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啥子嘛鬧，皮皮冒啥子嘛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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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啥子嘛鬧，皮皮冒啥子嘛冒
結實的臂膀順腰線而下，將那兩條輕輕掰開。
兩人再相熟，郁祈安此時也紅了臉，只覺得渾身燒得不行。
“別緊張，我看看，別被我弄壞了。”
齊鯤狡黠地笑了笑，與平日裏冷漠的表情完全是兩個人。在這種事情上，他就像一個毫不掩飾自己想法的惡人，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一步步引你淪陷。
手指嵌入烏黑寸短的頭發，因為生理原因而用力抓住。
他像個俯首稱臣的臣子，低微地盡力討好。
隨後，齊鯤將兩人剝幹凈了，抱她進浴缸。
水溫正合適，稍微有所動作，水波徐徐緩緩蕩漾開來，輕柔地拍打在皮膚上，那浪花給人一種比水溫更高的錯覺。
一人大小的浴缸，兩人對坐，略顯擁擠。
郁祈安還沒緩過勁兒來，臉上潮紅未散，又因溫水蒸騰的熱氣而彌漫開來，從纖細的天鵝頸，蔓延到一字排開的鎖骨，直至水下。
從小學一二年級後，媽媽不再幫自己洗澡，還從未如此坦誠相見過。
何況，還是一起洗。
她有些難為情。
蜷縮著保持一個姿勢久了，身子有些麻木，浴缸堅硬的瓷質觸感也不適合她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雙腿微微移動。
不行，太麻了。
她盡力貼著邊緣伸展，再過一會兒就沒知覺了。
“別亂動。”
腳腕在水下被猝不及防抓住，然後，事情朝著意料之中卻又緊張的方向發展。
腳腕被用力牽引著往中間移動，然後，觸碰上……
水已經放滿，兩人都沒察覺。
郁祈安一驚，稍稍掙紮，聚集在浴缸外圍的水滴，突破那微乎其微的張力，忽然間如洪水決堤般傾瀉而出。
她被用力一提坐了過去。
*
太久沒見了。
齊鯤為昨晚的行為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
小別勝新婚，郁祈安無力地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時覺得，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分開了。
每回都這樣來一下，她有些吃不消。
“咚咚咚。”
有敲門聲，齊鯤應了句，套上T恤翻身下床去開門。
沒有絲毫心理準備，他理所當然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似乎所有居委會的大媽都來了，個個頂著小波浪方便面短發，染成紅酒、栗棕色，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彼時他還蓬頭垢面，眼角的眼屎都沒來得及擦。
“您，們，有什麽事嗎？”
“齊鯤啊，你妹妹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今天就是來表達一下謝意和感激。”為首的那位提出一筐水果遞過來。
齊鯤還有些楞神，無恩不受惠，警惕地看著這位大媽。畢竟之前對郁祈安群起而攻之的人，必定少不了她們。
旁邊的人連忙解釋道：“就是祈安幫忙警察破案那個事，真的是造福了我們這片人，我們是出自內心地想感謝啊。”
“對對，這姑娘真是勇敢，又有魄力，還心善，齊鯤，你妹妹有男朋友了沒啊？”
話題被這麽一帶，阿姨們的本領馬上展現，根本沒給齊鯤回答的機會。
“你們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郁家的情況都清楚，知根知底的，有啥需求都告訴阿姨哈。現在她無父無母的，家庭簡單，人又好，好找對象哦。”
郁祈安在內間都聽見了外面的話，翻身打開手機。
之前的事情出了新聞報道，警方為了感謝她，把她的名字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明晃晃地表揚。
手機上十幾條未讀消息，全是同事和朋友們的問候。
還有一條三杯哥的：
【祈安啊，這下你徹底翻身了，做了這麽好的事，看那些人怎麽說。現在你在咱鎮上成了大紅人，以後聽哥的就挺直腰板走路，不怕那些小人。】
附了一條鏈接，正是那篇新聞。
當地的頭條，頭功一件，閱覽量直線上升。
“平凡女大學生深入虎穴，還一方安寧。”
這些媒體，著實有些誇張了。
此時門外的齊鯤耐心快被消磨殆盡，接下阿姨們好心送來的禮物，一一道謝後就急著關門。
關門前忽然想起來什麽，鄭重其事道：
“阿姨們，郁祈安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你們知道吧？她不是我妹妹。”
門外的人忽然聽見這麽一句，有些摸不著頭腦，氣氛僵持了一瞬，便被毫不留情的關門聲給阻攔在了後面。
還聽見有人喃喃：“誰不知道他們沒關系，郁家畢竟養了他那麽些年，祈安對他也是極好的，想不到是個白眼狼，還專門提醒一句，就是不想管事唄。”
……
齊鯤進門，撞上郁祈安水靈靈的眼睛，臉色還是有些虛弱，卻堆滿了笑意，奶聲奶氣地喊了聲：
“哥，你也是白眼狼嗎？”
前一個字加了重音。
齊鯤佯怒，在她鼻尖狠狠刮了下：“別這樣叫我。”
“走，去遛魚，順便給這個祖宗買點狗糧，太能吃了。”
郁祈安懶散著身體，拉住他的手撒嬌，“下午吧，休息一下。”
齊鯤眼神卻暗了暗，欲言又止，“也好。”
郁祈安發現他吞吞吐吐不似從前，問：“怎麽了？”
他眼神緩緩移過來，輕輕將郁祈安抱在懷裏，“那個，今天郁新生執行死刑，但他說不想見你。”
懷裏的人明顯僵在了原地，遲遲沒有開口。
齊鯤試探著喊了聲郁祈安的名字。
她才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麽，見面也沒有可聊的。”
“齊鯤。”
“嗯？”
“我還是想去把他的骨灰領回來。”
畢竟在所有事情發生之前，在他不酗酒不吵鬧的時候，還是個會照顧女兒，貼心帶禮物回來哄她的爸爸。
“好。”
齊鯤將她抱緊了幾分，將下巴搭在她頭頂，溫柔萬分。
“有我在。”
*
他們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
沒有聽見槍響，沒有聽見哭嚎，沒有見到一個將死之人被一步步帶往地獄時，身上功能失禁，淚流滿面，雙腿發軟的狼狽。
他在郁祈安的印象中，還是那個脾氣暴躁，心腸歹毒的男人，但是有這層關系，她還是想好好埋葬他。
畢竟，除了她，沒有人會管他，即使是暴屍荒野。
看著眼前小小的木質盒子，郁祈安有些恍惚。
都結束了。
受盡屈辱的歲月，受盡白眼的日子，鮮血淋漓，破口大罵，撒潑打滾……
此刻的他安靜得不正常，周邊只餘水聲潺潺，世界安靜得像是一個隨時會破碎的玻璃球，但這層脆弱卻隔絕了過往所有的不堪。
盒子上有一封信，他最後還是想說點什麽。
“祈安，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不奢求你的諒解，只是想和你道別一下。”
“原諒我最後也沒有同意會見家屬，你也應該早就不想和我扯上關系了吧。是我自作孽，這輩子造的罪過是還不完了。”
“本來想捐獻器官，但是他們說我抽煙喝酒，作息不規律，裏面的東西能夠勉強維持我的運轉就算不錯了。我這個人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
“放心，我不會去找你媽媽的，我會在那邊一件一件地悔過，我真的錯了。”
“據說我本來不是死刑，因為一些不經意的情節和舉止才走到今天的地步，也好，畢竟我裏面的零部件都壞了，早點解脫。”
“好了，不說了，他們來給我送最後一頓飯了，這輩子還沒有好好靜下來吃過飯。”
“不用再見。”
路過殯儀館，裏面正在開追悼會，來往的賓客如織，想必死者生前是很好的人吧。
郁祈安悄悄地，抱著盒子，穿過人群。
齊鯤跟在她身後，一手插在褲兜裏，沒骨頭的樣子，一手牽著大魚，也沈默地走著。
“就埋在監獄門前的那座山上吧，這段日子應該是他度過最安穩的時候了。”
她還是不願意將郁祈生和孟立楠葬在一起。
“好，就去那裏，找個沒人的地方，與山石為伴，也挺好。”
郁祈安將最後一捧土蓋上，遲遲沒有動作，盯著那片地呆呆地蹲著。
“齊鯤，你說他這麽壞，我是不是不該領他回去。”
“他這輩子活成什麽樣子不關你的事，你領他回去是出於小時候對父親的感情，你是對的。相信再惡貫滿盈的人，內心也有柔軟之處。”
“走吧。”郁祈安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
頭也不回地離開。
也許，下次他們就找不到這個地方了。
在山林的最深處，人跡罕至，樹林交映，密林裏面住著，替他隔絕外面的聲音，也希望他聽清自己的聲音。
兩人一狗越走越遠。
林子裏很安靜，風也很靜，偶爾有鳥雀飛過，傳來清脆一聲啼叫。
剛下山，信號恢覆，郁祈安的手機消息又響個不停。
齊鯤擡手搭在她肩膀上，對著旁邊的大魚調侃：“現在她可是鎮上名人，只希望以後茍富貴，莫相忘我們兩個患難兄弟嘍。”
點開的消息卻不是喜訊。
就連遠在北京的張更也打來電話，齊鯤不明所以接起。
“餵？”
電話裏，對面的人語氣急促，卻身處異地，使不上勁，只能幹著急：
“齊鯤，你們快回去躲一下風頭，你和郁祈安去領郁新生骨灰的照片被人發到網上了。祈安的身份信息什麽的都被這些人給扒出來，你們千萬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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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相熟，郁祈安此時也紅了臉，只覺得渾身燒得不行。
“別緊張，我看看，別被我弄壞了。”
齊鯤狡黠地笑了笑，與平日裏冷漠的表情完全是兩個人。在這種事情上，他就像一個毫不掩飾自己想法的惡人，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一步步引你淪陷。
手指嵌入烏黑寸短的頭發，因為生理原因而用力抓住。
他像個俯首稱臣的臣子，低微地盡力討好。
隨後，齊鯤將兩人剝幹凈了，抱她進浴缸。
水溫正合適，稍微有所動作，水波徐徐緩緩蕩漾開來，輕柔地拍打在皮膚上，那浪花給人一種比水溫更高的錯覺。
一人大小的浴缸，兩人對坐，略顯擁擠。
郁祈安還沒緩過勁兒來，臉上潮紅未散，又因溫水蒸騰的熱氣而彌漫開來，從纖細的天鵝頸，蔓延到一字排開的鎖骨，直至水下。
從小學一二年級後，媽媽不再幫自己洗澡，還從未如此坦誠相見過。
何況，還是一起洗。
她有些難為情。
蜷縮著保持一個姿勢久了，身子有些麻木，浴缸堅硬的瓷質觸感也不適合她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雙腿微微移動。
不行，太麻了。
她盡力貼著邊緣伸展，再過一會兒就沒知覺了。
“別亂動。”
腳腕在水下被猝不及防抓住，然後，事情朝著意料之中卻又緊張的方向發展。
腳腕被用力牽引著往中間移動，然後，觸碰上……
水已經放滿，兩人都沒察覺。
郁祈安一驚，稍稍掙紮，聚集在浴缸外圍的水滴，突破那微乎其微的張力，忽然間如洪水決堤般傾瀉而出。
她被用力一提坐了過去。
*
太久沒見了。
齊鯤為昨晚的行為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
小別勝新婚，郁祈安無力地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時覺得，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分開了。
每回都這樣來一下，她有些吃不消。
“咚咚咚。”
有敲門聲，齊鯤應了句，套上T恤翻身下床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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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還蓬頭垢面，眼角的眼屎都沒來得及擦。
“您，們，有什麽事嗎？”
“齊鯤啊，你妹妹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今天就是來表達一下謝意和感激。”為首的那位提出一筐水果遞過來。
齊鯤還有些楞神，無恩不受惠，警惕地看著這位大媽。畢竟之前對郁祈安群起而攻之的人，必定少不了她們。
旁邊的人連忙解釋道：“就是祈安幫忙警察破案那個事，真的是造福了我們這片人，我們是出自內心地想感謝啊。”
“對對，這姑娘真是勇敢，又有魄力，還心善，齊鯤，你妹妹有男朋友了沒啊？”
話題被這麽一帶，阿姨們的本領馬上展現，根本沒給齊鯤回答的機會。
“你們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郁家的情況都清楚，知根知底的，有啥需求都告訴阿姨哈。現在她無父無母的，家庭簡單，人又好，好找對象哦。”
郁祈安在內間都聽見了外面的話，翻身打開手機。
之前的事情出了新聞報道，警方為了感謝她，把她的名字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明晃晃地表揚。
手機上十幾條未讀消息，全是同事和朋友們的問候。
還有一條三杯哥的：
【祈安啊，這下你徹底翻身了，做了這麽好的事，看那些人怎麽說。現在你在咱鎮上成了大紅人，以後聽哥的就挺直腰板走路，不怕那些小人。】
附了一條鏈接，正是那篇新聞。
當地的頭條，頭功一件，閱覽量直線上升。
“平凡女大學生深入虎穴，還一方安寧。”
這些媒體，著實有些誇張了。
此時門外的齊鯤耐心快被消磨殆盡，接下阿姨們好心送來的禮物，一一道謝後就急著關門。
關門前忽然想起來什麽，鄭重其事道：
“阿姨們，郁祈安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你們知道吧？她不是我妹妹。”
門外的人忽然聽見這麽一句，有些摸不著頭腦，氣氛僵持了一瞬，便被毫不留情的關門聲給阻攔在了後面。
還聽見有人喃喃：“誰不知道他們沒關系，郁家畢竟養了他那麽些年，祈安對他也是極好的，想不到是個白眼狼，還專門提醒一句，就是不想管事唄。”
……
齊鯤進門，撞上郁祈安水靈靈的眼睛，臉色還是有些虛弱，卻堆滿了笑意，奶聲奶氣地喊了聲：
“哥，你也是白眼狼嗎？”
前一個字加了重音。
齊鯤佯怒，在她鼻尖狠狠刮了下：“別這樣叫我。”
“走，去遛魚，順便給這個祖宗買點狗糧，太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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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鯤眼神卻暗了暗，欲言又止，“也好。”
郁祈安發現他吞吞吐吐不似從前，問：“怎麽了？”
他眼神緩緩移過來，輕輕將郁祈安抱在懷裏，“那個，今天郁新生執行死刑，但他說不想見你。”
懷裏的人明顯僵在了原地，遲遲沒有開口。
齊鯤試探著喊了聲郁祈安的名字。
她才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麽，見面也沒有可聊的。”
“齊鯤。”
“嗯？”
“我還是想去把他的骨灰領回來。”
畢竟在所有事情發生之前，在他不酗酒不吵鬧的時候，還是個會照顧女兒，貼心帶禮物回來哄她的爸爸。
“好。”
齊鯤將她抱緊了幾分，將下巴搭在她頭頂，溫柔萬分。
“有我在。”
*
他們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
沒有聽見槍響，沒有聽見哭嚎，沒有見到一個將死之人被一步步帶往地獄時，身上功能失禁，淚流滿面，雙腿發軟的狼狽。
他在郁祈安的印象中，還是那個脾氣暴躁，心腸歹毒的男人，但是有這層關系，她還是想好好埋葬他。
畢竟，除了她，沒有人會管他，即使是暴屍荒野。
看著眼前小小的木質盒子，郁祈安有些恍惚。
都結束了。
受盡屈辱的歲月，受盡白眼的日子，鮮血淋漓，破口大罵，撒潑打滾……
此刻的他安靜得不正常，周邊只餘水聲潺潺，世界安靜得像是一個隨時會破碎的玻璃球，但這層脆弱卻隔絕了過往所有的不堪。
盒子上有一封信，他最後還是想說點什麽。
“祈安，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不奢求你的諒解，只是想和你道別一下。”
“原諒我最後也沒有同意會見家屬，你也應該早就不想和我扯上關系了吧。是我自作孽，這輩子造的罪過是還不完了。”
“本來想捐獻器官，但是他們說我抽煙喝酒，作息不規律，裏面的東西能夠勉強維持我的運轉就算不錯了。我這個人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
“放心，我不會去找你媽媽的，我會在那邊一件一件地悔過，我真的錯了。”
“據說我本來不是死刑，因為一些不經意的情節和舉止才走到今天的地步，也好，畢竟我裏面的零部件都壞了，早點解脫。”
“好了，不說了，他們來給我送最後一頓飯了，這輩子還沒有好好靜下來吃過飯。”
“不用再見。”
路過殯儀館，裏面正在開追悼會，來往的賓客如織，想必死者生前是很好的人吧。
郁祈安悄悄地，抱著盒子，穿過人群。
齊鯤跟在她身後，一手插在褲兜裏，沒骨頭的樣子，一手牽著大魚，也沈默地走著。
“就埋在監獄門前的那座山上吧，這段日子應該是他度過最安穩的時候了。”
她還是不願意將郁祈生和孟立楠葬在一起。
“好，就去那裏，找個沒人的地方，與山石為伴，也挺好。”
郁祈安將最後一捧土蓋上，遲遲沒有動作，盯著那片地呆呆地蹲著。
“齊鯤，你說他這麽壞，我是不是不該領他回去。”
“他這輩子活成什麽樣子不關你的事，你領他回去是出於小時候對父親的感情，你是對的。相信再惡貫滿盈的人，內心也有柔軟之處。”
“走吧。”郁祈安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
頭也不回地離開。
也許，下次他們就找不到這個地方了。
在山林的最深處，人跡罕至，樹林交映，密林裏面住著，替他隔絕外面的聲音，也希望他聽清自己的聲音。
兩人一狗越走越遠。
林子裏很安靜，風也很靜，偶爾有鳥雀飛過，傳來清脆一聲啼叫。
剛下山，信號恢覆，郁祈安的手機消息又響個不停。
齊鯤擡手搭在她肩膀上，對著旁邊的大魚調侃：“現在她可是鎮上名人，只希望以後茍富貴，莫相忘我們兩個患難兄弟嘍。”
點開的消息卻不是喜訊。
就連遠在北京的張更也打來電話，齊鯤不明所以接起。
“餵？”
電話裏，對面的人語氣急促，卻身處異地，使不上勁，只能幹著急：
“齊鯤，你們快回去躲一下風頭，你和郁祈安去領郁新生骨灰的照片被人發到網上了。祈安的身份信息什麽的都被這些人給扒出來，你們千萬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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