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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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陷（二）
“抱歉，我當時並沒有看出來你的異樣。”她走到陸錦澤身邊，將他的手握住。
他的手很涼，和剛才在她手心裏燃燒殆盡的火焰不相上下，仿若生命的流逝。
“沒關系，我習慣了。”陸錦澤擡起手腕，將鈴鐺解了下來，“還給你。”
寧芙看著那顆鈴鐺，並沒有接過。
“這裏面沒有神力了，只是一個裝飾物。”
“你拿著吧，這畢竟是給你的。”
忽然，她的手被抓起，陸錦澤將鈴鐺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次，鈴鐺輕到她根本感受不到重量。
“我不想再欠你任何東西了。”隨後，陸錦澤割破了手指，一滴滴的鮮血向天瞳方向飛去。
金光乍現，天瞳再次開啟，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
她本能地抓住旁邊的手，卻撲了個空，陸錦澤的身影消失得越來越快，直至眼前只剩一個虛影，她才問出了心中所想。
“那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呢？”
紅光四起，四周一片黑暗，無人回答，只有鳴鳴鈴聲在回蕩。
縱橫交錯的紅線在她的腳下閃現，隨後像波浪一樣起伏著，好像天瞳在呼吸。
“如果能夠找到正確的時間節點，說不定就能阻止陸錦澤了，但是......”寧芙看著腳下的紅線，“哪個才是正確的節點？”
“寧芙。”一個女聲在耳邊響起。
“誰？”
寧芙環視了一圈，這裏只有她一個人。
“是我，終神。”
“參見終神。”她趕緊對著面前的黑暗行了一個禮。
兩個穿著白色輕甲的女子走了出來，是伽鈺和另一個侍者娑偌，而他們的眼睛已然變成了白色。
她們身後的地面上有一道白光亮起。
“免禮。”
此時，娑偌開口了，“你為什麽會來天瞳裏面？”
“小神為調查事情而來。”
伽鈺：“調查什麽事？你不在人間好好調查財運失衡一事，來這裏做什麽？”
娑偌：“你這是失職。”
“懇請終神大人恕罪。”寧芙再次行了一個禮，而後語氣忽然變沈，“只不過小神有一事不知。”
“講。”伽鈺和娑偌異口同聲道。
“小神疑惑，為什麽天瞳和界網有著一樣的功能？”
伽鈺：“天瞳是天瞳，界網是界網，不要混為一談。”
娑偌：“你也不要質疑神都眾神的能力。”
看來終神早就知道天瞳一事，不僅不管還姑息縱容。
“小神只是查案心切，不小心冒犯了您。”
伽鈺：“天瞳乃是禁地，未經我的允許，神明不可進入。”
娑偌：“還不趕快離開！”
寧芙站起身，向後撤了一步，“神都條令上並沒有寫天瞳為禁地，終神不讓我待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伽鈺和娑偌的手中分別拿起了細劍。
“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
寧芙慢慢後退，將身體完全隱於黑暗中。
“看來，這裏也有您的秘密。”
兩道金光從她的臉頰旁飛過，而後調轉方向直朝著她飛過來。借助黑暗，寧芙繞到了伽鈺和娑偌的身後，往那道白光跑去。
伽鈺和娑偌的眼睛已經恢覆了原來的樣子，他們站在原地，神色淡然。
緊接著，二人手裏的細劍彎曲了形狀，變成了兩把弓。
“你跑不掉的。”
伽鈺手指挽起弓弦，瞄準了她這裏。
“砰！”
破空之聲響起，一道箭氣裹挾著冷風朝她疾速飛了過來，寧芙一躍而起，在一瞬間，使腳尖點在箭矢之上。
“誰說我要逃了？”
她狠狠一踹，那支箭便射入了白光之中。
無數道裂縫出現在地面上，那些紅線隨之破裂，迸發出一股股紅色的液體，如同火山洶湧的爆發。
“別跑！”
伽鈺和娑偌的聲音同時響起。
“再見咯。”寧芙揮起拳頭，往白光裂隙錘了下去，更大的裂縫向伽鈺和娑偌腳下延伸過去，二人頃刻之間掉入了裂縫之中。
剛才伽鈺和娑偌出現之時，紅線上出現的白光應該與終神有關。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人物，那就是終神。
更重要的是，她要知道終神與瑛筠之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冤仇。
寧芙看了眼腳底下的白光裂隙，跳了進去。
“瑛筠馬上就要來了，你最好不要多嘴。”
一位白發老人將一把黑色匕首遞到了寧芙的手心裏。
看來當年在場的不止有終神和瑛筠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正是她現在穿入的身體的主人。
“這是什麽？”她問道。
終神的眉宇之間無不隱藏著肅殺之氣，他轉過頭，看向她，“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嗎？”
“抱歉，小神知罪。”
看來這個人是神，不是精靈一類，寧芙在心裏默默想著。
終神：“待會看我眼神行事。”
“是。”
沒過一會兒，伽鈺和娑偌從門外走進，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高大人影。
“主人，我們已將法神大人帶到。”
終神揮了一下手，伽鈺和娑偌便走到了他身後站定。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瑛筠擡眸，淡藍色的眸子上仿佛結了一層冰。
“今日，小神幸與法神大人一見，果然英姿不凡。”她雙手交措，對著瑛筠行禮。
“你喊我來這裏，不只是喝茶敘舊那麽簡單。”瑛筠的目光這才看向她這裏，“她來這裏幹什麽？”
“小神只是......”
終神打斷道：“誒，瑛筠別這樣，是我讓她來的。”
隨後，終神對她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不要多嘴。
“瑛筠，你我一起共事那麽多年，共同維護神都與人間的穩定，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如果是好事，我可能會考慮一下，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
“這是關乎我們生命延存的事情，怎麽不能算好事？”終神怒喝，聲音在神壇中不斷回響。
“按照你的想法，我們是活下來了，可那些無辜的人呢？他們憑什麽要被你控制精神，來產生所謂的‘信仰’？”
終神轉過身，擡頭望著那座巨大的雕像，“沒有這些‘信仰’，你我將不覆存在，神都也將不覆存在！”
“瑛筠，我想活下來，有錯嗎？”
“我們可以找其他的辦法延續生命。況且，我與你，包括這神都眾神眾物，皆是因人們的信仰而生。”
瑛筠走上前，扶住了終神的肩膀，“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終神轉過身，露出詭異的笑，“既然你認為活著不重要，那就把你的聲望交給我好了！”
箭雨從天而降，釘在瑛筠身前的金色屏障上，瞬間化為灰燼。
瑛筠手掌一翻，細劍出現，“果然如此。
“瑛筠，你是要與整個神都為敵嗎？”
“......別廢話。”
又是一陣箭雨降落，伽鈺和娑偌飛身而出，手中的弓也變成了細劍。
幾回合下來，伽鈺和娑偌難敵瑛筠，敗下陣來，雙雙倒地不起。
“你神力勢弱，竟還有心思搞出兩個分身出來？”瑛筠再次舉起了劍，劍鋒直指終神。
“喵。”
寧芙一驚，這不是自己叫的，但是聲音和她很相似。
瑛筠的目光看向她，轉眼間，寒光在他的頸間閃過。
寧芙低下頭，看著黑刃上面的鮮血，一滴滴地流到白雲之上。
“瑛筠，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終神望向伽鈺和娑偌，二人站起身，挾持住了跪倒在地的瑛筠。
“沒想到那麽一個小東西，竟然能亂你心智。”終神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眼睛裏充滿了笑意。
“你還不肯認錯嗎？”
瑛筠的胸前已經布滿了鮮血，他緊咬著牙關，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幾個字。
“我......沒有.......錯。”
終神冷笑，“你觸犯了那麽多人的利益，難道不是錯？”
“伽鈺和娑偌伴我多年，也有自己的意識了......就看他們如何處置你吧。”
伽鈺：“主人，他已經沒氣了。”
“咣當！”匕首落地，所有人的目光全朝她看了過來。
終神：“你很害怕？”
她跪倒在地，聲音嘶啞，“小神殺了創世神......這，這，這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幹的？”終神挑了挑眉，娑偌走到她跟前，把匕首拿了起來。
終神繼續說道：“這把匕首叫做‘零邪’，這名字聽起來倒是人畜無害，但它是用枉死的冤魂制成的。”
“死在此刃之下，無論是誰都會遭遇生生世世輪回之苦難，你知道我為什麽用這把匕首嗎？”
她渾身顫抖：“小神不知。”
“只有它能殺掉神。”
此時，一旁的伽鈺開口：“主人，瑛筠身上根本沒有多少神力，他的神力好像消失了。”
“消失？”
娑偌：“不僅如此，他的聲望也清空了。”
“清空？”
終神氣得嘴角抽搐，“不愧是你啊，瑛筠，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一直都在耍我！”
“堂堂創世神竟落得如此下場！瑛筠，這是你應得的，你不該與我為敵，與我這神都眾神為敵！”
“主人，我們現在就為您去找。”伽鈺和娑偌共同請示。
“不用，我已經知道神力在什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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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當時並沒有看出來你的異樣。”她走到陸錦澤身邊，將他的手握住。
他的手很涼，和剛才在她手心裏燃燒殆盡的火焰不相上下，仿若生命的流逝。
“沒關系，我習慣了。”陸錦澤擡起手腕，將鈴鐺解了下來，“還給你。”
寧芙看著那顆鈴鐺，並沒有接過。
“這裏面沒有神力了，只是一個裝飾物。”
“你拿著吧，這畢竟是給你的。”
忽然，她的手被抓起，陸錦澤將鈴鐺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次，鈴鐺輕到她根本感受不到重量。
“我不想再欠你任何東西了。”隨後，陸錦澤割破了手指，一滴滴的鮮血向天瞳方向飛去。
金光乍現，天瞳再次開啟，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
她本能地抓住旁邊的手，卻撲了個空，陸錦澤的身影消失得越來越快，直至眼前只剩一個虛影，她才問出了心中所想。
“那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呢？”
紅光四起，四周一片黑暗，無人回答，只有鳴鳴鈴聲在回蕩。
縱橫交錯的紅線在她的腳下閃現，隨後像波浪一樣起伏著，好像天瞳在呼吸。
“如果能夠找到正確的時間節點，說不定就能阻止陸錦澤了，但是......”寧芙看著腳下的紅線，“哪個才是正確的節點？”
“寧芙。”一個女聲在耳邊響起。
“誰？”
寧芙環視了一圈，這裏只有她一個人。
“是我，終神。”
“參見終神。”她趕緊對著面前的黑暗行了一個禮。
兩個穿著白色輕甲的女子走了出來，是伽鈺和另一個侍者娑偌，而他們的眼睛已然變成了白色。
她們身後的地面上有一道白光亮起。
“免禮。”
此時，娑偌開口了，“你為什麽會來天瞳裏面？”
“小神為調查事情而來。”
伽鈺：“調查什麽事？你不在人間好好調查財運失衡一事，來這裏做什麽？”
娑偌：“你這是失職。”
“懇請終神大人恕罪。”寧芙再次行了一個禮，而後語氣忽然變沈，“只不過小神有一事不知。”
“講。”伽鈺和娑偌異口同聲道。
“小神疑惑，為什麽天瞳和界網有著一樣的功能？”
伽鈺：“天瞳是天瞳，界網是界網，不要混為一談。”
娑偌：“你也不要質疑神都眾神的能力。”
看來終神早就知道天瞳一事，不僅不管還姑息縱容。
“小神只是查案心切，不小心冒犯了您。”
伽鈺：“天瞳乃是禁地，未經我的允許，神明不可進入。”
娑偌：“還不趕快離開！”
寧芙站起身，向後撤了一步，“神都條令上並沒有寫天瞳為禁地，終神不讓我待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伽鈺和娑偌的手中分別拿起了細劍。
“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
寧芙慢慢後退，將身體完全隱於黑暗中。
“看來，這裏也有您的秘密。”
兩道金光從她的臉頰旁飛過，而後調轉方向直朝著她飛過來。借助黑暗，寧芙繞到了伽鈺和娑偌的身後，往那道白光跑去。
伽鈺和娑偌的眼睛已經恢覆了原來的樣子，他們站在原地，神色淡然。
緊接著，二人手裏的細劍彎曲了形狀，變成了兩把弓。
“你跑不掉的。”
伽鈺手指挽起弓弦，瞄準了她這裏。
“砰！”
破空之聲響起，一道箭氣裹挾著冷風朝她疾速飛了過來，寧芙一躍而起，在一瞬間，使腳尖點在箭矢之上。
“誰說我要逃了？”
她狠狠一踹，那支箭便射入了白光之中。
無數道裂縫出現在地面上，那些紅線隨之破裂，迸發出一股股紅色的液體，如同火山洶湧的爆發。
“別跑！”
伽鈺和娑偌的聲音同時響起。
“再見咯。”寧芙揮起拳頭，往白光裂隙錘了下去，更大的裂縫向伽鈺和娑偌腳下延伸過去，二人頃刻之間掉入了裂縫之中。
剛才伽鈺和娑偌出現之時，紅線上出現的白光應該與終神有關。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人物，那就是終神。
更重要的是，她要知道終神與瑛筠之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冤仇。
寧芙看了眼腳底下的白光裂隙，跳了進去。
“瑛筠馬上就要來了，你最好不要多嘴。”
一位白發老人將一把黑色匕首遞到了寧芙的手心裏。
看來當年在場的不止有終神和瑛筠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正是她現在穿入的身體的主人。
“這是什麽？”她問道。
終神的眉宇之間無不隱藏著肅殺之氣，他轉過頭，看向她，“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嗎？”
“抱歉，小神知罪。”
看來這個人是神，不是精靈一類，寧芙在心裏默默想著。
終神：“待會看我眼神行事。”
“是。”
沒過一會兒，伽鈺和娑偌從門外走進，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高大人影。
“主人，我們已將法神大人帶到。”
終神揮了一下手，伽鈺和娑偌便走到了他身後站定。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瑛筠擡眸，淡藍色的眸子上仿佛結了一層冰。
“今日，小神幸與法神大人一見，果然英姿不凡。”她雙手交措，對著瑛筠行禮。
“你喊我來這裏，不只是喝茶敘舊那麽簡單。”瑛筠的目光這才看向她這裏，“她來這裏幹什麽？”
“小神只是......”
終神打斷道：“誒，瑛筠別這樣，是我讓她來的。”
隨後，終神對她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不要多嘴。
“瑛筠，你我一起共事那麽多年，共同維護神都與人間的穩定，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如果是好事，我可能會考慮一下，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
“這是關乎我們生命延存的事情，怎麽不能算好事？”終神怒喝，聲音在神壇中不斷回響。
“按照你的想法，我們是活下來了，可那些無辜的人呢？他們憑什麽要被你控制精神，來產生所謂的‘信仰’？”
終神轉過身，擡頭望著那座巨大的雕像，“沒有這些‘信仰’，你我將不覆存在，神都也將不覆存在！”
“瑛筠，我想活下來，有錯嗎？”
“我們可以找其他的辦法延續生命。況且，我與你，包括這神都眾神眾物，皆是因人們的信仰而生。”
瑛筠走上前，扶住了終神的肩膀，“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終神轉過身，露出詭異的笑，“既然你認為活著不重要，那就把你的聲望交給我好了！”
箭雨從天而降，釘在瑛筠身前的金色屏障上，瞬間化為灰燼。
瑛筠手掌一翻，細劍出現，“果然如此。
“瑛筠，你是要與整個神都為敵嗎？”
“......別廢話。”
又是一陣箭雨降落，伽鈺和娑偌飛身而出，手中的弓也變成了細劍。
幾回合下來，伽鈺和娑偌難敵瑛筠，敗下陣來，雙雙倒地不起。
“你神力勢弱，竟還有心思搞出兩個分身出來？”瑛筠再次舉起了劍，劍鋒直指終神。
“喵。”
寧芙一驚，這不是自己叫的，但是聲音和她很相似。
瑛筠的目光看向她，轉眼間，寒光在他的頸間閃過。
寧芙低下頭，看著黑刃上面的鮮血，一滴滴地流到白雲之上。
“瑛筠，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終神望向伽鈺和娑偌，二人站起身，挾持住了跪倒在地的瑛筠。
“沒想到那麽一個小東西，竟然能亂你心智。”終神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眼睛裏充滿了笑意。
“你還不肯認錯嗎？”
瑛筠的胸前已經布滿了鮮血，他緊咬著牙關，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幾個字。
“我......沒有.......錯。”
終神冷笑，“你觸犯了那麽多人的利益，難道不是錯？”
“伽鈺和娑偌伴我多年，也有自己的意識了......就看他們如何處置你吧。”
伽鈺：“主人，他已經沒氣了。”
“咣當！”匕首落地，所有人的目光全朝她看了過來。
終神：“你很害怕？”
她跪倒在地，聲音嘶啞，“小神殺了創世神......這，這，這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幹的？”終神挑了挑眉，娑偌走到她跟前，把匕首拿了起來。
終神繼續說道：“這把匕首叫做‘零邪’，這名字聽起來倒是人畜無害，但它是用枉死的冤魂制成的。”
“死在此刃之下，無論是誰都會遭遇生生世世輪回之苦難，你知道我為什麽用這把匕首嗎？”
她渾身顫抖：“小神不知。”
“只有它能殺掉神。”
此時，一旁的伽鈺開口：“主人，瑛筠身上根本沒有多少神力，他的神力好像消失了。”
“消失？”
娑偌：“不僅如此，他的聲望也清空了。”
“清空？”
終神氣得嘴角抽搐，“不愧是你啊，瑛筠，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一直都在耍我！”
“堂堂創世神竟落得如此下場！瑛筠，這是你應得的，你不該與我為敵，與我這神都眾神為敵！”
“主人，我們現在就為您去找。”伽鈺和娑偌共同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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