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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女朋友(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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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女朋友(doge)

“您好,是寧女士嗎?”

“這裏有你的一份快遞,麻煩您來醫院大門口這裏拿一下。”

“好的。”

掛掉電話後,寧芙望向了躺在病床上仍在昏迷的陸錦澤,雙眉不禁又蹙了起來。

經過一夜的救治,陸錦澤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由於兩處刀傷較深,且刺到了骨頭,所以還要繼續觀察幾天。

在等待手術的過程中,寧芙聯系了監財機動隊的其他隊員,讓他們去查那個長得和陸錦澤一模一樣的人的來歷,結果等了一晚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

病床上的人每一次皺眉,每一次胸膛不平穩的起伏都能讓她的神經緊繃,不敢松懈。

這期間,她也在問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子的。

寧芙從病床旁邊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向門口的每一步都讓她感覺異常沈重。

從門口保安那裏拿到快遞之後,寧芙回到了醫院,剛進入大廳,她就隱隱約約聽到兩位大媽的聊天內容。

“恒源廣場”、“屍體”、“嫌疑犯”這些和昨天發生的事情有關的詞語全都進入了寧芙的腦子裏。

“我今早看手機新聞,警察正在通緝嫌疑犯呢!”

一位拿著飯盒的大媽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包裏,然後戴上眼鏡,看著手機屏幕。

與此同時,寧芙也打開了手機。

“砰!”

手中的快遞盒忽然掉落在地面上,寧芙看著警情通報上的嫌疑犯照片,眼前一陣發黑。

“2034年4月22日21時許,南城區一廣場廢址發生一起刑事案件,致三男子死亡。經查,犯罪嫌疑人陸某某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案情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三個人?

嫌疑犯陸某某?

腦海裏劇烈的頭痛讓寧芙不禁蹲了下去,她不得不大口呼吸,以此來穩定自己。

“大妹子,你手裏的盒子掉了!”

剛才說話的大媽將地上的快遞盒遞到了她身邊,一臉關切地問:“大妹子,你臉怎麽那麽白,是不是犯低血糖了?”

寧芙搖搖頭,接過盒子連忙說沒事。

“呀,這醫院裏來警察了!”

兩位穿著藍色制服的高大人影從她身邊走過,徑直地往電梯的方向去。

“該不會是?”

和大媽道了聲謝後,寧芙大步走向電梯,趕在兩位警察走進去之前,走進了接近滿載狀態的電梯。

“李哥,我們等另一個電梯吧。”

寧芙不好意思地沖兩位警察賠了個笑,然後按下了五樓的按鈕。

在電梯上升過程中的每一秒都令她的心加速跳動,當顯示屏上的數字顯示“5”的時候,門一打開,寧芙立馬走了出去。

當她打開病房的門的時候,陸錦澤仍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屋裏也沒有任何人。

寧芙從空間存儲箱裏拿出易容鏡的碎片,舉到陸錦澤的臉跟前。

“變成大眾臉。”

“咚咚咚!”

“你好,警察,這裏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調查一下。”

在確認陸錦澤已經易容成功了之後,寧芙打開了門,神色疑惑。

“你好......怎麽了?”

“我們想找一下陸錦澤陸先生,您是?”

“我是她的女朋友。”

寧芙面色不改,說後三個字的時候眼皮都沒動一下。

“我們懷疑陸先生和一起殺人案有關,他現在醒了嗎?”

“還沒有。”

“李哥,這......他長得和視頻裏不太一樣啊?”

旁邊一位年輕警察拿出手機,認認真真地比對著兩張毫不相幹的臉。

“你男朋友昨天入院的?”

“對。”

“因為什麽?”

“昨天我們吵架了,他喝了點酒,朝自己的肚子上來了兩刀。”

一邊說著,寧芙一邊朝著病床上的人看了一眼,雖然在別人眼裏陸錦澤已經變成了大眾臉,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是能看到他原本的臉。

人易容的最大好處是可以改變其他人認知中的形象,所以那些認識陸錦澤的人,他們心中的陸錦澤長得也是這張大眾臉。

只不過,那張仍有些蒼白的臉上的兩根眉毛此時有些微微皺起。

“所以,我男朋友應該和您說的那件殺人案沒有什麽關系。”

寧芙望向兩名警察,眼裏有道化不開的陰霾。

“有沒有關系我們會繼續調查,那就先這樣,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們會再聯系你。”

“好的。”

送別了兩位警察後,寧芙打開了電視機,調頻到了新聞臺,上面正在播報與恒源廣場廢址殺人案的有關報道。

“你都上電視了,還要繼續裝睡嗎?”

寧芙手握遙控器,雙臂交叉,眼裏晦暗不明。

“嗯?”

病床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看了電視幾秒後,突然發出幾聲劇烈的咳嗽。

“你沒事吧?”

寧芙用手輕撫床上人的胸膛,試圖讓他氣息平穩,可沒成想竟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還輸著液呢。”

她想抽出手,但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卻抓得有些發緊。

陸錦澤眼裏雖還有些渾濁,但依然隱藏不了即將流淌而出的笑意。

“你男朋友剛醒,就讓他看這升血壓的東西?”

“誰讓你的嘴角自打倆警察走後就一直彎著?”

寧芙皺著眉頭抽出了手,然後揉了揉手腕。

“怎麽,身上有兩個刀口很舒服是吧?”

“不是,很疼。”

陸錦澤眨眨眼,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一樣看著她。

“我先叫醫生來給你看看,其他事情我們待會再聊。”

“好。”

在醫生給陸錦澤檢查了一次沒有問題之後,寧芙便關上門,坐到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你一晚上都在這麽?”

“不然呢,把你一個人扔這,然後讓那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再來捅你?”

“你真好。”

“我不太好。”

寧芙脫口而出這句話,下一秒,陸錦澤便關切地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你都這樣了,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

“唉?我現在感覺良......”

見陸錦澤欲言又止,她迅速切入主題,“你什麽時候從鈴鐺裏出來的?”

“昨天上午十點多吧,一睜眼我就躺在了我家床上。”

前一次是因為鈴鐺吸在了祰塔墻壁上,陸錦澤出來了,那這一次,她剛進去沒多久,他就一下子回家了。

似乎在每次快要遇險之前,她這顆鈴鐺總能把陸錦澤送到一個名為“安全屋”的家裏。

這才多少天,她的鈴鐺就不認主了?

寧芙朝著天花板冷哼一聲,心想著陸錦澤這小子和鈴鐺混得挺熟,接著又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想找你,但是我那時候頭特別特別暈,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眼睛一閉就到了下午。”

“暈?你前天晚上幹什麽了?”

陸錦澤輕輕咳了幾聲,“你想什麽呢,前天晚上我當然早早就睡了。”

這時,寧芙才想起來,陸錦澤說他之前一接近祰塔的“那只眼睛”就頭暈的經歷。

“沒什麽......不過你怎麽會來廣場廢址?”

“我手機呢?”

陸錦澤伸出手想要尋找手機,寧芙一把將他的手按住。

“你又不知道在哪。”

於是她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從桌子上的袋子裏拿出了手機,遞給了陸錦澤。

手機屏幕上的一些小水漬被光照映了出來,明顯被人擦拭過,陸錦澤喉結滑動了一下,然後將手機解鎖。

“有個人用林玉的賬號給我發了這些信息,你看看。”

寧芙接過手機,發現聊天框裏顯示的信息和她的一模一樣。

“你收到了一樣的信息?”

“對。”

“不是,我現在腦子有點亂,這誰啊,為什麽會讓我給他果萊多的信息?”

陸錦澤想用手抓腦袋,卻被手上的針頭所刺痛,一下子抽回了手。

寧芙背對著陽光,臉上被抹上一層看不透的陰影。

她輕輕開口道:“所以——你有果萊多的信息嗎?”

那雙澄澈的眸子驟然收縮,陸錦澤頓了頓,幾秒後,才將眼神重新落到她身上。

“我只知道一些網站上能搜到的信息,那你說的是?”

“就是網站上的信息。”寧芙挑挑眉。

“那你去搜啊。”

“呵。”

一聲冷笑從空氣中劃過,隨後寧芙將手機還給了陸錦澤。

“對了,林玉呢,他沒事吧?”

“沒事。”

“看你這表情,一定有事。”

寧芙瞟了一眼陸錦澤,隨後正色道:“今早,我給他發信息問他怎麽樣,但是他的回答有點奇怪。”

“嗯?”

“我問他怎麽樣了,他卻反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問。起初,我以為是他父親在他身邊,他不敢說,便想讓他開視頻面對面聊天。”

“開了視頻之後,這小子竟然還在和同學研學。”

“那你跟他說了昨天的事情了沒有?”

“我說了,他說昨天晚上和同學們一起看電影了,根本沒出去。昨天的事情,對林玉來說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會不會是嚇蒙了,然後應激?”

“我試著說了幾個細節,他的反應全都是疑惑,這和昨天哭得稀裏嘩啦的他完全不一樣。”

氣氛霎時變得沈默,幾秒後,陸錦澤才淡淡開口。

“昨天晚上他怎麽回去的?”

“他用我的手機給林建清打了電話,然後他家派人來醫院接走了他。”

“通話記錄呢?”

寧芙點開手機裏的通話記錄。

屏幕裏,本該有一條時間為4月22日22:09的通話記錄,此刻,卻毫無痕跡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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