞不散的迷霧，關掉外界吵鬧的聲音，只讓你聽見我的聲音。”
“郁祈安。”
我愛你。
他沒有發聲，唇語靜靜地滑進女孩的眼睛。
他就站在這裏，站在一切噩夢的開始，告訴她沒有什麽可怕的，他會擋住所有的不堪和悲痛。
一如現在，齊鯤張開雙臂，似贏家一般享受這片土地。少年衣擺在風中張揚，臉上肆意的笑容此時此刻卻只屬於她一人。
她撲身上去，腳尖輕踮，觸碰到無與倫比的甜。
齊鯤將她眼角滾落的淚珠輕輕拂去，笑著回以更加深入的吻，津唾相渡，緊緊相依，此時兩人合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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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無聊的，事件隨著更加深入的了解而熱度下降。
但酒吧不知為何卻仍舊沒有走出來。
酒能亂性，在這個世間可能屬於罪惡的存在，導致針對它的言論常勝不敗。
“鯤哥，咱酒吧的生意越來越來冷清這可怎麽辦啊，網上越說越離譜，說看我們的樣子，這裏就像是洗.錢的地方。指不定咱私底下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三杯握著空酒杯，看著空無一人的酒吧，一時有些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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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以為齊鯤已經被折磨地精神錯亂了 ，“肯定帶啊，現在誰沒點好奇心看這些熱鬧，多賺錢啊。那今天下午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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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再見到齊鯤的時候，這家夥竟然換上了襯衫和西褲，打扮得人魔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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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齊鯤此時的舉止，就是宮裏的教養嬤嬤來了，也調不出一絲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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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一群尾巴在本就不大的酒吧裏來回介紹地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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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搡不過，或者說根本欲拒還迎，將整個“免費宣傳團隊”給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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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鯤滿臉無辜，泫然欲泣，恭敬地從旁邊捧出營業許可證和各種紅的藍的證書。
生怕看不清，還往鏡頭前移了移。
他臉上故作悲痛：“哎呀，這個說來話長，本來不想讓大家發現的。”
聽到此，那人臉上露出得逞的奸笑。
“我們家實在是過得苦啊……”那人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下去，就被僵在了臉上。
齊鯤接著訴苦：“大家通過人肉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每個人可以說拼了命在生活。我們知道聽不見是多難受的事情，才有了這個念頭。”
齊鯤接著帶相機走位，路過一排一排貨架，從上到下比劃，“這麽些年，通過和大學的合作，我們固定在捐贈助聽器，就是希望能幫助更多的失聰兒童。”
“唉。”他演技浮誇地嘆了聲。
“可是我們終究不是什麽富裕家庭，自身都難保，跑醫療器械銷售本就很難，這些事怕是快做不下去了。”
“網友們如果有心，我也希望多幫幫需要幫助的人。”
看見三杯倚在門口看熱鬧，齊鯤一把把他扯過來，又是一聲嘆息。
“我這兄弟是店裏的服務員，從小腦子就有問題，如果我不開酒吧，只跑醫療器械銷售的話，他可怎麽活啊。”
說吧在三杯胳膊不重不輕揪了一下。
三杯有些無語，卻也心領神會，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裏，只得跟著齊鯤一起哭喪著臉，對著鏡頭傻笑：“如果人人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會有更好的明天。”
後來郁祈安看見這段視頻的時候笑得前仰後合，這裏面除了三杯是智障外，沒有一句假話，但是能被齊鯤這番浮誇地演繹出來，卻是不容易。
“難為你了。”
她顫抖著擦眼角笑出的淚水。
視頻播放量直線上升，言論瞬間朝他們這邊傾斜，雖說拍攝視頻的人初衷不是這樣的，但是擁有這麽高的播放量，還回想什麽初衷。
這場直播，在一番轉圜下，每個人都成為了贏家。
“怎麽安慰我？”齊鯤遞給她一杯檸檬水。
郁祈安稍微起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這樣。”
窗外陽光正好，夕陽無限，氣氛氤氳著甜蜜，還有一排目瞪口呆的大媽。
隔著玻璃窗，郁祈安和齊鯤都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們一直將兩人看做兄妹，突然來這麽一下，心臟不太好的，就不建議看了。
大媽們風風火火地進店，說是看了網上的視頻，打算來給店裏增加些人氣，鄰裏鄰居就應該互幫互助。沒想到驚喜還沒送出去，被強行餵了一個大瓜。
“也是也是，你們兩人日久生情也正常……”
“自由戀愛，知根知底的，很好很好……”
“可王大媽你上次還說要給祈安介紹對象。”
“李大媽你別亂說，齊鯤給我們來幾杯最暢銷的，阿姨們也過過年輕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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